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前戲的身體幹澀如沙漠,我緊緊揪住身下的被褥,通過大口呼吸來減輕疼痛。


    他埋在深處一動不動,凝視著我的眼睛,額前有些汗水,聲音也變得喑啞:“耳朵不好使了嗎?我們沒有分手,要我說幾遍你才記得住?”


    我聲音支離破碎:“怎麽沒有分手?你三番四次害我,我又不是抖m,難道還要繼續忍受你?剛才是誰提的交易?中止交易不可以嗎?”


    他再次動作,箍著我的腰大力進出,單人床禁不住重量和速度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可以說得上凶殘,馳聘在我體內,深深的,迅速的,每一下都進入到最深處,每一次抽出都到了極致,然後又狠狠地撞進去。


    我被他撞得幾乎要斷氣時,他低下頭來咬住我的喉嚨,像是要就這樣把我咬死。


    “……嗯……”我喉嚨蔓上一陣腥甜。


    傅厲琛掐住我的顴骨,很用力。


    “縱然我們一開始是因為交易,但是你現在也不該繼續用交易來形容我們的關係。嶽歆,你捫心自問,我對你怎麽樣?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怎麽舍得這麽形容?”


    他為了箍柱我的腰,終於把我的雙手放開,可我在他剛才那一陣淩虐中已經失去了所有力氣,推不開他,隻能用手指使勁地掐進他的皮肉裏。


    我想讓他疼,可他便撞得更用力,讓我更疼。


    我滯了好幾秒的呼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要、不要跟一個強.奸犯在一起……”


    “還想著離開我。”他把我提起來,靠坐在床頭,雙手抓著我雙腳的腳踝,大力拉開,拉到極致,像一把弓,然後被他填充。


    我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哭音:“出去……我要告你、你這個強.奸犯,我讓法律製裁你……”


    “嗬。”傅厲琛冷笑,神色一片肅殺,抽.插的力度沒有放輕半分,甚至因為還在變大,撐得我更加難受,“從今天起,你休想再離開我半步!法律?好,謝謝你的提醒,天亮我們就去領證,讓你從法律上也屬於我,到時候還有什麽強.奸,都隻是夫妻間的小情趣,不是嗎?”


    “你休想!混蛋!”


    “想罵我也換一些新鮮的詞,現在我們在做.愛,換一些我們都知道的詞會更刺激,比如很爽,很舒服,再用力一點或者再來一次。”


    “下流!”


    “的確,你的水一直在往下流。”


    “傅厲琛!”


    “叫老公。”


    “禽.獸!”


    “叫老公。”


    “……”


    我的一切掙紮反抗沒有半點用處,到最後還是被他裏裏外外吃了個遍。


    等他盡興了,放開我了,我趴在床上像一條瀕死的魚,艱難地呼吸著。


    傅厲琛忽然伸手來扳我的肩膀,把我轉了過來,我恨恨地看著他:“你還想怎麽樣?”


    他繃著下顎:“我不喜歡你離我太遠。”


    我難以忍受地推開他的手,他直接把我拽到懷裏,緊緊抱住。


    被強行做了一遍,現在還連自由都沒有,鬱火壓著心口幾乎要吐出血來,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傅厲琛,你夠了沒有!強也強了,你想羞辱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還不夠嗎?非要把我踐踏得不成.人形才甘心?”


    傅厲琛頓了頓,可還是用一隻手抓住我的兩隻手,空出一隻手來在我臉上輕輕撫.摸,風雨欲來的眸色隨著他指尖的輕撫漸漸淡下來,像被安撫好的野獸。


    最後,他用指腹壓了壓我的唇,聲音沉沉啞啞的:“剛剛不是還說我混蛋,你跟一個混蛋講道理有用麽?歆歆,你今天惹我夠多了,現在安分一點,別再激怒我。”


    惹他?


    是誰惹誰?


    明明已經分手了,我都從他給我的房子裏搬出來,一個人躲到了這裏,每天渾渾噩噩地度過……要不是他,我的生活至於亂成這樣嗎?


    可現在他又突然闖入我的家裏,不由分說上來又是羞辱又是強迫,根本沒有尊重過我一下,這種情況到底是誰惹誰?


    或許是因為氣憤,臉上有些發燙,似乎燒起來了。


    傅厲琛撫.摸著我的臉頰,像勾勒一樣從我的眼睛到下巴,最後低頭深吻,手摟住了我的腰。


    貝齒被撬開侵入,他進得很深,舌尖仿佛從咽喉探到我的心裏去。我半點不配合地掙紮,發狠似的要咬他的舌頭,可他的舌頭像蛇一樣靈活,輕而易舉就躲開我的報複,反而勾住了我的舌頭。


    他吸允著我的舌頭,我被迫回應,舌與舌互相推放,他的力道不小,擠壓時有些輕微的疼痛,可也不可否認,在這推吻中我的神經竟得到了莫名的快.感。


    他的吻一向很久,直到我呼吸不過來才放開我,但沒有離開,薄唇移動到耳鬢曖昧地貼著,熱燙的氣息悉數落在耳後最敏感那片皮膚,有些感歎地說:“歆歆,你能不能不要像野貓一樣?我們是可以好好說話的。”


    我呼吸急促,想要做出冷笑,可是眼角泛紅,嘴唇紅腫,實在沒有什麽威力:“你的好好說話就是這樣把我壓在床上,不顧我的意願地予取予求?”


    他舔著我的耳垂:“對付你隻能這樣,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好好聽我說話。”


    我使勁想要抬腿去蹬他:“混蛋!"


    傅厲琛不否認:“唔,我就是混蛋。”


    他邊說邊用唇蹭我的耳垂,肌.膚相親總能產生更多的衝動,我明顯感覺到他貼著我大腿的某東西開始複蘇,而他的手也貼在我肌.膚上毫無阻擋地撫.摸。


    我輕輕顫抖,呼吸急促,根本不想再跟他來一次,再加上剛才被強迫的怒火還沒全部消散,這會也忍不住狠狠刺他:“怎麽?又想強來?好啊,你來啊,反正現在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你能比剛才更加容易地進入我,你愛做幾次做幾次,把我做死了也沒關係,但你做完馬上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他咬牙,卡住我的脖子,顯然已經被我再次激怒:“你就隻會這一招,每次都用言語作踐自己以達到刺激我的目的!”


    “能對付你,這一招就夠了。”


    “說到底你還不就是仗著我在意你。”傅厲琛冷笑,“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沒有關係了?那你還‘仗’什麽‘仗’?還憑什麽利用我對你的在意?”


    他黑亮的眸光緊緊盯住她,仿佛盯緊爪下獵物的狼,隻要我再敢說什麽觸到他逆鱗的話,他就會立刻撕碎我。


    被他這樣武斷,我火冒三丈,想要辯駁,可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否定他的話,禁不住惱羞成怒,眼底泛出一陣濕意:“你滾!”


    傅厲琛捏住我的下顎,再一次凶吻上來,蹂躪我的雙唇。


    在床笫之間傅厲琛一向很凶猛,很少會有溫柔的時候,這個吻也帶有他一貫的特性,我承受著這暴風雨,渾身氣力好像被抽走了,軟綿綿的,別說是掙開他,就連反抗都沒辦法。


    吻到最後,我腦子因為缺氧而空白,暈乎乎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任由他從一個吻變成更多的索求,理智上不想順從,可是身體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傅厲琛從我的脖頸一直吻到腳踝,很用力,帶有他的報複,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斑斑點點的紅痕,我死死咬住牙關不想出聲,就好像出聲了就是某種妥協一樣。


    直到他含住那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時,我終於忍不住低吟,連忙把胳膊塞到嘴裏咬住,快.感直衝天靈蓋。


    傅厲琛挑起眼角,桃色瑩然:“你的身體被你的嘴誠實多了,早這麽服軟,我至於把你欺負成這樣嗎?”


    這句話壓在心頭酸酸澀澀的,就像小時候被冤枉偷了錢似的委屈,扯著嗓子衝聲:“我服軟的時候你有放過我嗎?”


    傅厲琛聞言驀然愣了愣。


    我依舊冷著臉盯著他,可是眼眶和鼻尖都有壓不下去的酸意,也不知道這會兒我是不是已經是一副紅著眼眶和鼻尖的模樣。


    怕自己把最後的自尊也輸得幹淨,我轉過身,背對著他。


    “你……”傅厲琛遲疑,像是在琢磨我的語氣,半響動作輕柔地摟住我,軟了語氣,“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控了。”


    說什麽服軟就會放過我,當時我的確已經服軟了啊,我明明已經在盡量配合他的索取,甚至主動抱住他,可是他哪裏有放輕點的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傅厲琛在我耳邊又補了一句。


    我依舊一動不動。


    “我不鬧你了,讓我看看,傷了你沒有。”傅厲琛掰回來我的臉,我看到眼裏的歉意,隻覺得心間的那股情緒發酵得愈發厲害,拿開他的手:“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這一招你還想對我用幾次,真以為能百試百靈嗎?現在我不稀罕了。”


    “好,你不稀罕,我稀罕好不好?讓你打回來還不行嗎?”傅厲琛湊過來用鼻尖蹭了蹭我,“以後我會控製好我自己的。”


    我繼續掰開他的手,執意離他遠點:“你的承諾和你的話一樣不可信。”


    傅厲琛勾了勾唇角,想緩和氣氛似的揶揄道:“沒辦法,在歆歆麵前我無法自控。”


    繼而他又吻了吻我:“不吵了,我帶你去洗澡,看看傷了你哪裏,好麽?”


    可能是我的態度真的太軟了,他的語氣和行為簡直讓我以為我是不氣他了,語調不禁冷下來:“不用,別再碰我。”


    傅厲琛笑意頓消。


    我抓住地上的衣服包裹住自己:“你先去,我有手有腳,等會自己會去。”


    他凝視了我一會兒,終於還是自己進了洗手間。


    聽著水聲,低頭看自己滿身狼藉,無言抬手捂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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