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閣。


    “盟主,有獨眼人的消息了。”


    “何人?”


    “沒人知道,就是突然出現的,說是一路上到處找人挑戰。”


    “找人挑戰?”


    這可不像他師兄的性格。


    “此人在哪?”


    “不知,最近出現的地方是澤州,他在澤州打了幾場就消失了,江湖上不少人也在找他。”


    “繼續查探,有消息立即稟報。”


    “是。”


    “對了,致凡什麽時候回來?”


    “今日該啟程了,五天後能到。”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陸端海以為對方隻是回來查探一下情況的,但沒想到當天夜晚對方又來了,陸端海吃了昨晚沒帶兵器的虧,這次他拿起白虎刀就往外追。


    鍾鈺慧也被他吵醒了,迷糊中問道。


    “端海,出事了嗎?”


    “沒事,我去看看。”


    毒眼一聽這聲音更是怒火衝天,她果真改嫁給眼前這個人麵獸心的人,這聲音他絕不會記錯,毒眼也不走了,她喝住了。


    “夫人,外麵危險,待在房裏等侍衛們過來。”


    毒眼哪有心思看他們秀恩愛,長槍一個回旋就往陸端海的心口刺去,鍾鈺慧剛停下的腳步立即往前,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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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海,小心。”


    陸端海堪堪避過,長槍隻刺穿了衣服。


    毒眼知道在天下閣陸端海的地方他殺不了他,他來隻是想給他個警告,眼看著侍衛就要到了,毒眼狠著眼看了一眼鍾鈺慧便運功離開了。


    鍾鈺慧上前拉著陸端海的衣服查看,擔心問道。


    “可有傷著?”


    “沒事。”


    看陸斷海沒事,鍾鈺慧抬頭往剛才毒眼走的方向看了看,問道。


    “那人是誰?”


    陸端海拉著鍾鈺慧進房間,說道。


    “竊賊吧。夫人不用擔心,在房中好好休息,免得他們傷了你。”


    “竊賊?我怎麽覺得那人有些熟悉。”


    “夫人怕是看錯眼了。”


    “是嗎?”


    “是的,夫人。”


    鍾鈺慧滿懷疑慮的躺在床上休息,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侍衛過來後,陸端海讓他們去追,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逃脫了。


    “如何?”


    “沒追上。”


    “唉,這該如何跟盟主稟告。”


    侍衛長急的來回走,昨天盟主才砍殺了一人,這次他辦事不力,也不知盟主會不會殺他。


    陸慶聽說這邊有外人闖入,他擔心所以過來看看,看前麵有一侍衛團團轉,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


    “剛才有一刺客闖入,盟主吩咐屬下去追,屬下沒追上,讓刺客跑了。”


    “跑了就跑了,愣著幹嘛,向我爹稟告去啊。”


    “屬下……屬下怕盟主怪屬下辦事不力……”


    要殺他,所以不敢去稟告。


    陸慶看侍衛膽小的樣子,罵道。


    “沒骨氣。”


    說著往陸端海的書房去。


    “爹,刺客逃走了。”


    陸端海眼裏有戾氣,但見是陸慶也就收斂了,問道。


    “逃走了?”


    “嗯,可要孩兒現在帶人去追?”


    “不必了。”


    侍衛看陸端海沒吩咐,現在陸慶在他們悄悄退下了。


    陸慶問道。


    “爹,刺客怎麽到我們這來了?”


    據他所知,他爹聲望挺高的,不應該有刺客來刺殺他才是。


    陸端海不想陸慶摻和到這件事中回道。


    “可能是以前跟爹有過節,現在找你爹報仇來了。”


    “沒事,爹能處理。我這段時間住書房,以免刺客驚擾你娘,這段時間多往你娘院子走走,免得那些人傷害她。”


    “是,爹。”


    鍾鈺慧房裏。


    陸月霞聽說昨夜有刺客,一大早就往鍾鈺慧房間跑了。


    “娘,聽說昨晚有刺客?娘您沒事吧?”


    鍾鈺慧笑著搖頭。


    “沒事,平日叫你在娘房中多待半刻都不行,今日怎麽過來了?”


    “女兒還不是擔心娘的安危,不過我們可說好了,您不許叫我學針線活。”


    “好,娘不叫你學。你陪娘說說話就好了。”


    “……”


    “……”


    “娘?”


    “娘?”


    “啊?”


    鍾鈺慧應了一聲,手也被針紮傷了。


    “娘,您怎麽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鍾鈺慧總算回過神了。


    “沒事,昨夜被刺客那麽一鬧都沒睡好。”


    “那娘先去休息,這個不用忙活了。”


    “沒事,大白天的哪能睡得著,你剛才跟我說什麽來著?”


    “我說現在街市特別熱鬧,娘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女兒陪您去?”


    “你呀。娘不去,你去吧。小心些。”


    “是,娘。要是看到合適的布料,女兒給您選幾匹。”


    “好。”


    毒眼回去後,滿心不忿,第二天晚上,他決定回去會會那個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的女人。


    鍾鈺慧房中,毒眼飄然而下,鍾鈺慧突然驚醒,昏暗中似乎看到房中站著一個人,莫名的她卻不覺得害怕,所以她沒有大喊,問道。


    “誰?”


    毒眼來這裏本來是想質問她,但此時的他卻說不出半句話來,盯著麵前的鍾鈺慧一眼,問道。


    “陸端海在哪?”


    鍾鈺慧點著一旁的燭台,拿著燭台想往前看清楚時,毒眼一個轉身消失不見了,鍾鈺慧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個刺客不一般。


    陸慶把陸端海的話記在心上了,晚上他都會留意一下鍾鈺慧的院子,毒眼剛出來他就發現了。


    陸慶追上去,問道。


    “什麽人?站住!”


    毒眼施展輕功,沒一會就沒了人影。


    陸慶趕緊回房看鍾鈺慧,就怕對方傷害她。


    “娘,您沒事吧?”


    “沒事,慶兒,你知道他是誰嗎?”


    陸慶搖了搖頭,回道。


    “不知道,爹也不讓我管。”


    “你爹不讓你管?”


    “嗯,爹說他能處理。”


    “慶兒,你能去查查他是誰嗎?不要讓你爹知道。”


    “不讓爹知道?”


    “是。”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查。”


    “好。慶兒,娘累了,你先下去吧。”


    “好,孩兒不打擾娘休息了。”


    鍾鈺慧在房呆坐著,剛才那人的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她好像聽過,而且這人對她沒敵意,他究竟是誰?鍾鈺慧回想著,但就是差一點想不起來。


    鍾鈺慧總覺得那人會再次過來,晚上她也特意留意著,沒有完全睡死過去,而且這兩天她憂心得多,也根本睡不著。


    薑終究是老的辣,陸慶怎麽比得過陸端海這個老狐狸,沒兩天陸端海就發現陸慶查探毒眼的消息了。


    “慶兒,聽說你也在查找府中刺客?”


    陸慶支吾道。


    “爹,沒有。”


    陸端海盯著陸慶說道。


    “慶兒,你的性子爹是知道的,你這一看就在撒謊。”


    “爹!”


    “好了,爹也不追問了,想必是你娘叫你查的。可查到什麽消息?”


    這才是他關心的,陸慶搖了搖頭。


    “沒有,查不出他的身份。”


    “難為你了,他的身份不好查。你娘這人就愛胡思亂想,爹有消息就告訴你,你也不用去查了。”


    “是,爹。”


    “下去吧,多陪陪你娘,免得她胡思亂想。”


    “是,爹。”


    鍾鈺慧房中。


    鍾鈺慧問道。


    “查不到消息?”


    “嗯,他好像突然冒出來的,查不到,隻是聽說他好像跟江湖人有仇,一路上到處挑戰。”


    “挑戰別人?那他用的是什麽武器?”


    鍾鈺慧滿眼期盼看著陸慶。


    “一杆長槍。”


    “長槍?”


    不,她猜測的那人不用長槍。


    “哦,對了,娘,那人還是獨眼,因為他出手狠辣,眼神毒辣,大家都叫他毒眼,狠毒那個毒。”


    “毒眼?”


    鍾鈺慧扶著桌子坐下,獨眼,用長槍,這都不是他,可是他怎麽跟他那麽像?讓她一度以為他回來了。


    “慶兒,不必替娘查了,交給你爹處理吧。”


    “好。”


    陸月霞見這幾日府中人人都匆匆忙忙、愁眉苦臉的,就她還如往常一樣,這一看,不遠處的陸慶也愁眉苦臉的,她飛身上前突然出手。


    陸慶沒接住,受了陸月霞一掌。


    “哥,你怎麽了?平日你反應很快的?”


    陸慶揉了揉胸口,笑道。


    “幾日不見,妹妹的功力似乎長了?”


    陸月霞仰頭道。


    “那是!”


    陸慶無奈笑笑,他這妹妹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傲氣。陸月霞見陸慶笑她,她稍稍謙虛了下。


    “哥,過些日子江湖各大門派的人不是要過來了嗎?我這是怕給爹丟臉,所以苦練武功,總算進步了些。對了,哥,你們最近都在找什麽刺客?沒找到嗎?怎麽你和爹都愁眉苦臉的,娘也是。”


    “我找不到,爹好像也沒什麽消息,的確愁人。好啦,這不是你該煩惱的事,練你的武功去吧。”


    “我知道了,有時間我過去陪陪娘。”


    “嗯,你陪好娘就行。”


    澤州通往天下閣的官道上。


    方少資看著前麵的人,連搖頭,說道。


    “林大哥,你說馮致凡是故意的嗎?澤州這麽大,怎麽就三番四次遇上他?”


    這不故意出來擾亂墨安和簡依的心嘛?


    “我也不知。”


    暗影也正為自家王爺發愁呢。


    相比方少資和暗影的擔心,安雲墨倒淡定得多,他知道段清淺的心,最近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更是肯定了段清淺對他的心意,他倒是怕段清淺陷得太深。


    澤州離天下閣已經很近了,路好走,安雲墨他們都是騎馬去,而段清淺坐馬車去,一路上也是慢慢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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