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都可以當她爹的人卻要自稱哥哥,梁幼音差點沒被惡心死。


    她忍著把托盤裏的食物拍到對方臉上的衝動,轉身要走。


    “你去哪兒?”


    中年男人看起來肥胖,動作卻很靈活。


    一把抓住梁幼音的手腕,擋著她的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放手。”


    梁幼音冷聲說,甩開對方的手,拉開距離,戒備又厭惡的看著他。


    “讓開。”


    “嫌錢少?”中年男人輕蔑的說,上下掃了眼梁幼音,滿意的點點頭:“每個月一百萬!你隻要保證隨叫隨到,把我伺候開心了,想要什麽禮物我都給你買。”


    一下子漲了兩倍的價格,她是不是該感激?


    “再不讓開我就叫保安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年男人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肥胖的臉擠在一起,猙獰、令人作嘔。他冷冷的看著梁幼音,狠狠地說:“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臭婊|子,不是看你長的清純漂亮,你以為我樂意搭理你!我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我警告你,識相的話就乖乖跟了我。否則……”


    梁幼音冷笑,端過桌子上的酒毫不客氣的潑了對方一臉。


    “媽的,臭婊|子!”


    中年男人氣憤的破口大罵,周圍人聽到動靜紛紛看過去。


    認出梁幼音的人跟身邊的同伴交頭接耳,眼底滿是看好戲的精光。


    沒有人會上前幫忙。


    從婚禮結束她被程以墨丟在現場之後,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精就已經清楚,這位本該尊貴的程太太並不討三爺喜歡,利益至上的他們當然不會管她的閑事。


    說不定幫她還會得罪程三爺。


    “嘴巴放幹淨點!”


    “媽的,還敢罵我!”


    中年男人氣炸了,他是第一次到h市來,也是好不容易才借著合作方的機會才參加這次宴會。對梁幼音當然不認識,不然也不會出口就是包養。


    小地方來的,又是暴發戶,能有什麽見識。


    他現在覺得自己丟了麵子,對梁幼音的那點色心早就變成了不滿和惱怒。他也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聽到梁幼音指責自己,當即就衝過去要打人。


    “想幹什麽?”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陡然失神的梁幼音被抓著手臂拽到他的身後。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偉岸背影,他的肩膀依舊寬闊,曾經她以為會是自己一輩子最堅實可靠的港灣。


    錦承。


    為什麽還要幫我呢?我給了你難堪,帶給你痛苦和絕望。整個宴會廳這麽多人,卻在冷血的旁觀。


    隻有你,隻有你站出來。


    可唯有你,是我最不願見到的。


    梁幼音的眼底滿是痛苦,她恨不得自己能找到一條地縫鑽進去。


    “白少爺?”


    剛剛還囂張得意的暴發戶,在看到自己百般示好都沒能見到的白家大少爺,立刻露出諂媚的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嗬嗬,白少爺眼光真好,真有福氣,這位女士很漂亮。”


    白錦承冷冷的看了眼對方,抓過梁幼音的手臂拉著她離開。


    他走的很快,渾身籠罩在一片低氣壓裏。


    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梁幼音並沒有立刻甩開他的手,而是任由他拽著走到寂靜的走廊。


    沉默數秒,梁幼音收拾好情緒,掙脫白錦承的手。


    “謝謝你,白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不敢麵對白錦承。


    梁幼音轉身就走,白錦承卻忽然扯過她的手腕,把她狠狠地摜在牆上,抬起手臂把她困在自己的懷抱跟牆壁之間。


    “為什麽?”


    白錦承問,聲音裏滿是痛苦。


    “我不明白白先生在說什麽。”


    無論如何,他現在娶了趙婉茹,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


    他們不該再見麵,不該再有所交集。


    “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選擇嫁給程以墨,哪怕婚禮上被人羞辱?哪怕淪為整個h市上流社會圈子裏的笑柄?你不是為了風光才跟我分手變成程太太的嗎?可你看看剛才經曆的是什麽?你被人為難,在場那麽多人卻沒有一個幫助你。他們甚至在幸災樂禍的看戲,恨不得你被那個男人給怎麽樣。”


    白錦承情緒控製不住的激動。


    他在舉行完婚禮才知道了對麵宴會廳發生的一切,才知道梁幼音遭受的羞辱。


    這些天他一直在煎熬,後悔自己娶了趙婉茹,後悔自己沒有強硬點,再強硬點。


    剛剛看到梁幼音,他整個人都因為興奮而戰栗,還沒想好怎麽打招呼就看到她被一個令人作嘔的男人為難。


    “音音,我很心疼你。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嗎?我放在手心裏疼愛嗬護著的寶貝,卻被人這麽糟蹋。我不甘心,不甘心!”


    白錦承紅著眼睛,低聲嘶吼。


    他就像是困獸,在做最後的掙紮。因為知道逃不脫,所以才更加絕望憤怒。


    梁幼音沒說話,顫抖的睫毛卻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音音,我不是真的要娶婉茹,我隻是為了試探你。我會離婚的,我會跟她離婚,你回來好不好?”


    白錦承後悔了,後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白先生還是別開玩笑了。”梁幼音說,她擠出笑,殘忍無比:“剛剛不過是一點小誤會,我根本不在意。更何況,隻要稍微忍一忍,做出一丁點的犧牲就能坐穩程太太的位置,被所有人羨慕嫉妒。挺好的,不是嗎?跟其他比,我更在意的是程太太這個頭銜。”


    白錦承難掩失望:“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陌生了?”


    “是你一開始就沒看清楚我。”


    梁幼音嘲諷的勾著唇角,說。


    她的睫毛快速的顫抖著,努力遮掩著真實情緒。她心痛的要死,多想撲進白錦承的懷裏痛哭一場。可她隻能忍著,並且做出尖酸刻薄的嘴臉狠狠地傷害她深愛的男人。


    命運可真是不公。


    程以謙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兩人,聲音涼薄。


    “看到了嗎?親愛的三弟。你的新婚妻子正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知羞恥的跟她的前男友親密,我真懷疑他們倆待會兒會不會幹脆上樓去開|房。他們在一起三年,該做的肯定都做過了吧?就算沒有也沒關係,畢竟偷情更刺激呢。嗬。”


    程以謙的語氣裏充滿了惡意,他一邊說一邊錄。


    挑的全都是曖昧不明的角度,刻意把兩人之間的氣氛拍的旖旎。


    “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搶走了屬於可微的一切,真是諷刺。三弟,你說我要不要上去阻止了?”


    錄完視頻,程以謙直接發送給程以墨,然後就把手機放回口袋裏。


    他望著兩人,桀驁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大步走過去。


    “就這麽情難自禁?不如我給你們開個房,去滾個床單,互訴一下衷腸?”


    白錦承轉身,擋著梁幼音,戒備的看向滿臉嘲諷的程以謙。


    “二少說話還是注意一點好。”


    “你們敢做,還不興我說啊。”


    程以謙冷嗤,銳利狠毒的目光看向梁幼音:“背著以墨跟前男友勾勾搭搭,你還真是好本事啊。梁幼音,你比我想象的不要臉的多。”


    “麻煩二少說話客氣點。”


    白錦承皺眉,不悅的警告。


    “我教訓自家弟媳,跟白先生沒關係吧?還是說,白先生心疼了?嗬,既然不舍,當初梁幼音要爬我三弟床的時候怎麽不阻止?還是說,這件事白先生也是喜聞樂見的?莫非是想要利用自己女友的身體,跟我三弟搭上線?哎喲喲,還真是讓人惡心。”


    “程以謙!”


    梁幼音忍無可忍的站出來,憤怒的瞪著程以謙。


    他的話,太過分了。


    “心疼了啊?真可惜我三弟不在,不然就能讓他看清楚你這副吃裏扒外的惡心嘴臉。”


    “夠了!”


    白錦承冷冷的瞪著程以謙,後者卻笑的愈發邪肆。


    “真可憐啊,你這麽百般維護,還是留不住自己的女人。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感激。不是你不夠好,隻是誰讓你不姓程呢。奉勸你一句,離這種拜金女遠一點,當心哪天把你騙的傾家蕩產。”


    程以謙說完,一把拽過梁幼音的手臂,拉著她就走。


    白錦承要追過去,程以謙的保鏢立刻站出來,擋著他的路。


    看到怒氣衝衝的程以謙,人群自動讓開路,梁幼音被拽著一路進了電梯。


    “程以謙,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


    “閉嘴,蠢女人。”


    程以謙不耐煩的說,手指用力的摁著樓層鍵。也許是因為太惱怒,程以謙並沒注意到自己按的是16層,而並非他要去的17層。


    叮的一聲,電梯停下,打開。


    程以謙推搡著梁幼音出去,看也沒看,直接帶著她到一間房門口。準備拿房卡開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的。


    他不耐煩的推開,猛地把梁幼音推進去。


    “這是對你不守婦道的懲罰!”


    說完,程以謙冷笑了聲,用力把門關上,並且鎖好。


    門鎖經過特殊設計,一旦從外麵鎖上,從裏麵是打不開的。


    “程以謙,開門,放我出去!”


    梁幼音不知道程以謙要做什麽,她用力的拍著門板,拽著門鎖,可根本打不開。


    她出不去!


    “好好享受吧!”


    程以謙在門外惡意的笑著,語氣惡劣的說。


    他特地在房間裏弄了強力冷氣,而且一早就撤去了裏麵一切可以保暖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放了一些可愛的蛇。


    保證讓梁幼音有一次難忘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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