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閣後院。


    陸端海看著一旁忙上忙下的下人,才突然驚覺距離召開武林大會不遠了,問道。


    “慶兒,各大門派現在都到哪了?”


    “爹,這事大師兄看著呢?”


    “你呀不能事事靠你大師兄,他終究是外人,以後這武林盟主爹希望還是你來當,打理天下閣上上下下的瑣事你也要學會。”


    “是,爹,孩兒知道了。”


    陸慶嘴上這樣應著,但他心裏還是沒打算去學。馮致凡對外大家都知道他是武林盟主的大弟子,但是他有點看不起他,說白了就是他爹請來的管家,武功方麵的絕學他是他爹的兒子,他爹當然是毫無保留的教他,而馮致凡呢?


    他學到的就是些皮毛,或者是靠他自己領悟,雖然他領悟能力高得他嫉妒,但是他還是比不上他有個厲害的爹指導。


    “對了,月霞這幾日忙什麽?怎麽都沒見她人?”


    “爹不是說這次召開武林大會,如果有合適的人給月霞選夫婿嘛?娘現在整天拉著她在閨房學針線。”


    陸端海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麽回事,他之前不過隨意提了一下說月霞也到年紀了,如果有好的人家也不怕說,沒想到他們都記下了。”


    “哦。是有提過,也是時候了。慶兒,如果你有喜歡的姑娘也盡管跟爹提。”


    “是,爹。”


    “平日月霞都是跟著我們舞刀弄槍,現在在閨房一坐就是半天,她就這麽聽話?”


    “前兩天倒有心思待幾天,現在可不行,隻是娘一直跟著,她沒法子。”


    “哈哈,也隻有你娘治得了她。”


    “爹,如果沒什麽事,慶兒先下去了?”


    “嗯。”


    陸慶下去後,陸端海練了一會功,他收功時覺得一旁有人看著,立即警覺起來,問道。


    “誰!出來。”


    說著人也運輕功往那邊去。


    來人被發現後,趕緊撤離,陸端海追出來隻看到來人的背影,看著那背影,陸端海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隻是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當天晚上陸端海留了個心眼,他總覺得今天那人還會再來,果然如他所猜測的那般,那人當天晚上又來了,陸端海立即拿起一旁的外衣套上,在後麵跟著。隻是走著走著就發現人不見了,陸端海回過神一看,他被人引到樹林子來了,他發覺不妙想往回走,已經來不及了。


    陸端海一轉身就看到他的前麵站著一人,隻是月色昏暗,他看不清來人的麵貌。陸端海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疑慮,問道。


    “不知閣下引我至此有何用意?”


    來人看著陸端海哼了一聲,顯然看不起他。


    “二十幾年了,你也不過如此?”


    陸端海心底咯噔一聲,這人認識他。


    陸端海問道。


    “閣下認識在下?想來我們也是舊相識,不如閣下到我府上小聚一番如何?”


    陸端海說話時稍稍傾著頭想試著看清楚麵前人的麵貌,隻是那人立即察覺了,突然出手往陸端海的脖子掐去。


    陸端海也是習武之人,他立即反應過來了,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陸端海一看這招式心裏大概有底了,隻是不太敢相信,如果他真是他猜的那個人,他必須得死,陸端海下手也重了些,他們兩人都沒帶兵器,鬥的都是內力。


    陸端海畢竟習武久且經常鞏固,所以他略高幾籌。


    陸端海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問道。


    “不知在下與閣下有什麽冤仇,你我一見麵就打起來,說不定我們有什麽誤會?”


    陸端海提到這個對方更加生氣,下手更重更快,狠狠說道。


    “沒什麽誤會,這是你的報應!”


    隻是對方的實力始終敵不過陸端海,對方也是聰明的,他這次引陸端海出來也隻是想試探他的武功,清楚他的武功到哪,後麵他才好安排。


    目的達到了,對方就邊打邊退,等陸端海察覺時,他已經掌控不了局麵,隻能看著那人消失在夜色中,而他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而消失在夜色的男子此時正扶著一塊石頭直喘氣,映著夜色一看,這人不就是前不久傷段清淺的毒眼嘛?


    毒眼沒想到陸端海的內力這麽深厚,他要是沒武器根本打不過他,陸端海與他打鬥時應該隻用了五成的功力,而他用八成的功力才勉強應付得了,這樣的他還如何報仇雪恨。


    毒眼心頭全是怨憤,他狠狠打了一拳一旁的樹木以此泄憤。


    毒眼平複好心情後,往一旁的山洞走去,而他之前隨身攜帶的長槍就在一旁,毒眼坐下拿著長槍仔細拭擦著,山洞沒有點火,昏暗的夜色中,毒眼手中的長槍卻被他擦得雪亮雪亮的,亮得有些瘮人。


    毒眼專注擦著長槍,今日見到陸端海,那些被他塵封在心底的記憶也慢慢湧上來。


    “爹,一個人練武不好玩,你收端海做徒弟,我們一起練行不行?”


    “你呀,爹可以答應你,但你以後可得聽話,好好練功。”


    “是,謝謝爹,我一定好好練功。”


    “端海見過師兄。”


    “好,以後我就是你師兄了,有什麽不懂的你可以問我。”


    “師兄,今天師傅教的那套刀法我不會,你教教我。”


    “好。”


    “師兄……”


    “……”


    幾年後。


    “師兄,真沒想到鈺慧竟然喜歡你。”


    “我也沒想到,她肯嫁給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想到這毒眼猛地站起來,把手中的的長槍往地上一插,長槍槍尾微微顫動著,寂靜的夜裏還能聽到槍尾顫動的聲音。


    毒眼在山洞一旁鋪了些稻草就睡覺了,隻是人一直做著夢,睡不安穩。陸端海當時隻是他府中管家的兒子,他沒什麽兄弟姐妹,平日跟陸端海走得近,也把他當朋友看待,他爹在江湖有些名氣,如果不是他求情,他爹都不會收他做弟子,隻是沒想到最後卻害了他,也害了他爹。


    他成婚後不久,陸端海的狼子野心就漏出來了,不止他,他爹也同樣懷著不軌的心,他們父子倆合力把他爹毒死了,隨後又想毒死他,還好他爹撐著最後一口氣等他,告訴他真相。


    他當時怒氣攻心,提著刀就找他們倆父子去,沒想到最後卻被他們廢去武功,鎖在地下室,這時的他滿腔仇恨沒想過死,直到他聽說他鈺慧竟然改嫁他人,她改嫁誰都可以,竟然嫁給他的殺父仇人,哀莫大於心死。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他沒了活的念頭,他用僅有的力氣企圖自殺時,一下人卻悄悄跑來放了他,他還記得他的好,說是陸端海在慶祝他當上武林盟主,他看人少便偷偷放了他,但他還沒走遠就被陸端海發現了。


    當時他有三條路走,一是往前走,但是是懸崖,二是自殺,三是被陸端海抓回去。


    在沒見到陸端海之前他想過自殺,但是見到陸端海後,見他如此意氣風發,被江湖人擁戴,而他出現在那些江湖人麵前,他們為了奉承陸端海,一個個都裝聾作啞,他恨透了這一切,他與他爹就這樣被江湖這些小人害死了,他不服氣,他毅然跳下懸崖,最起碼跳崖還有生還的希望,而他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他想當初他能大難不死一定有他爹的保護,他不僅不死還拿到玄武槍這一神器。


    他跳下懸崖後醒來發現他在河邊,他在附近走了幾天但都沒走出那片樹林,慢慢的他也就不走了,他出去又能如何,他就在那個地方住了,他相信給他個十年二十年他一定能成功。


    他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上天可憐他,他在樹林住了五年,一天天突然下大雨,他為了避雨躲進一個比他個子小的洞去了,他不經意一瞥,竟發現洞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他眼。


    一個人待久了,除了報仇還是報仇,這突然發現奇怪的東西,他被好奇心驅使就往洞中走去了。


    走近一看,差點把他嚇到腿軟,他竟看到一條大蛇盤著一杆長槍而眠,剛才閃他眼的正是長槍槍頭。


    他本想著偷偷走出去,但走到一半他又回來了,現在的他已被他們廢了武功,如果按以前的方法練習,根本趕不上陸端海,況且他的刀法陸端海都知道,這樣很難傷他,他還談何報仇,要想報仇隻能另辟蹊徑。


    他學以前的刀法要從頭開始,最後還不一定比得過陸端海,倒不如重新研究另一種兵器的用法,練精了照樣打得過陸端海。


    他做決定後就開始計劃如何奪得長槍,隻是他守了幾天大蛇就是不外出,他無奈隻得先出手。


    他沒有武功,隻能智取,既然蛇不肯出來,他就往裏麵投火,煙熏,終於把蛇引出來,他跑裏麵拿長槍時一回頭卻發現蛇已經回來並堵住洞口了。


    蛇“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他拿起長槍與它對峙。


    蛇仿佛知道他的意思,伸出它的舌頭,“嘶嘶”與他叫囂著,看著都叫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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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眼在洞中走動想引蛇離開洞口,但蛇仿佛看出他的目的,就一直“站在”洞口,就算移動也離洞口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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