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心驚,這人竟然敢剝奪殷麗華的股份?


    我不由得偷偷地看了台麵上的傅南笙一眼,卻見他麵無表情道:“你來得正好,咱們的會議才剛剛開始。”


    殷麗華徹底被激怒了,一把揮掉傅南笙桌麵上的那些文件,大吼道:“傅南笙,別忘了我手上有多少的股份。”


    “我們殷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股份擺在那裏,你在慕容集團也不過是等於掛了一個空職而已,這裏麵所有的一切都得經過我手處理,而你卻隻是一個廢人。”


    傅南笙悠然地點了支煙,輕輕吸了一口,“你還有要跟大家說的麽?”


    爾後抖了抖自已手裏的煙灰,“繼續?”


    底下的人瞬間低了腦袋,誰也不敢再多看殷麗華或者是傅南笙一眼。


    我不由得悄悄地看了看自已手裏剛剛複印的文件,瞬間驚得瞪大了雙眼。


    殷麗華竟然……竟然這麽大的膽子?


    這是慕容集團資金往來情況,殷麗華竟然偽造公章挪動公司財產,並且還私低下將資金轉移至國外另外一個空戶上?


    這麽重要的資料,傅南笙是通過什麽手段而得到的?


    我瞬間多看了傅南笙一眼,正想著殷麗華該如何解釋那些款項時,卻見她突然失控地大笑道:“嗬嗬、你這是在汙蔑我,在栽贓我。”


    傅南笙冷笑一聲,隨即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他一手奪過我手中的那份文件,冷笑道:“這上麵全是你因公牟私的證據,你覺得慕容集團副總裁這個身份你還合適?”


    底下原本支持殷麗華的股東此刻的臉上也並不好看,畢竟危及到自已的利益,那也是六親不認的主。


    “對呀,我們當時推選你當副總裁也是看重了你的能力,卻沒想過你會這樣中飽私囊,至我們大家的私益於不顧。”


    “沒錯,雖然慕容集團先前的發展一直不錯,可你們畢竟不是真正的慕容家族之人,這若繼續呆在慕容集團位居重職,那豈不會大亂?”


    慕容景臉色一冷,隨即起身道:“張董,您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叫我不是慕容家的人?”


    “我在慕容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奶奶一直視我如親孫子,就算她明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卻也沒有剝奪我選舉慕容集團接班人的身份,這證明了什麽?”


    “證明的就是,她認可我是慕容家族的人,所以我便有權利代表慕容家。”


    張董垂了垂眸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主位的傅南笙,卻見他嘴裏點著一根煙卷兒,冷笑冷地“嗯”了一聲,爾後緩步走向慕容景,然後指了指他麵前的那份文件。


    “既然你能代表慕容家,那我到是想問問,這玩意它代表了什麽?”


    “惡意套取公司的資金私自挪向國外,慕容少爺你同意了麽?”


    慕容景臉色一白,隨即看向一旁的殷麗華,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詢問,好像那件事情他壓根就不知情。


    殷麗華攤了攤手,冷笑道:“我不過是暫時周轉一下而已,你們瞎說什麽?”


    “錢都已經劃出去一個月了還沒回填,這也叫周轉一下?”傅南笙雙手環臂的輕笑道:“那殷副總裁是不懂慕容集團的公司條例?”


    殷麗華自是好生一陣解釋,那簡直就是說得天花亂墜,完全把責任都撇得是叫一幹二淨。


    “葉岑,你覺得呢?”傅南笙問得別具心意。


    我的身子微微一顫,這樣沉重的話題問我做什麽?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即便不是這層身份,那也頂多是一名看客而已,實在不適合參與這樣的股權紛爭。


    我搖了搖頭,一臉不自在道:“不好意思傅總,我不過是一個剛剛步入職場小職員而已,對慕容集團製度什麽的一點也不懂。”


    傅南笙抖了抖自已手裏的煙灰,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說。”


    我低著腦袋,看向不遠那白得不能再白的慕容景,壓低聲音道:“我不反對慕容景是慕容家人的身份,畢竟他確實也是奶奶最疼愛的孫子,不會因為血緣的關係而變得什麽都不是,何況他當時也是個被蒙在鼓裏的人。”


    話畢,我看了看主位的傅南笙一眼,並未發現他有什麽過多的情緒,繼而鼓足勇氣道:“但是現在是公司的資金方麵出了問題,既然他代表了慕容家,那就更應該知道,公司這段時間的營運情況如何,不能去私自挪用公家的東西,當然,或許這一切他也並不知情。”


    傅南笙如鷹的眸子不由自主地一眯,笑了笑,“慕容景,那你對文件上的情況知情麽?”


    慕容景臉色一緊。


    慕容集團公章使用情況是有記錄的,如果他承認自已毫不知情,那麽這無疑是坐實了殷麗華的私盜公章之罪名。


    我揉了揉自已的腦袋退到一邊,生怕傅南笙又提出一些什麽過份的問題。


    殷麗華瞬間發飆,那叫一陣破口大罵,總之什麽惡毒的話都給用上了。


    最後她實在看不下傅南笙那大爺樣的架勢,衝上去擰起他的衣服,一字一頓道:“傅南笙,今天你還真別想罷免了我,隻要我有股份在,你們誰也動不了我。”


    傅南笙揚了揚他手裏的資料,然後出聲道:“你是指殷氏那點股份麽?”


    “上次的股東選會大會就沒有出選,這次怕是更不可能。”


    殷麗華冷笑,“你以為和你母親一樣,壓根就沒有娘家人?”


    傅南笙頓了頓,然後直接讓助理將另外一份文件放在了投影儀上,眾人看後臉色巨變。


    “怎麽可能?”殷麗華撫著胸口的,然後拽過傅南笙手中的文件看了又看,確確實實是殷氏集團的授權書沒錯,也就是說,殷氏集團從這一刻起是支持傅南笙的。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傅南笙竟然還可以買通殷氏。


    要知道,殷氏可是殷麗華的娘家,即便他有林洛那層關係,那說什麽也是母女關係親。


    殷麗華失了殷氏這塊大肥肉,那自然是失了一大部份。


    “叩叩叩!”


    門口響起了製服人員淡漠的聲音,“殷女士,我們懷疑你與葉七和慕容老太太的死亡有一定的關係,所以請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連警察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臉上瞬間一喜,七叔和奶奶終於可以沉冤招雪。


    難道是因為上次臨山墓園被潑了黑狗血,傅南笙對他起了疑心之後找人調查了她?


    殷麗華臉色瞬間慘白,爾後驚恐地爭紮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她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吼出了聲。


    慕容景也瞬間起了身,幾步朝那些製服人員走了過去,“慢著!“


    ”你們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想從會議室裏帶走我的母親,可否出示逮捕令?”


    男人輕笑地看著他,揚了揚自已手裏的東西,“慕容少爺,得罪了。”


    慕容景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殷麗華被帶了出去,爾後瞪向身後的傅南笙,“傅南笙,你這是什麽意思?”


    傅南笙聳了聳肩,“能有什麽意思,就是替奶奶和七叔找了一下殺人凶手而已。”


    “你含血噴人,我媽怎麽可能會去動他們兩個人?”


    傅南笙直接從兜裏掏了那枚扣子丟給一旁的警察,“這是死者生前留下的最後一枚東西,他死死地攥在了手裏,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見慕容景的麵容白了一下,不難理解,他其實也在第一眼認出了那枚扣子。


    沒錯。


    那件衣服是殷麗華平時重要場合時才穿的一件衣服,當時估計是去了七叔的病房,至於她做了一些什麽我便不得而知。


    “是不是覺得特別眼熟?”傅南笙輕聲道,然後理了理自已胸口的領帶道:“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鐵石心腸到會要了奶奶的命。”


    至於七叔,他明明就是一個植物人,在床上都昏睡了那麽長時間,她卻連他都不想放過,可見心思之毒。


    眾人都驚驚肉跳地看著門口那抹越走越遠的背影,不由得出聲道:“傅總,那殷總的那些工作?”


    “暫時由我一人來擔任。”傅南笙合了自已手中的文件,“最近這段時間我全會在慕容集團這邊上班,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


    “另外,殷麗華的職務已撤,阿諾,你下午召開記者會立馬公布出去。”


    “葉岑,你也通知供應商那邊,把公司的情況再跟他們講一遍,以後原材料采購這一塊,所有的東西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話必,傅南笙大步離開了會議室,隻留下了一臉呆愣的我們看著他那逐漸遠去的背影。


    慕容景失笑地拽著我的手臂,“葉岑,你告訴我,我媽她不會是殺人凶手,一定不會。”


    我輕輕地甩開他的手臂,涼涼道:“這個事還真是不好說,前幾天奶奶和七叔的墓碑上還被人潑了黑狗血,如果不找到他們的殺人凶手,他們難以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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