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普通女人,我愛他,所以想要完完整整的他,有錯嗎?


    他盯著我看,我用盡二十五年積攢的勇氣強撐著跟他對視,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厲琛忽然伸手把我按在懷裏,像妥協了一般解釋:“老子說過,跟你在一起後,沒碰過別的女人。”


    我啞著嗓子:“蔣初雲。”


    他無奈笑了:“我讓蔣初雲幫我查東西,那天她來找我是說事的,我跟她隻是朋友。”


    我不信,都那樣出雙入對了,隻是朋友?


    傅厲琛用大拇指摩擦我的臉頰,很溫柔:“說分手隻是氣話,別往心裏去。這幾天我很想你。”


    最後幾個字聽得我瞬間紅了眼睛,捏起拳頭往他身上砸:“想你不來找我!想你不給我打電話!想你不回我信息!你騙誰啊你!”


    傅厲琛直接低頭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後來他告訴我,他沒哄過女人,也不會主動解釋,我一聲不吭跟韓西洲跑去江陵他很生氣,更不想主動跟我說話,原本還想吊著我讓我自己送上門,可那天晚上他收到我那條‘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的短信就開始心浮氣躁,一想到我跟韓西洲有感情發展就想掐死我,所以後後來在餐廳看見我跟韓西洲燭光晚餐他才會那麽衝動。


    我說,傅厲琛跟你在一起挺累的。


    他的回應是掐著我繼續那天在洗手間沒做完的事讓我累得更徹底。


    這天後我們的關係好似恢複如初,有一次我跟他在一起碰上蔣初雲,這次我學聰明了,無論她怎麽激將都若無其事,傅厲琛則完全以旁觀者態度,氣得她最後白著臉走了。


    轉眼過去兩個月,金子和蘇雲的訂婚宴伴隨著榕城第一場雪在一座豪華且別致的城堡舉辦,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穿純白色的裙子,頭發盤著,別著一圈碎鑽,回眸一笑竟然真的有人妻的感覺。


    陳家蘇家都是名門,訂婚宴的規格很大,整個宴會廳掛滿了彩球和彩帶,色彩斑斕,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狂歡了一天一夜,賓主盡歡。


    這個時候的我怎麽都沒想到,那個帶著金色彩片飛到半空爆開來的氣球,炸出的不是金子幸福的開始,而是我們所有人噩夢的起.點。


    傅厲琛找到我時,我趴在桌子上醉得差不多,他的臉在我麵前變成三個,我指著說:“這是傅厲琛……這是二哥,嗯,這個、這個是……”


    最後一個我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該叫什麽,他罵了我一句醉鬼,然後就把我橫抱起來帶回房,我勾著他的脖子,忽然說:“這個是我男人!”


    “嗯,知道就好。”


    我眯著眼睛看他,他今天穿了黑色的禮服,領帶打得規規矩矩,有種禁欲的斯文感,我身體的血液卻因為他這種打扮而沸騰,埋首一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


    “鬆口!”傅厲琛低沉地冷喝一聲,大掌扣住了我的後腦勺。


    我當然不放,狠狠咬著,他掙紮了兩下,但因為抱著我沒法做太多動作,最後還是我自己咬得牙酸才鬆開,隔著朦朧的水霧都看到一個深深的牙印,這才滿意。


    一進房間,傅厲琛就把我丟在床上,後背接觸到柔軟的被褥我舒服地蹭了蹭,他在床邊站了很久,然後才坐下幫我脫掉鞋子,一邊脫一邊罵:“又不是你訂婚,喝那麽多幹什麽?”


    他離我很近,我一伸手就抱住他的腰:“嗯,可是我不開心。”


    傅厲琛皺著眉頭:“你是暗戀陳白金還是暗戀蘇雲?他們訂婚你不開心什麽?”


    我垂下眼皮,聲音不自覺低了下來:“當年我也穿過白裙子,但是沒有人挽起我的手。”


    今天看到金子笑得那麽甜蜜,我又想起了當年嫁入唐門的情景,沒有彩球,沒有賓客,挽著唐昊冷冰冰的蠟像在神父麵前背台詞一般宣誓,婚戒都是我自己戴上的。


    傅厲琛停頓了一下,拉著被子蓋住我,他也順勢在我身邊躺下:“睡吧。”


    我翻身一滾滾入他的懷裏,雙手雙腳纏住他。


    “老子不是玩具熊。”他又不高興了,但我沒理,後來感覺到他在我的後背來來回回寫什麽,動作很輕,我醉得太深感覺不出來那些是字還是畫,他寫了一會兒也就沒寫了,摟著我的腰和我一起陷入睡眠。


    第二天我醒來房間裏隻剩我一個人,頭疼得厲害,隱約記得昨晚是傅厲琛帶我回來的,但還發生了什麽事說了什麽話卻都記不清了。


    抱著被子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覺得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也就作罷。


    從床上爬起來,眼角撇見床頭櫃上的手表,那是傅厲琛的,我拿著仔細看了看,除了表盤很舊外真的沒什麽特別的,但他卻從不離身,我從來沒見過他手上出現第二塊表。


    正研究著,傅厲琛忽然從門外快步進來,直接搶走手表,我愣了愣:“傅厲琛?”


    “剛才落下了。”他似乎是一路跑來的,呼吸還很不穩。


    我沒忍住問:“這塊表對你很重要嗎?”


    “嗯,去部隊前我哥送我的。”


    他說完我就明白了,原來是他大哥送的,難怪那麽珍重。


    離開城堡的時候他開車帶我,路上跟我說他等會要離開榕城去紐約一趟,三天就回來,我沒怎麽在意點了頭。


    可就在他離開的這三天,榕城變天了。


    最近榕城天氣很古怪,下午還是陽光明媚,現在已經是烏雲密閉,狂風卷著落葉沙塵撲麵而來,我的眼皮跳得厲害,心情也隨著天氣變得沉悶。


    李叔撐著傘遮在我頭頂:“天氣預報說台風‘芙蓉’已經靠近沿海三市,榕城可能會正麵受襲,這兩天天氣不好,少夫人外出小心點。”


    我點點頭,剛走兩步就接到金子的電話,她約我一起吃飯,我看了下時間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李叔,你先回唐門吧,跟爺爺說我今晚跟金子吃飯,晚點回去。”


    李叔頷首,把雨傘和車鑰匙一起給我:“少夫人開車去吧,今晚可能會下雨,下雨天打車不方便。”


    我想也是:“好。”


    到餐廳時金子已經在了,手裏抱著水杯好像在發呆。


    “想什麽呢?剛訂完婚就像嫁了?”我在她對麵坐下,順嘴調侃了一句,然而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和黑眼圈卻讓我憑空有了不好的預感。


    “金子你怎麽了?”


    金子衝我一笑,沒事人似的:“沒什麽。你吃意麵還是牛排?這家店新推出香菇滑雞粥還挺好吃的,要不試試?”


    我隨口答應,她點了兩碗粥和一些小菜,沒多久服務生就送上來菜色,除了第一眼看到的憔悴外,後來金子的表現都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我以為是我想多了,直到餐桌被人氣勢洶洶地踹翻,才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蘇雲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踹翻桌子後伸手就抓住金子的領子把她往牆上砸,那是木質的隔板,中間空心,金子的身體撞上去發出‘砰’的一聲響,我嚇呆了。


    蘇雲拎著金子的領子把她提起來,眼睛通紅,除了憤怒外應該還有痛苦:“是你幹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本能地衝上去用力掰開蘇雲的手,把金子護在身後:“蘇雲你瘋了嗎?她是金子啊!”


    蘇雲冷笑連連:“我當然知道她是誰!昨天我他媽還用九十九輛豪車把她拉到我麵前交換戒指,我能不知道她是誰嗎!”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麽事,蘇雲的模樣像要殺人,不像是普通的矛盾。


    蘇雲還想來抓金子被我擋住:“別衝動,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


    “好好說?嗬,老子用了兩三年籌備的項目說沒就沒,好好說什麽?嗯?陳白金,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弄死你!”


    我倏地轉過身看著金子。


    金子低著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留長了的頭發滑下來擋住她半邊臉:“蘇雲,是我幹的。”


    “今天才是我們訂婚第二天,你、你是不是計劃很久了?”蘇雲的聲音顫抖起來,怒氣少了,痛色多了。


    然後我就聽見金子用極度平靜的聲音說:“對,我從來沒愛過你,跟你訂婚也隻是為了拿你的東西,氣嗎?那就解除婚約吧。”


    蘇雲的瞳孔在顫抖,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你他媽再說一遍。”


    金子想都沒想到就再說一遍:“我說我從來沒愛過你,跟你訂婚也……”


    她的話沒說完,蘇雲大罵了一句‘我草你媽’就衝上來,我擋在金子麵前他一把我推開,力氣很大,勢不可擋,我整個人撲出去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心裏擔心金子,急忙回頭,蘇雲正狠狠地掐著金子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露,可是金子的臉色看起來並沒有因為窒息而漲紅,一眼我就看出來蘇雲根本沒有用力。


    即便是在暴怒的情況下,他也舍不得真的傷害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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