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能這麽說呢?”我無奈搖頭,無意間回頭去看傅厲琛,卻發現他原本看著我臉的眼睛往下移,落在在了我胸口上。


    上車時我感到車內暖氣很足,就把外套脫了隨手放在一邊,現在身上也隻有一件羊毛衣,上身被安全帶束著,某些線條都被凸顯了出來……


    怎麽說呢?


    的確很壯觀。


    我臉上一下子就升了溫,嗔了他一眼:“流氓!”


    紅燈跳轉成綠燈,傅厲琛重新發動車子,嘴上慢悠悠地說:“自從懷孕後,歆歆天天在長個。”


    “……”


    這話說得很‘含蓄’,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一下子就聽懂了,滿臉的窘然,連忙拿過大衣蓋在身上,擋住那個天天‘長個’的地方。


    ……原來懷孕還有這變化……難怪這幾天胸.衣穿著都覺得略緊……


    我從後視鏡裏看到自己的臉,果然是紅的。


    我輕咳了咳,轉開話題:“阿林醒了,蘇柏澤一定很高興吧?”


    “嗯。”傅厲琛說話一向是能簡單就簡單,很少多說廢話。


    我想到蘇柏澤和阿林這兩人,心裏也有些淡淡的感慨。


    現在阿林醒了,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蘇柏澤雖然不是獨生子,但怎麽也是大家族子弟,他的父母和長輩們能接受他愛阿林嗎?


    我正想著,傅厲琛忽然鬆開一直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住了我的左手,放在他的腿上。


    他手掌心幹燥的溫度傳達到我的手心上,我回握著他的手,望著他的側臉,我能察覺我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我和他之前也曾有過很多不確定,也曾有過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原諒的傷口,甚至我和他都有過要放手的念頭,所幸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的,還是把他給我了。


    我至今仍記得剛到紐約那段時間,有時候我在半夜醒來,看到他安穩地睡在我身邊,心裏滿是不可思議,忍不住側臥凝視他的睡顏,手指若有若無地撫過他的五官。


    想著,這會不會是一場夢呢?這個男人竟然成了我的。


    現在,我們走過了這麽多風風雨雨,終究是在一起,我成了他的妻子,肚子裏還有和他一起孕育的孩子。


    那種感覺很微妙,是從未有過的喜悅,也許蘇柏澤和阿林也能有好的結局。


    車子不知何時停下,停在較為偏僻的林蔭小道上。


    我回過神來,往四下看了看,來往的人很少,隻有偶爾幾個行人從車邊經過。


    “怎麽把車停到這裏?”我邊說邊轉過頭看他,嘴唇卻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傅厲琛解了身上的安全帶,同時放低我座椅,覆身而上,虛虛壓著我。我嚇了一跳,雙手抵著他線衫下的結實的胸膛:“你怎麽……”


    我瞥了眼車窗外,時不時有人走過,心裏不由得緊張。但傅厲琛做事素來無所顧忌,這會兒自然不會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閑人來結束這個吻,所以他隻把我的腦袋摁緊,吻得更深。


    片刻,雙唇稍稍分開,傅厲琛漆黑的眸子幽幽沉沉地望著我:“以後我不能出遠門了。”


    我怔了怔:“為什麽?”


    “離開了一個星期,想了你和小家夥一個星期。”


    我心裏甜得發酵,捏捏他的耳垂,軟軟道:“那麽想啊?那以後去哪裏都把我們帶上呀。”


    他的嗓音低沉且誘惑:“孩子他媽,快代表孩子親親我。”


    “……你幼不幼稚?”


    我嗔著,但還是拒絕不了他,抱著他的脖子吻上去。


    吻了一陣子,我察覺他的手開始不安分。


    他漆黑的眸子盯著我,手上動作不停,撩起我毛衣,解開我後麵胸.衣的扣子,直接含住頂端,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拉下了我裙子,在腿根處揉.捏。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動真格,但他也有的是辦法治我——確定懷孕後這近一個月來,他很多次忍不住有了反應,每回都變著花樣讓我幫他弄出來。有時候我心情好也願意幫他,但我要是不肯配合,他也能把我扒光了自娛自樂。


    “回家再……”


    我的拒絕,基本上沒一次有用。


    這次也是一樣。


    他絲襪連著裏麵的一起褪到膝蓋處,拉開自己的拉鏈,重新壓在了我的身上,在洞口研磨著,又在我腿根稍微用力擦,又在我耳邊說,把雙腿加緊點……


    轎車內的空間狹窄,我的後腰硌得難受,傅厲琛就抱著我轉身,讓我壓在他身上,我通紅著臉趴在他胸口。


    大半個小時後,他把我弄得黏糊糊的,還低頭在我胸口落下一個深深的印記,然後才重新抱住我,手在我後背輕撫,如此緊貼的身體,我清晰地聽到他急促的心跳,還有他落在我耳邊粗啞的喘息聲。


    他一手拂開我黏在臉上的頭發:“有沒有弄疼你?”


    我的手撫.摸著他的身體,主動去吻他的唇,小聲說:“還好……”


    傅厲琛動手幫我穿上衣服,給我扣上紐扣時,他的眼神還很熱烈,像有溫度似的灼著我,我哭笑不得,恰逢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去接電話。”我輕輕地推了他一下。


    傅厲琛順著我的動作,從我身上離開,拿過手機靠回到自己位置上,聲音還帶著沙啞:“喂?”


    我自己把衣服整理好,抽了幾張紙巾擦去座椅上弄到的白濁。


    “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回去。”傅厲琛臉色忽然有了變化,望了我一眼,然後放下了手機。


    我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他也沒有說。


    回家的路上,我又問了幾句阿林的狀況,傅厲琛說蘇柏澤打算要回紐約了,這邊的醫療比較專業,對阿林的後續治療有好處。


    的確,這邊是大都市,要什麽有什麽,小島上欠缺的東西太多了。


    我很高興:“等阿林康複後,你身邊就又多了兩個得力助手。”


    蘇柏澤和阿林一直都是傅厲琛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他都是交給他們去做,但自從阿林倒下後,蘇柏澤也跟著走了,他有些事不方便讓楊東他們去做,都是親力親為。以前我也要上班沒發現,這段時間朝夕相處才知道,他肩上的責任有多重。


    “懂得心疼老公了?”傅厲琛眼裏有笑。


    我明明是在很正經的說話,他怎麽又跑題了,負氣地舉起手握成拳,想砸一下他的肩頭,然而才到半途就被他攔住,連手帶人都拉入了他的懷裏。


    “喂,別鬧,你開車呢!”


    “乖一點,我想抱抱你和孩子。”


    “……剛才都抱了好久了。”我嘟囔著,但還是嘴硬心軟地找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讓他抱著。


    傅厲琛就用這個一邊手握方向盤一邊手攬著我姿勢把車開回到複式樓,臨下車前,傅厲琛才說:“蘇雲說,他把那組數字解出來了。”


    我解安全帶的手一滯,抬起頭:“解出來了?”剛才那個電話原來是蘇雲的。


    傅厲琛動手幫我解了安全帶,解鎖車門:“嗯。他現在在家裏等我們。”


    那組數字雖然來得蹊蹺,很可能和‘貨’有關,但我左看右看完全沒看出什麽,也沒抱有什麽希望,沒想到蘇雲竟然真的解出來了。


    我下車時心情還有點複雜——馬上就要知道‘貨’的下落了嗎?


    傅厲琛牽著我一起進屋,蘇雲在客廳裏坐著,見我們進來便起身:“二哥,二嫂。”


    蘇雲現在的模樣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他變得好……憔悴。


    胡渣太久沒有清理,已經布滿整個下巴,一整圈青紫青紫的,頭發也過長,大概是劉海太長戳到了眼睛,他幹脆往兩邊撥,雖然不油膩,但是看著也特別邋遢,和我記憶中那個又帥又痞,隻需一個眼神就能俘獲未經世事的少女殺手,簡直天差地別。


    傅厲琛蹙眉:“你幾天沒有睡覺了?數字的事情又不急於一時。”


    “反正也睡不著。”蘇雲的聲音微啞,而且有些死氣沉沉,他不願多說,很快轉了話題,“來看看我解出來的東西吧。”


    蘇雲將電腦打開,一邊說一邊向我們演示他計算出那些數字的全過程:“寧老大真是個理學天才,他的答案藏得可真深,都不知道是怎麽設計出來的。”


    略微停頓了一刻,蘇雲沒什麽笑意的笑了笑:“不,應該說是連題目都藏得很深。如果不是二嫂誤打誤撞找到了那個20°角,這道題就是阿基米德來解都不一定能解得開。”


    電腦屏幕上滾動著一串串數字,不斷地排列,重組,變換,拆分,我們的眼睛裏都映著數字的藍光。


    “這些數字看起來毫無規律,我嚐試了很多公式去解,有的完全得不出結果,有的即便得出結果了也總覺得少點什麽,後來我想起二哥跟我提起過那個20°角,嚐試代入進去一些公式後,總算找出了答案。”


    我指著屏幕上一條特別繁複的字母式:“這是什麽公式?”


    “這個是德布羅意方程組,用這個方程能解出一個整數,將整數代入到傅立葉變換公式中能算出第二個和第三個整數,三個整數一起代入薛定諤方程中能得出另外三個整數。這三個數字剛好能組成一組勾股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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