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墨師娘羅柳琴拉著段清淺進屋子,老爺子穆盛也跟著進去,安雲墨跟在穆盛身後也隨著進了屋。


    羅柳琴從裏屋拿出一條鞭子,鞭子握柄上刻有朱雀圖案,圖案栩栩如生,色彩鮮豔,遠遠一瞧朱雀仿佛活了一般,讓人心生敬畏。


    羅柳琴拿著朱雀鞭甩了幾下,除了握柄上有些特別,鞭子與平常鞭子一般無二,看不出任何不同。


    羅柳琴把鞭子遞給段清淺說道。


    “淺兒,我平時不常用鞭子,隻是剛得到時好奇隨意耍了幾下,朱雀鞭還未開封,所以現在與其他鞭子無異。”


    段清淺伸手接過,也隨意耍了幾下,鞭子很輕巧,用著很趁手。


    “謝謝師娘。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老頭子,青龍劍呢?”


    穆盛也轉身進屋拿出青龍劍,出到廳裏直接扔給安雲墨,安雲墨伸手接過。


    “謝謝師傅。”


    “嗯。”


    安雲墨拿著青龍劍,青龍劍劍柄上刻著青龍,拉開劍一看,劍麵上也盤著一條青龍,隨意甩幾下,青龍仿佛在騰雲駕霧,隻是劍刃是鈍的,如朱雀鞭一樣都未開封。


    段清淺靠近一看,問道。


    “師傅,這是青龍劍?可是未開封?”


    “嗯,這就是青龍劍,如朱雀鞭一樣,都不知如何開封,江湖上怕是也沒幾人知道。當年鑄造師把四大神器鑄造出來,並沒有告訴世人如何開封,隻有武林盟主的白虎刀被天下閣的閣主開封了,神器雖未開封,但它也比普通兵器好用很多。”


    安雲墨也附和應道。


    “的確不同凡響。”


    段清淺與安雲墨在草屋住了幾天,羅柳琴與穆盛也指點了幾下段清淺,隨後他們下山了。


    安雲墨與段清淺換了一個身份前往武林大會,明處暗影跟著,安雲墨化名墨安,段清淺化名簡依,暗影化名林景。


    在這個朝代,某些情況下男子的裝扮更便於處理事情,但男女終究不同,此時已是春末,夏季即將來臨,段清淺知道如果自己還是男子裝扮,生活上多少有些不方便,所以此時的段清淺不再男子裝扮,而是換了女裝。


    段清淺以前很少出現在人前,沒幾人認識她,此時她隻在原來的麵貌上稍稍妝扮,她相信一個人的氣質對相貌有著根本性的改變,她隻需改變她給人的感覺,以前的她冷靜沉穩,或顛或狂,現在的她則是涉世未深,對世事充滿憧憬的小姑娘。


    此時的江湖非常熱鬧,收到請帖的門派開始挑選得意弟子參加大會,一些小門小派雖然沒收到請帖,但也想著去湊湊熱鬧,希望這次大會能得到大門派的扶持。


    這時,山間某處傳來激烈的兵器碰撞聲。


    安雲墨聽到止住了腳步,說道。


    “清淺,前麵有打鬥。”


    “打鬥?那我們繞道走。”


    安雲墨他們既已化名參加武林大會,他們也就以江湖人的身份走他們尋常的路,並沒有利用身份之便直入武林大會。


    武林上亂七八糟的爭鬥他們就不參合了,他們先以普通門派的身份前往武林大會,如果天下閣以沒有請帖不得進入為由,他們就根據實際情況看看是用他們師傅師娘的門派為好,還是用神器開門。


    天下閣雖已分裂,但天下閣這段曆史江湖上的人還是認的,天下閣是他們各門各派的老祖宗,要不然也不會每隔一段時間便推選武林盟主,並且讓每屆的武林盟主居住天下閣。


    當年朝廷與天下閣已經鬧翻,神器是天下閣安排人鑄造的,鑄造出來的神器他們想當然的納入天下閣所有物,擁有白虎刀神器的人能當武林盟主,而擁有其他神器的人想爭奪武林盟主也是可以的,擁有神器是他們武林盟主的標誌,擁有神器不一定是武林盟主,但武林盟主一定擁有神器。


    這條路平常不少人走,聽到動靜的不止安雲墨他們,不遠處一些內功高深的人也聽到了,也紛紛繞道而走,江湖門派爭鬥時時有,一路走來,這樣的事他們不是第一回見。


    樹林的另一邊,三人同行,一人一馬當先走在前頭,當他聽到遠處的聲音時,立即轉身往旁邊的小路走,他後麵跟著倆位男子,其中一位是道士,四十歲上下,他一身青衣長袍,頭挽著道髻,手拿浮塵,身背一口寶劍,肩上搭著一個包袱,人看著溫和,另一位則非常年輕,他是三人中最年輕的,不過二十出頭,性子也最好動,他上前問道。


    “關師兄,怎麽走小道了?”


    被叫師兄的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責怪道。


    “平日師傅叫你多加練習就是不聽,現在出來知道自己學藝不精了吧?”


    方少資麵上恭敬承認錯誤,對練習一事並沒有上心。


    “是,是,都怪我平日偷懶,沒有聽師傅和師兄的話勤加練習。”


    關啟宏雖然責怪,但他還是解釋了。


    “前麵有打鬥聲,又不知是哪些門派。嚴道長,你們在這稍等片刻,我上前看看?”


    嚴喜壽道。


    “好。”


    方師弟不同意,說道。


    “關師兄,你受的傷好了嗎?我去。”


    “就你這功夫,去了還不是讓人家打,在這待著。”


    方師弟雖不同意,但礙於關師兄的威嚴,隻得乖乖聽話,倚著樹等著,關啟宏施展輕功上前查看。


    嚴喜壽坐在一旁休息,想到出發前他卜的卦象,不禁疑惑,他跟眼前這倆人已有5日,經他前後推算,這倆人並無過人之處,這與他出發前卜的卦象根本不一樣。


    今年年初他夜觀星象,得知朝廷和江湖都會有大變故,一切變化莫測,他當時為自己的前途卜了幾個卦象,當時時候未到,局勢不明朗,前段時間朝廷變動,他尋找時機想進朝廷當官,但卦象顯示,他在朝廷需步步為艱,而且最終的勝算無法預測,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敗,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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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或成或敗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他沒那個魄力,而且就算是成,他也得付出非一般的代價,再三思考下,他放棄進入朝廷。


    他放棄了加功進爵的機會,江湖霸主這個地位無論如何他都得爭一爭了,江湖與朝廷不一樣,江湖不問出身,是實力說話的地方。


    當他聽說武林盟主陸端海舉辦武林大會時,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臨出發他為自己卜了一卦,說是卯時初往東直走,走上兩天,他必會遇上貴人,為了解清楚這個貴人值不值得他特意跑一趟,他把貴人的大概情況推算了一番,得知此人是安城人,不僅是朝廷舉足輕重的人物,還擁有江湖失傳已久的神器,在江湖也是能左右大局的人物,得知此,他連忙收拾行李趕路,希望有所收獲,但現在他想著,他卜的卦象是不是錯了?


    嚴喜壽掐指盤算著,這時他已經推算不出任何消息。


    嚴壽喜疲累的閉上眼睛休息,想著當時為了當貴人的救命恩人,他設了一個局,為了讓這個局天衣無縫,他前前後後安排了不少,他入了局後發現不對勁又推算了幾回,他經常推算已經耗費不少精力,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相信之前他的推算沒錯,眼前這倆人肯定有他的貴人,隻是現在還無法從他們身上看出來哪個是貴人,他再跟兩天如果還是一無所獲,他該考慮另尋出路了。


    關啟宏飛身前往,他隻在樹上遠遠的看著,正在打鬥的門派不是他認識的,也不是什麽大門派,出門在外,他就是門派的代表,既然與他無關,與他門派沒關聯,他就不上前湊熱鬧了,一個轉身消失在原處。


    關啟宏雙腳剛著地,方少資立即上前問道。


    “關師兄,是哪門哪派?要不要我們出手?”


    方少資說話的同時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上前的姿態。


    關啟宏用眼神掃了一眼方少資,方少資立即收斂起來,這也不能怪他好不好,他習了這麽些年的武,一直到現在都沒正正經經的用過,難得下山,他想試試嘛!


    他們早前下山是幫師父送禮,待他們送完禮回去的途中,收到他們師父的命令,說是武林盟主舉辦武林大會,讓他們倆直接前往天下閣,師父他們晚些時候趕到,他們在天下閣匯合。


    他跟關師兄一路都平平順順,唯一一次遇上邪門邪派,對方看到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起來,他們那些人不講道理,認定你是他的敵人,你就是他的敵人,與他們單打獨鬥他們不怕,就怕他們用陰的,用陰的他跟他師兄都不好對付,隻能沒臉的逃跑了,他武功不及關師兄,關師兄讓他先走,他斷後,他們雖然成功逃脫了,但關師兄斷後時被他們傷到,對方的兵器上抹了毒,眼看著關師兄就要毒發身亡,嚴喜壽出現了。


    嚴喜壽是道士,他懂些雌黃煉丹之術,三倆下就把毒解了,隻是傷口愈合得有些慢,因為嚴喜壽救了關啟宏,關啟宏和方少資都把嚴喜壽當成救命恩人,聽說他也是前往天下閣,就結伴同行,一路上他們對嚴喜壽也是萬分尊敬。


    嚴喜壽看關啟宏回來了,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問道。


    “是些小門派?”


    “道長高明,確是些小門派,也不知因何事起了爭鬥,都不認識,道長可要前去看看?”


    “不必了,我們趕路吧。”


    “好。”


    他們三人繼續趕路,中午隨意吃了些幹糧,休息了一會,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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