“小晶好像,很關心他?”


    梁幼音擔憂的看著冷小晶,她記得小丫頭是程以謙的粉絲吧。雖然當時很氣憤,可到底是喜歡了這麽久的偶像,還是會擔心的吧?


    “怎麽會,幼音姐想多了。我隻是想怎麽報複他,誰知道他最近都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


    冷小晶用非常遺憾的口吻說。


    梁幼音不疑有他,覺得小丫頭挺記仇的。


    “你啊,自己注意一點。程以謙可不是什麽好人,最是小肚雞腸。得罪了他,肯定會被他報複的。”


    “放心吧,我才不會那麽笨呢。”


    冷小晶笑著說。


    既然程以謙失蹤了,那她也就不管那麽多了。反正隻要他不報複自己就好,就算他真的想報複,自己見招拆招就是。


    “好了,時間不早,回去吧。”


    “恩。”


    冷小晶點點頭,說。


    兩人出了門就分開,冷小晶謝絕了梁幼音送自己回家,她確實還有事,要去家裏的公司找大哥。


    梁幼音沒想到自己會接到趙婉茹的電話。


    “好,半個小時後見。”


    梁幼音掛了電話,轉身重新走進商場大樓。


    趙婉茹跟她約的是另外一家咖啡廳,電話裏她的理由是有東西要交給自己。而且還是很重要的東西,一直在白錦承哪兒。


    她不記得自己有什麽東西在白錦承哪兒,又或許隻是趙婉茹想見自己的借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梁幼音在商場閑逛,看到一家男裝店的時候,腳步下意識的朝著裏麵走去。


    等她回過神,手裏已經多了一條領帶。


    低調卻又優雅的款式,很適合程以墨。


    “女士,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店裏的新款,今天才剛剛到貨。是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設計,全球……”


    專賣店的服務員笑容滿麵的對著梁幼音介紹領帶的價值,她抿著唇,安靜的聽著。


    想一走了之,又覺得那樣太過欲蓋彌彰。


    最終她還是掏錢把領帶買了下來。


    就當做是……跟程以墨打好關係所必須的吧。畢竟他們相處的融洽了,她才有更多的好處。


    梁幼音這樣安慰自己。


    等她拿著包裝好的領帶從專賣店出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梁幼音直接去了咖啡廳。


    過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了趙婉茹,挺著大肚子,打扮的更是跟從前的風格大相徑庭。現在她注重的居然不是外表,而是舒適。


    看來,懷孕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給程三爺買的?”


    趙婉茹走過去,看到梁幼音旁邊放的袋子,嘲諷的說。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梁幼音皺眉,她不喜歡趙婉茹諷刺的口吻。


    “看來為了討好程三爺,你也是煞費苦心啊。”


    趙婉茹說這話很明顯就是在貶低梁幼音,把她放在卑微討好程以墨的位置,奚落她,給她難堪。


    梁幼音不想跟她多說廢話,直截了當的開口。


    “你說的東西,是什麽?”


    趙婉茹還真不是找的借口,她確實有東西要給梁幼音。她拿出來一個信封,當著梁幼音的麵打開,從裏麵拿出幾張合影。


    是梁幼音跟白錦承的。


    “這些東西是錦承讓我丟掉的,不過被我收起來了。”


    梁幼音掃了眼照片,那是她跟白錦承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次出去玩兒拍得。白錦承特別喜歡,加印了好幾張,放在當時的宿舍、臥室等等地方。


    這些照片,梁幼音也有。


    在她的公寓裏。


    “錦承讓你丟掉的照片,你自作主張的收起來?趙婉茹,你會這麽好心嗎?”


    “為什麽不會?”趙婉茹露出得意的笑,說:“錦承現在愛的人是我,我們都已經有孩子了,你不也看到了嗎?既然錦承的心在我身上,並且永遠都不可能會回頭,我又有什麽好在意的。不過是幾張照片,給你也無妨。因為……”


    趙婉茹往前靠了些,看著梁幼音的眼睛裏充滿了惡意。


    “你也隻能拿著照片回憶回憶你跟錦承的從前,像陰溝裏的臭蟲,隻能把自己的心思藏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裏。而我才是錦承光明正大的妻子,是白家的少夫人,是他孩子唯一的母親。”


    梁幼音緊緊地抿著唇,不得不說,趙婉茹的挑釁找對了方向。


    不過很快她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趙婉茹怨毒得意的目光中把照片收起來。


    “那我可得謝謝你。”


    “客氣什麽,我們可是好姐妹。”


    趙婉茹笑的陰險,炫耀似得摸著自己的小腹:“還有幾個月我跟錦承的孩子就該出生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喝寶寶的滿月酒。梁幼音,我要你看著我跟錦承一直幸福下去,看著我們白頭偕老。”


    “我會的。”


    壓下心裏洶湧的憤怒,梁幼音用平靜的語氣,說。


    “還有。”


    趙婉茹冷冷一笑,忽然變得柔弱,表情更是泫然欲泣中帶著哀求,語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說:“求求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丈夫了。我們已經有孩子了!求你不要破壞我的生活!我丈夫愛的人是我,他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趙婉茹的聲音很大,又裝的可憐。


    眾人聽到她的控訴,再看到她隆起的小腹,竟然信了八|九分。


    就在這時,趙婉茹更是站起來,拉開椅子要給梁幼音跪下。


    “求你,不要再來糾纏我的丈夫了。我真的很愛他,我跟寶寶都離不開他!”


    眼看著趙婉茹就要跪下,旁邊那一桌一個年輕女孩兒趕緊跑過去,把她扶起來。抬頭,憤怒的瞪著梁幼音,指責:“嗬,這年頭小三都這麽囂張了?讓挺著孕肚的原配下跪道歉?”


    “就是!太不要臉了!”


    人群對著梁幼音指指點點,眼神裏有鄙夷還有憤怒。


    趙婉茹還在那兒裝可憐,哀求。


    梁幼音冷笑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神輕蔑。


    “倒打一耙還能這麽理直氣壯,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別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我就查不出什麽來,趙婉茹,咱們新仇舊恨,總有一天我會一並算的。”


    說完,梁幼音抓過袋子迅速離開。


    趙婉茹啜泣著,在女孩兒的安慰下露出可憐兮兮的笑。


    眼角餘光卻看著梁幼音,心裏的怨毒幾乎控製不住。


    隻是一次小小的丟臉還不夠!


    她得想個辦法,永久除掉梁幼音這個隱患。


    趙婉茹低頭,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孕肚,眼神雲波詭譎,不知道在盤算什麽。


    回到引鳳巷,梁幼音把東西扔在臥室就去了工作室。


    她心裏很亂,隻有繪畫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夜晚很快降臨,引鳳巷也迎接回了它的主人。


    “夫人呢?”


    “在工作室。”


    程以墨腳步一轉,朝著工作室走去。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不停繪畫的梁幼音。她的速度很快,嫻熟又優雅,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


    完全沉浸在繪畫的世界裏,梁幼音根本沒聽到開門的聲音。


    程以墨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盯著她的畫。


    是一副靜物素描,畫的是工作室正對的窗外的花園的景色。


    瞥見旁邊丟著的厚度不薄的畫,程以墨皺眉。


    “該休息了。”


    “啊!”梁幼音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向程以墨:“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怎麽沒聽到?”


    程以墨抿唇,抽走梁幼音手裏的畫,拉著她站起來。


    “去樓上收拾一下,該吃晚飯了。”


    “哦。”


    梁幼音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酸痛的厲害。


    連續四五個小時不停的畫,不酸痛才怪。


    兩人一起上樓。


    梁幼音被程以墨推進浴室洗漱。


    程以墨走到衣櫃前,打開,從裏麵拿出衣服準備換。眼角餘光瞥見地上放著的袋子,上麵有很明顯的男裝店的logo。


    他挑眉,這東西早上離開之前可沒有。


    “你給我買了東西嗎?”


    程以墨朝著浴室,問。


    “恩。”


    聽到梁幼音的應聲,程以墨不自覺的勾著唇角。他彎腰把紙袋拿起來,伸手去拿裏麵的東西。


    浴室裏,梁幼音洗手的動作猛的停住。


    照片!


    照片還在紙袋裏!


    她也顧不得手上沒衝幹淨的泡沫,拉開洗手間的門,喊:“等……”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程以墨手裏拿著的照片,狂跳的心在那一瞬間平靜下來。


    有股‘看都看了,那就破罐子破摔’的消極想法。


    程以墨挑眉,對著梁幼音揚了揚照片:“真沒想到你給我的禮物裏還有跟前任的照片。怎麽,這是在變相的提醒我,要跟前任學習多帶著你出去走走嗎?”


    “沒有。”


    梁幼音立刻否認,她說:“趙婉茹約我見麵,說有重要的東西給我。我沒想到會是照片,隨手丟在紙袋子裏的。”


    “這麽說,你並沒有打算把照片帶回來?”


    “是。”


    梁幼音猶豫了一下,還是這麽回答了。


    “好啊。”程以墨說,他把照片裝回袋子裏:“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我處理吧。”


    梁幼音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想阻止的,又擔心這會兒多說半個字都會被程以墨認為是舍不得照片,從而瘋起來對白錦承做什麽。


    把紙袋丟在一邊,程以墨開始拿過領帶的盒子,打開。


    拿出領帶,程以墨還走到鏡子前比了比。


    “不錯,很適合我。”


    梁幼音不知道他怎麽想的,隻能順著他的話說:“今天路過男裝店無意間看到的,覺得特別適合你,就買了。”


    “謝謝,我很滿意。”


    是很滿意,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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