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琛很少這樣冷冰冰地看著一個人,我忍不住往後退一步,後腳跟撞上馬桶,直接坐在了馬桶蓋上。


    這種星級餐廳的洗手間非常幹淨,肉眼看不見半點汙漬,空氣裏隱約還漂浮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仰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張從第一次見麵就讓我驚豔的臉,也有一雙每次我望進去都會失神的眼睛,可以說他身上每一個部位都讓我瘋狂迷戀,可我同樣不會忘記他曾用我迷戀的身體去接納另一個女人,並且對我說出‘那就散了吧’這樣的話。


    “嶽歆,翅膀長硬了?”他一步就逼近到我跟前,眼裏閃著我看不清楚的冷然。


    蔣初雲的臉在我腦海裏轉了一圈來回,我忽然很排斥和他相處,硬邦邦地說:“你讓開,我要出去。”


    “出去陪韓西洲?”他冷笑兩聲,“我都不知道你好這一口,姨媽和侄子?”


    什麽姨媽侄子,我被他氣笑了,順嘴罵道:“你管我跟他姨媽侄子,你不是要跟我分嗎?那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不著。”


    “愛怎麽樣怎麽樣?嶽歆,還沒有有膽子在我麵前說這種話。”傅厲琛猛地抓住我的手,我一掙紮,他幹脆扭著我的胳膊把我上身壓下去,像警察對待犯人那樣。


    他胸膛貼著我的後背,在我耳邊咬牙切齒:“老子跟你說過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敢找男人?吃豹子膽了?”


    我胳膊疼得要死,可不願意在他麵前服軟,嗆聲說:“我跟你說話你都能假裝沒聽見,那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你上蔣初雲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嗎?”


    傅厲琛瞳眸在白熾燈下一縮,他抓著我的手腕的力道瞬間加大。


    “疼、疼……”我氣得要命,口不擇言地罵,“我們已經結束了,我愛找誰找誰,你有什麽資格管我,你放開我,你滾開。”


    “我沒有資格管你?試試看。”傅厲琛的手直接圈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懷裏摁,我用盡全力掙紮,可我那點力度在他手裏就像撓癢癢似的。


    他微低下頭,呼吸落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去江陵三天?”


    “讓他進你的房間?


    “讓他牽你的手?”


    “讓他親你?”


    “昨晚的酒吧好玩嗎?”


    我驟然抬起頭,錯愕不已。


    他、他怎麽都知道?


    我這麽想也這麽問,可他一言不發,麵色冷峻,渾身都散發著讓人恐懼的陰冷,我被他扣住逃脫不得,下一瞬就感覺他在扯我的裙子。


    “傅厲琛!”


    我驚呼一聲,猛地扭過頭,直接撞入他淬了冰的眼眸,這一刻我害怕極了,身體不停戰栗,手緊緊拉著裙子不放:“你冷靜點……”


    “喜歡上他了?”他掐著我的下巴逼我仰起頭,這個姿勢讓我說不出話,難受得皺起眉頭。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粗俗,每一句都像是在淩.辱我:“剛給你開了苞就那麽迫不及待去試別的男人?他比我好?”


    “我沒有……啊——”什麽都來不及解釋,他近乎粗暴地撕開我的絲襪,將滾燙的硬物抵了上來,像是下一瞬就要不管不顧地開始馳聘。


    我臉色煞白,拚盡全力地掙紮:“傅厲琛你放開我!放開我……你禽獸……混蛋……!!”


    絲襪被撕爛,上衣也被他拉扯得淩亂,而他自己卻還是衣冠楚楚,這樣強烈的反差讓我難堪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從未有過的羞恥布滿每一個神經細胞。


    他開始試探進入,我發了瘋得躲避,可隔間就這麽小,他的力氣那麽大,根本無處可逃。


    他單手?住我的腰固定住,另一隻手掰開臀瓣強行擠入,不是沒有跟他用這個姿勢做過,可我現在滿滿都是抗拒,內壁不受控製地收縮,根本不肯接納。


    “不要!我不要跟你做,你出去!”我疼得眼前發白,忍不住咬緊後牙槽,傅厲琛忽然俯下身,冰涼的西裝褲貼上毫無遮蔽物的臀,我本能地打了一個激靈。


    “不跟我做?”男人的聲音又低又危險。


    “你想跟誰做?韓西洲?”他每說一個字就擠進去一點,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大力搖頭,唇像是被我咬破了,喉嚨裏嚐到了血腥味。


    但其實隻進去了一個頭。


    我收縮的內壁抗拒任何異物入侵。


    忍不住額頭撞了幾下牆壁抗議,張開嘴大口喘息,傅厲琛好像沒了耐心,抬起我一條腿,像是一次性刺進去,我嚇得哭起來:“不要!”


    沒有足夠的潤滑,也根本沒有任何想要做的欲.望,他的行為直接讓我聯想到曾經那個夜晚,那個人也是這樣急不可耐地進入,身體像是撕裂般的痛楚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越想越心驚,許久沒有過的反感和排斥像又開始發酵,我嗚咽起來,雙腿開始顫抖和發軟。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喊聲讓他慢下來,傅厲琛沒有強行擠進,甚至還退了出去,隻是很快,他又挺進去,又退出去,就這麽反複搗鼓……


    明白他的所作所為的意圖,我的臉色白裏透紅:“傅厲琛,你、你別太過分!”


    傅厲琛好像輕笑了一聲,繼續在入口處蹭,手也從我的衣服下擺鑽進去,在小腹轉了幾圈,又慢慢往上撫.摸,我想罵他,可他太熟悉我身體的敏感區,輕而易舉就挑.逗得我呻.吟不斷。


    “別出聲,想讓人聽見嗎?”他讓我不要出聲,卻還故意含住我的耳垂研磨,我咬住下唇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外麵的人窺見這羞恥的一幕。


    每一次研磨都準確無誤刮到我敏感的點上,我忍得很辛苦,喉嚨裏控製不住發出輕輕的啜泣聲。


    “嗯哈……”


    他忽然又去嚐試擠入,我被他刺激得忍不住叫了一聲,他也悶哼了聲,溫濕的氣息灑在脖頸處,我連忙側著頭避開。


    就在我們快忘乎所以時,門板外忽然傳入韓西洲的聲音。


    “太子爺。”


    韓西洲一貫聲音懶散,漫不經心似的:“太子爺你哪去了?”


    心髒瞬間被提到嗓子眼,我慌張地想起身,傅厲琛卻按住我的後頸阻止,繼續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韓西洲在洗手間裏走了一圈,我透過門縫清楚看見他棕色皮鞋在視線裏出現,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好在沒多久門外沒了聲音,我以為他已經離開,正想鬆口氣,傅厲琛就毫無征兆地探入,我沒忍住驚喘一聲,這時候門外再次響起聲音:“女人?”


    韓西洲還沒走!


    意識到這個,我驚恐得瞪圓了眼睛,艱難地扭轉過身體去看身後的男人,用眼神哀求他不要再繼續。


    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被人知道我跟一個男人在洗手間做這種事會被怎麽看待。


    蕩.婦?


    不要臉?


    寡廉鮮恥?


    還是各種鄙夷的目光?


    都會有,我會被貼上各種不堪入耳的標簽,曝光在陽光底下受人譴責,我害怕得渾身顫抖,這個時候傅厲琛忽然隔著衣服在我後背落下一個吻。


    輕柔的,溫存的,類似安撫。


    我怔了怔,呆呆地扭頭,傅厲琛在我臉上細細密密地吻著。


    “我這邊沒找到傅厲琛。”韓西洲像是在講電話,一邊說話一邊靠近我們這扇門,“嶽歆也不在女洗手間?那他們去哪兒了?”


    我明白了,韓西洲和蔣初雲等我們等得太久,所以分頭進來我們。


    傅厲琛沒有再動,但卻也沒放開我。


    篤篤——


    韓西洲敲了門:“有人在嗎?”


    門是鎖著的,他從外麵開不了,但我還是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就在我緊繃著神經應對門外的人時,傅厲琛忽然把我翻過來按在牆上,隨後他欺身而上吻.住我的唇,並快速撬開牙齒,揪出舌尖吸允,寬大的手掌更是不客氣地鑽入毛衣裏握住渾圓揉.捏。


    我嚇得血液逆流,他用一隻腳踩下衝水馬桶的按鈕,嘩啦啦的水聲掩蓋我們唇舌交融的細微聲響。


    韓西洲又說了一句什麽我沒聽清,舌頭被他故意咬了一下很疼,我紅著眼睛瞪著他,他一手捏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抬起我合攏的腿,將自己嵌入我兩腿間,而那已經過分堅硬的東西就刺著我的小腹。


    我羞憤欲死,用額頭撞擊他的胸膛。


    經過這這一番折騰,可身體還是沒有半點動情的極限,有的隻是驚嚇和恐懼。


    傅厲琛咬著我的唇,把我困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垂著眸跟我對視,鼻尖呼出的熱氣在交融在一起。


    “怕?”他聲音很輕很低,除了我沒有人能聽得見。


    “下次還敢不敢跟他單獨出門?”


    我睜大著眼睛看他,耳朵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次韓西洲應該是真的離開了。


    神經一鬆,忍了大半天的眼淚反而吧嗒吧嗒掉下來,落在我們相貼的唇上,他下意識舔了一下,然後又一次吻.住我。


    他不是要跟我分手嗎?


    為什麽還要對我做這種事?


    為什麽還要在乎我跟哪個男人單獨出門?


    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麽他能那麽理直氣壯,就好像錯的人是我一樣。


    我哽咽,低著聲,一字一句地說:“傅厲琛,你真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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