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自己，也許他的驚喜是在晚上呢？晚上出海也很有意思啊。
最後半個小時，再也找不出理由欺騙自己，失望將我整個人包裹，手機卻在此時震動。
我點開信息，是他發的。
他說抱歉，臨時有事來不了，欠我的改天再補上。
看完這樣的信息心裏有很難形容的沮喪，我丟開手機，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團——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床，下意識去摸手機，解鎖屏幕後看見一條未讀短信安安靜靜躺在收件箱裏，心一下子緊起來，點開後卻發現發件人是韓西洲。
他在23：59分發的，說生日快樂。
無心猜想韓西洲怎麽知道我的生日，但他特意發來信息，不回複挺不好的，我打了謝謝兩個字發過去，然後就去洗手間洗漱。
等換好衣服準備去正廳吃早餐，電話又響了，是韓西洲，他清朗道：“中午一起吃個飯。”
韓西洲這個人我越來越看不懂，上次在賽車俱樂部鬧成那樣不歡而散，他沒跟我絕交就算了，竟然還約我吃飯。
“吃飯就不用了，我……”
“談工作。”
他用義正言辭的三個字就把我秒殺，無奈，隻能答應赴約。
韓西洲定的地方是一個臨江餐廳，離市區有點遠，開車七轉八轉才到，停車時我看到車場裏有一輛特別眼熟的漢蘭達，心裏忽然有種微妙的不祥預感。
韓西洲訂的位子在二樓，我走著木質樓梯上樓，抬頭就看到傅厲琛和蔣初雲靠欄杆邊的一桌吃飯。
他們麵對麵坐著，傅厲琛用專門蟹具把蟹肉剔出來放在小碟子裏遞給蔣初雲，神情雖然淺淡，但眼神卻很專注。
這一刻，我隻覺得腹部被秦程風捅的那一刀又在隱隱作痛。
韓西洲走到我身邊，我依舊盯著那個方向，已經明白了：“你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一幕？”
服務生端著剩菜盤子要下樓，河豚的腥味衝入鼻尖，喉嚨裏頓時湧起一陣陣的惡心。
韓西洲沒接話拉著我讓到一邊，我掙開他，直接朝傅厲琛的桌子走去。
每走一步，那張英俊的臉就離我近一步。
平時那麽敏銳的人竟然沒有發現我，我站在他們的桌子前說：“好巧啊。”
他們的二人世界瞬間被我這個外來者打破，很久之後我都不會忘記傅厲琛當時看我的眼神。
不滿我的唐突一般。
哈！
蔣初雲先站起來，露出落落大方的笑，卷發從肩頭滑下，最是一瞥的風情滿是說不出的韻味。
“你好嶽小姐，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她看了一眼傅厲琛，笑笑：“我今天生日，阿琛陪我吃個飯，嶽小姐是一個人嗎？一起？”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蛋糕和玫瑰花。
喉嚨像是被梗住了什麽，半天說不出話。
“生日……”我呢喃著，一時竟然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麽做才能掩飾住狼狽。
“那還真巧，昨天是嶽小姐生日。”肩膀忽然一重，韓西洲的掌心似帶了冰，瞬間冰凍住我全身。
蔣初雲神情驚訝，抬手將散發掠到耳後，輕輕地說：“對不起，我昨天有點發燒，阿琛留下照顧我……要是知道是嶽小姐的生日，我一定趕他去陪你。”
傅厲琛皺眉，臉色有點難看，端起桌子上的紅酒喝了一口。
蔣初雲來拉我的手，唇動想說什麽，我實在不想聽她再說那些有意無意刺我的話，搶先道：“蔣小姐不是醫學碩士？發燒這種小病自己不會治？他不是醫生也不會醫術，留下能幹什麽？！”
蛋糕、鮮花、美酒、大餐還有窗外的小橋流水人家，這些都是傅厲琛準備為她慶祝生日的，相比之下昨天等了他一天的我就像個傻逼。
蔣初雲臉上尷尬中夾雜愧疚，對不起我的模樣表現得夠夠的：“嶽小姐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是……”
“不是這樣是那樣？你想跟他複合就直說，有什麽好騙人的？枉你還是從軍隊裏走出來的，坦坦蕩蕩不是你們軍人的基本準則？！”說到最後情緒已經隱隱失控。
又來了，又來了。
先是秦程風然後是傅厲琛，每次我以為離幸福很近，就總會出些這樣那樣的事來把我從美夢中拖回現實。
也許我真是一個不配有愛的人，否則我的男人為什麽總是那麽容易被人搶走。
“嶽歆。”傅厲琛深深地凝視著我。
我慘白著臉笑：“怎麽，說不得麽？”
他站得筆直，肩頭平行，好似有些緊繃。
“別鬧。”傅厲琛眼睛深沉，說我的時候語氣有點不耐煩。
我咽了口水，下意識往後退一步：“好，我不鬧，你們繼續，我走。”
我機械地轉身，走了兩步就被人拉住手：“去哪裏？”
“去個沒人嫌我鬧的地方。”我掰開他的手指頭也不回地下樓，高跟鞋踩在木質樓梯上蹬蹬響，他沒有追上來，追上來的是韓西洲。
我躲到傅厲琛和蔣初雲都看不到我的地方，眼眶一點點紅起來。
韓西洲遞給我一張麵巾紙，我不要，他就強行抬起我的下巴幫我擦。
這種動作弄得我渾身不舒服：“放開我！”
他沒放，漂亮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幾倍：“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讓你生氣了？”
我打掉他的手扭開頭。
他又問：“怪我？”
其實我心裏挺埋怨他的，為什麽要多嘴說我生日的事，那種情況下本來就沒臉，他還多送了一個能讓蔣初雲膈應我的理由。
“你讓我來看到這個，是為了報複傅厲琛還是為了報複我？”
韓西洲嘴角噙著抹笑，語調吊兒郎當：“如果我說我更多是不想你被騙，心疼你被蒙在鼓裏，信麽？”
“鬼才信你。”說著就推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剛打開車門上車後，他就三步上前用手擋住，彎腰湊近我：“說真的，我不比傅厲琛差，甩了他跟我怎麽樣？”
這句話我聽著很膈應。
他們這些公子哥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根本不把女人當回事，總覺得隻要他們想玩，女人就一定會趕著奉陪，我忽然很好奇他們這樣的人如果真心愛上一個人會怎麽樣？
當然，好奇歸好奇，我不可能為了滿足好奇心就去做那些犯賤的事，招惹一個傅厲琛已經夠心力交猝了。
推開他擋車門的手，淡淡道：“我對亂倫不感興趣。”
韓西洲愣了一下，想明白後竟也不尷尬，反而衝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好像忘記告訴你，我母親是柯爾克孜族人。”
我摸不著頭腦：“嗯？”
他笑容更深：“柯爾克孜族有一種婚俗叫收繼婚，大概意思就是父親死後長子可以繼承父親的妾侍們，哥哥死後弟弟也可以娶嫂子。”
“……”
“所以，姨媽也是可以娶的。”
“……”
這就算是民族風俗我也不敢恭維，推開他擋路的手趕忙驅車離開。
節假日是出遊高峰期，回家路上遇到了堵車，車子堵在十字路口走不動，我手扶著方向盤有點走神，想到他昨天爽約是去照顧蔣初雲，心裏實在憋得慌。
最終把我從難過裏拉出來的是金子的電話，她氣呼呼地讓我現在過去給她搬梯子，否則她就要跳樓了，這話我沒理解清楚已經嚇個半死，調轉車頭去她家。
金子一個人住在別墅群，我遠遠就看見金子在二樓陽台探頭往下罵罵咧咧，而院子前停著一輛車，蘇雲站在車頂嚷：“我他媽喜歡你才想娶你，要不喜歡你我把你弄回家幹什麽？鎮宅啊？”
金子回：“我他媽不喜歡你也不想嫁給你！”
“我這麽帥這麽有錢還跟你門當戶對，你肚子裏還有老子的種，你不嫁給我你嫁給誰？”
“我懶的跟你說話！”
金子身子一縮消失在陽台，幾秒後我的手機響了，她讓我繞到後花園去，我照做。
金子打開窗戶，伸出一隻腳，指著牆角的人字梯：“快，歆歆，把那張梯子給我搬過來，那混蛋堵在門口我出不去。”
“你成嗎？”
“廢話，小時候我爹媽關我禁閉我就這樣。”
從二樓爬下來，金子立即推著我開車，等看不見蘇雲了她才長長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男人犯賤起來也是要命。”
“金子。”
剛才我隱約聽到幾個關鍵詞，現在必須問清楚：“剛才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懷孕了？蘇雲的？”
金子臉色有點訕，看向窗外沒說話。
我急了，直接刹車：“你別瞞我。”
“……那、那天我們又喝多了，就又那樣了……”她暴躁地抓了一把頭發，“現在他嚷著要娶我，還特麽要讓他爹媽去我家提親，神經病啊他。”
我久久說不出話。
金子深呼吸，用特別冷靜地語氣說：“我不會嫁，孩子也不會留。”
說話間蘇雲來電話，金子接了就嚷：“姑奶奶我現在就要去醫院打胎，你丫的馬上滾。”
“你敢！”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蘇雲的咆哮，“老子的種，你他媽憑什麽打！”
“我的肚子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蘇雲，上次在醫院你不是說孩子必須打掉，我要是生下來你也不會認嗎？這才多久過去，您老就健忘了？”
“那時候老子還沒喜歡你，現在老子喜歡你，孩子就不能不要。”
“去你媽的，你是天王老子嗎？說打掉就打掉，說喜歡就喜歡？”
最後半個小時，再也找不出理由欺騙自己，失望將我整個人包裹，手機卻在此時震動。
我點開信息，是他發的。
他說抱歉，臨時有事來不了，欠我的改天再補上。
看完這樣的信息心裏有很難形容的沮喪，我丟開手機，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團——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床，下意識去摸手機，解鎖屏幕後看見一條未讀短信安安靜靜躺在收件箱裏，心一下子緊起來，點開後卻發現發件人是韓西洲。
他在23：59分發的，說生日快樂。
無心猜想韓西洲怎麽知道我的生日，但他特意發來信息，不回複挺不好的，我打了謝謝兩個字發過去，然後就去洗手間洗漱。
等換好衣服準備去正廳吃早餐，電話又響了，是韓西洲，他清朗道：“中午一起吃個飯。”
韓西洲這個人我越來越看不懂，上次在賽車俱樂部鬧成那樣不歡而散，他沒跟我絕交就算了，竟然還約我吃飯。
“吃飯就不用了，我……”
“談工作。”
他用義正言辭的三個字就把我秒殺，無奈，隻能答應赴約。
韓西洲定的地方是一個臨江餐廳，離市區有點遠，開車七轉八轉才到，停車時我看到車場裏有一輛特別眼熟的漢蘭達，心裏忽然有種微妙的不祥預感。
韓西洲訂的位子在二樓，我走著木質樓梯上樓，抬頭就看到傅厲琛和蔣初雲靠欄杆邊的一桌吃飯。
他們麵對麵坐著，傅厲琛用專門蟹具把蟹肉剔出來放在小碟子裏遞給蔣初雲，神情雖然淺淡，但眼神卻很專注。
這一刻，我隻覺得腹部被秦程風捅的那一刀又在隱隱作痛。
韓西洲走到我身邊，我依舊盯著那個方向，已經明白了：“你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一幕？”
服務生端著剩菜盤子要下樓，河豚的腥味衝入鼻尖，喉嚨裏頓時湧起一陣陣的惡心。
韓西洲沒接話拉著我讓到一邊，我掙開他，直接朝傅厲琛的桌子走去。
每走一步，那張英俊的臉就離我近一步。
平時那麽敏銳的人竟然沒有發現我，我站在他們的桌子前說：“好巧啊。”
他們的二人世界瞬間被我這個外來者打破，很久之後我都不會忘記傅厲琛當時看我的眼神。
不滿我的唐突一般。
哈！
蔣初雲先站起來，露出落落大方的笑，卷發從肩頭滑下，最是一瞥的風情滿是說不出的韻味。
“你好嶽小姐，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她看了一眼傅厲琛，笑笑：“我今天生日，阿琛陪我吃個飯，嶽小姐是一個人嗎？一起？”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蛋糕和玫瑰花。
喉嚨像是被梗住了什麽，半天說不出話。
“生日……”我呢喃著，一時竟然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麽做才能掩飾住狼狽。
“那還真巧，昨天是嶽小姐生日。”肩膀忽然一重，韓西洲的掌心似帶了冰，瞬間冰凍住我全身。
蔣初雲神情驚訝，抬手將散發掠到耳後，輕輕地說：“對不起，我昨天有點發燒，阿琛留下照顧我……要是知道是嶽小姐的生日，我一定趕他去陪你。”
傅厲琛皺眉，臉色有點難看，端起桌子上的紅酒喝了一口。
蔣初雲來拉我的手，唇動想說什麽，我實在不想聽她再說那些有意無意刺我的話，搶先道：“蔣小姐不是醫學碩士？發燒這種小病自己不會治？他不是醫生也不會醫術，留下能幹什麽？！”
蛋糕、鮮花、美酒、大餐還有窗外的小橋流水人家，這些都是傅厲琛準備為她慶祝生日的，相比之下昨天等了他一天的我就像個傻逼。
蔣初雲臉上尷尬中夾雜愧疚，對不起我的模樣表現得夠夠的：“嶽小姐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是……”
“不是這樣是那樣？你想跟他複合就直說，有什麽好騙人的？枉你還是從軍隊裏走出來的，坦坦蕩蕩不是你們軍人的基本準則？！”說到最後情緒已經隱隱失控。
又來了，又來了。
先是秦程風然後是傅厲琛，每次我以為離幸福很近，就總會出些這樣那樣的事來把我從美夢中拖回現實。
也許我真是一個不配有愛的人，否則我的男人為什麽總是那麽容易被人搶走。
“嶽歆。”傅厲琛深深地凝視著我。
我慘白著臉笑：“怎麽，說不得麽？”
他站得筆直，肩頭平行，好似有些緊繃。
“別鬧。”傅厲琛眼睛深沉，說我的時候語氣有點不耐煩。
我咽了口水，下意識往後退一步：“好，我不鬧，你們繼續，我走。”
我機械地轉身，走了兩步就被人拉住手：“去哪裏？”
“去個沒人嫌我鬧的地方。”我掰開他的手指頭也不回地下樓，高跟鞋踩在木質樓梯上蹬蹬響，他沒有追上來，追上來的是韓西洲。
我躲到傅厲琛和蔣初雲都看不到我的地方，眼眶一點點紅起來。
韓西洲遞給我一張麵巾紙，我不要，他就強行抬起我的下巴幫我擦。
這種動作弄得我渾身不舒服：“放開我！”
他沒放，漂亮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幾倍：“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讓你生氣了？”
我打掉他的手扭開頭。
他又問：“怪我？”
其實我心裏挺埋怨他的，為什麽要多嘴說我生日的事，那種情況下本來就沒臉，他還多送了一個能讓蔣初雲膈應我的理由。
“你讓我來看到這個，是為了報複傅厲琛還是為了報複我？”
韓西洲嘴角噙著抹笑，語調吊兒郎當：“如果我說我更多是不想你被騙，心疼你被蒙在鼓裏，信麽？”
“鬼才信你。”說著就推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剛打開車門上車後，他就三步上前用手擋住，彎腰湊近我：“說真的，我不比傅厲琛差，甩了他跟我怎麽樣？”
這句話我聽著很膈應。
他們這些公子哥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根本不把女人當回事，總覺得隻要他們想玩，女人就一定會趕著奉陪，我忽然很好奇他們這樣的人如果真心愛上一個人會怎麽樣？
當然，好奇歸好奇，我不可能為了滿足好奇心就去做那些犯賤的事，招惹一個傅厲琛已經夠心力交猝了。
推開他擋車門的手，淡淡道：“我對亂倫不感興趣。”
韓西洲愣了一下，想明白後竟也不尷尬，反而衝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好像忘記告訴你，我母親是柯爾克孜族人。”
我摸不著頭腦：“嗯？”
他笑容更深：“柯爾克孜族有一種婚俗叫收繼婚，大概意思就是父親死後長子可以繼承父親的妾侍們，哥哥死後弟弟也可以娶嫂子。”
“……”
“所以，姨媽也是可以娶的。”
“……”
這就算是民族風俗我也不敢恭維，推開他擋路的手趕忙驅車離開。
節假日是出遊高峰期，回家路上遇到了堵車，車子堵在十字路口走不動，我手扶著方向盤有點走神，想到他昨天爽約是去照顧蔣初雲，心裏實在憋得慌。
最終把我從難過裏拉出來的是金子的電話，她氣呼呼地讓我現在過去給她搬梯子，否則她就要跳樓了，這話我沒理解清楚已經嚇個半死，調轉車頭去她家。
金子一個人住在別墅群，我遠遠就看見金子在二樓陽台探頭往下罵罵咧咧，而院子前停著一輛車，蘇雲站在車頂嚷：“我他媽喜歡你才想娶你，要不喜歡你我把你弄回家幹什麽？鎮宅啊？”
金子回：“我他媽不喜歡你也不想嫁給你！”
“我這麽帥這麽有錢還跟你門當戶對，你肚子裏還有老子的種，你不嫁給我你嫁給誰？”
“我懶的跟你說話！”
金子身子一縮消失在陽台，幾秒後我的手機響了，她讓我繞到後花園去，我照做。
金子打開窗戶，伸出一隻腳，指著牆角的人字梯：“快，歆歆，把那張梯子給我搬過來，那混蛋堵在門口我出不去。”
“你成嗎？”
“廢話，小時候我爹媽關我禁閉我就這樣。”
從二樓爬下來，金子立即推著我開車，等看不見蘇雲了她才長長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男人犯賤起來也是要命。”
“金子。”
剛才我隱約聽到幾個關鍵詞，現在必須問清楚：“剛才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懷孕了？蘇雲的？”
金子臉色有點訕，看向窗外沒說話。
我急了，直接刹車：“你別瞞我。”
“……那、那天我們又喝多了，就又那樣了……”她暴躁地抓了一把頭發，“現在他嚷著要娶我，還特麽要讓他爹媽去我家提親，神經病啊他。”
我久久說不出話。
金子深呼吸，用特別冷靜地語氣說：“我不會嫁，孩子也不會留。”
說話間蘇雲來電話，金子接了就嚷：“姑奶奶我現在就要去醫院打胎，你丫的馬上滾。”
“你敢！”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蘇雲的咆哮，“老子的種，你他媽憑什麽打！”
“我的肚子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蘇雲，上次在醫院你不是說孩子必須打掉，我要是生下來你也不會認嗎？這才多久過去，您老就健忘了？”
“那時候老子還沒喜歡你，現在老子喜歡你，孩子就不能不要。”
“去你媽的，你是天王老子嗎？說打掉就打掉，說喜歡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