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傅南笙拉著我的手往蘭博基尼旁走,我尷尬地將手甩開,停了腳步道:“我現在在上班。”


    爾後皺了皺眉,有些生氣道:“你怎麽就把我給帶出來了,這樣領導會批評我的。”


    “你是傅大主任,我可隻是一個無名小卒,你這樣會讓我丟飯碗的。”我扁了扁嘴,正想著該怎麽回去和護士長解釋。


    畢竟那女人可不是那麽好唬弄的,她對於我的空降本來就有諸多不滿,這會鐵定要找我的岔子。


    我暗暗地皺了皺眉,真是頭疼死了。


    “你是婦產科的專家,有誰敢給你臉色看?”傅南笙臉色一冷,瞬間拉過我的身子道:“放心,沒人敢說你半個字。”


    “你說不敢就不敢,你以為你誰呀!”我揶揄道。


    這人也太霸道了些,有這麽自大的人麽?


    “他們若敢多說一個字,我明天就將這個醫院夷為平地。”


    我火一冒,瞬間不悅道:“你財大氣粗呀!”


    “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可以如此囂張跋扈,你這樣的行為太霸道了。”


    傅南笙俊臉朝我湊了過來,“你覺得不好?”


    我點了點頭,“當然不好!”


    “你有想過病人的感受麽?”


    “或者,你有想過這裏麵其他員工的感受麽?”


    “它的存在,可是養活了不少的人,怎麽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徹底消失?”


    隨即我委屈地扁了扁嘴,“尤其是像我這種毫無身份的人,可不就靠著這點微薄的工資要養家糊口麽?”


    傅南笙猛然想到了什麽,隨即聲音一冷,“你養誰?”


    “沈一凡?”


    我驚詫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傅南笙恨鐵不成鋼地看向我,“他還是個男人麽?”


    “竟然還壓榨你。”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可是他沒有工作呀!”


    “再說了,人家當時救了我,並且身體也一直沒有恢複,到現在還內傷呢?”


    說完又撓了撓唇,沒錯,我得找醫生幫他看看,他那樣大手大腳的花錢,光那房租都夠我受的吧,也不知道他先前存了多少錢,這若不夠,我們怕是又要搬家了。


    “你不要管他,他死不了。”傅南笙淡淡道。


    我有些生氣地看著他,“你還有沒有同情心了?”


    “他救了我,況且他現在還不能工作,我不能知恩不報。”


    傅南笙微微抿了抿唇,“那他要多少錢,我給!”


    我橫他一眼,冷聲道:“這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插手。”


    “欠他情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幹嘛要你給。”


    “你是我的傅太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扯了扯唇,似乎特別反感他這用詞,隨即皺眉道:“別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了,我的事情不要你負責。”


    “葉岑。”傅南笙還想出聲,卻被我狠狠給打斷,“你不要再說了,我說不用就不用。”


    “我葉岑雖然是葉家落魄千金,但還不至於要靠一個男人。”


    傅南笙無語,隻得從了我,“好,那我陪你。”


    “啊?”我驚了一下,“你不是要去見人?”


    “等你有時間了再一起去。”


    “幹嘛這麽神神秘秘?”我定定地看著他,“難道那人跟我有關係?”


    傅南笙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腦袋,“嗯。”


    雖然我挺好奇的,但還是忍住了自已心中那閃爍的小火苗,


    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眾人的目光更詭異了。


    難道又有什麽人在等我?


    身體猛然一僵,我還真是一個不適合與人撕逼的人。


    許是感知到了我身體的僵硬,傅南笙輕輕地攬過我的身子,“別怕,有我在。”


    我白了他一眼,口不對心道:“誰怕了?”


    “我不過是有點累了。”


    累得再往前一步都覺得多。


    倏然,一大批醫護人員匆匆忙忙地擠開我們的身子,隨即往我們辦公室跑了進去。


    “什麽情況?”我抬眸看了旁邊的同事一眼,卻見她們微微地低下了頭,個個神色凝重。


    猛然想到了什麽,我拉著傅南笙的手臂道:“完蛋,該不會是安子夏自殺了吧!”


    傅南笙揉了揉我額前的劉海,“別胡思亂想,不會!”


    “可是,我的直覺就像……”話還沒落,七八個醫護人員瞬間將安子夏從門裏推了出來。


    她的臉色很白,就像是油盡燈枯的感覺,餘光瞥向我們的那一刻,得意地一揚,我卻隻覺後背一陣泛涼。


    “怎麽回事?”傅南笙抓著一旁醫護人員的手問。


    “安小姐自殺了。”


    倏然宋夫人焦急地從值班室裏衝了出來,她渾身是血,一看就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搏鬥,右手的手臂都被人砍傷了,滴答滴答地流著鮮紅的血液,那場景,可恐怖了。


    她一見傅南笙,整個人都瞬間朝我們撲了過來,大怒道:“傅南笙,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負了我們家夏夏,她至於自尋短見麽?”


    爾後她猛然側了個身,掐著我的脖子大怒道:“葉岑,如果我們夏夏有什麽事,我要你償命!”


    我瞬間一陣難受,隻覺眼前這女人怒目圓睜的,鮮紅的血液還不停地往我頸脖裏滴,那黏糊糊的感覺讓人一陣難受,感覺這人就像瘋了一樣,手上的力道一點也沒少,當真是想把我往死裏掐。


    “你放手!”傅南笙怒。


    宋夫人並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而是冷笑道:“心疼了?”


    “我還心疼我們家夏夏呢?”


    “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害她成這樣子的,我要你們血償,我要殺了你。”


    我臉上一陣青白交措,喉嚨裏一陣難受。


    該死的,這瘋女人她真的想殺了我。


    傅南笙拽過她的手臂,本以為她會鬆手,卻見那女人激動得將力道越握越緊,我瞬間像要斷氣了般,隻差沒兩眼一閉,就那麽倒下去。


    倏然那女人往後一倒,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我看著不知何時過來的沈一凡一眼,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爾後撫著自已的脖子,驚詫道:“你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你可就死了。”沈一凡冷叱一聲,爾後輕蔑地掃了傅南笙一眼,“這就是你說的要保護葉岑?”


    我猛然一驚,爾後抬眸看他。


    他倆見過?


    傅南笙臉色不那麽好看,隻是淡淡是溢出了幾個字,“這隻是一次意外。”


    沈一凡不高興了,直接擰起他胸口的衣服,冷冷道:“意外?”


    “葉岑在你那裏意外還真不少。”


    周邊的溫度瞬間像是冷了好幾度,沈一凡也像是變了一個人,冰冷的眸子裏滿滿的全是怒火。


    我咽了咽自已的口水,爾後拉了拉他的手臂,“你……沒事吧!”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我認識他這麽久,從來沒見他怒成這樣過,就好像要把傅南笙撕碎一樣。


    而且,沈一凡這人雖然嘴欠,可他卻沒這麽冷,這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先站一邊去!”他冷冷地出聲。


    我尷尬地扯了扯唇,卻還是乖乖地往他身後一站。


    這一回,傅南笙怕是要自求多福了。


    傅南笙卻是臉色一冷,眸子一眯,“她也是你能凶的?”


    我猛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他沒有在凶我。”


    我知道沈一凡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他嘴欠,但每一次確實都是為了我好。


    “你還幫他。”傅南笙有些生氣。


    我咽了咽口水,直接閉嘴不言。


    反正這兩大男人都是厲害的角色,也用不著我來幫誰。


    狹路相逢勇者勝,就看他們自已了。


    傅南笙卻是冷笑地看著沈一凡,“你的小情人都生死一線了,你不去看看?”


    沈一凡一愣,爾後嗤笑道:“你也說過,不過是一~夜~情而已,有什麽可看的。”


    我猛然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這信息量也未免太大了些。


    沈一凡和安子夏?


    什麽情況?


    傅南笙卻是一拳揍了過去,冷冷道:“不要打葉岑的主意,她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沈一凡來了興致,勾了勾唇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咱們家葉岑在你的心裏是哪種女人?”


    爾後他嫌棄地撇了撇唇,“你一定是把她當個傻子,所以淨會說些甜言蜜語,然後來哄騙她。”


    爾後他正色道:“不過現在你給我記住,有我在,你休想傷她分毫。”


    傅南笙瞬間一冷,爾後譏嘲道:“葉岑是我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沈一凡一個側身,揪著傅南笙的衣服,猛然一拳砸了過去,冷冷道:“有沒有資格,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麵色僵硬地看著前麵兩個箭弩拔張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你們都說完了麽?”


    “這裏是醫院。”


    沈一凡鬆了傅南笙的衣服,涼涼道:“這一次我就放了你,如果你再來煩葉岑,我跟你沒完。”


    我瞬間皺了皺眉,然後推著沈一凡的身子道:“沈哥哥,您這是幹嘛來了?”


    “我好不容易有份工作,您找人來打架,您這是存心想讓我失業麽?”


    “我以後還怎麽養你?”


    沈一凡腳步一頓,爾後皺眉看我,“你剛剛說什麽?”


    我眸光瞬間一閃,爾後揮著雙手道:“沒、沒什麽,你一定聽錯了,剛剛我什麽也沒說。”


    爾後暗暗地吐了吐舌頭,遭了,這男人可記仇了,估計要將我大卸八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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