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把他給弄走吧,在這裏鬧死了”旁邊的病人家屬不樂意的說到,這時正好進來一個護士,手裏拿著一個針筒。


    “你們要麽把他給弄走,要麽我就給他打針讓他好好的睡一覺”護士黑著臉惡狠狠的說到,根本沒有一點的所謂的製服誘。有的隻是讓人看了膽戰心寒。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就把他弄走”安寶偉忙不迭的說道,隨即按照李文龍的吩咐把徐風雷給鬆開了。


    “經理,我對不住你,經理,你對我那麽好,我還做出那樣的事情,經理,我沒臉活了,經理,你別拉著我,讓我去死吧!”徐風雷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跪倒在李文龍的麵前。


    “對不住我,想死是吧?”李文龍黑著臉看著徐風雷。


    “經理,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沒臉見人了,你對我那麽好,我還做出那樣的事情,經理,你打我一頓吧,經理,我沒臉活著了”徐風雷像一個當街潑婦一樣抱著李文龍的腿。


    “沒臉活了是吧?”李文龍看著地上撒潑的徐風雷“那你就自己想個辦法吧!”


    李文龍的話一出口,徐風雷一下子傻了,連一旁站著的安寶偉也傻了,他沒有想到李文龍竟然會這麽說,不過,梅梅倒是一臉的平靜,甚至還幫腔到“不過事先說好了,這個可沒有人逼你,而且不要在人家這裏惹事,最好找個沒事的地方自己解決。”


    說罷,拉起李文龍就往外走,留下徐風雷一個人在地上淩亂,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文龍竟然會來這麽一招,他還以為對方會安撫自己呢,沒想到對方根本根本就不吃這一套,這跟自己當初預想的有很多的差距。當下傻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你說讓他真的去死吧,他是沒有那個膽子的,你說讓他就這樣拍拍屁股起來吧,當下又拉不下那個麵子來,這場麵,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偏偏護士這個時候又來了這麽一句:“你還鬧不鬧了?再鬧的話就打一針老老實實的睡覺,不鬧了的話就趕緊的結賬走人”


    醫院裏也不願意收這樣的人,整的跟精神病院似的。


    “沒事了沒事了”徐風雷像過街老鼠一樣跑出了病房,左右看看沒人溜下了樓。


    “經理,你真是厲害”出了病房,安寶偉衝李文龍豎起了大拇指“當時把我急的啊!”


    “他這樣的人你就不能給他好臉色”梅梅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幾個人裏麵我就看他不順眼,雖然那個李彩雲整天咋咋呼呼的,但是那個人心裏沒啥事,不像這個


    徐風雷,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整天想著算計人,也就你這笨蛋吧,要是我,直接就滅了他”一旁的梅梅氣呼呼的說到“允許這樣的人整天在身邊晃悠,你還能生活的下去,真是服了你了”


    “沒辦法,沒聽說嗎,宰相肚裏能撐船,為啥人家能做到宰相的位置,就是因為人家的肚量大,就是因為人家凡事都能想的開、放得下,對於沒有勇氣放下的人,平時會過分的計較那些細枝末節,對任何不如意之事都耿耿於懷,一有機會就實施報複以消除心理的積怨,或者是把過去的恩怨拿出來說給別人聽,就像徐風雷這樣的人,沒事就喜歡找點事幹,你真的幹成了也行,相反淨幹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而且這樣的人還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一旦為別人做了一點好事就喜歡拿出來顯擺,就希望人家能像供奉神靈一樣把他給供奉起來,”李文龍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後麵,他知道,徐風雷肯定會追上來的,雖然這些話都是既定事實,但是也不好被他給聽到,畢竟國人都是要麵子的,自己剛剛已經給了他一個沒臉了,不能再繼續讓他難堪了。


    “這麽說就得任由那些小人胡亂折騰了?”梅梅沒好氣的說到“你要知道,你越是讓著他們,他們就越是上勁,就越是給你找事,你看這個徐風雷,整天給你惹了多少是非,如果沒有他,估計刀口公司現在已經大變樣了,今天在征地上給你找點麻煩,明天在其他的事情上給你找點麻煩,橫豎這人就沒有幹過什麽好事,要是我,早就把他給雙開了”


    “所以說你就需要曆練啊,所以說你現在還當不了大官,什麽時候你能把這裏麵的問題看透了,什麽能夠想辦法適應了,那你就能在圈子中某個一官半職了”李文龍嘻嘻笑著說道“像咱,現在好歹也混了個經理了吧?就是因為咱能看得開”


    “你能看得開,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了”梅梅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能看得開剛剛還會說那樣的話?你就應該雙手把徐風雷給攙扶起來,然後說一通的好話,讓他以後該怎麽著怎麽著,該惹事的惹事,該找麻煩的找麻煩”


    “嘿嘿,你不知道,我有我的想法”李文龍神秘的笑了笑。


    “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吧,說是生活在太平洋布拉特島附近水域裏的一種魚叫做王魚,它是一種十分奇特的魚,就好比一個奇幻大師,能吸引一下較小的動物貼附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在慢慢的把這些小動物吸收,把它們變成自己身上的鱗片,有這種鱗片的魚比沒有鱗片的體積上要大出那麽三四倍,但是,當它到了晚年的時候,由於身體機能開始逐漸衰退,鱗片也會隨之慢慢的脫離它的身體,這時,就算是它怎麽努力想要把那些附屬物留下也是不可能的,最終它會重新縮小到先前那種較小的體型,失去鱗片之後它就會特別的痛苦,總覺得自己沒有安全感,而且跟人家格格不入,這個時候,它想到的不是適應,而是自殘,就是不停衝撞其他的魚類,有時候還會往岩石上猛烈撞擊,掙紮數日後死去,眼下徐風雷就是這樣的人,他隻想著自己以前多麽風光,隻想著以前的地位,但是他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有一天終將會離他們遠去的,如果能看開了還好,看不開,那就是王魚的下場,現在的徐風雷雖然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當然,人跟動物最大的差距就是人比較聰明,就像徐風雷這樣的,知道思變,但是卻不知道,也正是因為懂得思變,所以才讓人更加的難受,這個時候的他總是心神不寧、困惑猜測、煩躁不安,有的更是一味的癡迷偏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鑽進死胡同不能自拔,這屬於典型的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到最後,說不定就會出現心理障礙、精神失常,有時候甚至會因為感覺到絕望從而走上自殺或者是自殘的不歸路。”


    “照你這麽說,徐風雷這是在自作自受,總有一天會自己了結自己?那你剛剛說出那樣的話,他豈不是真的要自殺了?”梅梅不放心的說到“我告訴你,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你要承擔刑事責任的,因為在某種程度上講你也算是殺人凶手。”到底是高材生,梅梅對於一些法律上的事情都還是比較明白的。


    “放心吧!”李文龍嗬嗬笑道“他徐風雷現在還沒有那個膽量,他這樣的人把自己的命看的比誰都重要,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去自殺的,我現在要的不是他會自殺,而是他早晚有一天自己會黔驢技窮,到時候不用我收拾他他自己就找不到什麽方法來搗亂了,沒聽說嗎,想要讓一個人滅亡,那你盡一切可能的讓他囂張,囂張就等於滅亡,囂張到一定程度,連他自己都找不到可供他囂張的地了,到時候他比誰都難受,放到徐風雷身上,那就是讓他折騰,不是耍心眼玩小動作嗎?我就是讓他耍,就是讓他玩,等到一個個都揭穿了,到時候搞得他自己都耍不起來玩不起來的時候,他自己就會老實了,根本就不用咱出手,咱出手的話還會落一個罵名,這


    個,咱什麽都不管,就任由他來折騰,折騰到最後就是自取滅亡。”


    “繞來繞去你還是要供著他,但願你的辦法能夠有用”梅梅走到自己的車前“我先走了,祝你好運吧,回頭別忘了我的事情,該走的關係還得去走,該打通的環節就得去打通,既然在這個圈子裏,那就得跟這個圈子低頭,不能太過意氣用事。”


    “嗯,我知道”李文龍看看時間“不早了,你趕緊走吧!路上慢點。”


    “我的車技不比你差,放心吧!”上了車子,梅梅絕塵而去,看著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李文龍一陣悵然失落,心裏很不是滋味:梅梅這個女孩心地還是不錯的,雖然嘴上跟長了刀子似的,其實心裏麵軟得很,尤其是再配上這俊俏的臉蛋跟曼妙的身材,想要讓人不動心是不可能的,隻是,現實跟理想還是有著絕對的差距的,男人總想著自己可以三妻四妾,總想著自己可以跟古代的皇帝相比,但是,確實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現實跟理想總是會有一定差距的。


    “經理,我先回刀口公司了”安寶偉跨上摩托車,那工地上的事情本來是交給李彩雲的,但是因為李彩雲根本就不管,所以實際上也是安寶偉在處理協調,事實證明,安寶偉做的還是比較出色的,雖然工地上也沒有太多的事情,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不少的,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個放到哪裏都是對的,尤其還是像眼下這種可以很明顯的劃分出兩片的時候,本地的工人跟外地的工人怎麽著還會有點不和諧的,所以,安寶偉最大的工作任務就是確保工地不會鬧事,這玩意兒,都是身強力壯的青壯年,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可是沒個輕重的。


    “等等”李文龍看看病房樓門口“徐風雷那小子也該下來了,他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得把他給弄回去。”


    “他還有臉過來嗎?”安寶偉咬著牙說道“這事要是擱到我身上,早就找個南牆撞死了,連說都不會說的,直接就撞死,絕對不會跟他似的還吵吵嚷嚷的。”


    “這就是君子跟小人的區別”李文龍拍了拍徐風雷的肩膀“有時候我們真的需要學習一下人家那些小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你就是再看不起人家又能怎麽樣?人家依然能死皮賴臉的活下去,這就是一種超凡的能力,這就是跟我們的本質區別,你說我們的自尊心強,其實這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你看人家這些根本就沒有自尊心的,根本就不拿事當事,就算是眾人都往人家身上吐唾沫星子,人家依然會一臉的無所謂,這就是沒臉沒皮”最後這四個字,李文龍故意說的很大聲,因為他看到徐風雷已經嘿嘿笑著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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