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哥?”夏小沫臉上一喜,立馬就準備劃開手機去接電話,卻被我生生給掐斷。


    “岑子姐,你幹嘛?”小丫頭一臉的不悅,“林洛哥好不容易來一通電話,你幹嘛給我摁掉?”


    “等我上了飛機你再接。”


    “為什麽?”小丫頭不依,恨不得立馬就劃開手機直接撥回去。


    “女人不該矜持點?”我瞎掰地替自已找了一個理由,“男人這生物,你追得越緊,他越像沙子留不住。”


    小丫頭一臉似懂非懂地表情看向我,扁了扁嘴道:“我同學也這麽跟我說,可是,我隻要一看到他的電話就特別激動,根本就端不起來嘛!”


    淘氣地撓了撓自已的腮幫,夏小沫一臉無奈道:“我覺得那些能夠端著的女人一定是沒有真心真意的去愛過。”


    “不然哪有那麽多心思去跟人玩心機呀,一天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都不嫌多呀。”


    我淡淡地扯唇不語,腦子裏想著的全是子瞿哥的事。


    我不明白子瞿哥怎麽會是林家的孩子,更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殘忍地瞞著我,連看他最後一麵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林洛是知曉這一切前因後果的,不然不會在兩年前的那場宴會上說要帶我走。


    “姐?”


    “岑子姐?”夏小沫推了推我的身子,“你想什麽呢?”


    “幹嘛這麽入迷?”


    我甩了甩自已的腦袋,淡淡地扯了扯唇,“你認識林洛多久了?”


    “林洛哥呀!”夏小沫一臉嬌羞的模樣,“應該少說也有一二十年了吧。”


    “我們兩家是世交,所以從小就認識他了。”


    他們世交?


    等的就是她這一句話。


    “那你認識林子瞿麽?”我好奇地問。


    畢竟我認識子瞿哥那會,他隻是孤兒院裏的一名孤兒。


    因為母親一心從事慈善事業,所以我經常往返於孤兒院。


    子瞿哥是一個非常溫暖的人,雖然他也是孤兒,但他的性格卻不同於其他小朋友一樣顯得那麽孤僻,所以我特別愛跟他一起玩。


    孤兒院當時離我們葉家並不算太遠,所以除了葉宅,那裏卻成了我最常呆的地方。


    “咦?”夏小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姐,你怎麽會認識他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夏小沫尷尬地扯了扯唇,原本清澈的眸光閃了閃,“這個……”


    “這麽吞吞吐吐,難不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我試著打趣。


    夏小沫扁了扁嘴,拉著長長的尾音道:“那也不是,隻是關於人家的隱私,我不好隨意揭開而已。”


    “你和他也很熟?”我一步一步地進行逼問。


    夏小沫被我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給難道,隻得瞬間繳械投降,“好啦好啦,姐你別問了,我什麽都說,但你別告訴林洛哥。”


    還不能讓林洛知道,這更讓我在意了。


    “林洛哥和林子瞿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個我早就猜到,算不上什麽有意義的消息。


    “他是林洛哥父親在和林洛哥母親定婚後與一個夜場女人一~夜~情時所生。”


    我瞬間被這個消息給雷到,爾後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


    小丫頭剛一說完,立馬後悔地吐了吐自已的舌頭,爾後湊到我耳邊,“岑子姐,我可就跟你一人說過,你可別出賣我。”


    說完她噘了噘嘴,“林洛哥最不喜歡人家談論他隱私了,特別是關於林子瞿的事。”


    然後一臉懊悔地看向我,“他若是知道我將這些都告訴了你,一定會斃了我的,那我可就死翹翹了。”


    我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腦袋,“你放心,我不會多說。”


    得了我這樣的保證,小丫頭瞬間又滿血複活地坐直了身子,端著手中的咖啡繼續,“其實我以前和林洛哥一樣挺討厭林子瞿的。”


    我的心瞬間一抽。


    這和子瞿哥又有什麽關係?


    他們上一代的恩怨,他也不過是一名受害者。


    “可是自從他死前做的那個決定,我瞬間對他大大改觀。”


    “什麽決定?”我拉著夏小沫的手臂激動的問。


    許是剛剛用力過猛,一下把夏小沫給嚇著了,她甩開我的手臂,急聲道:“姐,你輕點呀,疼!疼!”


    看著她那雪白的肌~膚卻泛了一圈微微的紅腫,我這才意識到自已剛剛的力道到底有多重。


    “林洛哥三年前發生了一場特大車禍,他失明了,再加上本來心髒有病,所以能夠活到現在也是九死一生。”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摁著自已的胸口,心瞬間疼得窒息難受,眼淚也不停地往外冒。


    夏小沫抱著咖啡杯,整個人的腦袋都埋進了咖啡杯裏,“我們怎麽也沒想到,最後是林子瞿救了林洛哥,眼睛和心髒都給了這個曾經視他如仇人的人。”


    “不過說來也奇怪。”小丫頭瞬間又從杯子裏探出個腦袋,“林子瞿這人也真是大度,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求林洛哥替他照顧自已暗戀了十年的小女友。”


    說完,小丫頭那粉色泡泡又瞬間全溢了出來,“老天還真是不長眼睛,居然那麽殘忍地剝奪了他年紀輕輕的生命,他明明就那麽美好。”


    然後又委屈地扁了扁嘴,“林洛哥就是因為這樣才一直疏遠了我,不接受我的表白,非得去找林子瞿暗戀的那個女人。”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哪裏好,憑什麽掉著一個林子瞿,還要拖著我們家林洛。”


    我淡淡地扯了扯唇,眼底酸澀道:“是啊,她到底有哪一點好?”


    好到子瞿哥要用自已的眼睛和心髒去換取她未來的無憂。


    “咦?姐,你怎麽哭了?”夏小沫立馬抱住了我的身子,“姐,你別嚇我,難不成你是被林子瞿的愛情故事給感動?”


    我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任憑眼淚簌簌而下。


    與其說感動,不如說是內疚。


    我糊裏糊塗地追了別人十年,完全忽視了自已身旁其實一直有一個愛我寵我的男人,最後連死都在為我鋪路。


    我知道,他一切都是為了我。


    飛機到達雲城的時候已是晚八點。


    我出了機場,林洛的車子已經在機場外等著了,手裏還抱了一束百合花,卻離自已遠遠的,那模樣,怎麽看怎麽有點滑稽。


    林洛見我出來,隨即揚了揚自已手裏的花,然後直接塞進了我的懷裏,“晚九點約我去酒店開~房,是想來些什麽活動?”


    我看著他那雙熟悉的黑眼珠,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了上去,卻被林洛一手給拍掉,“嘿嘿嘿,你別動手動腳,矜持點,矜持點好。”


    我直接將手裏的百合朝他臉上砸了過去,爾後他連連往後一退,卻依舊沒能逃脫被花親的命運,鼻子裏一陣噴嚏不停。


    他臉紅地拿手捂著鼻子,那模樣,就好像我無意中動了他的二兩君一樣,氣得他直跳腳。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暴力?”


    “爺對這花粉過敏,你懂不懂?”


    我冷叱地看向他,“然後呢?”


    “然後就是,咱們晚上要去幹些什麽呀。”林洛瞬間又沒了正型。


    “比如說,咱們是不是該直入主題?”


    “又或者,咱們該事先準備些什麽東西,比如什麽油之類的。”


    他一臉欠揍地朝我湊了過來,“對了,那玩意,你喜歡什麽牌子的?”


    “厚的、薄的?然後帶按摩特效的?”


    我猛然一巴掌拍了過去,“流氓,你怎麽不去死?”


    林洛一臉不以為意,直接將手裏的白合丟進了後座椅上,聳肩道:“我這麽早死了,你不就要守活寡了。”


    “我不忍,也不舍呀!”


    我看著他那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卻怎麽也找不到子瞿哥那溫潤的影子。


    那麽漂亮的一雙眼睛長在他的身上,我覺得那簡直就是浪費。


    林洛見我不搭他的話,也瞬間收斂了神情,然後淡淡地撇了撇唇,“我說你這女人能不能別成天擺著這麽一張死魚臉?”


    “你這樣子和傅南笙那男人還真是絕配。”


    然後他油門一踩,車子瞬間竄了出去,“不過,雖然你們很配,但我可不打算成全了你們,說什麽也要把你搶到手。”


    “原因?”我淡淡地問,眼睛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和心髒的位置。


    林洛愣了一下,爾後慌亂地別開腦袋,“這能有什麽原因?”


    “就是看到你和傅南笙那小子在一起不爽唄!”


    一路進入酒店,我都一直靜靜地盯著林洛那心髒的位置。


    他之所以這麽纏著我,難道都是因為子瞿哥的原故?


    我以前看過不少換心髒的電視,有些說得離譜的是帶著前人的記憶,並且說植入之後會受一定的影響。


    那麽現在的林洛是不是也和電視裏所講的那樣,他之所以這麽對我,全是子瞿哥放不下我的原故?


    “叮咚!”


    酒店的電梯門瞬間緩緩而開,而映入我們眼前的卻是傅南笙那張冷峻的萬年冰川臉。


    他是什麽時候回雲城的?


    我越過他的身子直接鑽出了電梯,爾後卻手臂一緊,傅南笙拽著我的身子直接將我摁在了不遠的牆壁上,聲音冷冷道:“不錯,半夜三更帶男人一起來開~房,你當我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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