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國和單朝團隊性差,他們都是流氓打法,一會這一會那的,讓人捉摸不透,我朝吃了些虧,打了好幾場敗仗,但總歸守得住,這邊還要麵對扶國這個大國,而且聽說我朝君臣不和,也沒有誰來統領這一切,常備軍沒接到命令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私自調動軍隊可是誅九族的重罪呀。”


    “我朝就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堅持了半年,後來不知怎麽的,朝廷有人帶著聖旨下來了,本來以為是帶著援兵來了,沒想到卻是要當俘虜。”


    掌櫃說著擦了擦眼淚,繼續道。


    “邊城那時就快失守了,邊城百姓聽說梁將軍為了他們死守,有些熱血的人也加入了戰爭,不過這時都以守為主,倒也沒多少百姓喪命。靠近邊城的兩城也有熱血的人到邊城去,我們信朝廷,信梁將軍,所以靠近邊城兩城的百姓也沒多少逃亡的,沒想到全當了俘虜。”


    “那時朝廷的人帶著聖旨下來,說是已經跟扶國談好了,兩國停戰,梁將軍退守築城,邊城由朝廷派來的人處理,我們百姓就被梁將軍解散了,可是沒想到朝廷派來的人大開城門,讓扶軍把城包圍了,不止邊城,靠近邊城的另兩城也是這樣。”


    “扶軍入城時百姓都以為是跟我朝和好的,也沒人去留意,扶軍在城四周布局好後朝廷派來的人就走了,走時宣讀了聖旨,說他們以後就是扶國的子民了,百姓這才震驚,可是想逃走也來不及了,也不可能了。”


    安雲墨默默吃著飯,可是他心裏卻在罵著皇上安雲晟,段清淺問道。


    “扶軍對百姓們如何?”


    “沒人知道具體是怎樣的,他們把城門各處守好後,就不準人進出了,聽說是逼迫他們耕種,勞作,而所得都給他們收剮去了,百姓給他們做牛當馬,要一口吃的都要他們施舍。”


    段清淺忍不住罵道。


    “這皇上也當的太窩囊了!”


    安雲墨也不禁罵道。


    “廢物!”


    掌櫃的趕緊扭頭看看周圍,說道。


    “兩位,可不敢罵皇上,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要抓去殺頭的,現在沒有幾個人敢說劃去三城的事。”


    段清淺回道。


    “你放心,皇上要殺我們的頭還要掂量掂量。”


    掌櫃好奇問道。


    “你們是?”


    “我們是攝政王的屬下,現在過來就是重整軍隊的。”


    掌櫃聽到攝政王三個字,似乎陷入了久遠的記憶,淚眼婆娑道。


    “攝政王!你們是攝政王的人?”


    段清淺見掌櫃一臉懷疑,回道。


    “嗯,怎麽了?”


    “當真!兩位可要救救我們受苦受難的老百姓呀!老夫在這替百姓們感恩兩位!”


    掌櫃說著就跪了下去,段清淺趕緊扶著他起來,說道。


    “掌櫃的,快起來。”


    掌櫃的這才起來坐著,說道。


    “老天有眼,攝政王總算回來了。”


    “攝政王閉門謝客,外麵的事無暇顧及,我前些年閉關了,這剛出關就聽說邊城戰事不斷,我們倆過來看看。”


    “兩位還想知道什麽?老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上用三城換了什麽?”


    安雲晟應該不會這麽笨,三城就換跟扶軍停戰。


    掌櫃回道。


    “停戰和給援軍打敗喬國和單朝,聽說他們還和皇上私自交易了些事情,這個老夫就不清楚了。”


    “就這些值得他把三城丟了?把百姓賣了?”


    “可不是?老夫也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那喬國和單朝可有打敗?”


    “上年年末總算把喬國和單朝打回去了,不過聽說經過一年的修整,他們有卷土重來的野心。”


    “嗯。外界是怎麽說攝政王的?剛出山,我們不太清楚局勢。”


    “自從攝政王閉門謝客後,有關他的消息就少了,有說他閉門是假的,閉門後他去參加了武林大會,奪得了解毒丸,解了毒,不過後來在半指山的決鬥上,被打落懸崖,下落不明。也有說這是假的,攝政王一直在府中休養,還有的說……”


    掌櫃不敢說出口,段清淺說道。


    “說他死了嗎?”


    “嗯,外界都是這麽說的,攝政王一向看重邊關和百姓,現在城門丟失,百姓被俘,攝政王都沒出來主持政事,想必是仙去了或是有心無力。”


    “就算攝政王不在了,也有千千萬萬的英雄好漢,我們安朝人怎麽會輕易讓人欺負了去。”


    “嗯,公子說的有理,老夫也是信任兩位的,老夫最近聽到一個消息,被俘的百姓準備破敵,築城也會有人接應,準備裏應外合把邊城三城的百姓救出來。”


    “誰組織的?”


    掌櫃看了看周圍,說道。


    “梁將軍!梁將軍是一心為民的好將軍呀,當時他領軍退回築城,根本不知道朝廷來的人會大開城門讓扶軍進來,還讓城裏百姓當俘虜。當時他接了命令就安排撤退了,臨時組建的百姓兵也要解散了,梁將軍總覺得朝廷下來的人有些不對勁,他留了個心眼,讓他身邊眼生的手下混進百姓兵裏,有什麽情況也好相互照應,沒想到他的這個安排現在用上了,前些日子,他們跟城裏的士兵聯係上了,準備挑一個合適的日子就動手。”


    “嗯,梁將軍倒是愛民的將軍。”


    “是呀!”


    一頓飯也在這邊吃邊聊中吃完了,此時大家都安靜坐著沒說話,坐了一會,掌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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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吃飽了吧?”


    段清淺點點頭,回道。


    “嗯,謝謝掌櫃。”


    “客氣什麽,那老夫不打擾兩位了。”


    掌櫃說著就收拾桌子的碗筷下去了。


    段清淺他們坐著喝了一會茶,看著差不多了,說道。


    “石軍師,我們休息吧,明早再打算。”


    “嗯。”


    他們兩人睡一間房,房間裏,段清淺說道。


    “梁將軍沒事吧?”


    “現在應該沒事,要是出事了,外麵一定流傳出來了,隻是應該會受些皮肉之苦了。”


    “那他計劃幫百姓逃走的事?”


    “像是他做的事。”


    “現在掌櫃都聽到消息了,扶軍肯定也有人知道了,我們在築城時不是有人說梁將軍犯事了嗎?我們要不要今晚就過去?”


    “不急在這一時,今晚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以後想要安靜的休息可就不容易了。”


    “嗯,休息。晚安。”


    “晚安。”


    說完,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騎著馬趕往軍營了。


    軍營裏,此時正熱鬧著,大家都圍在一起,高台上坐著人,也有被人壓著的。


    坐著的男子是朝廷派來的監軍,而被壓著的人是梁將軍,監軍說道。


    “梁昊燁私藏軍糧,惑亂百姓,企圖謀反,本監軍持皇上聖旨,判他斬立決!斬!”


    監軍話說完,令簽也跟著落地,侍衛壓著梁昊燁,說道。


    “跪下,我叫你跪下。”


    梁昊燁一臉不屑,罵道。


    “你們不配讓老子跪下!”


    侍衛使勁也沒法讓梁昊燁跪下,監軍說道。


    “算了,將死之人,直接推出去斬了。”


    梁昊燁說道。


    “你最好說話算話,要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監軍沒有明確回複,說道。


    “梁將軍安心上路就是。”


    梁昊燁麵對下麵看著他的士兵,裏麵大多數都是他帶出來的兵,此時都紅著眼看著他,他們很想上去救他,但被梁昊燁阻止了。


    梁昊燁不吵不鬧就是已經想好了,監軍抓了他的幾名親信,還用士兵的性命威脅他,一切都是他一手計劃的,他負全責,隻希望他一人的性命能換他們的平安,而他這樣也好去見王爺,給他請罪,丟了三城他已經很沒臉了,如果最後的殘命能換回大家的命,他也不至於那麽沒臉。


    梁昊燁心裏坦然,閉上眼準備接受審判。


    另一邊,段清淺和安雲墨騎著馬趕來,在軍營大門處,被士兵攔下了,士兵趾高氣揚道。


    “幹什麽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段清淺拿出令牌,說道。


    “攝政王的屬下,安清歡,讓開。”


    士兵想湊上前看清令牌,可段清淺把令牌收起來了,騎著馬往裏進了,士兵怕被馬踩到,紛紛避到一旁。


    士兵見狀,說道。


    “你們守著,我去稟告監軍大人。”


    “是。”


    說著騎上一旁的馬趕過去了。


    段清淺還沒到,耳邊就已經傳來鬧哄哄的聲音了,在拐角處,說道。


    “這邊。”


    段清淺和安雲墨倆人旁若無人的驅著馬,士兵們紛紛轉頭看,因為除了監軍,沒有人敢在軍營這般騎馬。


    他們騎著馬趕到高台處了,安雲墨一眼就看到高台上被綁著的梁昊燁,說道。


    “梁將軍!”


    “嗯。”


    段清淺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石頭,往魁子手的手腕擊去,他手受傷,刀瞬間掉在了地上。


    梁昊燁閉著眼等著,沒等到砍殺的痛苦,聽到咣當一聲睜開了眼。


    監軍坐在椅子上,而且段清淺投的石子又快,他還沒發現段清淺他們,他見沒殺成梁昊燁,站起來看著儈子手罵道。


    “怎麽回事?連刀也拿不穩要你幹什麽?廢物!”


    說著上前撿起刀,說道。


    “本監軍自己來。”


    這可是皇上下達的命令,一定要除了梁昊燁,要不然他回去也別想跟皇上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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