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好奇地問丁柔。


    她把手機放在我麵前,點開一個視頻,長達二十幾分鍾將近半小時的視頻裏,竟是許子悅被打和惡心的鏡頭。


    在廢棄的巷子裏,光線雖然不太清晰,但是許子悅那身紅色的衣裙和她打了粉的白皙的臉,還是很容易就能確認是她。


    一開始,兩個男人扇許子悅巴掌,直把她的臉打得紅腫起來。慢慢的,許子悅不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求那兩個男人放過她。


    兩個男人不為所動,一拳揍向她的臉,她急得用雙手擋住臉,依然是痛得哇哇大叫。


    “別打了,別打了。放過我。”她哭著求那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的眼光不斷放在許子悅光著小腿上,大概是色心大動,許子悅像明白過來,立刻抱住那男人的腿。“大哥,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二弟,你一邊去。”那男人捏著許子悅的臉。


    “大哥,小姐知道的話,不行的。”那個二弟勸大哥不要這麽做。


    “廢話什麽,小姐隻說教訓她,這也是教訓啊。嘿嘿!更何況,你以為小姐有多善良,我這麽做,小姐隻會高興都來不及。”那男人把二弟推到一邊去,“你在這裏幫我看風,有什麽動靜就跑。”


    “大哥,”二弟還是很堅持。


    “少囉嗦,大不了我讓你也爽一下。你還沒開犖呢!過去等我!”大哥說著就一把掀開許子悅的裙子,露出裏麵的肉色小內內來,他看得口水都流下來。


    那個二弟立刻轉過身去,臉都漲紅了。


    後麵就聽到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和汙言穢語,因為大部分鏡頭被那個二弟擋住了,所以拍下來的畫麵,隻隱約見到兩條細白的腿,還有男人光著的後背。


    但是聲音卻被記錄下來了,還有二弟的反應,他不但漲紅了臉,身子還一抖一抖的,這男孩估計還不到二十歲,受不了身後那麽激烈的“戰況”。


    視頻的最後,是大哥衣衫不整地邊束皮帶,邊穿外套,把二弟推到後麵去,而許子悅的紅色裙子已經褪到了腰間,特別不堪入目。然後大哥卻沒有轉過身去,反而在那看著,“指點”二弟這……


    我看得特別想吐,太惡心了。以前覺得許子悅是個城府深的女人,但她應該是很愛裴遇凡的,才會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在我們背的壞事做盡。


    但今天,我才發現我對她的認知,錯得離譜。早該想到的,她為了攀高枝,讀到一半高中都能退學,然後換了一張臉,變成“絕色”女人;為了嫁給南城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她連跪下求我都做了,還有什麽會讓她覺得沒臉沒皮?


    還有我哥,至今我都沒找到她害我哥的證據,可是,她絕對逃不了關係;還有小冬,她竟然敢這麽大膽找個假的孩子來蒙騙所有人,這個女人真的瘋了,沒有什麽是她不敢做的。


    這麽放-浪的她,這麽爛的她,我真的覺得震驚。


    猛的,我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我曾經聽到那個跟裴遇晴混在一塊的黃毛打電話,說的好像就是許子悅的名字。


    如果那個黃毛真的是受許子悅的教唆,去毀了裴遇晴的話,我覺得真的不是什麽意外,竟然許子悅連陌生的男人都能搞在一起,那個黃毛混混又算什麽!


    “錦年。錦年!”丁柔喊了我幾聲,“你在想什麽?”


    “太可怕了。沒想到,許子悅竟然是這種人。”我指著那個視頻。


    丁柔不屑地把視頻拉到最末尾,是許子悅一邊捋頭發一邊從小巷子走出來的畫麵。


    她的裙子很皺,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包包裏拿出口紅和散粉來補妝。然後架上一副墨鏡,從小巷子裏走出後,慢慢地往她自己的車走去。


    她走了之後,那兩個男人才從小巷子裏走出來。


    隻見那個“大哥”一臉陰笑,把手機給“二弟”看,“又有錢找上門了。”


    二弟愣了一會兒,才看向許子悅開車走的方向,然後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什麽來。


    “那是什麽?”我問丁柔,因為看得不是很清楚。


    丁柔朝我擠眉弄眼,“高跟鞋的鞋跟啊,你沒發現許子悅一拐一拐的?”


    “沒有,她是不是把另一隻鞋的鞋跟也拔了?”我問丁柔。


    “好像是吧,我沒留意。不過看這兩個人,真替許子悅可憐,一晌貪歡,攤上事了。要是那視頻流出去,加上鞋跟什麽的話,她等於不用在南城混了。”丁柔不甚在意地說。


    一問之下我才知道,原來丁柔身在豪門,已經見多了這種汙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丁柔又問我,剛才在咖啡廳裏,是不是秦文宣讓人把許子悅弄出去的,我說是。


    “錦年,一定很精彩吧。你怎麽沒把它錄下來?”丁柔隨口一提。


    我一愣,是啊,我怎麽沒把它給錄下來,說不定有用得上的時候。這麽想著,我立刻把一隻耳環摘下來,弄到剛才秦文宣坐的那桌底下。


    然後和丁柔一塊找咖啡廳的負責人,說我的耳環不見了,要求看監控錄像。好說歹說,咖啡廳負責人終於答應把監控的底帶調出來。


    丁柔就站在我旁邊,悄悄用手機錄下了從秦文宣進咖啡廳開始,直到她離開這段時間裏的視頻。


    她悄悄給了我一個ok的手勢後,我突然就裝做想起來的樣子,然後跑出去,在某張桌底下撿起耳環來。


    出了咖啡廳後,我和丁柔都笑了。


    “錦年,既然秦文宣都說了,許子悅找的那個孩子不是裴遇凡的,你現在就可以跟裴遇凡解釋。”丁柔說。


    我搖搖頭,“證據還不多呢,至少要先證實,他到底是不是裴遇凡的孩子。”


    丁柔拍了一下掌,“你今天去醫院,就是因為那孩子?那我有辦法了。”然後她附在我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聽完後我忍不住激動起來。如果真的像秦文宣所說,小冬根本不是裴遇凡的孩子,那麽再做一次dna,結果就出來了,隻要保證送去檢測的東西隻經過我和丁柔的手,就不會再有紕漏。


    我問丁柔什麽時候可以做,她說讓我等她通知。


    和丁柔吃了個午餐後,她問我有什麽打算,我說先從家裏搬出來,這種情況下,我和裴遇凡也說不上幾句話。


    她送我回到家,坐在客廳等我。


    其實我沒有什麽特別需要收拾的,衣服我爸媽家裏也有,用的隻要再買就行了。


    坐在床邊,我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決定收拾沐沐的衣服。我的東西一件都沒有拿走。本來回到南城,這些就都是裴遇凡的,包括他送給我的東西。


    不知為什麽,我很傷感。明明知道隻是等一個重要的時機,我還會回來的,可就是有種再也回不來的感覺。


    以後,沐沐的房間還會是他的嗎?他還能叫裴遇凡做爸爸嗎?


    裴遇凡,你傷得我好深。


    提著沐沐的小行李箱下樓時,見丁柔坐在那裏看什麽,看得正入神。


    “丁柔。”我喊了她兩聲,她才反應過來。


    “錦年,我覺得你可能要注意一下了。”丁柔把手裏的一塊香皂遞給我,“你看這塊香皂下麵是什麽?”


    我把那香皂反過來,竟看到一條鑰匙凹痕,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這形狀,對了,大門的鑰匙。


    家裏外麵那道門要用密碼打開,裏麵的就要靠鑰匙了。到底是誰,把我家裏的鑰匙複刻在香皂上?


    我問丁柔這東西是哪裏找到的,如果有人要偷偷配我家的鑰匙,應該不會把證據留下來才對。


    “就在你家客房的洗手間裏。我剛才急,跑那邊看到客房有洗手間就去了。然後洗手時,我手鏈掉垃圾桶了,翻找的時候,找到這塊東西。”丁柔指指客房。


    我家客房,我好像真的好久沒清理過了。回想上一次清潔時,都是兩個月前了,因為各種事情忙,我真的沒有留意到客房。


    到底是誰?如果是配了家裏的鑰匙,那個人又想做什麽呢?


    “我覺得你最好想想,這段時間裏,你家有沒有少什麽東西,又或者是,誰來過這裏……”丁柔蹙著眉分析。


    很多片段在我腦裏飛閃而過,突然,我想到是誰了。


    對了,來這裏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許子悅。想到她上次來,把我的避孕藥拿給裴遇凡看,她當時就站在玄關處。


    我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了,那天我和裴遇凡回來得急,極有可能把鑰匙插在了門上,沒來得及拔下來。


    所以,許子悅就利用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複刻了我家的鑰匙。


    我腦裏像在放電影似的,閃過一個虛擬的情節,她來找裴遇凡,按了很久門鈴,裴遇凡下去開門,她進來看到鑰匙,把鑰匙拿下來,故意去洗手間找香皂,也許是太急,她印的第一塊香皂比較硬,印不好就扔了,拿了另外一塊繼續印。最後得手。


    萬萬沒想到,她自信以為沒人會搜垃圾桶,卻偏偏讓丁柔意外地發現了香皂。


    我揣著那塊東西去客房的洗手間,果然,儲物櫃裏少了一塊牛奶皂。許子悅,你到底想做什麽?偷了我家的鑰匙,難道是為了監視我和裴遇凡的一舉一動,來個趁虛而入?


    想到明嬸曾對我做過這種事,我絕不會再給第二個人這種機會。


    許子悅,等著吧,你的歪心思,別想動到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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