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凡的臉沉了沉,差點要站起來。被林傑生看到他這麽慫的一麵,可想而知,以後會如何笑話他。


    我好整以暇看著他,“怎麽,你不想跪?我可沒說你能起來。”


    說罷我就想走,突然背後掠過一陣強風,我被他扣在懷裏,抵在門板上。


    他的長指輕轉門鎖,卡哧一聲,門被牢牢鎖起來。


    “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整,就被他堵住唇。


    他肆意翻攪我的舌頭,我被他的狂熱嚇到,一瞬間忘了反抗。


    吻過後,他挑眉問我“解恨嗎?你解恨就輪到我了。”


    “什麽?”還有這種說法,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裴遇凡你瘋了,這裏是辦公室。”我看到他轉暗的眸色,深知道他想做什麽。


    他把我拉到休息室裏,這裏是專門給他休息用的,沙發床寬闊又舒服,我來過他辦公室隻有寥寥幾次,更別說進過他的休息室。


    “別!”我很不習慣,有種跟他偷/情的感覺。


    他輕吻我耳垂,告訴我他想要我。


    我全身不受控製。都不是小孩子了,到了這個年齡,對於他的欲/望,我很明白。


    裴遇凡一直以來,雖然看著像個高冷禁欲係的,但是身旁總有一些女人,以至於我錯把他當成濫情之人,他也不屑解釋。


    可當我知道,他相對來說十分潔身自好時,我隻覺得這個男人在這方麵,實在太好了。他也不是特意去禁,而是很自律,他的說法是,沒有對的人,就沒有興趣。我心裏是高興的。


    這年頭,還自覺守“肉”的男人,已經跟稀有動物一樣,快瀕臨絕種了。


    “你在想什麽!”裴遇凡不悅我的走神,“看來太久沒運動,你一點都不專心。”


    “你,你瞎說什麽!”他老是這樣胡說八道,一點不像正經的他。


    當他把我撩/撥到再也受不了時,我無意掐過他的背。


    他低聲罵了句“妖精”,語氣卻寵溺得讓我不自覺又陷進去。


    我跟隨他的狂肆,像站在了雲端。


    等風雨平息,我癱坐在沙發上,才驚覺他的急切,我的裙子都沒完全脫下來。


    我們真的太瘋狂了,竟然在辦公室……


    想到林傑生剛才闖進來那瞠目結舌的樣子,還有裴遇凡反鎖了門,這下大家都知道我們在裏麵做什麽了。


    羞死人了!以後不敢再上他的辦公室了。


    我匆匆穿好裙子起來,裴遇凡似笑非笑看我。


    “別忘了剛才的東西。什麽時候搬回去?”他問我。


    我的回答是,開門,關門!


    出了裴遇凡的辦公室,林傑生正在和秘書說著什麽,假裝沒看到我的樣子。但是我發現他耳朵紅了。


    我不敢再逗留,拿著裴遇凡簽好的文件,就回家。


    到家很久,我的臉還是紅的,我媽以為我發燒了,說春夏交替,要注意身子。


    我呆呆地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先不搬回去。裴遇凡給我的傷害,我沒那麽快就能把它抹去。


    但是,裴遇凡他真的把我的性子看透了,竟把寰亞的股權給我,他就不怕我一個不留神,就讓他從神壇跌下。


    我把那兩份文件藏好,若無其事就下樓去。


    卻見我媽在玄關處捂緊胸口,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滴滑下。


    “媽,媽!你怎麽了?”我三步並兩步跑過去,扶著我媽小心坐下來。我媽的身體還算不錯,雖然在北城那幾年,過著沒有保姆的生活,但她一點問題都沒有,親自做家事有條不紊。


    不知是什麽事,能讓她變臉色!


    “錦、錦年,你看看這張東西,”我媽顫著手遞給我一張紙。


    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我女兒沒有死。”落款是一個“韓”字。


    我立刻想到韓友良!媽說這個人已經出國很多年了,難不成是回來了?難道他也知道許子悅?


    “錦年,你說會不會是真的?可是,怎麽可能?”我媽雙手托著頭。“她如果在的話,都三十一了。可我親眼看著她斷了氣,被護士抱走。”


    我心裏卻想到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許子悅搞的鬼。


    如果真是她搞的鬼,那也不難讓她現形。


    於是我勸媽“別多想,有可能是惡作劇。你不是說小姨夫對自己的女兒都很無情嗎,他怎麽會一下子想起這個女兒?我懷疑有人故意弄的。”


    “是這樣嗎?”我媽的臉色十分難看。


    我爸和沐沐回來,我媽沒讓我提這件事。


    回房間後,我給安保公司打電話,要求看我家門口的監控底帶。


    沒想到看來看去都找不到可疑的人,我懷疑是故意躲開攝像頭放的。


    沒時間了,再這麽下去,先別說我怎樣,我媽肯定會受不了。顯然有人不光想對付我,還想讓我媽不好過。


    我打車去許子悅家外麵,在等著二嬸子。我想從她嘴裏套點有用的消息。


    等了半天,才見二嬸子出來。


    她邊走邊念叨,“真是的,一天到晚那麽多屁事,不知道像誰。不像爸又不像媽。”


    “二嬸子!”我喊了她。


    她回頭看了我好一會兒,“是你啊!”


    “我剛買了些紫薯,你要嗎?那邊都收攤了。”我拿出一袋新鮮的紫薯,市場沒有,我特意去超市選的。


    二嬸子眉開眼笑地拿我的好處,還問我怎麽這麽久沒見啦。


    我故意說,這不是老公工作忙嘛。


    她上鉤了,“你老公是幹嘛的啊?看你這麽皮光肉嫩的,老公很有錢吧?”


    “哪裏啊,”我附在她耳邊小聲說,“我老公幹私家偵探的。”


    “私什麽啊?”


    我又給她解釋了一遍,還說這個工作,就是專門查有沒有小三,有沒有私生子女之類的。


    “哦哦,這樣啊。”二嬸子沒在意。


    我又誤導她“有錢人家,特別多這種事情,很多養了幾十年,才知道不是自己的種。特別是那些看著老不像爹媽的,就更要注意。”


    二嬸子張大嘴巴。


    我是故意套她話。


    她像悄然大悟一樣,“天啊,我知道了,難怪這祖宗天天這麽會生事,原來老爺懷疑她。平時都不問,這幾天突然問我,太太每天去哪裏。”


    許唯俊懷疑許子悅?這事不是隻有許子悅和裴正榮知道嗎?為什麽許唯俊會突然懷疑?


    我正要進一步去問二嬸子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按了一下,隻聽見手機那頭很大聲,“二嬸子,快回來,出大事了。老爺在教訓太太,小姐拉不住。”


    二嬸子匆匆跟我說了句,就跑回去了。


    我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許子悅開車出來,車上好像載著誰。二話沒說,我立刻打車跟上她。


    大概十幾分鍾後,許子悅的車停在了林蔭路一處偏僻的角落。


    我匆匆下車,躲在了樹後麵。


    隻見許子悅怒氣衝衝,吼著車裏的人,“到底怎麽回事?薑小瑜,你是不是又賭輸了錢,惹上不該惹的人?這是第幾次了?我讓你別賭了,你不聽,每次都讓我幫你擦屁股,這下好了,老頭發火了,你還想不想要錢了?”


    原來車裏的人,是她媽!看這母女倆,原來矛盾這麽深!


    薑小瑜哭著說,“我沒打麻將沒打牌很久了,你就不會幫我還,我就戒了。誰知老頭受了什麽鳥氣,把氣出在我身上。”


    “你倒不如說說,我到底是誰的種!老頭又不是隨便發火,你不踩他雷區,他能像瘋了一樣,要殺了你?”許子悅諷刺她媽。


    “子悅,你怎麽能說這種話!你不是許唯俊的女兒,還能是誰的女兒?”薑小瑜像受了莫大的刺激。


    許子悅卻不買她的賬,“這得問你自己。老頭肯定掌握了什麽,才會連我也往死裏打。”


    “肯定是曹燕那賤人搞的事。媽的,她一天不跟我鬥能死啊!許子惜都不在了,她還不消停!”薑小瑜把這一切推到曹燕頭上。


    可許子悅不客氣地罵她,“不消停的人是你!我是怎麽告訴你的,我讓你忍一下,明知道老頭的脾氣吃軟不吃硬,你為什麽就不能學學曹燕,人家幾十年都能得到老頭專寵,這點就比你強。你有我這個再厲害的女兒又能怎麽樣,人家單打獨鬥都勝過你。”


    “我才不學那賤人!”薑小瑜很不屑,“子悅,那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你問我,我問誰去?”許子悅又吼她媽。“我天天在外麵辛苦打拚,你呢,你隻會拖我後腿。老頭這次發火跟以前不一樣,你沒看到嗎?說不定,明天我就去不了勝源了。白白便宜曹燕!”


    “許唯俊不會這麽絕!我跟了他幾十年,怎麽可能!”薑小瑜不聽許子悅的話。


    “別動不動就搬出你的血淚史,沒有人想聽。你有聽過曹燕抱怨老頭嗎?我告訴你,給我好好待在家裏,就算他把你打死了,你都不能走,聽到了沒?”許子悅惡狠狠地教訓她媽。


    薑小瑜不停點頭。


    許子悅拿出手機來,才說了兩句什麽就生氣掛上電話,“媽的,一個個都欺負我是不?不能等了!”


    “什麽不能等?”薑小瑜摸不著頭腦問著。


    “你下車,自己回去找老頭,告訴他,不想勝源垮的話,等我的消息,我有筆大生意要跟他談。”許子悅丟下她媽,開車走了。


    薑小瑜站點沒站穩,“這天殺的,一點不像我,倒像那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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