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很麻煩,你們進了黑街?”桑格斯看了,皺著眉說:“我沒有研究過這東西,聽說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不過我知道以前有一個人曾經對它進行過破解研究,他的話或許能做點什麽。”


    “誰?”


    “福爾森,以前研究中心的一個同事,曾因多次進行違禁研究遭到警告,最後中心管理層忍無可忍,把他丟進了黑街。他人品行惡劣,但知識淵博,喜歡做些亂七八糟的研究,一做就是像瘋了的全情投入。最後好像是因研究你手上的那手鐲出了意外,才被流放到黑街中。”


    “知道不知道地址。”


    “不知道,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我和他本就合不來。”看看天色,桑格斯說:“我得走了,你要是想找我,每個月的18到21號這三天,我會在其中一天傍晚出來一趟。如果三個月你都沒來,條件作廢。”


    說完,桑格斯匆匆離開。那修沒有阻攔,雖然沒有拿到文迦的資料,但總算沒有白來。


    另一邊,桑格斯離開時顯得不慌不忙,走路也很沉穩,但在心裏,著實是鬆了一口氣。他沒有說假話,但是這些沒有證據的話說出來,那修信不信,他心裏沒有一個底。這個年輕的男子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沉著,站在那身邊那麽久,除了那一刹那暴怒發出來的殺氣,桑格斯感覺不到他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從遇到那修開始,桑格斯就一直惴惴不安,現在已經遠離他們,內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要不要趁下次他來找自己的時候設下埋伏抓了他們呢?說實話,這個想法對桑格斯有十分的誘惑力。當初去盜竊資料,為了資料中的技術成果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卻是想知道被177號研究所如此重視的實驗體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現在兩個在資料上看了無數次的實驗體近在眼前,如果把他們抓了起來,馬上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對他們進行實驗!


    但這個想法隻是在桑格斯的腦袋中一閃而逝。如果當初沒有獨自進行過入侵行動,現在他無疑是會這樣做。但是,現在如果他報了警,無論是否抓到那修兩人,調查肯定會漸漸落到為什麽他們兩人會來找他。然後,無可避免的,他當初入侵177號研究所,還有這麽多年來私下藏著那個裝有文迦資料的儲存裝置的事情都會暴露。


    桑格斯十分清楚政府的做法,它可以容忍你平庸,但卻不能容忍你的不忠,哪怕是小小的不忠!一旦有了自己不忠的證據,自己最後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不行,絕對不能讓政府知道自己和那兩人有過接觸!


    那修不知道桑格斯在想著什麽,他放桑格斯走不是因為相信他,事實上把僅僅是把桑格斯說的話當作一個可能,是不是真的還得自己去確認。


    “修哥哥,他也不知道文迦的秘密嗎?”文迦見桑格斯走遠了,才出聲說道。


    “對不起呢,文迦,他不知道。”


    “嗯,沒事,修哥哥,我們回去吧,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過了。”文迦搖搖頭,拉起那修的手往回走。


    “好的,走吧。”文迦一說,那修還真的開始覺得有點累了。


    已經是夜晚,千鶴城上燈光漸亮,街道上吹起了寒風,寒風中,兩個人在燈光下慢慢向一麵高大的金屬牆移動著。


    回到鐵皮屋那,文迦開了門,屋裏空無一人,杜刻和娜雅都不在,看來娜雅的手術還沒完成。


    那修躺在床上,仔細想著白天桑格斯的話。黑街他不熟悉,要找一個隻是聽過一次名字的人很困難,更重要的是他不能隨便找人打聽消息。或許可以問下藍炎,但過多的與藍炎接觸,不是一件好事。想著,想著,那修很快就睡著,他的確是累了。


    睜開眼,那修看到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文迦半跪在在床邊,手肘撐在床邊沿上,雙手托著小臉,看著熟睡中的那修。看到那修醒過來,連忙站起來,說:“你醒來,修哥哥。”


    那修從床上爬起,穿上鬥篷,說:“我們走吧,文迦。”


    “去哪裏?”文迦好奇的問道。


    “找奇多利。”


    “好的。”文迦七手八腳的準備了下,對於奇多利這個同齡小男孩,文迦記憶還是比較深的。


    去到奇多利家附近,奇多利又是彎腰在地上劃著什麽。文迦遠遠的看見了奇多利,大喊:“奇多利。”


    奇多利聽到聲音,抬頭望過去。看到文迦,從地上站起,跑了過去。


    在文迦麵前腳步急停,奇多利問:“美女,找我什麽事,難道改變注意想做我老婆了嗎?”


    “不!是我修哥哥,有事找你。”文迦毫不猶豫的再次打斷了小男孩的妄想。


    “嗤!肯定又是叫帶路,很遺憾,我今天很忙!”奇多利作出一副真的很遺憾的樣子,轉身就打算走。


    “福爾森這個人你聽說過沒?”那修朝著往回走的奇多利說。


    “怪老頭爺爺?你想找他?啊,不行,不行,我今天很忙!”奇多利剛露出好奇的表情,但很快又作出很忙的神情,繼續往回走。


    “莫非你不知道他在哪裏,之前你說的話都是假的?”那修靜靜的說道。


    奇多利一聽,就再也忍不住了,三兩步跑回來,對著那修大聲說:“我可是將來要成為黑街統治者的人,我怎麽可能會說假話!我知道他在哪裏,但我就是不告訴你們,哼!”奇多利頭一扭,不屑一顧的說。


    “騙子!”文迦小聲的說。


    奇多利顯然是受不了騙子兩個字,指著文迦說:“你說、說什麽?”


    “騙子!”文迦老實的回答說。


    “我才不是騙子!我爺爺說騙人是不好的,騙子是不可能成為黑街的統治者的,所以我從不騙人!我是真的知道怪老頭爺爺住在哪裏!”奇多利大聲爭辯。


    “那帶我們去找他,那樣我們才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啊啊啊,知道了,我帶你們去!”奇多利雙手亂抓了一把頭發,心一橫,答應了那修。


    奇多利轉身朝著隧道遠處大喊:“爺爺,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鐵皮屋中沒有聲音出來,奇多利不以為意,對那修說:“這邊。”


    走了幾步,奇多利突然一拍手掌:“是了,美女,你的名字還沒告訴我呢!”


    文迦望向那修,那修點點頭。


    “我叫文迦。”


    “是嗎,文迦,你們去找怪老頭爺爺幹什麽?”奇多利好奇的問。


    “找他幫忙。”


    “幫忙?怪老頭爺爺他人很怪,我見過很多去找他的人給整得很慘!”奇多利搖搖頭說:“你們要找他幫忙恐怕不容易。”


    半個小時後,奇多利打開隧道邊上一道鐵門,走了進去。才一進門口,那修就聞到了空氣中充斥著一股不知道混雜了多少種難聞味道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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