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發現,杜刻向白衣男子逼近時,不是徑直的朝著他移動。從比賽開始到結束短短的全過程行進路線來看,杜刻一開始就是朝著擊殺白衣男子那個位置移動,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夠用不算太快的速度比白衣男子更快的到達那個巧妙的攻擊位置。


    但是,杜刻刻為什麽可以如此肯定在那個位置就可以對白衣男人一擊即殺?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他預先知道白衣男子要經過那裏。


    那修望向木鱗,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肯定知道當中的緣由,不然也不會拋出重賞。


    木鱗微笑著說:“杜刻他是個變異者,能力很特殊,如果不是某些原因使他不得不參加地下拳賽,他在黑街生活這麽久,還沒人知道他有這種特殊的能力。”


    “是什麽能力?”由這樣一個久居上位的人說是特殊的能力,那就絕對不會是簡單的能力。


    “預知能力!從過去的幾場比賽來看,他的確是能預知對手的行動,而且他本人也承認了他的預知能力。”


    “既然有了如此的能力,為什麽他還要來參加地下拳賽?隻要幫人預知未來也能解決他的任何困難。”那修沉聲到,使用這樣的能力來打拳賽太大材小用了。


    木鱗哈哈一笑:“那種可以預知未來的神一般的能力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人擁有!杜刻的預知能力和那種預知能力不同,杜刻他自己也說了,他的能力隻有在和別人戰鬥的時候才能發動,能預知以他自身為中心的某一半徑圓之內對手的行動。預知的時間範圍他沒有說,但就我們的觀察來看,大概隻有一到三秒,也就是說他最多隻能預知三秒後對手的動作。”


    看著那修一副沉思模樣,木鱗安慰他說道:“不過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杜刻他雖然擁有令人羨慕的能力,但是他從來沒有主動鍛煉過自身身體和能力,就速度來說,你是絕對占優勢,而且恐怕隻要一招,如果你能擊中杜刻,馬上能分出勝負。怎麽擊敗他,你自己仔細想下對策,我對你的實力和能力都不清楚,老實說,我是很期待你有出人意料的表現。”


    從木鱗的房間出來,那修還是在沉思著。杜刻的能力無疑是很特殊,如果他真的擁有在戰鬥中的預知能力,除了遇到奧巴那種快到超越想象的避無可避的對手,他基本上就是一個無敵的人!


    但是,預知能力真的是有可能存在嗎?那修在研究所中生活了十多年,他深深知道,未來隻是一個充滿不確定因素的猜測。一個人站在地上,你能確定他會走向那個方位嗎?不可能,顯然這是每一個方位都有著同樣的可能性,除非你知道他的心中想的是什麽從而判斷出他要走哪一個方向,但是這樣的話不用預知能力,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做到。


    但是現在杜刻的表現說明了他的確是能夠預知對手的行動,也就是說他是擁有預知能力。假設他有預知能力,也肯定不會出現一個人站在地上不動時都可以預知此人的下一秒行動的情況。這樣的話,就必須有一個能力發動的條件,使預知能力能夠起到預知作用的條件!人不動時不可能預知他的行動,但是如果人動了呢?哪怕隻是小小的一步,預知他一秒之後會出現在哪個位置卻不是匪疑所思的事。不錯,杜刻的能力發動的條件就是對手要先行動!回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戰鬥畫麵,那修肯定了這個想法。在那個戰鬥中,杜刻是先動了,但速度很慢,並不像一個先攻的人應該表現出來的正常速度,現在想來,當時看著有種不自然的感覺也可以解釋清楚。


    如果真的是像自己想的那樣,要對付杜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杜刻能力發動會不會有時間間隔?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沒有時間間隔的話,無論他怎麽中途改變攻擊方向,杜刻一樣可以預知,這樣的話,戰鬥會變得十分的棘手。而且,隻是戰鬥的話,預知的時間範圍也變得根本就不需要考慮。


    那修還在繼續思考著,忽然感到文迦拉了拉他的手。從沉思總驚醒,那修發現自己前麵站著一個黑衣男人,就是影像中的杜刻。


    杜刻不是一個人,手中竟然也牽著一個臉容尖細的玲瓏小女孩,一頭銀色短發,雪白膚色,與一身黑色外套形成鮮明對比,年齡看起來比文迦略大,身高和文迦差不多。小女孩被拉著跟在杜刻身後,顯得有點拘束和不習慣,看起來十分的文靜。隻是這麽一個小女孩,在她那雙眼睛之上,纏著一條黑布。


    兩個很像的男人,再加上兩個很像的小女孩,就這樣麵對麵的站在走廊上,情況與點詭異,但卻沒有一觸即發的氣氛。


    杜刻的臉看起來有點尖,和小女孩很像,留著黑色短發。看著眼前這個素未謀麵的即將成為對手的男子,那修心中湧起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熟悉不僅僅是外形的相象,雖然還沒有話語,但從那張平靜的臉容下露出的堅定眼神,那修強烈的感到杜刻那顆和自己一樣決絕的心!這個男人,比影像中的厲害!


    那修在心中修正對杜刻的認知,剛思考時的某些想法也得有所改變。


    那修沒有說話,杜刻有點嘶啞而十分有力度的聲音傳了過來:“諾亞先生,請你放棄這場比賽!”


    “不可能!”那修想也不想就斷然拒絕,無論什麽理由,他都不可能放棄得到居民證的機會。


    “請你放棄這場比賽,我不想再傷害更多的生命,這不是我妹妹想看到的!”聲音依然十分的有力,但這個理由,聽起來卻有點怪異。


    “不可能!”那修重重的再次回答,不再理會凝望著的杜刻,拉著文迦走了過去。


    從那修的回答聲中,杜刻明白了,這個男人有著和他一樣的決心,絕對不能輸的決心!這場比賽,他不可能放棄,但是,自己卻是非贏不可!


    杜刻沒有繼續勸阻,既然兩人都不能放棄,那就戰鬥吧,最後活下來的,就是勝利者!


    截然邁起步伐,杜刻也拉著手中的小女孩走了過去。擦身而過的兩人,很快走進了對麵自己的比賽休息室。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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