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傅南笙長臂一攬,瞬間又把我帶進了他的胸膛裏。


    我羞澀地推開他的身子,總覺得當著子瞿哥的麵與別的男人太過於親密似乎有些不那麽好,卻見傅南笙用力一帶,又將我給攬了回去,“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


    我微微掙脫開他的身子,扁嘴道:“別鬧,我有話要跟子瞿哥說。”


    傅南笙吃味地在我腰間擰了一把,“子瞿哥?”


    爾後臉色陰沉地冷叱道:“叫得可真親熱。”


    我無辜地扁了扁嘴,“你連這個醋也要亂吃麽?”


    “他是我大哥,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大哥。”


    傅南笙冷著臉看我,“有暗戀自已妹妹十來年的大哥?”


    我知道這男人那是醋意大發了,即便我解釋得再多,他也聽不進去,索性開口道:“好啦,我知道了,你能先離開一會麽?”


    “我是真的有話要跟他說。”


    傅南笙大爺似的看著我,“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又不打擾你,說完了跟我走,這是我給你最大的容忍,僅此一次。”


    我淡漠地看著他,“你是不是還要我對你感恩戴德?”


    “我不反對。”傅南笙冷冷道。


    我瞬間無語地望了會頭頂那漆黑的夜空,這男人還真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我雖然有很多的話想要和子瞿哥說,但是當著傅南笙的麵,自是什麽也說不出口。


    我也不想擾了子瞿哥的清幽,隨即涼涼道:“我的話講完了,您可以走了麽?”


    我以為傅南笙會傲嬌地扭頭就走,卻見他越過我的身子,在子瞿哥的墓碑前停了下來。


    “你放心,葉岑有我就夠,用不著再多添一個林洛。”


    爾後他不屑地冷叱道:“一個女人追了十年都追不到,還指望你兄弟能幫你追到手?”


    “別做夢了,留著你那小心思,下輩子都淪不上你。”


    “傅南笙你說什麽呢?”我拉過他的身子,瞬間不悅道。


    傅南笙哼哼兩聲,“別不長腦子,我隻是實話實說。”


    我:“……”


    我滿臉歉意地看了子瞿哥一眼,隻得拽著他的手臂就將他往墓園門口拖。


    再這麽繼續呆下去,我不知道他那嘴裏還能說出些什麽,但可以很肯定的是,那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剛到墓園門口的時候,就見老大爺滿臉愁容地在那走來走去,嘴裏還在那嘀嘀咕咕,“什麽人那麽缺德?”


    “連一個死人都不肯放過。”


    “後山那地少有人去,連潑兩座墓碑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後山?


    我聞言一愣,爾後脫口而出道:“什麽後山?”


    老大爺一見我,瞬間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似的,即刻嘴巴不停道:“有人做多了缺德事,後山的墓碑被人潑了黑狗血。”


    “關鍵就不止潑了一塊,前麵的有一塊墓碑也被人潑了,還不是同一戶人家,簡直就是作孽。”


    黑狗血這東西我知道,是用來破鬼驅邪之物。


    心裏咯噔一沉,我拉著傅南笙的手臂,“走,我們去後山。”


    傅南笙莫名其妙地扯住了我的身子,“人家墓碑出了事,你去瞎湊什麽熱鬧?”


    “我怕是奶奶。”


    傅南笙臉色一黑,瞬間拖著我的手臂就往後山走,“你怎麽就那麽篤定?”


    “你不也懷疑奶奶是冤死?”


    傅南笙停了腳步,“那跟黑狗血有什麽關係?”


    “就驅邪唄!”


    “怪力亂神說!”


    我:“……”


    好吧。


    既然這人不信,幹嘛走得比我還急?


    我不屑地輕嗤出聲,卻也沒有戳穿他,結果到後山的時候,果然見到了令我們意想不到的一幕。


    “你們這臨山怎麽回事?”傅南笙瞬間大怒。


    看著奶奶那麵目全非的照片,隻差沒把那潑血的混蛋擰出來暴打一頓。


    “先前墓園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


    “怎麽會還有人能自由出入臨山?”


    老大爺一臉懵逼,顯然是個新來的,傅南笙的話他完全沒有聽懂。


    我知道傅南笙是意有所指,然後淡聲道:“難道七叔的墓碑也出了問題?”


    傅南笙看了身後的大爺一眼,那眸光冷得簡直就可以將他殺掉。


    我不忍心地推了推他的身子,“你別這樣。”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咱們誰也不想。”


    畢竟臨山是墓園,誰還知道會有人上來潑黑狗血了?


    隻有那種做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成天想這些歪主意,以求心安。


    “大叔,被潑的另外一塊墓碑是哪一塊?”


    老大爺看傅南笙那陰冷的眸子,連說話都打著哆嗦,直接將七叔的墓碑給報了出來,我瞬間一懵。


    是殷麗華?


    依她跟七叔的關係顯然不會。


    那會是誰?


    可是這裏會對奶奶動手的除了殷麗華就沒有別人,她這樣做到底是存的什麽心思?


    我對她的舉動是越來越不懂,也無從去分析,卻見傅南笙涼涼道:“報警。”


    “這樣的小事,報警有什麽用?”


    警察才不會閑到為了兩塊墓碑而傷神傷腦。


    “謀殺算小事?”傅南笙冷冷地看著我,“先前奶奶出事我早就預感到她是非正常死亡,現在正好有了更進一步的證據。”


    我二話不說掏出電話,還真如傅南笙說的報了警,奈何人家問得我一頭霧水,手機卻是被傅南笙搶過去直接掐斷。


    我也懶得跟他多說,反正這家夥現在心情特別不好,跟他講再多也沒用。


    我們並沒有在臨山呆上多久,畢竟山上的溫差之大,我一個孕婦也著實有些受不了,凍得我最後直打哆嗦。


    傅南笙將自已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直接給我披上,爾後涼涼道:“餓不餓?”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場景,難道他不該問我冷不冷?


    還真是一點情趣都木有。


    傅南笙瞬間揉了揉我額前的劉海,倏然手指一頓,眸光冷了不止一度,“你這女人還真沒有心。”


    我沒心?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卻見他自顧自地朝蘭博基尼走去,然後替我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我先送你回酒店,待會我還要回醫院。”


    “你的身子還沒好?”


    想到那天他不顧一切地救了我,我瞬間有些過意不去。


    “死不了。”傅南笙冰冷的眼神瞬間沒有一絲的溫度。


    我抖了一下,這大爺的心情怎麽就跟那六月天似的,易怒多變。


    “你就沒有一句話想要對我解釋?”傅南笙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淩厲,他的話語鏗鏘有力,就像我犯了多大的錯。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給震住,看了看他,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別處。


    我幹嘛需要解釋?


    傅南笙突然之間大笑,“好,很好。”


    “你到現在竟然連最基本的意識都沒有,你這心還真是石頭做的。”


    我瞬間怒火一冒,隨即大聲道:“我怎麽就惹著你了?”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傅南笙長臂一伸就將我拖過去,用力將我抵在不遠的引擎蓋上,危險的臉龐逼近我,“你敢說在我生死垂危之際沒有和別的男人一走了之?”


    “你敢說我不顧一切的救了你,你曾有半點感動過?”


    我這才恍然大悟地知道,原來這斯竟然是為了那事。


    而顯然是我理解錯了,接下來的話語才是真正將我震驚掉。


    “血庫缺血,如果不是安琪臨危不亂地主張用她自已的血來救我,恐怕我現在已經在閻王殿門口,哪還有什麽精力去找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他猛然抬起我的下巴,眼神冰冷地看向我,一字一頓道:“葉岑,我沒想到你的心竟然這麽的狠。”


    我失笑地看著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駁。


    畢竟,他是這樣言辭鑿鑿,連半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葉岑,你還有心麽?”


    我微微喘著氣,蹙了蹙眉峰,想了想,“天知道。”


    沒錯。


    我挺著個大肚子為他輸血卻遭來他的質疑,可不就隻有天知道了?


    話音剛落,我卻是淚如雨下。


    我沒想到,我在傅南笙的心底竟然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不是她安琪的手段有多高超,而是他傅南笙對我的了解竟是這麽淺,淺到人家三言兩語就能唬弄過。


    傅南笙直接甩開我的身子上了蘭博基尼,而我自是自覺地退到了一旁,任憑他一溜青煙地從我眼前一閃而過。


    就那樣失魂落魄地走著,竟沒發覺一輛車子正不疾不徐地跟著我。


    “嘀嘀!——”對方長長的摁了幾聲喇叭,我這才緩神抬眸,看見男人的俊臉,倏然臉色一白。


    “上車!”耳邊是慕容景那熟悉的嗓音。


    我目光輾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卻沒有要走近的意思。


    他卻優雅地從車上走了下來,拉著我的手臂,“你不是怕黑?”


    “就這麽一個人在陰冷的墓園旁走,難道一點也不難受?”


    難受麽?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再多的難受又有什麽用?


    “走,我送你。”


    雖然我想直言拒絕,但想著這陰冷的墓園,卻又瞬間失了那種底氣。


    慕容景扶著我的身子坐進了副駕駛裏,正當我關門的那一刹那卻不知路的對麵何時停了輛蘭博基尼,而車裏的主人正用滿帶殺意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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