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民宅。


    嚴喜壽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身子已經慢慢康複,此時他正運功推算安雲墨的身份,得知結果後,嚴喜壽震驚不已。


    “墨安是皇族人?”


    小楊上前扶著嚴喜壽問道。


    “皇族人?皇家的人身份尊貴,有可能隻身前往武林大會嘛?”


    嚴喜壽想了想分析道。


    “此時安朝政務由皇上決斷,各位王爺協助打理,除了他們這些皇家人,還有誰有可能呢?”


    小楊也在一旁想。


    “還有誰呢?師傅,除了皇上和幾位王爺,還有其他皇家人?徒兒平日都沒聽說過。”


    嚴喜壽罵道。


    “你以為整個皇族就那麽幾個人,那可是一個宗族,怎麽隻有這些人,隻是他們行事低調,不為外人所熟知而已。說起來皇家倒是人才輩出。”


    小楊抱怨道。


    “他們自小便有先生教導,要是我打小也有先生教導,我也一定是一位人才。”


    “你小子今天非得跟師傅我頂嘴是不?說什麽你都有理了?就你這腦子,有我這麽聰明的師傅帶著,也不見你長進多少。”


    “是,徒兒笨,多虧師傅不嫌棄,畢竟徒兒不是那些三歲能詩五歲能武的人。”


    “三歲能詩、五歲能武,你倒是……三歲能詩、五歲能武?”


    嚴喜壽琢磨著,皇家裏麵不就有這麽一位王爺嘛?嚴喜壽拍桌而起,說道。


    “對了,就是他,攝政王!”


    “攝政王?”


    “錯不了,肯定是他。墨安,攝政王名諱不就是安雲墨,墨安就是攝政王。”


    小楊也驚得長大了嘴巴,好一會才合起來。


    “師傅,墨安就是攝政王?可是大家不是說攝政王病重嗎?”


    現在弄清楚安雲墨的身份,嚴喜壽覺得之前他一直不明白的地方瞬間理清了,分析道。


    “上次見麵,我仔細觀察過,他身體的確帶有某種毒,但若隱若現,我不敢肯定,現在看是攝政王他壓製得好。而他為什麽會去參加武林大會也說得通了,肯定是奔著陸端海手上的解毒丹。”


    “攝政王他有權有勢,隻要他想要,他可以直接派人去奪,或是懸賞,到時候多的是人幫他奪。”


    “你以為說奪就奪,朝廷上明爭暗鬥,他們一旦知道攝政王要奪取解毒丹,攝政王這邊的人肯定會拚死幫他奪回,但他的對頭呢?肯定會拚死阻止,這又是一場爭鬥,還不如就現在這樣,他隱藏身份虛建門派,佯裝成江湖人前往,一來可以名正言順參加武林大會奪得,二可到天下閣時暗中下手。攝政王對外說在府中養病,麻痹敵人,省去諸多麻煩,這對他奪藥也順利多了。攝政王實在是高!”


    “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把大家都騙了。要是他奪得解毒丹,豈不是要……”


    做皇帝?


    這三個字小楊不敢說出口,嚴喜壽點了點頭,吩咐道。


    “小楊,叫人打探打探他們現在到哪了?收到消息立即回報。”


    “是,師傅。”


    小楊吩咐好後,回到嚴喜壽身邊候著,看他在挑選藥材,問道。


    “師傅,這次能成嗎?”


    嚴喜壽悠悠歎息一聲,放下手中的藥材,說道。


    “這些藥材都是死的,丹藥練得再好,也缺一味藥引子,沒有好的藥引子一切都是徒勞,正如好的神器也需要開封才能用,而我這丹藥也是同樣的道理,要想丹藥有長生不老的功效,必須要找到好的藥引子。沒有藥引子的丹藥吃了也是強身健體罷了。”


    “藥引子很難找?”


    “難!難啊!有人終其一生都找不到。”


    第三天,小楊來報。


    “師傅,找到他們的行蹤了。”


    “好,立即幫我收拾包袱。”


    “是,師傅。”


    小楊把包袱遞給嚴喜壽說道。


    “師傅,包袱收拾好了。”


    “嗯,丹藥有什麽進展寫信告訴我。”


    “是,師傅。師傅,攝政王那邊有三個人,你就一個人,要不徒兒也跟師傅一起?”


    嚴喜壽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麽回事,攝政王身邊不可能就這兩個人,暗中肯定還有不少,他也得帶些人,免得有什麽差錯。


    “行,你也收拾包袱跟師傅一起走,師傅還要交代一下你師兄些事。”


    “謝謝師傅,徒兒這就下去收拾。”


    “去吧。”


    小路的馬車裏。


    小楊問道。


    “師傅,我們現在是去找攝政王?”


    “嗯,攝政王他有勇有謀、權傾朝野,隻要他野心夠大,稱霸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惜他活不久了。”


    “這就是我們此次過去找他的目的。”


    “師傅是想……”


    “不錯。師傅雖說不能藥到病除,但能延長他的壽命,再不濟也能協助他奪得解毒丹。”


    “可是外界傳聞,攝政王性子高傲孤冷,不易靠近。”


    “師傅自有辦法。”


    “師傅有何打算?”


    “我就說當時怎麽看林景都是一輩子的奴才命,他功夫明明不差,卻甘心屈在別人之下,現在想來林景怕是攝政王身邊的死士。”


    “死士?師傅,聽說朝廷養的那些死士能以一敵百。我們就這麽前去行嘛?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嚴喜壽眯了眯眼睛,咧著嘴陰深深笑著說道。


    “不怕,攝政王帶了個女人,那女人功夫不高,我們就拿她下手。”


    “女人?”


    “以前沒聽說攝政王有哪些紅顏知己,現在回想起來,這女人說不定就是攝政王妃,簡依?攝政王妃的外公不就是姓簡。”


    “攝政王妃?外界人都說攝政王甚是寵愛這個王妃,我們拿她下手,攝政王那裏……”


    “沒事,有什麽事到時候見機行事。”


    “是,師傅。”


    嚴喜壽說完靠著馬車閉目休息,他要把這些事理清楚,想個萬全之策。


    段清淺他們一行人此時正在樹林走著,休息的時候段清淺到一旁的小河邊洗臉,方少資看到也跟著上前。


    “簡依,洗臉呀?”


    “嗯。”


    “那個……我有一朋友有些煩惱,我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想請教你。”


    “請教我?說吧。”


    “是這樣的,我那個朋友喜歡一個姑娘,但他情況有些特殊,他給不了姑娘未來,他是大家族的公子,他的父母不允許他娶平民百姓的女兒,說是身份低配不上,但我朋友深愛著女子,現在女子對我朋友還沒多大感情,你說我朋友給不了人家承諾,該不該與那個姑娘繼續下去,這樣會不會耽誤了人家?你也是姑娘,你覺得那姑娘會如何想?”


    段清淺眯著眼看了一眼方少資問道。


    “你朋友?你什麽時候見了朋友?”


    方少資心虛別過頭。


    “我朋友?沒見麵,寫信的,寫信。”


    “既然給不了承諾,就不要去打擾。”


    “簡依,你是這麽認為的嘛?”


    “嗯。”


    段清淺說完起身走了,方少資在原地拍著腦袋,他該如何處理呢?


    深陷愛情的人總會患得患失,段清淺她還沒有陷進去,方少資拙劣的表演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方少資這個一根筋的人早在之前就偷偷跟她說,他總覺得安雲墨吃他的醋,想來是他一口咬定安雲墨就是喜歡她,而安雲墨雖然在其他方麵很出色,但對待男女之事他還真不如方少資,在這患得患失中也難免被方少資套路了。


    得到答案的方少資後半天都愁眉苦臉,他不知該如何進展了,才剛找到的樂趣難道就以這樣的方式退場?


    時間就這樣安靜流逝著,夜晚不知不覺來臨了。


    方少資上次雖沒得到段清淺親自做的吊床,但他根據他所見的大概跟繡娘們說了一番,繡娘們心靈手巧,倒也給他做了一張吊床,認真看看竟覺得比段清淺他們那個還要好看,隻是看著沒段清淺他們那些結實與簡便。


    下半夜段清淺突然起身往外麵走,安雲墨淺眠,段清淺走的時候他知道,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她回來,怕她出什麽意外,安雲墨也起身往外走去。


    段清淺外出暗影也知道,眼看著安雲墨也要出去,他可要在後麵跟著才行,暗影正打算起身,安雲墨製止了他。


    安雲墨一直有留意周圍環境,他沒聽到什麽動靜,或許是段清淺睡不著出去走走,他去看看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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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段清淺正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樹枝上坐著,半仰著頭看著天空上的星星。


    “雲墨,你也睡不著?過來陪我說說話。”


    段清淺都沒看身後,她就猜道安雲墨來了,她知道安雲墨一向淺眠,她這麽些時候沒回去,他該尋來了。


    安雲墨也飛身上去坐在段清淺身旁,問道。


    “清淺知道我過來?”


    “猜的。”


    安雲墨坐在旁邊後,段清淺人也挨著安雲墨坐,很隨意的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依舊看著天空,說道。


    “我們好像有些時候沒這麽親近了?”


    安雲墨一手扶著樹枝,一手護著段清淺。


    “嗯,自從跟方少資他們一起就沒有過了。”


    “那我們避開他們,我們自己前往?”


    “清淺,有些伴為好。”


    段清淺直起身子問道。


    “是嗎?”


    “嗯。”


    就如此時段清淺身邊有幾個朋友,她的生活不止有他還有朋友,就算他走了,她也不會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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