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複式樓，傅厲琛把那一組數字給蘇雲發過去，蘇雲並沒有立即回複，一直到晚上，他才簡短地回複信息說會盡力研究。
我猶豫了會兒，不禁問：“蘇雲他……”
話未說完，傅厲琛已經默契地知道我要問什麽，接了話尾：“他很難過。”
我靜了靜，終究是忍不住說：“金子不是沒心沒肺，她知道蘇雲的好。”
傅厲琛淡淡頷首：“所以蘇雲很難過。”
……是啊，蘇雲知道金子對他並非無情無義，所以她的死，讓他更加難過。
提起金子，心裏不可避免地多了一層陰霾。
傅厲琛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知道他是在安撫我，拿下他的手握住。
“那他呢？還沒下落嗎？”
“這幾天我們把紐約港撈了個遍，一無所獲。”
大概是看我一瞬間臉色不太好，傅厲琛抿了抿唇：“忘記我們之前說的？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也許他現在已經脫險了。”
“他可能是受傷了，也可能是fbi查得嚴，等他能脫身了，一定會來找你。”
我發了會兒呆，點頭：“我也相信……他不會就這麽沒了的。”
他可是寧時修啊，寧老大死後多少人想要對他斬草除根，他都能安然無恙逢凶化吉，還成了黑手黨老大，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就出事？
……
洗澡後，我躺在了床上，腦子沒個定性地想了會兒寧時修，又想了會兒金子，最後正要想想那些數字的時候，傅厲琛洗好出來了。
他瞥了我一眼，邊擦著頭發邊裸著上身就朝我走來，把頭發上的幾滴水滴在我臉上，我連忙抹掉，忍不住瞪他：“邋遢鬼！你離床遠點，別弄得我的位置濕漉漉的。我今晚怎麽睡？”
“你每天晚上都是睡在我身上，這個地方濕不濕沒關係。”傅厲琛不以為然且理直氣壯。
“……”
傅厲琛玩笑夠了，在床沿坐下，把頭發擦幹。
臥室內靜悄悄的，我側躺著尋思著事情，漸漸抵不住困意地閉上眼睛，正昏昏欲睡著，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體，一下子就把我撈了過去。
我習以為然地轉身麵對著他，摸索了一陣，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懷裏。
傅厲琛伸手關了台燈，手收回來的時候，在我頭發上揉了揉：“明天跟我一起回傅公館。”
“嗯，好。”我含糊地應著，過了會兒，我腦子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倏地睜開眼：“回傅公館？”
傅厲琛分明是在等我自己反應過來，嘴角噙了抹笑：“明晚是家宴，不過徐家會出席，你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所以這個時候，就該傅太太你出麵了。”
提起徐瑤，我才想起之前看到徐瑤和一個男人親密的事情，連忙從被子裏鑽出來，撐著他的胸膛：“你不提徐瑤，我都把那件事忘記了。你不是答應幫我查徐瑤和那個男人去酒店做什麽嗎？”
黑暗中傅厲琛的表情看不太清楚，但是聲音裏的笑意卻很清晰：“嗯？我不是隻說了考慮？”
我微怔，沒想到他到了這個關頭了還吊我胃口，忍不住捏起拳頭往他胸口一捶：“什麽叫考慮？你有證據不拿出來，留著捂熱嗎？”
傅厲琛抓住我的手，笑了笑，對我的不滿完全無視：“我的原話就是‘考慮’，不是嗎？”
是，他是說‘考慮’，但是那天晚上在情趣套房他對我都這樣那樣了，現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我不甘示弱，卷著被子躺到另一邊去：“不給是吧？沒關係，大不了我就不跟你回去了，這本來就是你的桃花債，你自己去解決。而且我上次也說了，我再也不想踏入傅公館，現在正合我意。”
傅厲琛低沉的嗓音，輕快愉悅得像哼歌：“不去？眼睜睜看著我和別的女人談婚論嫁，歆歆真豁達。”
“……”
我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
傅厲琛見我沒回話竟然也安靜了。
我背對著他沒法看他是不是睡著了，想回頭看看，可萬一被他抓個正著，豈不是又要被他取笑？
再等等，他一定會主動找我的……
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大半個小時後，耳邊隻能聽到他沉穩的呼吸聲。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硬著頭皮轉身，扯扯他的袖子，悶聲問：“你真的要和徐瑤談婚論嫁？”
傅厲琛果然是裝睡的，哧的一聲就笑出來，長臂一伸把我完全圈到懷裏，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吻：“逗你的，家有美人如玉，我多想不開才會去跟亂七八糟的人談婚論嫁。”
就算知道這是他的甜言蜜語，但我還是嘴角還是控製不住一彎。
傅厲琛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好了，不鬧了，睡吧。”
“徐瑤的證據呢？”我還惦記著。
傅厲琛的鼻音很重，也是有了倦意：“明天再說。”
***
第二天一大早，傅厲琛就起床出門了，以至於我什麽都沒來得及問。
傍晚，他去公司接我去傅公館，我在路上問起，他一臉的故弄玄虛，還是不告訴我。
“好戲要出其不意才精彩。”
因為他這句話，我一路忐忑到了傅公館。
盡管已經來過三四次，但這莊嚴的門庭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陌生。
車子在院子門口停下，我和傅厲琛一起進去，門口的傭人分別喊‘二少爺，二少夫人’，這動靜讓在客廳裏閑坐的眾人也都轉過頭。
除了傅家人外，還有徐瑤和她媽媽，都親昵地坐在老佛爺身邊。
我沒有錯過老佛爺眉心那一蹙。
嗯？她是沒想到我會來？還是即便知道了我會來，但還是抑製不住不悅？
以前我對老佛爺還是很尊重的，也挺在乎她對我的看法，但自從她當麵一套背麵一套，警告我沒資格懷傅厲琛的孩子後，我對她也沒多少感覺了。
上次敢在電話裏對她不客氣，現在我也不怕她再挑我毛病。
“祖母，爸，媽。”我跟著傅厲琛一起問候眾人。
“坐吧。”老佛爺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微斂。
我坐在沙發裏，端著雪梨給我水，慢慢啜著。自我踏入這棟房子，禮貌性打完招呼後我就一直沉默著，聽他們聊聊這個聊聊那個。
有趣的是，老佛爺還誇了徐瑤的裙子，我看了一眼，嘴角按耐不住諷刺地彎了彎——她今晚穿了一條嫩黃色的毛呢裙，不巧，就是那天她和simon逛街買的。我親眼看到simon誇完她後，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而傅厲琛則是在跟傅開元聊起寧時修的事情。
寧時修除了是黑手黨的老大，還有一層身份是sag的青龍堂主，傅厲琛這個首領，於情於理都無法置身事外。
“寧時修的事情的確給我添了點麻煩，黃先生前天晚上還打電話過問。”傅厲琛淡淡道。
傅開元麵色凝重：“依你看，寧時修是死是活？”
“活的可能性更大。”
傅開元顯然是讚同傅厲琛的想法的，頷首：“你最好能在fbi之前把他找到。不要忘了，他還是殺你大哥的凶手，他要死，也要死在你大哥的墳前。”
我聞言心頭一動，下意識看向那個曾叱吒風雲，與寧老大一起打天下的中年男子。
他此刻眉目間隱有戾氣。
傅厲琛沒有應答。
“伯父，二哥，”徐瑤嬌嬌脆脆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好奇似的，“你們在聊的那個什麽寧時修是不是最近電視上一直說的那個黑手黨老大？你們為什麽要先找到他呀？”
哦，忘了，徐瑤是不知道傅厲琛的另一個身份的。
老佛爺笑著拍拍她的手：“這是他們男人的事，不用管。”她看了眼餐桌的方向，菜已經差不多上齊了，“入座吧。”
依舊是男左女右的座次，我身邊坐著雪梨，對麵是傅厲琛。
徐瑤端著一盤醬燒排骨從廚房出來，笑盈盈地說：“祖奶奶您嚐一嚐，這個是我親手做的。”
“你做的啊？剛才你在廚房忙活半天就是做這個？”老佛爺略驚喜。
徐瑤靦腆道：“最近剛剛在學的，味道可能不太好，大家別嫌棄。”
徐瑤的母親笑著應和：“這孩子最近學什麽都有興趣，除了學下廚，還學了鋼琴啊，舞蹈啊，哦，對了，還學了圍棋。”
老佛爺顯然很意外，看徐瑤的目光都不一樣了：“你竟然學了這麽多東西，還會圍棋？”
“嗯呢，等會兒祖奶奶要是有興趣，我可以陪您下幾局，而且我的圍棋是學得最好的，老師都誇我有天賦呢。”
“那等會兒你可真要跟我來一局。”
我在一邊看著，暗暗挑眉——老佛爺喜歡下棋我是知道的，當初第一次見麵我就陪她下了幾局。徐瑤最近的腦子聰明了啊，還知道投其所好。
其他人都應和著兩人笑著，雪梨一向不喜歡徐瑤，直接翻了個白眼：“祖母，我今天都陪您下了一下午了，您好歹也讓腦袋休息休息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跟半桶水下棋有多累。”
徐瑤頓時一臉訕色。
這個話題也尷尬地停下了。
老佛爺有點不高興地看了雪梨一眼，雪梨假裝看不見，笑嘻嘻地往我碗裏夾了一個螃蟹。
我正要道謝，傅厲琛忽然來了句：“不要給你嫂子吃螃蟹。”
我和雪梨都疑惑地抬起頭。
傅厲琛淡淡的：“螃蟹性寒，我和你嫂子在備孕，不合適。”
滿座：“……”
我猶豫了會兒，不禁問：“蘇雲他……”
話未說完，傅厲琛已經默契地知道我要問什麽，接了話尾：“他很難過。”
我靜了靜，終究是忍不住說：“金子不是沒心沒肺，她知道蘇雲的好。”
傅厲琛淡淡頷首：“所以蘇雲很難過。”
……是啊，蘇雲知道金子對他並非無情無義，所以她的死，讓他更加難過。
提起金子，心裏不可避免地多了一層陰霾。
傅厲琛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知道他是在安撫我，拿下他的手握住。
“那他呢？還沒下落嗎？”
“這幾天我們把紐約港撈了個遍，一無所獲。”
大概是看我一瞬間臉色不太好，傅厲琛抿了抿唇：“忘記我們之前說的？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也許他現在已經脫險了。”
“他可能是受傷了，也可能是fbi查得嚴，等他能脫身了，一定會來找你。”
我發了會兒呆，點頭：“我也相信……他不會就這麽沒了的。”
他可是寧時修啊，寧老大死後多少人想要對他斬草除根，他都能安然無恙逢凶化吉，還成了黑手黨老大，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就出事？
……
洗澡後，我躺在了床上，腦子沒個定性地想了會兒寧時修，又想了會兒金子，最後正要想想那些數字的時候，傅厲琛洗好出來了。
他瞥了我一眼，邊擦著頭發邊裸著上身就朝我走來，把頭發上的幾滴水滴在我臉上，我連忙抹掉，忍不住瞪他：“邋遢鬼！你離床遠點，別弄得我的位置濕漉漉的。我今晚怎麽睡？”
“你每天晚上都是睡在我身上，這個地方濕不濕沒關係。”傅厲琛不以為然且理直氣壯。
“……”
傅厲琛玩笑夠了，在床沿坐下，把頭發擦幹。
臥室內靜悄悄的，我側躺著尋思著事情，漸漸抵不住困意地閉上眼睛，正昏昏欲睡著，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體，一下子就把我撈了過去。
我習以為然地轉身麵對著他，摸索了一陣，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懷裏。
傅厲琛伸手關了台燈，手收回來的時候，在我頭發上揉了揉：“明天跟我一起回傅公館。”
“嗯，好。”我含糊地應著，過了會兒，我腦子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倏地睜開眼：“回傅公館？”
傅厲琛分明是在等我自己反應過來，嘴角噙了抹笑：“明晚是家宴，不過徐家會出席，你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所以這個時候，就該傅太太你出麵了。”
提起徐瑤，我才想起之前看到徐瑤和一個男人親密的事情，連忙從被子裏鑽出來，撐著他的胸膛：“你不提徐瑤，我都把那件事忘記了。你不是答應幫我查徐瑤和那個男人去酒店做什麽嗎？”
黑暗中傅厲琛的表情看不太清楚，但是聲音裏的笑意卻很清晰：“嗯？我不是隻說了考慮？”
我微怔，沒想到他到了這個關頭了還吊我胃口，忍不住捏起拳頭往他胸口一捶：“什麽叫考慮？你有證據不拿出來，留著捂熱嗎？”
傅厲琛抓住我的手，笑了笑，對我的不滿完全無視：“我的原話就是‘考慮’，不是嗎？”
是，他是說‘考慮’，但是那天晚上在情趣套房他對我都這樣那樣了，現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我不甘示弱，卷著被子躺到另一邊去：“不給是吧？沒關係，大不了我就不跟你回去了，這本來就是你的桃花債，你自己去解決。而且我上次也說了，我再也不想踏入傅公館，現在正合我意。”
傅厲琛低沉的嗓音，輕快愉悅得像哼歌：“不去？眼睜睜看著我和別的女人談婚論嫁，歆歆真豁達。”
“……”
我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
傅厲琛見我沒回話竟然也安靜了。
我背對著他沒法看他是不是睡著了，想回頭看看，可萬一被他抓個正著，豈不是又要被他取笑？
再等等，他一定會主動找我的……
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大半個小時後，耳邊隻能聽到他沉穩的呼吸聲。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硬著頭皮轉身，扯扯他的袖子，悶聲問：“你真的要和徐瑤談婚論嫁？”
傅厲琛果然是裝睡的，哧的一聲就笑出來，長臂一伸把我完全圈到懷裏，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吻：“逗你的，家有美人如玉，我多想不開才會去跟亂七八糟的人談婚論嫁。”
就算知道這是他的甜言蜜語，但我還是嘴角還是控製不住一彎。
傅厲琛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好了，不鬧了，睡吧。”
“徐瑤的證據呢？”我還惦記著。
傅厲琛的鼻音很重，也是有了倦意：“明天再說。”
***
第二天一大早，傅厲琛就起床出門了，以至於我什麽都沒來得及問。
傍晚，他去公司接我去傅公館，我在路上問起，他一臉的故弄玄虛，還是不告訴我。
“好戲要出其不意才精彩。”
因為他這句話，我一路忐忑到了傅公館。
盡管已經來過三四次，但這莊嚴的門庭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陌生。
車子在院子門口停下，我和傅厲琛一起進去，門口的傭人分別喊‘二少爺，二少夫人’，這動靜讓在客廳裏閑坐的眾人也都轉過頭。
除了傅家人外，還有徐瑤和她媽媽，都親昵地坐在老佛爺身邊。
我沒有錯過老佛爺眉心那一蹙。
嗯？她是沒想到我會來？還是即便知道了我會來，但還是抑製不住不悅？
以前我對老佛爺還是很尊重的，也挺在乎她對我的看法，但自從她當麵一套背麵一套，警告我沒資格懷傅厲琛的孩子後，我對她也沒多少感覺了。
上次敢在電話裏對她不客氣，現在我也不怕她再挑我毛病。
“祖母，爸，媽。”我跟著傅厲琛一起問候眾人。
“坐吧。”老佛爺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微斂。
我坐在沙發裏，端著雪梨給我水，慢慢啜著。自我踏入這棟房子，禮貌性打完招呼後我就一直沉默著，聽他們聊聊這個聊聊那個。
有趣的是，老佛爺還誇了徐瑤的裙子，我看了一眼，嘴角按耐不住諷刺地彎了彎——她今晚穿了一條嫩黃色的毛呢裙，不巧，就是那天她和simon逛街買的。我親眼看到simon誇完她後，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而傅厲琛則是在跟傅開元聊起寧時修的事情。
寧時修除了是黑手黨的老大，還有一層身份是sag的青龍堂主，傅厲琛這個首領，於情於理都無法置身事外。
“寧時修的事情的確給我添了點麻煩，黃先生前天晚上還打電話過問。”傅厲琛淡淡道。
傅開元麵色凝重：“依你看，寧時修是死是活？”
“活的可能性更大。”
傅開元顯然是讚同傅厲琛的想法的，頷首：“你最好能在fbi之前把他找到。不要忘了，他還是殺你大哥的凶手，他要死，也要死在你大哥的墳前。”
我聞言心頭一動，下意識看向那個曾叱吒風雲，與寧老大一起打天下的中年男子。
他此刻眉目間隱有戾氣。
傅厲琛沒有應答。
“伯父，二哥，”徐瑤嬌嬌脆脆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好奇似的，“你們在聊的那個什麽寧時修是不是最近電視上一直說的那個黑手黨老大？你們為什麽要先找到他呀？”
哦，忘了，徐瑤是不知道傅厲琛的另一個身份的。
老佛爺笑著拍拍她的手：“這是他們男人的事，不用管。”她看了眼餐桌的方向，菜已經差不多上齊了，“入座吧。”
依舊是男左女右的座次，我身邊坐著雪梨，對麵是傅厲琛。
徐瑤端著一盤醬燒排骨從廚房出來，笑盈盈地說：“祖奶奶您嚐一嚐，這個是我親手做的。”
“你做的啊？剛才你在廚房忙活半天就是做這個？”老佛爺略驚喜。
徐瑤靦腆道：“最近剛剛在學的，味道可能不太好，大家別嫌棄。”
徐瑤的母親笑著應和：“這孩子最近學什麽都有興趣，除了學下廚，還學了鋼琴啊，舞蹈啊，哦，對了，還學了圍棋。”
老佛爺顯然很意外，看徐瑤的目光都不一樣了：“你竟然學了這麽多東西，還會圍棋？”
“嗯呢，等會兒祖奶奶要是有興趣，我可以陪您下幾局，而且我的圍棋是學得最好的，老師都誇我有天賦呢。”
“那等會兒你可真要跟我來一局。”
我在一邊看著，暗暗挑眉——老佛爺喜歡下棋我是知道的，當初第一次見麵我就陪她下了幾局。徐瑤最近的腦子聰明了啊，還知道投其所好。
其他人都應和著兩人笑著，雪梨一向不喜歡徐瑤，直接翻了個白眼：“祖母，我今天都陪您下了一下午了，您好歹也讓腦袋休息休息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跟半桶水下棋有多累。”
徐瑤頓時一臉訕色。
這個話題也尷尬地停下了。
老佛爺有點不高興地看了雪梨一眼，雪梨假裝看不見，笑嘻嘻地往我碗裏夾了一個螃蟹。
我正要道謝，傅厲琛忽然來了句：“不要給你嫂子吃螃蟹。”
我和雪梨都疑惑地抬起頭。
傅厲琛淡淡的：“螃蟹性寒，我和你嫂子在備孕，不合適。”
滿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