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前麵傳來了傅南笙冰冷的嗓音。


    我身子僵得跟什麽似的,大晚上的居然還撞到了鬼,而且還被拖到了墓地裏。


    “傅南笙,救我!”我瑟瑟地揪著自已的衣角,閉著眼睛哭出了聲。


    “葉岑?”


    倏然我腰部一熱,整個半蹲著的身子直接被什麽東西給壓了下去,然後被他捂住了嘴鼻。


    “嗚嗚……”


    我瞬間發出一陣嗚咽聲,整顆心跳得跟什麽似的,難道鬼也同人一樣有著溫度?


    可是這黑燈瞎火的,前麵除了傅南笙就沒有別人。


    心髒瞬間跳得跟什麽似的,我隻期待傅南笙能多往前走上幾步,這樣也能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瞬間揪住了對方的手臂直接一口咬了過去,卻被那厲鬼猛地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腦子一暈,就差那麽一點直接昏睡過去。


    我努力的定了定自已的心神,卻死活也不敢睜開眼睛,揮著手臂在空氣中一頓亂舞,“混蛋,滾遠一點。”


    “我還不想死,你找錯人了。”


    對方卻是默不作聲,猛地一下撕開了我的衣服。


    我渾身一震,完了。


    我不僅撞到了一隻鬼,而且還是一隻色~鬼?


    我猛地一陣掙紮,冰涼的後背瞬間濕了大半,原本光滑的額頭也瞬間冒起了涔涔冷汗。


    “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我哭泣地搖著腦袋,隻希望這厲鬼能夠有那麽一絲絲慈悲之心,然後能夠放了我。


    “我這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你就別再纏著我了,也好替自已行善積德,早日投胎。”


    我不知道厲鬼聽不聽得懂我講話,我隻想用盡全力保住自已的小命。


    可是那混蛋似乎壓根就沒想放過我,我胸前的衣服幾乎被他撕了大半,他整個腦袋都傾向了我的頸脖,那感覺瞬間讓我一陣想吐。


    我絕望地咬著自已的牙齒,對於今晚這舉動瞬間有些悔不當初。


    這會倒好,隻怕是失了清白還丟了命。


    我死命地推著對方的身子,用力地撫著自已的胸口,那狂亂的心跳以及那憋悶的感覺瞬間讓我窒息。


    倏然我身子一輕,耳邊傳來“砰”的一聲物品砸落的聲音。


    我被人拽住了手臂,直接從那墓地裏拖了起來,然後掰過我的肩膀道:“你怎麽會在這?”


    我猛地搖著腦袋,下意識掙紮求饒道:“別碰我,我隻是路過而已,我真的沒有想要打擾你。”


    “葉岑。”耳邊是傅南笙暴怒的聲音,“你給我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


    咦?


    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是傅南笙。


    爾後我緩緩地眼開眼睛,看著他那張萬分憤怒的臉龐瞬間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一軟軟的東西上麵。


    “啊!”我瞬間捂著耳朵跳了起來,爾後低眸一看,那墓碑前竟然躺著個人。


    我猛然睜大了雙眼。


    “這鬼怎麽還沒消失?”我呆呆地看著地上那一動不動的男人,怯怯地問。


    傅南笙拽過我的身子,猛地拖向了他,“你怎麽會在這?”


    我怎麽會在這?


    我瞬間想到了自已的來意,隨即眸光閃爍地別開腦袋不敢去看他,然後腦子正努力的羅列出一種最佳的答案,卻見傅南笙扣緊了我的手臂,“你在跟蹤我?”


    我嚇了一跳。


    這男人怎麽會如此料事如神?


    我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搖著腦袋解釋道:“沒,沒有。”


    “我不是來跟蹤你,我根本不知道你會來這。”


    傅南笙卻是冷笑地逼近我,攥著我手臂的手指越攥越緊,他一字一頓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


    完蛋。


    我明明就是在跟蹤他這麽明顯的問題,這叫我如何回答才是。


    他叫我在酒店好好休息,我卻偷偷地溜了出來,還被一個男人給撲倒在墓地裏。


    這說什麽也解釋不過去。


    我謊亂地瞥向別處,倏然眸光一閃,爾後吱唔道:“我是來看一個已故的熟人。”


    對,我就是來看熟人的。


    “熟人?”傅南笙慢慢地琢磨著我嘴裏的用詞,爾後冷眸眯了起來,“你確定是來看你的熟人?”


    我煞有其事地點頭,“沒錯,他去逝了兩年,我從來沒有來過黑風山,這會正好來看看他老人家。”


    傅南笙雙手落在我的肩膀,然後掰過我的身子,似笑非笑地問,“那你告訴我,你是來見哪個熟人?”


    我的關係網很簡單,自然是被傅南笙給查了個一幹二淨。


    上次在陸景宸的辦公室裏就已然清楚,自是編也要編一個像樣點的答案。


    好在宋妍的父親的確已死,也好在她確確實實是s市的人。


    “怎麽?”


    “說不出來了?”傅南笙低沉地出聲。


    我推開他的身子,別開腦袋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有什麽說不上來的?”


    “我是來看宋妍的父親,我又並沒有騙你。”


    “宋妍的父親埋在這裏?”傅南笙危險的眸子眯了起來,那感覺讓人看了不寒而粟。


    惱怒地撓了撓自已的腦袋,我瞟了一眼四那昏暗的墓地,“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會找來這裏,還被一厲鬼給拖進了墓地。”


    傅南笙緩步朝我走了過來,然後饒有性致地看著我,“你這大白天的不來卻偏偏選擇這樣夜深人靜的夜裏,你不覺得有什麽不合適?”


    “不合適麽?”我嗬嗬幹笑兩聲。


    你丫的也知道這大晚上的來墓地不合適,那你幹嘛要出現在這裏?


    我雖然這麽想著,可不能這麽說呀,隻得打著哈哈送了他四個字,“非我所願。”


    “我先前沒有手機和錢包,壓根就不能來。”


    “之所以選擇在這夜深人靜的夜裏是因為明天你說要去拜訪客戶,指不定您心血來潮之後拜完客戶就直接回去,所以我隻好硬著頭皮招了輛計程車坐了上來,哪知竟然能在這黑風山上遇見你。”


    我故作不知地看了看我身後不遠那墓碑,“咦,你這是祭拜的誰?”


    爾後故作驚訝地皺了皺眉道:“丫,怎麽會事?”


    “那墓碑上的照片怎麽是安琪?”


    “他不是安琪,是子夏。”傅南笙冰冷地出聲,那如冰的眸子射向我,瞬間要將我生吞活剝了般,隻差沒扒了我的皮,喝了我的血,抽了我的筋。


    “哦。”我淡淡地應了聲,哪裏當真還敢跟他逗下去。


    傅南笙卻是猛地拖過我的身子,一腳踩在不遠男人那胸口上,那人直接夢哼出聲。


    “咦,這竟然是個人。”


    傅南笙看傻子樣的表情看向我,“你覺得他像鬼?”


    像不像我不知道,總之是把我嚇了一跳,那小心髒都快要被他嚇出來了,一直卡在這嗓子口,到現在還沒沉下去。


    那人臉色很紅,渾身濕噠噠的,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的原故。


    敢情我剛剛被一酒瘋子給撲倒了,還差點被他占了便宜?


    心瞬間怒火直冒,我猛然一抬腳,直接踩上了那人的前胸上。


    “看你還欺負我,嚇唬我,混蛋!混蛋!”


    傅南笙拖過我的身子,直接拉向了前麵的墓地,“既然你怕鬼,那就不該出現在這墓地。”


    然後,他指著墓碑上那年輕的女子,冷冷道:“好好給我看清楚她是誰。”


    我噘了噘自已的嘴巴,淡淡地掃了一眼,點著腦袋道:“我知道是你的子夏,你已經跟我說過了。”


    “你再睜開眼睛給我好好看清楚,你不覺得她眼熟?”傅南笙突然提了音量,那感覺就像我做了多大的錯事。


    “子夏,子夏行了麽?”我憤憤地瞪著他,“傅南笙,我已經看清楚了,也記清楚了,她是你傅南笙心心念念的女人,那個子夏,和安琪長了一模一樣臉的子夏。”


    “我已在認清楚了,請問傅大總裁,我可以走了麽?”


    我可不想在這陰森的墓園裏繼續呆下去。


    再說,剛剛那混蛋可是撕壞了我的衣服,這樣衣裳不整地站在這裏也萬分不適。


    "葉岑。”傅南笙死死地瞪住我,那表情,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得罪他了?


    不會這男人就認定我在跟蹤他吧!


    我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定定地回瞪他,“傅大總裁,夜已深,我現在要回去就不陪您了。”


    可是一想到司機大叔先前那話,再加上被剛剛那醉漢那麽一撲,我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壓根就沒有獨自一人下山的勇氣。


    我緩步朝傅南笙走了過去,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袖子,”那個......你什麽時候下山?“


    反正我是賴定他了。


    如果他傅南笙不走,那我就準備在這裏陪他一宿,也好過遇上些妖魔鬼怪來得好。


    傅南笙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爾後皺了皺眉,“你這樣子還想在山裏過夜?”


    “對呀,我反正賴著你了。”


    傅南笙冷臉看著我,然後皺眉瞟了一眼我那撕壞的衣服。


    雖然s市溫度要比雲城高出許多,但早晚溫差還是有所不同。


    他沉著臉將自已身上的大衣給脫了下來,爾後直接披在我那顫抖著的身子上,簡單地溢出了一個字,"走。"


    我一直不明白傅南笙見我時為何總是那麽一副忽冷忽熱的樣子,直到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竟是因為我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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