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感動,我何嚐不想他。感覺我們就跟熱戀中的情侶差不多,雖然結婚這麽長時間了,但因為中間分開過幾年,如今隻想好好彌補回那幾年的時光。


    “怎麽不說話?”他問我。


    “你騙人。你說你想我,又怎麽會有那種照片?”我還是沒忍住,一心隻想弄明白怎麽回事。


    “什麽照片?”他的聲音聽起來一頭霧水。


    “我發給你看一下。你等等。”我把那兩張照片發給他,又跟他視頻。


    視頻中的裴遇凡身穿藍色的襯衫,而照片中的裴遇凡則穿白色的襯衫。我問他這是怎麽回事,因為我不敢相信他在國外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搞不明白,“錦年,你信我嗎?”


    “信。”我們一起經曆過這麽多,我怎麽會不相信他?如果我不信他,我現在已經想撲過去,好好審問他了。


    “那就好,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等我回來。”裴遇凡說罷掛了電話。


    我知道他明天的航班,也不想他太累,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然而我剛掛電話,就又收一條短信,是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裴遇凡真愛許子惜。”


    我沒有理,直接把短信刪掉,裴遇凡和許子惜,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和未來才是我們要共同經曆的。


    誰沒有過去?我既然愛他,自然要包容他的過去。


    結果短信又來了,“聽說許子惜沒有死,你怕嗎?”


    我看到這條短信,心裏直罵娘,到底是哪個瘋子,想來搞我們?我直接回過去,“好,讓我看看她在哪裏。”


    許子惜走了五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發的短信來作弄人!


    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再等到短信或者照片什麽的,心想這種謊言真是不攻自破。等裴遇凡回來,我不但要問清楚,還要告訴他,有人不想我們好過。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安穩。


    裴遇凡第二天晚上七點多回到家,我給他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他胃口也很好。


    “錦年,照片的事我要跟你解釋。”他邊吃邊說,完全就跟平時一樣的輕鬆自然。


    “我不否認,照片裏的人是我,”他又夾了一筷子菜。


    我卻忍不住了,“你說那是你?為什麽?你出軌?”


    “不,瞧你緊張的。”他笑著看我,“那是以前的我。大概是六年前,我去英國談一個合作,照片裏的人,是子惜。連我自己都沒有這種照片,想不明白誰發的。”


    “什麽?”我聽完他的答案,心裏一抽,想到昨天那兩條短信,說什麽許子惜沒有死,現在又出現裴遇凡以前和許子惜一起的照片。


    雖然我知道不可能,但心裏還是很不痛快,感覺被人耍了一回。


    到底是誰這麽無聊,拿以前的照片來誆我。


    裴遇凡繼續吃飯,“你不用想太多。子惜走了,我也已經放下。”


    “那萬一她沒死呢,你是不是就放不下了?”我接過他的話,裝作不經意地問他。


    “快吃飯,別亂說話。”他說我想太多。


    我努努嘴,“裴遇凡我說真的,要是許子惜還在,你還會不會對她心動?”


    他攤攤手,“不知道,估計很難吧,又不是買東西,哪有那麽多心頭好,我的心沒那麽大,一個你都塞滿了。”


    “真的?”我給他舀了湯,“那我得更努力才行,直到讓你看誰都不順眼。”


    他伸手把我摟過去,我拍他一下,沐沐看著呢。


    不過這小子眼睛瞄電視,完全不理我們。


    裴遇凡吃完飯泡了個澡出來,邊看財經新聞邊跟沐沐玩,我洗完澡下來,看到他挨著沙發睡著了。


    他真累,天天為著寰亞那麽多人的生計,忙得連休息日都快沒了,為了我心裏的疑惑,他還改簽,坐最早那班航班回來。


    我上樓拿了條毯子下來,把他的腿放上沙發。讓他好好睡一覺吧,什麽時候醒了,再上樓睡。


    “媽媽,爸爸剛才問我,喜歡弟弟還是妹妹。”沐沐跟我說,他一臉糾結。


    我覺得好笑,“那你怎麽回答爸爸?”


    “我喜歡妹妹,可是弟弟能跟我一塊玩飛機啊。”他的眼神純真得惹人憐愛。


    “那你再想一想。”我拉他上樓,哄他睡著。


    又下樓來,盤腿坐在茶幾旁,看著裴遇凡的睡顏。這麽帥,這麽好的男人,怎麽就讓我遇見了呢?他的確有資本讓許子悅和秦文宣瘋狂,隻是我運氣比較好,得到上天的眷戀,能和他牽手。


    不知我們的孩子,長得像他還是像我。


    我帶著美好的心願慢慢閉上眼睛。


    早上醒來時,卻睡在床上。看了眼時間,不過早上六點半。我的生物鍾出奇的準。


    裴遇凡跑步回來,見我已經做好早餐,他笑著說,現在他過的生活像在人間仙境。


    我說不就是給他做吃的而已,這誰都會做,沒有什麽難的。


    他說意義不同,這世界居然有個人天天給他做吃的,而且都是他愛吃的,人生又多了很多期許的事。


    他上班,我在家陪沐沐。手機響了幾下,居然又是昨天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聽說你馬上要離婚了,真期待。”


    “許子惜知道會很高興。”


    我不想好心情一大早就被影響了,於是把這號碼拉進了黑名單。以後誰也別想影響我和裴遇凡的感情。


    剛把沐沐帶出門,兩個保鏢就來了,我各給他們一袋子早餐,他們很高興,一下子就吃完了。


    陪著沐沐去公園玩了一小會兒,突然看到沈慧音給我打來電話。


    “媽,早!”印象中,隻有以前對我好的那會兒,她才給我打過比較多的電話,在她設計我後,就再也沒主動給我打過電話。


    “還早?都什麽時候了。你過一趟,上次那幾件衣服,拿回去,沒有一件合適的。”她的語氣很衝。


    我心裏無名火起,我一片好意,她不接受就算了,於是我也語氣不好地說,“不是什麽貴的東西,你不喜歡就扔了吧。”


    她聽完陰陽怪氣地說,“你就是這樣當人家的老婆?不喜歡的東西就扔了?我們裴家,從來沒有浪費的先例,就是遇晴,每年的衣服鞋子都有預算。”


    我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她這一大早打電話來,就是要跟我說裴家的家規?真好笑,連奶奶都沒有家規這回事,她憑什麽說我?來找我吵架?


    “媽,我連預算都沒有,全是遇凡給我買的,我自己已經很久沒買過衣服鞋子了。”我慢悠悠跟她說。


    沈慧音的語氣不樂意了,“嗬,你這說法還怪我兒子了?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原來搞了大半天,她有話要跟我說,我說她怎麽會為幾件衣服給我打電話呢。


    我先送沐沐回我爸媽家,才過去裴宅。


    那個保鏢依然跟著我,原本許子悅被判刑後,我以為不用保鏢了,可裴遇凡說有保鏢他會安心一點,我聽他的。


    到了裴宅,我剛進去,管家就跟我說,“少奶奶,太太一早起來脾氣不好,剛跟老爺吵完架。你當心點。”


    我說知道了,就進門去,發現沈慧音不在客廳。


    “人呢?”我問管家。


    她說應該在花園裏,太太養了不少花。


    於是我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沈慧音,剛想回裏屋找她,她突然在我背後說話,嚇了我一跳。


    “蘇錦年,你找個人都找得那麽費勁。”


    我拍後胸脯,轉過身去,“你找我什麽事?”


    她放下修剪枝葉的剪刀,“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就是有句話想跟你求證一下。”


    求證?有什麽需要求證的?


    她目光如炬,直勾勾盯著我,讓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總覺得今天的沈慧音很嚇人,目光淩厲,神情嚴肅。以前她總是微微笑著的樣子。


    “聽說,裴正榮已經立了遺囑,你知不知道?”沈慧音沒再看我,轉身過去看花。


    “媽,我不知道。爸的身體挺好的啊,為什麽?”我裝作不知道的模樣,畢竟那是裴正榮交代我的事,如果她知道了,心裏肯定會不平衡。


    “是嗎?”她猛的操起剪刀來,一刀鉸了盛開的著的花。


    原本鮮紅的花掉在地上,花瓣落了一地,光禿禿枝杆像在訴說她的殘忍。


    我看著那滿地的花瓣,心有點戚戚然。


    “別跟我裝了,蘇錦年。裴正榮把寰亞的股份都給你了,不是嗎?”她回頭瞪我,“他瘋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女兒沒給,居然給一個外人。”


    我不知她是怎麽知道的,隻得意思裝笨,“媽,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她朝我走過來,“知道嗎?我最討厭睜眼說瞎話的人。你以為我真的被你一件裙子就收買了?一件裙子跟40%的股份怎麽比?你告訴我怎麽比?”


    她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她要頻頻進我的衣帽間。


    雖然裴遇凡把那道連接臥室的門鎖了,可是我的文件恰恰就放在衣櫃的隔層裏,那個鎖有密碼,是用裴遇凡的生日……


    我什麽都明白了,難怪她會打得開隔層的鎖櫃。


    “你當我是白癡嗎?”她突然就掐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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