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們?”男人指了指屏幕上的傅南笙,“你流淚了。”


    我蹙了下眉,爾後摸了摸自已的眼角,濕濕的,好像是有那麽些不舒服。


    “你真的認識傅南笙?”


    我煩躁地推開他的身子,莫名的就有情緒,“誰認識那個自大的男人?”


    “自以為是!”


    “那你為什麽哭?”


    我白他一眼,“誰說流淚就一定是哭了?”


    “我眼睛不舒服,難不成你還不許它發泄一下?”


    沈“哥哥”淡淡地點了點頭,“嗯,這個理由不錯。”


    我煩躁地鼓了鼓自已的腮幫,這人怎麽這麽煩?


    探人隱私麽?


    可是我真不認識那個男人,隻是莫名的覺得有點心酸,似乎還有一點點不悅。


    隨手拿起一旁的遙控,我不開心地換了個台,卻發現竟然被那個男人的新聞給霸屏了。


    “想知道這傅南笙是什麽人麽?”這位自稱沈哥哥的人很是好心地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爾後輕聲道:“他是雲城首富,據說與宋首長的幹女兒有婚約,但不知為何,這男人竟然拒婚了,說是為了他的前妻。”


    “說得那麽癡情,那幹嘛還會與別的女人有婚約?”我不慎在意地問。


    男人輕輕一笑,“他前妻又不是你,你幹嘛那麽大反應?”


    “他的經曆可謂是雲城的傳奇,簡直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我冷冷一哼,“關我什麽事?”


    “我又不愛小白臉。”


    男人調笑地看著我,指了指自已的臉,“那你覺得我這樣的男人怎麽樣?”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地溢出了四個字,“不怎麽樣。”


    男人:“……”


    “喂!你能別在那晃麽?”我看著屋子裏那一來一去的身影,不悅道地皺了皺眉,“三更半夜的出現在一個女生的房間,你覺得合適?”


    男人停下腳步,然後朝我挑了挑眉,“我不姓喂,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沈哥哥,或者叫我沈一凡。”


    “另外,這是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所以沒覺得半點不合適。”


    我被他這不要臉的精神氣得肺都要炸了,然後一笑道:“那沈一凡先生,我要睡了,您可以走了麽?”


    “啪嗒”一聲關上了燈,我也不等他有任何回應,直接扭頭就睡。


    “真沒趣!”沈一凡緩步走了出去,我微微吸了氣,卻見他停步道:“你手臂的藥水打完了叫我一下,我來幫你拔針。”


    “不用了,我自已會拔。”


    “隨你。”簡單地溢出了這兩個字,我好奇地睨了這男人一眼,怎麽感覺這人怪怪的?


    具本哪裏怪了,我並不太清楚,總之覺得像換了個人。


    嗬,這人竟然還能自由切換?


    想想都神了。


    我在那破舊的小民房裏住了四五天,沈一凡給我找了不少的醫生,但幾乎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一凡嫌棄地送走了村子裏的醫生,然後皺眉看了看我,“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覺得我像是在裝麽?”


    我和沈一凡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說不到兩句話便會幹起來,爾後誰也不想讓著誰。


    “那明天我送你去醫院。”


    “這裏離城市遠麽?”


    “不遠,就幾個小時而已。”


    “那還不遠?”我驚叫地出聲,然後揪了揪自已的衣角道:“安城的地震怎麽樣了,沒有餘震了吧!”


    “還餘震,你覺得你能在這裏安然無恙?”


    我瞬間怒火一冒,鼓著腮幫道:“沈一凡,你還能好好說話麽?”


    “不能!”


    “為什麽?”


    “在你沒有叫我沈哥哥之前,我憑什麽對你好好說話?”


    “你是我誰呢?”


    好吧,我已經徹底被這人給折服了,竟然惹上這麽一個幼稚的男人。


    翌日。


    沈一凡整理好了行李,然後拉著我的手臂走向門口的車子,直接將它往車裏一丟,拉開一車的車門,淡淡道:“上車!”


    “我們這是要上哪?”


    “看病!”


    我:“……”


    “等等,這是你的車麽?”


    我記得沈一凡跟我說過,我們先前住的那民房可是他的,這會是從哪裏弄輛車了?


    許是猜到了我的心事,沈一凡輕輕一笑道:“放心,這車子不是我偷的,你放心大膽的坐就是。”


    我尷尬地撇了撇嘴,真想再冷他幾句,卻見沈一凡直接上了車,然後一本正經道:“現在我們要進城了,為了避免你被人給拐賣掉,你一定要緊緊地跟著我,哪也不去。”


    “那你上廁所呢?”


    沈一凡邪笑地看著我,“隻要你願意,我一點也不介意。”


    我毫不吝嗇地賞了他一記白眼,“可是我介意。”


    “免費給你參觀你不要,哪有你這麽白癡的?”


    “我怕你那玩意太短,入不了我的眼。”


    沈一凡:“……”


    不得不說安城是個很美麗的城市,哪怕是地震過後,依然不影響他原本的美麗。


    沈一凡帶著我來到了安城最有名的醫院,據說還找了他的熟人,直奔腦外科。


    剛剛進入醫院,我心底莫名的激動,就好像我原本就屬於這裏一樣。


    “幹嘛,你先前在這裏工作過?”


    沈一凡知道我是一名醫護人員,隨即脫口而出。


    我搖了搖頭,緊跟著他的腳步進了電梯。


    據說他約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醫生,在腦科方麵那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果不其然,這位專家的值班室外已經站了不少的病人,我連隊都沒有排便跟著走了進去。


    給我看病的是一個八十來歲的老頭,他的頭發有點發白,看起來卻是滿精神的,一看就是有點功底的。


    “你什麽都不記得了?”老醫生淡淡地出聲。


    我點了點頭,算是給予回應。


    老人家刷刷刷地給我開了不少的單子,指了指沈一凡,“帶著她去檢查一下,有了結果再告訴我。”


    我看著沈一凡手中的單子,扁扁嘴道:“真麻煩!”


    沈一凡不高興了,冷著臉道:“喂,我這是在替你辦事,你有點耐心行麽?”


    我哼哼兩聲沒有說話,在進ct室時卻被一道女音給急急地叫住,“岑岑。”


    我莫名地看著那一臉激動的女人一眼,皺了皺眉道:“你認識我?”


    “我是宋妍啊!”


    “十幾天前,安城的廢墟裏你救過我的。”


    又是廢墟,看樣子我和那廢墟還真挺有緣的。


    “別愣那了,我們待會還有事。”沈一凡不悅地掃了宋妍一眼,然後推著我的身子道:“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岑岑,他是……”


    “我是他男朋友。”沈一凡從容地回答,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


    我看著他那惡作劇的樣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有這麽幼稚的人麽?


    竟然還搶著做人家男朋友的,如果我沒記錯,我應該才認識不久。


    許是沈一凡給醫生打過招乎的關係,裏麵的醫生檢得很認真,我中途還問了他們不少的問題,都是關於失意的,答案無疑很簡單,那就是暫時性失意。


    具體會失意多久,他們也沒有給我一個準確的信,說看具體看情況,有早有晚,有些還可能會是一輩子。


    等到我出來的時候,那個叫宋妍的女孩子竟然還沒有離開。


    我納悶地看了她一眼,卻見她急聲道:“岑岑,你怎麽了?”


    “你不記得我了麽?”


    我怔了怔,被她這過激的反應給嚇到,不由得出聲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岑岑,葉岑。”宋妍一臉認真地回答。


    “哦!”


    畫麵猛然一閃,我腦子裏反應的竟然是傅南笙在那咆哮的場景。


    “你認識傅南笙?”


    宋妍愣了一下,遲疑地點了點頭。


    我冷笑一聲,“我不是你們的什麽葉岑,我是喬西。”


    我不知道自已為什麽會脫口而出那幾個字,但我不想成為別人阻礙的絆腳石。


    我總算知道自已當初眼睛為什麽會有些莫名酸澀,原來竟然是為了那樣一個男人。


    好在我現在什麽也不記得,也不用去想一些什麽糟心事。


    兩個月後。


    宋妍不知從哪裏找到了我的住址,並且還帶來了一個男人。


    大門外,男人手裏大包小包擰了不少的東西,看我的眼神似乎還帶了點疼惜。


    我扯了扯唇,一想到是那自大男人的朋友,不悅道:“我不認識你們。”


    完聲後重重地甩上了門,卻見男人焦急地拍了拍門道:“葉岑,你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你好像不記得我們了。”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叫葉岑,我叫喬西。”


    男人點了點頭,一臉心疼道:“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


    “不管你是喬西還是葉岑,都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聊一聊好麽?”


    沈一凡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他悠哉地看著他們:“喬西跟你們沒什麽好談的,即便她真的是葉岑。”


    男人:“……”


    “回去轉告你們那傅南笙,她什麽都忘記了,正好他倆一刀兩斷,也不用再背那莫名的罪名。”


    男人沉了臉,“你知道葉岑的事?”


    沈一凡冷冷一笑,頗為得意地掀了掀眼皮,“這世上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林洛。”


    我怔了一下,爾後猛然抬眸看向門外的男人,排山倒海的情緒猛然湧了出來,無數的畫麵突然一閃而過。


    我查過葉岑這個人,順帶也牽出了林洛。


    不得不說他是葉岑身邊唯一讓人覺得溫暖的人,竟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葉岑,你記起我來了是不是!”


    “葉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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