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綁匪被何偵探連番刺激,終於失去了冷靜,要出手教訓何偵探。


    他卻沒想到,自己剛剛一拳揮出。這個大喇喇的男人竟然突然間就動了。閃電般的側身躲開他的拳頭,同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眼前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


    哢嚓一聲,一個明晃晃的手銬就扣在了他的手上。


    年輕綁匪立刻意識到了不妙,但是現在想要走已經晚了,他的手已經結結實實的被手銬給銬上。


    何偵探抓著手銬的另一端,臉上滿是譏諷的笑容,猛的一拳轟在年輕綁匪的肚子上,將他打的彎下了腰,急促的咳嗽幾聲。吐出一大口的酸水。


    幹嘔兩聲,年輕綁匪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他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警察,警察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對待犯人,至少在大庭廣眾之下,警察是絕對敢隨便毆打犯人的。


    “你管我是什麽人?小子,現在你已經落到了我的手裏。我呢,就勸你最好乖乖的配合,否則的話……剛剛你已經嚐過滋味了!”


    遠處,李文龍跟見何偵探已經製服了那個年輕的綁匪,心頭一顆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這何偵探不愧是當私家偵探的,剛剛那一番的表演,完全將年輕綁匪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否則的話抓起人來絕對不可能那麽順利。


    “走!我們趕快過去!”李文龍一拉女保鏢的手,快速向何偵探跟年輕綁匪的方向跑了過去。


    小胡同本就不大,年輕綁匪立刻就看到了跑過來的李文龍跟女保鏢。


    這下他馬上就知道了幾個人的身份,驚叫道:“你們是來救命白露的?”


    “新鮮!你自己今天幹了什麽事你不知道?”很偵探沒好氣的道。


    年輕綁匪眼中精光一閃:“想要抓我,哪有那麽容易?”


    何偵探聽到年輕綁匪的話,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妙,臉色大變:“你……”


    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見年輕綁匪突然沉腰紮馬,一個鐵山靠,肩膀重重的撞在何偵探的胸口,發出仿佛捶打皮革一般的悶響。


    何偵探完全沒想到,已經被抓住了的犯人竟然還敢反抗。隻感覺胸口劇痛,一陣天旋地轉,蹬蹬蹬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上。


    “不好!”李文龍跟女保鏢見何偵探竟然被綁匪給打飛了,不由的臉色一變,加快速度朝何偵探跟綁匪的方向衝過去。


    女保鏢嬌斥一聲:“別跑!”


    年輕綁匪怎麽可能聽女保鏢的?女保鏢越喊,他跑的就越快,如同一隻兔子一般轉頭鑽進了院子。


    李文龍跟女保鏢來到何偵探的旁邊,李文龍扶起臉色鐵青=不停的揉著胸口倒抽冷氣的何偵探:“你沒事情吧?”


    何偵探罵道:“媽的!我沒事情。這小兔崽子下手還真狠,差點老子就要歸位了。”


    李文龍查探了一下何偵探的傷勢,也不知道是何偵探運氣好,還是那年輕綁匪的功夫沒練到家,何偵探傷的並不重,至少沒傷都骨頭。


    何偵探喘勻氣息,推開李文龍道:“先別管我了,別讓那小子跑了!”


    “跑不了!”一馬當先衝進去女保鏢,眨眼間消失在院子裏。之前正是她弄丟了白露,現在有機會將功贖罪,女保鏢立刻就熱血上頭,玩命的追趕綁匪。


    何偵探急忙道:“趕緊跟過去,她一個人說不定要出事!”


    “恩!”李文龍跟何偵探急匆匆的往院子裏麵走。


    剛進了門,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尖叫,尖叫聲剛剛發出就戛然而止。


    “不好!”李文龍跟何偵探立刻意識到,裏麵的人可能出事了。


    說起來囉囉嗦嗦一大堆,可實際上從何偵探抓住年輕綁匪,到綁匪反擊女保鏢追進屋子,不過是十幾秒鍾之內發生的事。


    李文龍跟何偵探雖然說了幾句話,卻也跟兩個人追了個前後腳。


    他們進入院子之後,還能看到堪堪關閉的房門,到也不擔心跑錯房間。


    拉開門進去,屋子不大,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房間。此時女保鏢正擺著一個進攻的架勢,臉色鐵青的站在左側房間的門口。


    “怎麽了?”李文龍跟何偵探同時焦急的問道。


    兩人一起來到門口往裏看去,頓時就明白為什麽女保鏢的臉色那麽難看了。


    房間並不大,二十來平的樣子。水泥地,斑駁的牆皮跟老舊的木窗戶。屋子裏沒什麽家具,正對著門有個顏色已經發了黃的矮櫃子,屋子裏麵隻有窗戶旁邊有一張鐵床,其它地方都空蕩蕩的。


    此時那個年輕的綁匪正一手捂著一個女人的嘴,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一把刀,架在女人纖細白皙的脖子上。持刀手的手腕上,還能看到手銬錘下來。


    被抓著的這個女人,不是白露還能有誰?


    年輕綁匪目光陰鷙,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三人,聲音低沉嘶啞,就仿佛是受了傷的野獸:“你們這群家夥,竟然這麽快就找上門,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


    女保鏢鐵青著臉嗬斥道:“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趕快放了白露,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無路可逃?我可不這麽認為!”年輕綁匪臉上滿是瘋狂之色,鬆開白露的嘴巴,用手抓起白露鬢旁的一縷青絲輕嗅著,一臉的陶醉。


    白露長時間呼吸不暢,猛的呼吸到新鮮空氣,臉色通紅的連連喘息。


    等呼吸平緩,白露張口第一句話就是:“李先生!您來救我了?”


    一旁的何偵探跟女保鏢聞言,則是一陣的無語。


    大明星,你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究竟是怎麽長的啊?我們明明也是來救你的人好不好?為什麽你看我們就好像是在看透明人?何偵探跟女保鏢頓時吐血。


    他們的心聲白露注定是聽不到了,現在她的眼裏除了李文龍,根本就容不下別人。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個男人再一次的讓她在絕望的深淵之中,看到了希望的光忙。


    這個她曾經的保鏢,突然出現在洗手間裏,並且將她的新保鏢打暈,把她劫持到這裏。本來白露還奇怪他為什麽這麽做,直到這個她的前保鏢開始對他表露愛意,白露這才震驚不已。麵對這個瘋狂的前保鏢,讓白露覺得比你自己上次被綁架還讓她恐懼。


    那個時候白露甚至在想,如果李先生能再來救她,那該有多好啊。


    “白露!你不要害怕,我們一定會救你的!”怕白露擔心,李文龍立刻安慰道。


    “恩!我不擔心!”白露重重的點頭,一臉的感動之色。


    見白露跟李文龍兩個人“含情脈脈”對視,白露的前保鏢,這位現在的綁匪臉色陡然難看了起來,手上的刀子往白露的脖子上壓了壓,指著李文龍瘋狂叫喊道:“給我閉嘴!你這個混蛋!”


    遠隔了好幾米的何偵探等人,甚至都似乎看到刀鋒壓迫白露那雪白的脖頸,而隱隱留下的血痕。


    何偵探上前一步,將李文龍擋在身後。語重心長的道:“小夥子,你可千萬不要激動。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親人,現在收手還不晚。而且,這件事我們並沒有報警。隻要你放了白露,我可以在這裏承諾,絕對既往不咎,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你說是吧,白露小姐?”


    白露會意,勉強鎮定的附和道:“這位先生說的對,你現在收手還不晚。看在你曾經保護過我的份上,我不會像警察告發你的!”


    年輕綁匪聽到白露的話,頓時一臉的迷醉:“白露,你永遠都是那麽善良,永遠都是那麽純潔。就仿佛是就是一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說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情話,年輕綁匪的眼神漸漸的凶狠了起來:“可是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開除我?我一直那麽盡心盡力的保護你,守護你……”


    白露聽到年輕綁匪的話,本來心頭滿是歉然。


    不過還沒等她感動,年輕綁匪後麵的話,卻讓脾氣不錯的白露也有些生氣了。


    “我為你做了那麽多,可你為什麽對我不屑一顧?我是那麽的愛你,甚至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可你呢?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這番話別說白露了,旁邊幾個人都聽不下去了,簡直就是強盜理論啊。


    “你竟然喜歡上自己的雇主?甚至還因為雇主不回應你的感情,就綁架曾經的雇主?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一個保鏢!”女保鏢怒氣衝衝的道。


    她現在算明白了,眼前這個綁匪,根本就是一個極度自我為中心的變態。


    “少說兩句!”何偵探小聲警告女保鏢道:“這個時候別再激怒他了。如果讓他惱羞成怒,做出什麽傷害白露的事來就不妙了。”


    “我……哼!”女保鏢憤憤不平的跺跺腳。顧慮雇主的安全,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李文龍微微低頭,身體蜷縮在何偵探的身後。因為何偵探的身材比他稍微低矮瘦小,李文龍必須用這種狀態,才能避免年輕綁匪看到自己。


    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有問題,似乎對他頗為不善。現在白露就在他的手上,李文龍同樣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刺激到他。


    何偵探搓著手,循循善誘:“小夥子,你既然喜歡白露小姐,那就更不應該隨便傷害她了。動刀動槍的多危險,要不你先把刀放下?”


    年輕綁匪本來正用臉頰摩挲著白露的頭發,聽到何偵探的話突然一臉警惕的道:“你別想騙我,你們有那麽好心放了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麽?”


    因為太過激動,手上的刀子一下子沒控製好力道,竟然微微割破了白露的肌膚,點點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李文龍跟女保鏢見狀,同時臉色大變的喊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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