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琛驟然加快了動作,我原本抓著他胳膊的手也無力垂下,搭在床沿,閉上雙眼任由他馳騁。


    情到濃時,恍惚聽見他啞著嗓子一遍遍喊我:“歆兒……歆兒……”


    我們從床上滾落到地毯上,相連的部位卻沒有分開,依舊交織著起伏。


    巔峰時刻到來前,他埋首在我的懷裏粗重地喘息,濕熱的唇舌包裹住挺立的乳.尖吸允,我抱著他的腦袋,身體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無法自拔。


    他翻了個身,換了一下我們的姿勢,我趴在他身上緩和,他一下一下撫著我的後背,順勢往下,把形同虛設的裙子脫掉,又扯掉避.孕套丟進垃圾桶,我眼角瞥見那東西,臉上一熱,重新埋回他胸口。


    傅厲琛摸摸我被裙子勒紅的臀:“看你再作,下次弄傷你可別跟我哭。”


    “明明就是你惡趣味……還冤枉我……”我不服氣地掐他,隨即被他攥住手,送到唇邊細細親吻。


    他的吻帶著憐愛,從手指到肩頭,再往下一路到小腹的位置,流連了許久,我怕癢地蜷縮著身體:“別親那兒……”


    他不但沒停反而伸出舌頭打轉,我笑著躲開,玩鬧間他抵著我大腿的東西又有了蘇醒的跡象。


    傅厲琛撐起上半身,故意摩擦幾下,額前的汗水浸濕黑發緊貼著臉,挑起的眼角滿是說不出的性感:“再做一次。”


    我半眯著眼睛,微張開嘴,接受他壓上來的唇舌,算是無聲的回應。


    一場深吻後,他從床頭櫃裏拿出套,我看著,問出了一直以來很想問的問題:“你以前都不戴的……怎麽現在每次都……?”


    傅厲琛戴好重新壓回我身上,很順滑地進入,我本能的收緊腹部和臀部的肉,然後就聽見他在耳根難耐的喘息:“先前那個問題知道答案了吧……本來就緊,還每次都吸,擺明就是舍不得我出去……不做到筋疲力竭,哪有‘最後一次’?”


    聽見他又汙蔑我,話還說得那麽不知羞,我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別說了,要臉不要?”


    我那點力氣對他來說隻是撓癢癢,他開始進出,順口回了我第二個問題:“不帶套每次都把你弄得黏糊糊……”


    “……”


    做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傅厲琛抱著我去清洗幹淨,最後才放回床上。


    我在柔軟的被褥上蹭了蹭,迷糊間想著幸好剛才是在地毯上做,床才沒被弄髒。


    傅厲琛把我圈入懷裏,放在床頭的手機正好進來電話,他看了一眼,沒有起床,就這樣接了。


    “二哥。”


    我和他貼的很近,對麵的人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是蘇柏澤。


    到底是好兄弟,上次在馬場鬧成那樣,也沒有真正影響到他們的關係。


    “二哥,貨已經到港口了,我剛去看過,應該沒有問題,你要不要也來看看?不看的話我直接交中轉站發出去。”


    傅厲琛低頭看了我一眼,隨後才回複:“先不要發,我明晚過去看看。”


    “我感覺吧,今天這批貨比昨晚我們看到的那批要好,而且性價比高,我看我們就定他們這批好了,也省得再折騰。”蘇柏澤想一錘定音。


    傅厲琛把玩著我的頭發:“你是對昨晚那個越南來的有意見吧?”


    蘇柏澤笑了一下:“有意見是必須的,媽的,說話陰陽怪氣,仗著自己手裏有幾箱貨,真把自己當我祖宗了。”


    “他們敢傲是因為有底氣,據我所知,他們背後的人早年是混中東的,人脈廣,門路多,搭上了他們對我們更有利。”傅厲琛淡聲道。


    蘇柏澤‘噝’了一下,煩躁道:“中東來的都是這個屌樣嗎?上次害你挨了一槍的那幾個不也是中東來的?咱們非要跟他們合作不可?東南亞那邊也多的是供貨商,我看也比他們差。”


    我沒有真的睡著,傅厲琛也知道我沒有睡,但依舊沒有避著我。


    我在他懷裏翻了個身。


    原來他昨天晚上離開是去看貨了。


    “說到底都是那群老家夥,根本就是故意刁難你,我爸說了,以前沒這些規矩。”蘇柏澤惱道,“我看咱們幹脆甭理他們了,反正現在組織裏的人都認準你是首領,他們不認也沒用。”


    傅厲琛的唇角不明意味地挑了一下:“老家夥們現在還有用,還不到徹底鬧翻的時候。”


    蘇柏澤那邊靜了靜,像是在琢磨什麽,片刻後才再次出聲:“他們是不是還沒死心?”


    傅厲琛胸膛貼上我的後背,圈著我的腰,輕嘲道:“那是自然,他們大約是想用這件事拖延住我,給寧時修爭取最後的時間。”


    蘇柏澤的語氣一下子就嚴肅起來:“這件事我必須和我爸再好好說說,上次我跟他提,他說人都死了貨怎麽可能還在,我看他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回真想岔了。對了,元叔的意思呢、”


    “最近沒回家,還沒跟我爸說起,回頭再問。”傅厲琛眉宇沉凝,低頭看著我,我也睜開眼睛,隔著一層朦朧和他對視,他最後道,“明天晚上我再給你電話,先看貨再決定。”


    掛斷電話,他兩隻手抱住我,在我脖頸處蹭了蹭:“怎麽還不睡?不累?”


    我不答反問:“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在你們組織裏,首領的地位高還是白先生他們的地位高?”


    傅厲琛用遙控器關了房間內的燈,隻留下床頭的夜燈,黯淡寧靜的夜晚裏,我們的心跳幾乎在同一個頻率。


    我問得光明正大,他也沒有遮遮掩掩:“真正意義上說,兩者之間不存在可比性。我們的關係就像上世紀歐洲宮廷裏的教皇和皇帝。”


    教皇和皇帝的關係……


    我目光一閃:“首領擁有操控組織的實際權力,而教父則是組織裏的精神導師?你們看似互不幹涉,實際上互相依存?就比如你需要經過教父的冊封才能正式即位?”


    我以為我們正在進行一場很正經的對話,誰知傅厲琛說著又忽然翻身壓在我身上,手裏捏著我一束頭發,似笑非笑:“你連我們有教父都知道,看來短短幾天,你已經了解了不少……”


    “那天被你帶去參加飯局,偶然聽見別人在討論的。”我說。


    他低下頭和我碰碰鼻尖:“你剛才那麽說也沒錯,不過教父已經失蹤二十年了,所以我這次即位,他是注定無法來幫我冊封。”


    我把手指插.入他頭發裏抱住他的腦袋,隱約明白了:“所以白先生他們給你出難題了?要你完成了才肯真正承認你的身份?”


    “唔。除了教父,其他老家夥都是教員,算是長老輩分,在不想徹底鬧翻臉之前,話還是要適當聽的。”傅厲琛盯著我的唇看了一會兒,在我再次開口前,忽然低下頭來吻.住。


    於是今晚這場夜光朦朧下的對話,就在這個吻裏宣布結束。


    翌日早晨,我早起一個小時,帶著筆記本電腦在餐桌前處理郵箱裏的文件,這些原本是該昨晚處理的,隻是昨晚……所以才隻能早起來看。


    處理完文件,我又順手點開了juju總裁的資料,心思百轉千回。


    傅厲琛就是在這個時候靠近我的。


    我對他身上的氣味已經深入骨髓,即便他的腳步很輕,幾乎聽不見聲音,但我還是知道他來了。


    轉身,果然看到他西裝革履地站在那兒。


    “歆兒還真是工作狂。”


    我端起桌子上的熱牛奶喝了一口,嘟囔著抱怨:“還不是你。”


    他說得理直氣壯:“我是在幫你勞逸結合。”


    “……”我怎麽覺得我一直在‘勞’呢?


    他在我對麵坐下,貞嫂立即送上早餐,我多看了他兩眼,因為他很少穿正裝,今天怎麽穿得正正式?


    傅厲琛喝了口咖啡,看穿我心思般解釋:“今天要去傅氏。”


    這還是我第一次從他嘴裏聽說他要去傅氏,不由好奇:“傅氏現在的總裁是你爸吧,那你是什麽職位?”


    在榕城的時候不用說,但到了紐約,我也沒見過他去上班,難道他在傅氏裏沒有職位?不應該吧,定海項目是他代表傅氏和華英簽署的,如果沒有職權,他的簽名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


    傅厲琛慢條斯理地切著培根,唇角斜勾,並未正麵回答:“總之比你朝九晚五在唐氏賺得多。”


    我愣了愣,隨後聳肩,調侃:“沒辦法,你是資本家,我隻是農民工,當然比不上你賺得多,所以以後還要首領大人多賞口飯吃。”


    傅厲琛但笑不語。


    出門上班前,我再確認一遍:“今晚你是要跟蘇柏澤去看貨對吧?那你應該不回家吧?你不回來我就在外麵吃完再回來。”


    “回家吃,外麵的東西不幹淨,我讓貞嫂給你燉了湯。”傅厲琛彎腰幫我扣上鞋扣,“至於我回不回來,還要看情況。”


    我點頭。


    今天我沒有再讓杜衡聯係juju,畢竟已經被耍了兩次,我又不是傻子,還送上門讓他們耍第二次,而且我們已經啟動n-b,雖然要多走點彎路,但也不是無可救藥,所以是真沒必要再去貼juju的冷屁股。


    下午兩點多,九月送進來幾份文件,那時我正在看市場部交上來的業績,眉心川字疊加,她看出我心情不好也就沒有打擾,放下文件後就出去。


    她出去後,我將所有文件拿起來在桌麵上跺了跺,準備放到一邊慢慢看,誰知文件夾層裏掉出來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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