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聳了聳肩,“也許這就是成長,我不會像先前那樣為了愛不顧一切。”


    一個人如果自已都不懂得愛自已,那麽這個世界自然不會有人更愛你。


    “喬西姐,喬總在下麵等了。”門外是艾米的聲音。


    我拿起自已櫃子裏麵的包包,揚了揚唇,“我先走了,有時間請你喝咖啡。”


    踏出辦公室的大門,腦子裏閃過的全是傅南笙為了尋我而出車禍的事。


    我苦笑地抿了抿唇,我欠他的,從他伸手推沒了我的孩子之後便從此兩清。


    而他欠我的,卻是這輩子都還不清。


    醫院的門診大樓外,喬振南的車子已經在外麵等了,見我出來,一臉寵溺地走了過來,“聽說你今天談了個大合同,不錯,這宰人的手段可是比我還高明。”


    我猛地白了他一眼,爾後繞過車頭,直接坐進了那奢華的轎車裏,“看樣子是時候把艾米給換了。”


    “別!”喬振南一臉討饒,“她不過是來我這裏邀了一下功,就把你氣成這樣了?”


    我直接從包包裏掏出自已的小鏡子補了補妝,“聽說你為我包了整個餐廳,這麽破費我可還不起。”


    喬振南邪魅地朝我靠了過來,“你看你,咱們都一起五年了,分那麽清幹嘛?”


    “我的不就是你的?”


    我嗬嗬一笑,把自已手裏的鏡子一手,直接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打住,喬總,我還記得我自個的身份。”


    喬振南尷尬地扯了扯唇,微微不滿道:“你這人就是這樣,一點也不解風情。”


    “你以為我像你外麵的那些女人?”


    喬振南臉色一白,“你說她們幹什麽,她們哪裏能同你比。”


    我已經在喬振南身邊整整五年,自是知道這家夥的習性,那說話,簡直就是比林洛還沒正型,那行為就更別提了,先前在新西蘭的辣妹可是無數,卻不知為何,近兩年好像沒怎麽見到了。


    “你的那些女朋友不要你了?”我不由得打趣道,畢竟他的眼光我還真是不敢恭維,看上的女人除了胸大,我還真沒發現有些什麽特別之處。


    最有意思的一次是他找了一個大~波妹,結果那女人那方麵太厲害了,竟然讓他吃藥。


    你說這男有情,女有意的,吃就吃吧,結果兩人戰勢太猛,還直接住進了醫院。


    從那以後,我便沒看到過喬振南再帶過任何一個女人回家,好像從那以後便與女人絕緣。


    我有時都在想,這男人一旦開了葷,他能忍受得住麽?


    何況還是像喬振南這樣特別猛的男人。


    “咳咳咳!”空氣裏倏然傳來了一陣男人的咳嗽聲,我摸了摸自已的鼻子,“怎麽?生病了?”


    抬手就準備去摸他的額角,卻被喬振南一手給拍開,“你才生病。”


    爾後,他冷著臉道:“話說你今天心情特別好。”


    “有麽?”我摸了摸自已的臉,好像沒什麽特別的,就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些,應該是談了一個大單的緣故,這可是有一筆豐厚的將金。


    喬振南認真地審視了我一眼,“跟他見上了?”


    “嗯哼。”我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臉上並無過多的情緒。


    “聽說你無情地拒絕人家了?”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喬大總裁,您什麽時候也這麽八卦了?”


    我記得他先前並不是這樣的。


    “關心你唄!就怕你再一次識人不清然後被人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


    “謝謝喬總,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但我不會那麽傻。”


    喬振南“趄”了一聲,那表情明顯是不相信我。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畢竟,自已的事情永遠都隻有自已最清楚。


    倏然,喬振南那邪魅地臉龐朝我湊了過來,我的嘴角抽了抽,這男人是抽的哪門子風?


    卻見他突然抱緊了我的脖子,溫熱的唇瓣直接貼了過來。


    “唔”我下意識地反抗出聲,卻被他擁著身子越扣越緊,耳邊是他溫溫熱熱的聲音,“對麵有觀眾,你想就這麽拒絕我?”


    我當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傅南笙在那。


    我臉色瞬間一紅,這大白天的,眾目睽睽之下上演這麽火爆的畫麵我還真是第一次。


    喬振南意由未盡是舔了舔我那嬌嫩的唇瓣,“甜麽?”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甜你個頭,哪有人那麽猛的,我都懷疑自已唇瓣是不是被他咬破了。


    傅南笙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敲了敲我們的車窗玻璃,爾後優雅地出聲,“喬西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爾後他看向一旁的喬振南,“振南,好久不見!”


    我猛地一怔,他和喬振南認識?


    隨即又扁了扁嘴,自已怎麽就那麽傻?


    如果他倆不認識,喬振南還會費盡心力的將我從雲城帶走?


    喬振南故意理了理自已胸口的衣服,直接給了傅南笙一記冷眼,“傅總來得可真是時候,還趕上這親熱的好戲。”


    我臉色一紅,暗暗地踢了喬振南一腳,卻見他摟過我的身子,大大方方地介紹道:“這是我老婆喬西,你們見過的。”


    “喬西小姐你真的結婚了?”傅南笙定定地看著我,似乎想從我淡然的臉上看出些什麽破綻。


    我點了點頭,算是給予默認。


    喬振南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梁,看向傅南笙,“南笙,不好意思失陪,我還要帶我愛妻去過情人節,咱們改日再聚。”


    傅南笙僵硬地站在那裏,不知為何,我竟然可以感受到傅南笙眼底那深深的失落。


    猛地甩掉自已那混亂的思緒,我見喬振南直接發動了車子。


    我伸手擰開了旁邊的音樂,好奇道:“你很趕時間?”


    畢竟今兒是情人節,不會是這人分了兩場,上半場陪我演戲,下半場才是來真的吧!


    喬振南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冷叱道:“陪人玩呢?”


    我順眼一看才知道,原來傅南笙他並沒有走,竟然還開著那蘭博基尼追上來了。


    我無語地往後背一靠,“也就是說,咱們還得陪他演戲?”


    喬振南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了敲那方向盤,“你還有更好的方法?”


    我隻得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算了,我也隻能認栽。


    畢竟這次回到雲城,我沒打算以葉岑的身份繼續混下去。


    喬振南將車子開在濱江一路的皇都食府停了下來,爾後幫我擰開了副駕駛的門,優雅地將我從子裏扶了出來。


    然後將自已的車鑰匙丟給身後的泊車小弟,柔聲道:“今天我讓廚師做了你最愛吃的冰糖肘子,紅燒獅子頭,還有你愛吃的拚盤,再加上這裏的特色菜,一定能讓你滿意。”


    說到這冰糖肘子,我去新西蘭還隻吃過一次,還是喬振南從國內帶過去的,可把我饞得要命。


    先前在雲城的時候,母親最愛帶我來這皇都了,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我也就不再怎麽出入這樣的場所了。


    畢竟,這裏的消費與我的身份不相符合,即便掛了一個慕容太太的名,但是從其他方麵講我也是一無所有的,其實我心底比誰都清楚。


    至於後來和傅南笙在一塊,那就更不要說了,我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他也從來沒有帶我來過這,而我更是舍不得花那麽多錢一個人來消費。


    “還在想你的冰糖肘子?”喬振南打趣地揉了揉我的腦袋,“放心,今兒一定讓你吃個夠。”


    然後他一臉擔憂地看向我,“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女人不都愛減肥?”


    “為什麽就你從沒想過這事,還能吃那麽膩人的肥肉?”我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反駁道:“第一,本小姐身材好得很,那些費心的事完全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第二,這裏的冰糖肘子才沒你說的那樣,這叫肥而不膩,可美了,要不待會給你試試?”


    喬振南立馬嫌棄地別開了頭,就好像我真的夾了一塊大肥肉在他麵前似的,大聲道:“得、得、得,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您一個人吃好就成。”


    我隨即哈哈一笑,就知道這喬振南最害怕的就是肥肉,那感覺就像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樣,兩人就那樣笑著進了皇都,殊不知傅南笙就默默地坐在車內靜靜地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皇都,服務員才剛剛上好了菜,我看著前麵那一台空著的鋼琴,一時興趣,不由得坐了上去。


    閉著眼睛,我優雅地給自已彈奏了一曲,卻見身後響起了一陣啪啪的鼓掌聲,抬眸一看,竟發現傅南笙不知從何時走了進來,他說:“喬西小姐談的這首曲子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彈得很象。”


    我不由得勾了勾唇,被他嘴裏的這個人勾起了興趣,卻見他喃喃自語道:“我老婆也很喜歡彈這首曲子,第一次聽她彈奏的時候是在安城的一間小咖啡廳裏,她那迷人的音樂醉倒了所有咖啡廳裏的人。”


    我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日咖啡廳裏彈奏的場景,猛然回神,卻見一個甜甜的嗓音拉著我的袖子道:“媽咪,這位叔叔是誰,我怎麽沒見過?”


    傅南笙臉色一愣,他看了看小宸皓,再看了看我,“他是你兒子?”


    喬振南這時走了過來,親昵地摟過我的身子,然後再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一臉得意道:“對,他是我和喬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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