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傅南笙那故賣關子的樣,把手指一收,“裝神秘。”


    傅南笙蹙了蹙眉,依舊一臉笑意地看著我,“傅太太,你又不乖哦!”


    他溫柔地拉起我的手臂,爾後輕輕地將我屈著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掰開,柔聲道:“不許淘氣,閉上眼睛。”


    我一點也不配合他的行動,那亮如燈泡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傅先生,您想幹嘛?”


    我看了一眼這四周,不可否認這裏的環境確實還不錯,與雲城其他的咖啡廳不同的是,這裏到處充滿著一種濃濃的書香之氣。


    比如那牆上的壁畫,那儼然是出自於大師之手,一副栩栩如生的景象,讓人看了,心底特別舒服。


    “你很喜歡這裏。”傅南笙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指,並沒有鬆的意思。


    我瞬間回神,爾後不好意思地低了頭,瞬間想掙脫出他的掌控,岔開話題道:“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記得傅南笙這人並不怎麽愛喝咖啡,更別提能夠找到這麽隱蔽的咖啡廳。


    沒錯,這間咖啡廳的位置絕對不是很顯眼的位置,這裏麵的人流卻是非常之大,儼然都是一些愛好文藝的小青年,倒是印證了一句話,“好酒不怕巷子深。”


    “自已找的。”傅南笙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爾後毫無懸念地從口袋裏掏了一個紅色的盒子放在我的手上,一臉柔情道:“打開它。”


    我呼吸一窒,又怎麽會不知道那沉甸甸的盒子裏裝了些什麽?


    從他讓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很有可能會要做這麽一件事,隻是我的心底在萬分排斥,甚至希望我自已是在多想,卻不料還是逃不過這尷尬的一幕。


    “葉岑。”傅南笙握著我的手臂,爾後幽深的眸子看著我,“我一直還欠你一枚戒指,這是我根據你的愛好專門赴法國找大師特別定製的一枚戒指,希望你喜歡。”


    我握著那紅色的盒子,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意思,卻見傅南笙沉聲道:“葉岑,我知道你還在怨我。”


    他深深吸了口氣,閉著眼睛道:“或許過去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或許正如你想的,我們中間橫著太多的東西,可是在真愛麵前,那都渺小如蟻。”


    他定定地看著我,強迫我的視線與他直視,深情道:“你是一個感愛感恨的姑娘,我知道你在愛情的這條路上一直走得不順。”他頓了頓,繼續道:“這不怪你,要怪也隻能怪在錯誤的時間裏你遇到了那個錯的人。”


    “我知道自已沒有資格奢求你原諒我什麽,我也知道你不會像先前那般去深愛,我不介意。”


    “往後的日子,就讓我好好愛你,嗬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我會讓你再一次相信什麽才是真愛。”


    他拉著我的手臂,輕輕地放在他的胸口,“你真的不需要擔心,我隻要你放下所有的戒備,哪怕你不相信愛情,你隻要給我機會,讓我好好愛你就行。”


    “葉岑,你聽到了麽?”


    “這裏麵有沉而有力的心跳,他每跳動一下都在說一句葉岑,我愛你。”


    “葉岑,嫁給我。”


    我呼吸一窒,有那麽片刻石化般,任由傅南笙執起我的手指,他單膝著地,右手那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那閃亮的星型鑽戒正要套上去。


    我臉色猛然一白,腦子裏閃過的幾乎全是上次婚禮上發生過的事情,那閃亮的皇冠,那不屬於我的東西,以及安子夏那張滿是鮮血的臉,爾後手指一屈,猛然抽了回來,爾後慌亂地甩著腦袋,“不可以!”


    “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不可以嫁給你。”


    我失魂落魄地衝了出去,而後慌亂地摁開了電梯,腦子裏幾乎全是安子夏在喊話,折磨得我透不過氣。


    “葉岑。”身後幾乎是傅南笙那歇斯底裏的聲音,電梯門緩緩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傅南笙滿臉沉痛地跑了出來。


    他一個勁地摁著電梯的摁扭,好像老天都不看好我們似的,並沒有因為他的力道而彈開,而是無情地關上。


    他那冷峻的麵容瞬間消失在我的視線,我倆之間像是劃起了一條逾越不過的橫溝。


    我閉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溫熱的淚水瞬間滾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已是怎麽走回的醫院,隻知道整個人輕飄飄的,對,就像一抹遊魂樣的飄了進去。


    “喬西姐?”進門時,艾米猛地扶住了我的身子,“怎麽回事?”


    “你怎麽突然之間這樣了?”


    我搖了搖腦袋,“我沒事。”


    “你還說沒事。”艾米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你和傅總吵架了?”


    我並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打開了電腦,卻被艾米一把掰過身子,“你還說沒事,眼睛都紅成這樣了,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我微微歎了口氣,爾後伸手端起自已的茶杯微微抿了口茶,沒有接她的話茬,淡聲道:“今天下午的病人多麽?”


    “都這樣了,你怎麽還擔心你的病人?”艾米扁嘴道:“我已經交代一樓那邊少放了些號出去。”


    “那怎麽成?”我皺眉道,想到人家大老遠的跑來掛號,結果白跑一趟,這心底愧疚得什麽似的。


    艾米卻是認真地整著桌麵上的資料,輕聲道:“喬西姐,你能不能別這麽當真?”


    “這裏的病號是源源不斷的,你是看不完的。”


    她一本正經地看著我,“現在先不論你有多敬業願意放號看病人,可是這個工作崗位上不止你一個人,你願意加班,但是人家可不一定願意加班。”


    “再說了,咱們本就不如他們其他醫生看得快,讓她們挺著個肚子陪著咱們一起加班也不太合適。”


    我抿了抿唇,也沒反駁,低聲道:“你看著辦吧!”


    艾米臉上一喜,“好,我去讓她們叫號。”


    一整個下午我都是暈暈乎乎的,雖然我極力控製著自已的情緒,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南宮雪。”我拿著手裏的病曆本剛叫出聲,爾後渾身一驚。


    原本以為是自已多想,不過是撞個名而已,在看到女人進門的那一刻我是徹底僵住。


    當然,被驚嚇到的並非我一個人,還有南宮雪本人。


    “葉岑?”


    艾米瞬間看出了我的反常,冷著臉道:“這位是喬西主任,不是你說的什麽葉岑。”


    她當然也看到了南宮雪眸中的那一絲訝異和不悅,隨即輕斥道:“你如果是來攀關係的那就走錯了門。”


    南宮雪冷冷一哼,直接將手裏的病例本往我桌前重重一放,“我管你是喬西還是葉岑,我是來產檢的,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還能把我攆出去不成?”


    我也沒打算同她裝,挑開她的病曆本冷冷道:“孩子是誰的?”


    南宮雪高調地揚了揚唇,然後一臉得意地撫了撫自已的肚子,“你說呢?”


    我眉頭瞬間一皺。


    南宮雪一直愛著慕容景我不是不知道,難道……這個孩子是慕容景的?


    南宮雪像是讀出了我的心事似的,隨即指了指自已的病曆本,“喂,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我看到病曆本上寫著三十周的孕期,又想到慕容景已經有了孩子還要同我來搶孩子,我不由得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何居心?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艾米冷眼抽過南宮雪手裏的病曆本,“再嚷嚷就請你出去。”


    “嘿,你還了不起了?”南宮雪一點也不怕事,直接拽過艾米的手臂道:“我今兒還跟你杠上了,我就要這個女人看,有本事你們把我轟出去。”


    我閉著眼睛皺了皺眉,說實話,我還真不願意接診南宮雪這個病人。


    “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好,我就讓你怎麽滾進來的怎麽滾出去。”門口驟然傳來了男人冷冷的嗓音。


    南宮雪瞬間一驚,冷著臉道:“你算什麽東西?”


    喬振南微微皺了皺眉,身後的保鏢瞬間竄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將南宮雪給扛了出去。


    “喂,你們這些混蛋,放我下來!”南宮雪暴怒,“你們想幹什麽,我要投訴你們!”


    喬振南邪魅地看著她,“好啊!”


    他將自已的手機丟給她,“有本事馬上報。”


    南宮雪被喬振南那氣場給嚇到,愣愣地看著他,完全沒了先前的氣勢,“你、你是誰?”


    艾米輕笑,“你進了這裏連我們喬總是誰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孤陋寡聞。”


    南宮雪也不甘示弱,“誰知道你們喬總是個什麽東西。”


    話音剛落,“啪!”一道清脆的嗓音瞬間震驚了在場的眾人。


    “你打我?”南宮雪雙眼猩紅地撫著自已微腫的臉部,一臉憤怒道。


    喬振南嫌棄地揮了揮自已的手掌,“沒錯,打的就是你。”


    “南宮雪,你最好離喬西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喬振南冷冷地出聲。


    我兜裏的電話瞬間響了起來,伸手摸出電話,看到上麵那熟悉的號碼,我心底一震,爾後看向一旁的艾米,“這裏的事情你先處理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艾米狐疑地看著我,“喬西姐,什麽事情這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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