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還有另一種說法,說寧老大其實是被人害死的!”


    “害死的?誰會害他啊?”


    “欸欸欸!別扯太遠啊,這些不是我們能隨便議論的。”


    “這些可是組織的最高機密,我們小嘍囉哪裏能知道,不都是道聽途說,再加上各種猜測罷了。”


    “哈哈,是啊,而且這些跟我們也沒關係,寧老大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又不是跟他混,別管那麽多。”


    “說的是啊,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們跟著朱雀和玄武,能有口飽飯就成,操心那麽多幹什麽?”


    “吃你們的菜吧,瞎操心!”


    “哈哈,好。”


    “……”


    再往後也沒有什麽實際內容,滿堂都是海鮮味,我有點膩,索性起身離席到陽台透透氣。


    站了一會兒,阻隔正廳和陽台的玻璃門忽然被人推開。


    我轉過身,不期然撞上了傅厲琛的目光。


    他走到我身後,習慣性握住我的手:“很無聊?”


    我實話實說:“很無聊,我覺得你是故意折騰我的,這裏根本沒有我什麽事。”


    傅厲琛勾起嘴角,隱隱有點別有深意:“現在就有你的事了。”


    我微惑:“嗯?”


    他拉著我回到正廳。


    我才發現,此刻正廳裏所有人都站著,目光一致落在高台方向。


    傅厲琛拉著我朝高台的方向而去。


    我心裏一緊,腳步下意識停下,與此同時,傅厲琛也放開了我,卻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渾身緊繃,他已經跨步上了高台,對著台下若有若無地一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不好意思,剛才去找你們嫂子了。”


    ……


    後來傅厲琛在台上說了什麽話,我聽不太清楚,隻知道散場時,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從我身邊經過都要停下腳步,恭恭敬敬,認認真真地鞠躬喊一聲‘嫂子’或者‘夫人’。


    回到套房,傅厲琛關上門,我立即問:“你為什麽要那麽說?”


    他轉過身,一把將我攬了過去,低下頭在我耳邊說:“從今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行駛你作為我傅厲琛的女人的權利。”


    我驀然一驚,一驚之後就是微怔,呆呆地看著他:“……權利?”


    “嗯,我老婆的權利。”他笑裏隱著邪性,低頭給了我一個纏綿至極的吻。


    我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他的話像被放入錄音機裏,不斷在我腦海裏回旋。


    好久之後,我慢慢將手環上他的脖子,也抱緊了他,眼角不知怎麽分泌出霧水。


    “你說的。”


    “嗯,我說的。”他溫柔地吻過眼角,將淚珠子一一含去。


    ……


    離開小島時已經入夜,蘇柏澤沒有跟我們一起走,聽說還要跟白先生再‘促膝長談’一晚上。


    直升飛機的內部空間很大,我坐在窗邊,看著夜空,想起他在高台上的發言,回過頭看他:“現在你就是組織的首領?所以我是黑幫大佬的女人?”


    傅厲琛怔了一下,隨即失笑:“你一臉凝重看著窗外半天就是在想這件事?”


    “這關乎我的人身安全,本來就該好好想想,被你這樣先斬後奏,我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隱患?要不你回去跟他們說你是喝多了?認錯人了?”我說著,嘴角卻也露出了好笑。


    傅厲琛把我從窗邊扯回來,下巴擱在我肩膀上:“作,你就繼續作。”


    停了一陣子,他又低笑著說:“可你再怎麽作,我除了寵著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閉上眼,把他的腰抱得更緊,竟覺得這一趟雖然驚心動魄,但……物超所值。


    回到套房,原本隻是想洗個澡後休息,也不知怎麽,在浴室裏就天雷勾動地火,就像他昨晚說的一樣,他不會再憐香惜玉,於是我們從浴室,到梳妝台,再到地毯,最後才上床……


    勞累了一晚,第二天我睡到下午六點鍾。


    醒來時渾身酸疼,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後腰,沒揉了兩下,就被另一隻手指所取代:“懶豬,睡了十二個小時。”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淩晨六點才睡覺?”我一動不敢動,總覺得自己扭著腰了。


    傅厲琛輕笑,低頭在我下巴處吻了吻:“嗯,都怪我,所以歆兒現在是要繼續睡還是起床吃東西?”


    我想了一下,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吃了繼續睡。”


    他又是一陣輕笑,掐掐我的臉,旋即把我橫抱起來進浴室,就著被他抱著的姿勢洗漱。


    當然,洗漱完後的口腔迎接來的第一個外來物不是美食,而是他的唇舌。


    他還抱著我下樓,我摟著他的脖子嘟囔:“我怎麽感覺我成了半身不遂的殘疾人?”


    “嗯,我不嫌棄你。”傅厲琛勾著嘴角,我嗔了他一眼,埋在他的脖頸處,聞著他和我一樣的洗發露味道,嘴角抑製不住上揚。


    他把我放在餐椅上,窗戶開著,驕陽傾瀉進來恰好灑在我身上,這是我第一次在紐約感覺到冬日的溫暖。


    “你準備了什麽吃的?”


    “意大利麵。”傅厲琛說著從微波爐裏端出來。


    我掃了一眼,皺眉:“為什麽有黃瓜?”


    傅厲琛詫異挑眉:“你不吃黃瓜?”


    我正色道:“這是這世上我最難以忍受的味道。”


    他啞然失笑,動手把擺盤用的黃瓜挑出來自己吃了。


    我看著他這種動作:“你知道你現在最像什麽嗎?像我養的小媳婦。”


    “說誰小媳婦?”傅厲琛立即就眯起眼,充滿警告性地盯著我。


    我頓時笑起來。


    傅厲琛把最後一塊黃瓜片吃下去,包含意味地說:“以後你不喜歡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幫你處理掉。”


    “我不要那個螺紋,你馬上去丟掉。”我立即說。


    “不行。”傅厲琛回答得比我還快。


    我氣結:“是你說我不喜歡的都可以處理掉。”


    他含著笑在我耳邊吹氣,曖昧道:“歆兒口是心非,明明昨晚很喜歡……乖,那一盒隻剩下兩個,先留著的。”


    我惱羞成怒,踩了他一腳——誰喜歡了?!也不知道杜蕾斯怎麽那麽變態,做個套還做出什麽螺紋的,凸點的……


    傅厲琛好脾氣地說:“除了這個,你可以再提其他的。”


    我抿抿唇,重新提出要求:“那就讓你的那些小弟們,以後見了我別行那麽大禮,我受不起。”現在連阿林見了我都喊‘二嫂’,怎麽覺得有點別扭……


    “不行。”傅厲琛再次拒絕。


    我無語:“這個不可以那個不可以,請問你所謂的可以‘提任何要求’是那些?”


    傅厲琛將我的手抓到他的唇邊,輕輕地吻了吻:“不吃黃瓜,不吃西紅柿,不吃洋蔥頭,不想那麽早起床,不想天天上班,不想總是被唐門的人監控,諸如此類。”


    我覺得沒多劃算:“沒有你,這些東西我也是想不吃就不吃,想不做就不做。”


    “所以歆兒從今往後,就試著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傅厲琛從我的手指,吻到了手腕。


    ……什麽都依賴他,早晚有一天,我會完全離不開他吧。


    我看著他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深意,傅厲琛一個吻蓋在我眼皮上:“他們尊稱你,是對你身份的肯定,你是我傅厲琛的女人,這些東西,都該是你有的。”


    ——都該是你有的。


    我咬唇輕笑:“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給我的殊榮?”


    他順勢打蛇上棍:“歆兒的感謝隻有口頭上的?不給點實際的獎勵?”


    我心知肚明他要的‘獎勵’是什麽,不禁莞爾,到也配合,手捧著他的臉,貼唇上去。


    傅厲琛一動不動,半點回應都沒有。


    我吻了一會兒有點沒勁,撇撇嘴,將唇移開。


    傅厲琛卻快速扣住我的後腦勺:“我也該感謝歆兒的體諒,我也給你點獎勵。”


    這次換他吻我,和剛才截然不同的熱情和深入。


    就在他的手又要開始不安分時,我連忙從他懷裏溜走,他也就隻好作罷。


    等我吃完麵,他重新抱著我上樓:“你不是還想繼續睡?那就睡吧,這次睡到天亮,把作息調整回來。”


    “嗯。”我枕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


    如他所說,這次我一覺睡到次日清晨,不過因為手機沒電,鬧鍾沒響,以至於我錯過了上班時間。


    我連忙翻身起來,想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卻被傅厲琛扣住手腕拉回床上:“今天再休息一天,公司少了你又不會運作不下去。”


    “我可沒首領大人那麽遊手好閑。”我掙開他,剛成功坐起來,結果又被他拉回去,他展開手腳直接把我壓住,冷不丁問:“你為什麽要為唐氏這麽拚命?”


    我微微愣了一下:“我拚命了嗎?我這不是正常的上下班。”


    “身為一個公司的老板,不需要每天都去公司簽到,也不需要加班到淩晨兩三點。”傅厲琛在我耳邊說著,“現在天高皇帝遠,老太爺在榕城也看不見你做什麽,你應該怎麽輕鬆怎麽過。況且,你現在又定海項目的股份,你也不缺錢,就算因為懈怠公務被炒了也沒關係,你還是老板,所以你沒必要為了唐氏那麽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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