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滾燙的熱水,當頭澆下,燙得昏迷中的婦人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


    “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我?”孟秋滿臉的驚恐。


    端著盆兒的邵蕾眼神木然,隻是機械的聽命行事,對婦人的問話置若罔聞。


    孟秋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木樁上,瞪大眼睛看著這一群素未謀麵,但來者不善的人。


    兩邊各站了一個大約是手下的人,一男一女,眼神木然,像是被藥物控製了。


    真正的幕後黑手,是眼前這個臉色不自然的白,一聲喪服的男子,和那個看似天真無邪,眼中卻有野心和欲望的金色卷發少女。


    “我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金點詭異的勾唇,看見婦人驚恐的樣子,十分滿意,“你隻要乖乖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就不會死得太痛苦。”


    現在她要是再不知道當日梅嶺是誰在背後搞鬼,害得她奪藥不成,還與洛日夜決裂,她就白活這輩子了。


    銀連!


    她仔細排除了各大勢力,雖然懷疑過洛日夜是不是拿到了藥,但是最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銀連,那個煽風點火挑撥離間的女人,她的頭號死敵!


    真是狡猾得很,差點連她都騙過去了。


    知道是銀連後,她選擇與洛日夜連手,從潛伏在聖光修習院的逐月那兒,順藤摸瓜,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給她抓住了孟秋。


    “我是一重天白家人,你們敢動我,不怕白家報複嗎!”雖然驚惶,但婦人很快想到了自己的靠山,這個時候,她要冷靜。


    “白家?”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金點哈哈大笑,“一重天的一個小家族罷了,現在整個二重天都是我的,一重天的餘孽也在肅清之中,想必很快你就能和你家老小團聚了。”


    “什麽!聖光修習院也要被你們毀掉了嗎?我的風鈴,你們把風鈴怎麽樣了!”


    “白風鈴啊,”金點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邪惡,“她——早就死了啊。”


    “這不可能!你在騙我!風鈴的同學,不久前才將風鈴隨身佩戴的軟劍送我……”


    “真的哦,老女人,你難道就真的這麽後知後覺,自己的女兒被掉包了,還沒發現?”


    孟秋突然想到風鈴的種種反常,似乎從聖光回來後,就變了個人似的,連走姿都有些隱隱的不同。


    隻是沒人點醒,自然不敢往別的方麵想罷了。


    “不……不可能!你們是什麽人,挑撥我們母女的關係!”


    金點撇了撇嘴,頑固的老女人:“上刑具,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


    邵蕾和霜漠寒機械的走出,不一會兒,一人捧著個小盒子,向孟秋走了過來。


    金點也上前,最喜歡欣賞這些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的驚恐神色:“拿來,我親自給她用。”


    打開第一個盒子,裏麵放著的像是金針,孟秋眼裏閃過一抹凝重,仍然不打算屈服。


    金點詭異的勾唇,打開第二個盒子。


    盒子裏是五根十厘米的圓木棍,用金色繩子貫穿,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還瞪我?挺硬氣的嘛。不過,就不知道過會兒,你還能不能瞪得出來。”


    邵蕾雙眼空洞,機械的抓住孟秋的手,把五指掰開,放進了五根圓木之間。


    金點猛地拉動繩子,大力擠壓。


    十指連心,隨著指骨的斷裂聲,孟秋驚叫出聲,疼得差點暈了過去。


    “你們……不是人……”


    “我本來就不是人。”


    金點冷冷的又從另一個盒子裏拿出金針,看上去的確是普通的金針,不過,當它沿著指甲蓋直刺入手指,那種鑽心的痛,不是人類可以忍受的。


    暈過去,又被一盆冰水猛地澆醒,往往複複,就算是神,都抗不過。


    另一邊,正在聚精會神研究地圖的銀連,指間突然一痛,指甲蓋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刺進去了一般。


    一瞬間,背上就冷汗涔涔。


    那樣的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跌落在座椅旁,抱著身子,第一次有了無措的感覺。


    營帳中一個人也沒有,沒人知道她怎麽了,就連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疼痛已經讓她沒有精力思考,多希望自己能昏死過去。


    身體……不對勁。


    “瀾……年亞瀾!”想起年亞瀾綠色的治愈之力,她眉心皺起,金屬之力控製著銀尺,將幾案上的茶杯掃落在地。


    瓷器碎裂的聲音,成功的引來了門口的守衛。


    “大、大人怎麽了?”見到銀連大人一臉煞白,跌落在地上,侍衛一驚,“我去傳藥師。”


    “不……叫年亞瀾過來。”


    她就是半桶水的藥師,可自己這種症狀,並非是她曾見過的任何疾病。


    反而像是一種詛咒。


    不一會兒,一道綠色飛快跨過大門,來到她身邊,不由分說的執起了她的手。


    “阿連,阿連你怎麽了?”年亞瀾的微笑不再,眼中竟然是顯而易見的焦急,修長的大手在她的指間輕輕撫摸,帶著綠色的治愈光芒。


    他見過她重傷流血的樣子,就算是再恐怖的傷口,這個對自己狠心的女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而現在她竟然疼得掉下了座椅,那是多麽恐怖的痛感?


    “瀾……”她虛弱的喚著他的名字,就像落水的人在尋找著最後的救命稻草,綠色的光,雖然不能解除她的疼痛,但好歹安撫了些許。


    銀連本能的向他靠近,不受控製的順著他的手,去尋找他治愈之力的源泉。


    “阿連。”年亞瀾的聲音帶了些磁性的喑啞,碧眸暗沉,高挺的鼻梁配上性感的薄唇,給他精致的麵容添上一層魅惑。


    他不動,就這樣看著她急切的在他身上搜索,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附上他的心髒。


    還嫌不夠似的,她的手不耐的從領口穿過他的衣料,貼上他的心口,再無縫隙,才滿意的嚶嚀一聲,緊鎖的眉頭慢慢鬆開。


    待那一陣鑽心的疼痛完全褪去,銀連完全恢複過來,發現年亞瀾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這疼痛來得突然去的也奇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咳咳。”幹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慌亂,她趕緊收回了手,眼神胡亂在桌上瞟了幾下,看到未完成的陣圖,“這個防禦陣在兩軍對接的時候很有用處,我是來……求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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