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雋這人,一般生病都是硬抗過去的,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麽更誇張的事情,以前年輕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都三十幾的人,我真怕以後除什麽大問題。”


    韓祈慎一點都不負責的在危言聳聽。


    身後的盛媛媛,他幾乎一眼就已經認出了是溫占明的孫女,那眼神看下盛司雋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的興味。


    一臉“盛司雋,你口味真重”的神態。


    “對了,還有啊,這人的胃也不太好,常年飲食失調導致的,還有啊,愛喝咖啡的習慣也很糟糕,現在我看這樣,估計燒的溫度不低,再這麽激烈的運動,保不準後半夜會不會出什麽混亂。”


    比起盛司雋的冷眼,韓祈慎老神在在,“之前就聽季行說這人不要命了,現在看來,這不要命就是為了回來溫存的啊?我看,命估計也不太重要。”


    “韓祈慎!”盛司雋的神色更冷了,眼底帶著警告。


    韓祈慎很無辜的聳聳肩,卻是衝著盛媛媛說的:“蘇小姐,我隻是實話實說。”


    一臉欠打的模樣。


    盛媛媛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韓祈慎。韓氏集團的繼承人,全球最知名的心髒科權威。


    額……


    讓一個心髒科權威大半夜的來看發燒,真的是有些大材小用。


    也難怪韓祈慎字裏行間都在諷刺盛司雋,隻是這樣的盛司雋,讓盛媛媛也幾乎繃不住,臉越燒越紅。


    韓祈慎倒是看著一個不好意思,一個陰沉,一攤手:“看這樣,既然沒什麽,我就走了。”


    這話一出,盛媛媛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也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他發燒了,很厲害,全身滾燙的,怎麽辦?”


    見盛司雋還要說話,盛媛媛直接捂住了盛司雋的嘴,目光灼灼的看著韓祈慎:“他需要退燒!不能這樣的燒下去。”


    韓祈慎似笑非笑的看著盛媛媛,再看著盛司雋,挑挑眉:“他這樣,溫度多少都不知道,嗯?”


    “我來!”盛媛媛很直接。


    在盛媛媛很堅定的看著盛司雋,再看著他,最終盛司雋妥協了,任盛媛媛給自己測體溫。


    偏偏韓祈慎嫌事不夠大,又丟了一句:“電子體溫計不如水銀的準確。”


    “我去換水銀!”盛媛媛很堅定。


    韓祈慎笑的意味深長。


    盛司雋:“……”


    趁著盛媛媛跑出去問管家拿體溫計的時候,韓祈慎倒是不客氣的坐下來:“你是認真的?”


    “別逗她。”盛司雋沒理會這話,在警告這人。


    韓祈慎一攤手:“真不知道你口味這麽重,小姑娘你也下的了手。盛媛媛應該不在你計劃內的吧?”


    盛司雋沒說話。


    “她回來了,你要怎麽辦呢?”韓祈慎順口又問了一句。


    盛司雋的眸光更深了,隱含著複雜的情緒,並沒回答韓祈慎的問題。


    “看來是我多事了。”韓祈慎一聳肩,“處理不好,兩敗俱傷。盛媛媛那小丫頭,絕對不是溫順的。”


    “韓祈慎,我怎麽不知道你話這麽多?”


    韓祈慎:“……”


    他突然生了一種良心喂了狗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盛媛媛已經拿了體溫計匆匆跑了進來。


    韓祈慎很自覺的閉了嘴,盛司雋倒是很繾綣卻帶著疲憊:“跑什麽!”


    “快,我給你涼體溫,這個夾著五分鍾不能動。”盛媛媛很認真的交代。


    盛司雋抓著盛媛媛的手:“我沒事。”


    “盛司雋!發燒這種事可大可小的,一不小心,真的會燒傻的,我之前就知道這樣的例子,你不信你問韓醫生……”


    小姑娘劈裏啪啦的說著,盛司雋默了一陣:“……”


    然後他很幹脆的把體溫計放到了腋下,盛媛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小心翼翼的問著韓祈慎要注意什麽。


    最後是韓祈慎繃不住了,交代完直接摔門走了。


    這種被迫吃狗糧的事情,他不幹。


    ——


    韓祈慎一走,盛媛媛就端著水和一大堆的藥走到了盛司雋的麵前:“吃藥。”


    “不吃。”盛司雋很嫌棄的看了眼盛媛媛手中的藥,理都懶得理睬。


    發燒這種事,他壓根就沒打算叫醫生,更不用說叫韓祈慎來。那人來了就根本沒好事,擺明了就是故意整自己的。


    和韓祈慎認識這麽多年,他會不清楚自己最討厭藥丸這種事情?


    偏偏就和不要錢的一樣,開了一大把,這裏麵起碼九成都是不需要的,就擺明了借盛媛媛的手整自己。


    他要能吃下去,那真的名字倒過來讓韓祈慎寫。


    結果,盛媛媛一臉沒商量的看著盛司雋:“你必須吃,生病發燒怎麽能不吃藥!昏昏沉沉的,腦子都燒壞掉了,等下成傻子了怎麽辦?”


    盛司雋聽著小姑娘的話,嘴角抽搐,太陽穴突突的疼:“……”


    “盛叔叔,你這麽大的人了,這點道理難道還要我和你說嗎?你怎麽比我還不懂事?”


    “……”


    “盛司雋,你必須吃藥,快點,把藥吃了!”


    “……”


    ……


    不管盛媛媛怎麽說,盛司雋根本紋絲不動,連抬手接一下的興趣都沒有,氣的盛媛媛恨不得撲上去咬這人一口。


    她覺得自己的洪荒之力都用在勸這人吃藥上了。


    她必須更正自己對盛司雋的評價,不僅是非常幼稚,還很不講道理,冥頑不靈。


    最後,小姑娘氣急了:“盛司雋,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盛司雋回的也很幹脆。


    盛媛媛:“……”


    說又說不過這人,真的甩手走人她又做不出來,畢竟這人也是為了趕回來陪自己才累成這樣的。


    最後,就隻能自己生悶氣,半天不說話。


    盛司雋也沒哄盛媛媛,就這麽靠在床頭,那麵色因為發燒越發的紅,滾燙滾燙的溫度絲毫沒下去。


    最終,盛媛媛看不下去了,氣吼吼的起身:“不吃算了,我走了。”


    “不準走。”盛司雋直接拽住了盛媛媛。


    沒想到,小姑娘卻瘋狂的掙紮了起來:“你放開我,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又野蠻,又粗魯,還發燒!被你占了便宜就算了,我還不想被你傳染,然後也發燒!”


    盛司雋:“……”


    盛媛媛又打又罵的,一下子所有的委屈都衝了上來:“討厭你,最討厭你,一點話都不聽,唯我獨尊,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回去!”


    “……”


    盛媛媛罵了好久,結果盛司雋卻一句話都沒應,這讓小姑娘有些不安,眼睛看向這人。


    結果,這人的眼皮抬了抬,口氣有些懶散,聲音帶著沙啞:“我吃藥,你就不和我鬧了?”


    “……”這也能講條件的?


    “是不是?”盛司雋就這麽看著她,又很淡很淡的問了一句。


    盛媛媛幾乎沒猶豫,滿腦子都是韓祈慎和自己說的,不退燒的話會怎麽怎麽樣,還有這人各種不規律的生活作息。


    最後,她滿口答應:“你吃了,我就不和你鬧了。”


    這話,怎麽說的好像都是她的錯?小姑娘撇撇嘴,一臉的不情願。


    然後,她就這麽看著盛司雋接過了水杯和藥,一股腦的全都倒了下去,一個吞咽的動作,才把水杯放到一旁:“這樣你滿意了?”


    “噢,滿意了。”小姑娘點點頭。


    “沒給點獎勵什麽的?”這人挑眉。


    小姑娘:“……”然後那俏臉憋的通紅,“生病的人還想要什麽獎勵!睡覺!”


    說完,憤恨的把被子直接蓋在這人的臉上,一點客氣都沒有:“我要洗澡,你老實睡覺,我出來要發現你沒睡著,哼哼,你自己看著辦。”


    根本就是威脅小朋友的口氣。


    盛司雋:“……”


    然後,他就這麽看著小姑娘甩手而去,重重的關上了浴室的門,忽然,盛司雋笑了。


    大概盛媛媛都沒發現,他主臥室內的淋浴房一直都是半透明的,在房間,尤其是大床的位置,正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不至於暴露,若隱若現的,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若隱若現更為的撩人。


    流水聲,伴隨著小姑娘衝刷的動作,一上一下的。


    不自覺的,盛司雋的喉結上下微動,他發現自己當初根本就不應該這麽設計,這分明就是來折磨自己的。


    床頭的那杯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見了底,俊顏越發的滾燙……


    已經分不清是高熱導致的,還是被眼前這讓人心猿意馬的舉動撩撥的。


    最終,盛司雋閉上了眼,不再看向浴室的方向。


    今夜,真是要命的勾\引。


    ……


    盛媛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那個原本病的不輕的男人格外清醒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她遊有些錯愕:“盛叔叔……”


    盛司雋卻忽然單膝下跪:“媛媛,嫁給我。”


    盛媛媛的眸光有些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但是盛司雋的動作卻更為的霸道,直接把戒指套進了盛媛媛的無名指:“明天,我們就去結婚。”


    再來的話,都吞沒在這人撲麵而來的吻裏。


    這一夜,綿長的很。


    ……


    ——


    翌日。


    盛司雋和盛媛媛登記結婚。


    一年後,盛媛媛生下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這一段感情,從風雨中走來,卻在絢爛中落下帷幕,接下來的幾十年,是綿綿長長的甜蜜,仿佛怎麽都要不夠。


    很長的時間裏,盛媛媛和盛司雋的故事,在豐城卻始終都是神話。


    那個娶了自己小侄女的叔叔。


    這一頓人人相傳的愛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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