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今晚就留下來過夜吧，我也要跟小冬好好培養感情。”裴遇晴一個勁地說著，眼睛不時看向許子悅。
我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無非想給許子悅製造機會讓她和裴遇凡發展。
真是想得美，小冬留下來，除了裴正榮一個人真心對他，其他幾個人各懷鬼胎。
裴遇凡一眼掃過去，裴遇晴立刻沒了聲音。
“小冬你也見過了，明天立刻滾回去你該在的地方。家裏事指不上你幫忙，你隻會添亂。”
裴遇晴不依地跟她媽撒嬌，“媽，你聽哥說的話，要不是為了小冬，我也不會回來啊。”
“那個，遇凡，你妹妹也知道錯了，我看就算了吧。”沈慧音也幫裴遇晴說話。
可裴正榮跟裴遇凡一個意思，“你聽你哥的，犯的錯還沒有悔改就想回來？”
“爸，怎麽能這樣。”裴遇晴哭出來。
許子悅坐在一旁沒能插上話。
“小冬跟我住，”裴遇凡說了他的安排。
我心裏很矛盾，說真的，把小冬留在這裏，裴遇凡也的確會不放心，要說這裏頭誰最有帶孩子的經驗，除了我，就沒別人了。
可是，如果小冬住我們那裏，沐沐可能就要長住我爸媽家了，我一個人照顧兩個，會忙不過來，而且裴遇凡也想小冬得到最好的照顧。
我舍不下我的孩子沐沐，我也舍不下小冬，他是個可憐的孩子。
裴正榮依依不舍地抱著孩子，卻也沒說什麽。
沈慧音不停地說擔心，“遇凡，你想清楚了？蘇錦年萬一對小冬照顧得不好……”
“這不用你擔心，她不是那種人。”裴遇凡很堅定。
我很感激他為我說話。這裏，他說一句頂我十句。
裴正榮給奶奶上了香，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讓我們回去。走之前，他跟我說了句話，“錦年，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嘴上應著，心裏盤算著要跟裴遇凡說，我想兩個孩子一塊照顧。
回到家，我跟裴遇凡說這個提議，他說其實我不用這麽辛苦，他會給我請個保姆，加上小冬的病，也不會經常在家裏麵，更多時候會在醫院裏。
“那你會很辛苦。”我有點心疼。他自己都還沒有當爸爸的心理準備，這一下子，他必定會疲憊。
第二天，裴遇凡帶小冬去公園玩，難得他放下這麽忙的工作，我也決定好好陪小冬玩。
我把沐沐從我爸媽家帶出來，和裴遇凡在公園門口等，我想孩子有自己的玩伴肯定會比大人玩得好。
果然，小冬也放開來，跟沐沐兩個小家夥玩得很興奮。
裴遇凡很高興，“兩個一起照顧，你顧得過來嗎？”
“應該可以吧，沐沐也快上幼兒園了。”我看著遠處的兩個小家夥玩石頭剪刀布。
裴遇凡突然親我的臉，他手機響了，公司有急事。
我還燙著臉，他說先送孩子們回家。兩個孩子都說沒玩夠，他心軟了。
我讓他先去公司，等會兒我看朋友有空的話，幫我接應一下。
裴遇凡走後，我陪兩個孩子一塊玩，沐沐說想上廁所，按照一般的做法，我會把兩個孩子都帶進女廁所，可小冬說他要上男廁。
沒辦法之下，我隻能牽著沐沐在外頭等。
完全沒想到，這一等，就出了事。沐沐憋著臉，“媽媽，哥哥出來了嗎？”
我看他難受，趕緊讓他在我視線範圍解決了，生平第一次做不好的事情。可幾分鍾了，小冬還沒有出來。
我顧不上男廁所了，進去找他。“小冬！”我又喊他的英文名字。
可是根本沒見到他。
我心裏急得不行，牽著沐沐一個個坑位去敲門。
可是沒有小冬的身影，我抓著一個肥胖的男人，“你把我兒子抓去哪了？”
“你發什麽神經！這裏哪有小孩的身影。”
完了！我把裴遇凡和許子惜的孩子弄沒了，我頭昏腦漲起來，有個瘦瘦的男人說，剛才有個小孩躲在門邊，我一進來他就溜出去。
我立刻跑出去，給公園的治安員描述小冬的樣子，和穿的衣服。
沐沐感受到我的無助，哇哇大哭起來，“媽媽，我害怕。”
“別怕，媽媽在。”我緊緊摟著沐沐，慌了神。
給裴遇凡打電話，我的心情就像寒冬臘月那樣冷。
“什麽！”裴遇凡大吼了一聲。
然後我聽到手機那頭有砸東西的聲音，我哭得泣不成聲。
十分鍾後，裴遇凡出現了，他一臉寒霜。
“蘇錦年，你是故意的嗎？我把小冬交給你，你卻！”
“哇，爸爸，別罵媽媽。”沐沐哭起來，抱著我的腿。
裴遇凡噤了噤聲，拿出手機打電話找人來找孩子。
“蘇錦年，同樣是孩子，我想知道，為什麽沐沐你看得緊，而小冬你看不緊？”
他的話像一支有毒的箭，刺在我心裏，火辣辣的疼。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像珠子一樣墜落。
“你別告訴我，你的孩子好帶，而我的孩子不好帶。過去五年，他的德國父母，從來沒有把他看丟過。”裴遇凡大概太激動，竟然不停跟我說這樣的話。
我咬著唇，百口莫辯！這時候我能說什麽？的確是我把孩子給弄丟的。
“對不起！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現在擔心的是，比綁架更可怕的事，他的身體會不會支撐不住。他明天就要去醫院了。你就等不了這麽點時間？”裴遇凡紅著眼眶跟我說。
我往後退了兩步，把沐沐抱在懷裏。不管任何時候，孩子都是無辜的，他不該聽到責備，也不該看到自己的媽媽被人責備，這會對他心理產生不好的影響。
“裴遇凡，對不起。如果找不回小冬，你說什麽我都答應。”我抹了把眼淚，拿出手機來，給老陳打電話。
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也隻能找老陳問問他有沒有門路，認不認識一些專門找人的朋友。
不過老陳沒接我電話，放下電話後，我跟裴遇凡說，報警看看。
他吼了我一聲，“報警有什麽用？”
我受不了他像看仇人的樣子，抱著沐沐就要跑出去。我想的是，我先把沐沐送爸媽家，我親自給他找小冬。
突然，公園的治安員忽匆匆跑過來，“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那邊的涼亭。”他用對講機通話，問那孩子的特征。
“光頭、有點瘦、穿藍色衣服灰色褲子，深藍色球鞋，問他話，他好像說英文的樣子。”
“對，沒錯，就是他。”衣服和鞋子都是我給他買的，我當然知道，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了。
我鬆了口氣，緊懸著的心一時鬆懈下來，有種全身的毛孔都大張的感覺，頭輕飄飄的，像要暈過去。
那一瞬間，我深深明白過來，原來裴遇凡對小冬的愛，遠勝於我！如果再找不到小冬，我和裴遇凡的婚姻，也走到頭了。
我突然就想笑，我所以為的幸福啊，原來這麽不堪一擊，像個美好的泡沫，一戳就破。
裴遇凡看都沒看我，就跟著治安員去找小冬，而我也抱著沐沐跟著他們後頭，才走了幾十米，就見兩個治安員把小冬護送過來。
裴遇凡見到小冬的那一刻，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樣，他把小冬緊緊抱在懷裏，眼裏還閃著淚光。“你嚇死daddy了。”
小冬愣愣地看著他，當看到我和沐沐時，他笑著說，“捉、迷藏！”
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一出，笑的隻有他自己。
裴遇凡狠剜我一眼，“你教他玩捉迷藏？你知不知道，他萬一遇到什麽危險和意外的話！”
我完全懵住，可我們剛才沒有玩捉迷藏啊！我隻是和他們玩轉圈圈！
可更讓我心寒的是裴遇凡對我的態度，他當著沐沐的麵，數落起我來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
“如果找不到他，你們也別回去了！從現在起，我兒子不用你照顧。”他說抱著小冬往外走。
小冬畢竟是個五歲多的孩子，比沐沐大兩歲多，連沐沐都感受到的氣氛，他就更能感受到了。
隻見他伸長了手喊，“阿、姨，阿姨！媽、媽！”
我如同墜入雲霧裏，媽媽？小冬喊我媽媽？不可能，怎麽可能！他知道媽媽是什麽意思，德國夫婦才是他認為的爸爸和媽媽。
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浮現，果然裴遇凡整張臉都拉下來。
他走過來，痛心地看著我，“蘇錦年，為什麽你要教他這些？你就這麽擔心地位不保？你就這麽不擇手段要通過一個孩子來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不，”我搖頭搖得厲害，“我沒教他喊我媽媽，他也知道，他喊的媽媽並不是我，而是德國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遇凡粗魯打斷。“夠了，蘇錦年！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讓他失望？我不擇手段？我利用他的兒子？什麽時候開始，他眼裏的我，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
“裴遇凡，你站住。”我走過去扯住他的衣服，“把話給我說清楚。”
他連頭都沒回，“沒什麽好說的。今天的事，就算了，小冬也找回來了。但是，我不會再讓你照顧小冬。明天我送他去醫院，給他請一個看護和一個保姆，他的事不用你費心了。”
我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沐沐扁著嘴，我也不敢再大聲說話，會嚇到他！
“好，裴遇凡，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無話可說。”我轉過身去，“但是，你給我扣的帽子，太大了，我戴不起！”
在眼淚流出來前，我已經邁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無非想給許子悅製造機會讓她和裴遇凡發展。
真是想得美，小冬留下來，除了裴正榮一個人真心對他，其他幾個人各懷鬼胎。
裴遇凡一眼掃過去，裴遇晴立刻沒了聲音。
“小冬你也見過了，明天立刻滾回去你該在的地方。家裏事指不上你幫忙，你隻會添亂。”
裴遇晴不依地跟她媽撒嬌，“媽，你聽哥說的話，要不是為了小冬，我也不會回來啊。”
“那個，遇凡，你妹妹也知道錯了，我看就算了吧。”沈慧音也幫裴遇晴說話。
可裴正榮跟裴遇凡一個意思，“你聽你哥的，犯的錯還沒有悔改就想回來？”
“爸，怎麽能這樣。”裴遇晴哭出來。
許子悅坐在一旁沒能插上話。
“小冬跟我住，”裴遇凡說了他的安排。
我心裏很矛盾，說真的，把小冬留在這裏，裴遇凡也的確會不放心，要說這裏頭誰最有帶孩子的經驗，除了我，就沒別人了。
可是，如果小冬住我們那裏，沐沐可能就要長住我爸媽家了，我一個人照顧兩個，會忙不過來，而且裴遇凡也想小冬得到最好的照顧。
我舍不下我的孩子沐沐，我也舍不下小冬，他是個可憐的孩子。
裴正榮依依不舍地抱著孩子，卻也沒說什麽。
沈慧音不停地說擔心，“遇凡，你想清楚了？蘇錦年萬一對小冬照顧得不好……”
“這不用你擔心，她不是那種人。”裴遇凡很堅定。
我很感激他為我說話。這裏，他說一句頂我十句。
裴正榮給奶奶上了香，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讓我們回去。走之前，他跟我說了句話，“錦年，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嘴上應著，心裏盤算著要跟裴遇凡說，我想兩個孩子一塊照顧。
回到家，我跟裴遇凡說這個提議，他說其實我不用這麽辛苦，他會給我請個保姆，加上小冬的病，也不會經常在家裏麵，更多時候會在醫院裏。
“那你會很辛苦。”我有點心疼。他自己都還沒有當爸爸的心理準備，這一下子，他必定會疲憊。
第二天，裴遇凡帶小冬去公園玩，難得他放下這麽忙的工作，我也決定好好陪小冬玩。
我把沐沐從我爸媽家帶出來，和裴遇凡在公園門口等，我想孩子有自己的玩伴肯定會比大人玩得好。
果然，小冬也放開來，跟沐沐兩個小家夥玩得很興奮。
裴遇凡很高興，“兩個一起照顧，你顧得過來嗎？”
“應該可以吧，沐沐也快上幼兒園了。”我看著遠處的兩個小家夥玩石頭剪刀布。
裴遇凡突然親我的臉，他手機響了，公司有急事。
我還燙著臉，他說先送孩子們回家。兩個孩子都說沒玩夠，他心軟了。
我讓他先去公司，等會兒我看朋友有空的話，幫我接應一下。
裴遇凡走後，我陪兩個孩子一塊玩，沐沐說想上廁所，按照一般的做法，我會把兩個孩子都帶進女廁所，可小冬說他要上男廁。
沒辦法之下，我隻能牽著沐沐在外頭等。
完全沒想到，這一等，就出了事。沐沐憋著臉，“媽媽，哥哥出來了嗎？”
我看他難受，趕緊讓他在我視線範圍解決了，生平第一次做不好的事情。可幾分鍾了，小冬還沒有出來。
我顧不上男廁所了，進去找他。“小冬！”我又喊他的英文名字。
可是根本沒見到他。
我心裏急得不行，牽著沐沐一個個坑位去敲門。
可是沒有小冬的身影，我抓著一個肥胖的男人，“你把我兒子抓去哪了？”
“你發什麽神經！這裏哪有小孩的身影。”
完了！我把裴遇凡和許子惜的孩子弄沒了，我頭昏腦漲起來，有個瘦瘦的男人說，剛才有個小孩躲在門邊，我一進來他就溜出去。
我立刻跑出去，給公園的治安員描述小冬的樣子，和穿的衣服。
沐沐感受到我的無助，哇哇大哭起來，“媽媽，我害怕。”
“別怕，媽媽在。”我緊緊摟著沐沐，慌了神。
給裴遇凡打電話，我的心情就像寒冬臘月那樣冷。
“什麽！”裴遇凡大吼了一聲。
然後我聽到手機那頭有砸東西的聲音，我哭得泣不成聲。
十分鍾後，裴遇凡出現了，他一臉寒霜。
“蘇錦年，你是故意的嗎？我把小冬交給你，你卻！”
“哇，爸爸，別罵媽媽。”沐沐哭起來，抱著我的腿。
裴遇凡噤了噤聲，拿出手機打電話找人來找孩子。
“蘇錦年，同樣是孩子，我想知道，為什麽沐沐你看得緊，而小冬你看不緊？”
他的話像一支有毒的箭，刺在我心裏，火辣辣的疼。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像珠子一樣墜落。
“你別告訴我，你的孩子好帶，而我的孩子不好帶。過去五年，他的德國父母，從來沒有把他看丟過。”裴遇凡大概太激動，竟然不停跟我說這樣的話。
我咬著唇，百口莫辯！這時候我能說什麽？的確是我把孩子給弄丟的。
“對不起！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現在擔心的是，比綁架更可怕的事，他的身體會不會支撐不住。他明天就要去醫院了。你就等不了這麽點時間？”裴遇凡紅著眼眶跟我說。
我往後退了兩步，把沐沐抱在懷裏。不管任何時候，孩子都是無辜的，他不該聽到責備，也不該看到自己的媽媽被人責備，這會對他心理產生不好的影響。
“裴遇凡，對不起。如果找不回小冬，你說什麽我都答應。”我抹了把眼淚，拿出手機來，給老陳打電話。
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也隻能找老陳問問他有沒有門路，認不認識一些專門找人的朋友。
不過老陳沒接我電話，放下電話後，我跟裴遇凡說，報警看看。
他吼了我一聲，“報警有什麽用？”
我受不了他像看仇人的樣子，抱著沐沐就要跑出去。我想的是，我先把沐沐送爸媽家，我親自給他找小冬。
突然，公園的治安員忽匆匆跑過來，“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那邊的涼亭。”他用對講機通話，問那孩子的特征。
“光頭、有點瘦、穿藍色衣服灰色褲子，深藍色球鞋，問他話，他好像說英文的樣子。”
“對，沒錯，就是他。”衣服和鞋子都是我給他買的，我當然知道，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了。
我鬆了口氣，緊懸著的心一時鬆懈下來，有種全身的毛孔都大張的感覺，頭輕飄飄的，像要暈過去。
那一瞬間，我深深明白過來，原來裴遇凡對小冬的愛，遠勝於我！如果再找不到小冬，我和裴遇凡的婚姻，也走到頭了。
我突然就想笑，我所以為的幸福啊，原來這麽不堪一擊，像個美好的泡沫，一戳就破。
裴遇凡看都沒看我，就跟著治安員去找小冬，而我也抱著沐沐跟著他們後頭，才走了幾十米，就見兩個治安員把小冬護送過來。
裴遇凡見到小冬的那一刻，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樣，他把小冬緊緊抱在懷裏，眼裏還閃著淚光。“你嚇死daddy了。”
小冬愣愣地看著他，當看到我和沐沐時，他笑著說，“捉、迷藏！”
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一出，笑的隻有他自己。
裴遇凡狠剜我一眼，“你教他玩捉迷藏？你知不知道，他萬一遇到什麽危險和意外的話！”
我完全懵住，可我們剛才沒有玩捉迷藏啊！我隻是和他們玩轉圈圈！
可更讓我心寒的是裴遇凡對我的態度，他當著沐沐的麵，數落起我來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
“如果找不到他，你們也別回去了！從現在起，我兒子不用你照顧。”他說抱著小冬往外走。
小冬畢竟是個五歲多的孩子，比沐沐大兩歲多，連沐沐都感受到的氣氛，他就更能感受到了。
隻見他伸長了手喊，“阿、姨，阿姨！媽、媽！”
我如同墜入雲霧裏，媽媽？小冬喊我媽媽？不可能，怎麽可能！他知道媽媽是什麽意思，德國夫婦才是他認為的爸爸和媽媽。
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浮現，果然裴遇凡整張臉都拉下來。
他走過來，痛心地看著我，“蘇錦年，為什麽你要教他這些？你就這麽擔心地位不保？你就這麽不擇手段要通過一個孩子來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不，”我搖頭搖得厲害，“我沒教他喊我媽媽，他也知道，他喊的媽媽並不是我，而是德國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遇凡粗魯打斷。“夠了，蘇錦年！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讓他失望？我不擇手段？我利用他的兒子？什麽時候開始，他眼裏的我，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
“裴遇凡，你站住。”我走過去扯住他的衣服，“把話給我說清楚。”
他連頭都沒回，“沒什麽好說的。今天的事，就算了，小冬也找回來了。但是，我不會再讓你照顧小冬。明天我送他去醫院，給他請一個看護和一個保姆，他的事不用你費心了。”
我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沐沐扁著嘴，我也不敢再大聲說話，會嚇到他！
“好，裴遇凡，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無話可說。”我轉過身去，“但是，你給我扣的帽子，太大了，我戴不起！”
在眼淚流出來前，我已經邁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