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歆,真沒想到你能出這麽好的主意,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他眉眼間隱藏不住興奮。


    我微笑:“我都是為你改變的,隻要你需要,我可以變成任何有利於你的樣子,隻要你能給我一個未來。”


    秦程風停頓了一下,忽然說:“我也沒想到,傅厲琛竟然對你用情頗深,這麽大的項目居然暗箱透漏給你,現在外麵可還沒有半點風聲,要不是親眼見到了傅厲琛和蘇柏澤,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心裏咯噠一下,原來他從來沒有對我百分百信任,現在還在試探我。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把這件事告訴我……難道有陷阱,要不然我們再緩緩,別太急功近利了。”我說。


    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猶豫。


    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不催促他讓他自己想。


    這是一招以退為進。


    秦程風在唐門這些年都要憋屈瘋了,好不容易能有個讓他揚眉吐氣的機會送上門,他不會甘心放過的。


    我跟他認識了十幾年,他什麽性格我最清楚不過,他無論怎麽猶豫最後還是會答應,等他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嗬,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當初為了榮華富貴把我推進唐門,現在我就要讓他嚐嚐鏡花水月一場空的滋味!


    秦程風沒考慮多久,很快就告訴我成大事就要有豁出去的決心,我點頭表示十分讚同,於是這件事就基本敲定了。


    不久後,傅氏公開宣布和華英合作,這個進度讓秦程風很滿意,他確信自己離成功已經越來越近,他甚至為了討好傅厲琛,主動幫我打掩護,促成我的私會,這種做法就像當初他為了和史密斯合作不惜把我綁了送人一樣。


    這個男人啊,真是從骨子裏透著腐爛的腥臭味!


    西餐廳。


    “調教了你兩天就能設下這樣一個局,嶽歆,你可真是一支潛力股。”傅厲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抿了一口紅酒:“主要還是二哥肯配合。哦,對了,還有柏少,麻煩他說了那麽多話,改天一定要請他吃飯。”


    在這個局裏,蘇柏澤比我演得還賣力,跟傳銷組織頭目似的,套路一個接著一個的,我都差點信了。


    傅厲琛勾了嘴角:“他向來很樂意做這種事。”


    也是,蘇柏澤的惡趣味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明明是個大忙人,但哪裏有熱鬧他絕對是第一個湊上來。


    “第一次為對付這種小人物耗費這麽多精神。”傅厲琛笑了,“不過還挺有趣。”


    正說著,我手機叮鈴一聲收到一條短信,隨手點開一看,竟然是韓西洲發的。


    他說昨晚我的意外他知道了,為表歉意又要請我吃飯。


    “……”


    傅厲琛抬起眼瞼:“誰?”


    “一個,”我沉思,“變態。”


    傅厲琛放下刀叉,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嶽總身邊的人可真豐富多彩,一會兒人渣一會兒變態,你的體質是不是特吸引這些?”


    我點頭:“好像是,再加上你這個禽獸。”


    “禽獸?”他冷笑,“老子要是禽獸昨晚就不會跟你一起泡冷水了。”


    我心口忽然強烈跳動起來,連忙低頭:“我就是開個玩笑。”說完嘴不上鎖順溜接上一句,“而且是你不要,我又沒拒絕。”


    天啊!


    我說的都是什麽話!


    傅厲琛低低笑了笑,在桌底用腳勾了勾我。


    這種小調情總是讓人最難耐,我臉上不知不覺燒起來。


    “下次你就算哭著求饒我也不當那個君子了。”傅厲琛一向很知道怎麽說怎麽最能撩到我。


    吃完晚餐,傅厲琛被蘇柏澤臨時叫過去就沒送我,我自己打車回唐門,在看外麵晚風徐徐十分愜意。


    “司機下車。”


    我在江邊下了車,沿著江邊散步,心情難得的愉悅。


    然而,很快就出現一個人來徹底破壞我的好心情。


    徐瑤!


    她穿著米色長裙站在我麵前,我一時怔愣,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唐門大少夫人——”


    她故意拉長音,嘲弄之意明顯,“擔著這個名頭出來賣是不是能要價高點?”


    我不動神色呼了口氣,平靜反問:“徐小姐想說什麽直說吧。”


    雖然傅厲琛說他絕對不會娶她,但一想到她光明正大地以未婚妻自稱,對著他的時候心裏就真的很不是滋味。


    徐瑤勾著嘴角冷笑,輕輕慢慢地說:“從在巴黎開始,我就找人調查了你的身份,真沒想到你竟然不知廉恥到這個地步,背著自己丈夫勾.引別人的丈夫!我勸你最好馬上離開我二哥,否則我就把你的事捅出去,聽說你們唐門最看重臉麵,你說你丈夫知道了你做這些事會怎麽對你?!”


    看來她調查的資料不詳細,並不知道我根本沒有丈夫。


    當然,我是不會主動告訴他的,她這點警告在我眼裏不算什麽。我淡淡道:“徐小姐與其警告我,還不如看牢傅厲琛,威脅我是治標不治本,沒有我,他也會有別的女人。”


    我是實話實說,徐瑤卻漲紅了臉:“你居然敢威脅我!”


    奇了:“我不是好心奉勸你嗎?哪裏威脅你了?傅厲琛身邊的女人又不是我送的。”


    “你這個不要臉女人,你還敢說!”徐瑤一副受了大侮辱的模樣,立即抬起手要打我。


    我沒打算跟她起衝突,但不代表我能任由她欺負。她的手打下來的時候被我一把抓住丟開,她腳下踉蹌竟然摔倒,‘哢嚓’一聲清脆響聲,她戴在手腕上的白玉手鐲磕到地上立即成了兩半。


    徐瑤瞪圓了眼睛看著,隨即失聲尖叫:“嶽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居然敢、敢打碎我的手鐲!這個手鐲是我未來婆婆送給我的媳婦禮啊!”


    原來是傅厲琛的母親送的……


    雖然不道德,但還是想說,挺爽的。


    徐瑤撿起地上的手鐲,驚怒交加,忽然衝上來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原本是打算要走了,沒多少防備,這麽一推就直接撞上欄杆,偏巧那一段欄杆曾出過一次車禍,已經搖搖欲墜,被我這麽一撞直接斷裂。


    徐瑤見狀,竟然衝上來又推了我一把,我直接跌入江裏。


    我不太會遊泳,下水也隻敢在淺水區,哪曾這樣驟然下水,一時間隻感覺江水從四麵八方湧入我七孔,我本能地掙紮,呼喊著救命……


    醒來是在自己的房間,我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聽見身邊有詢問聲,本能地轉過頭,就看到爺爺帶著唐門幾個人都圍著看我。


    “阿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是爺爺。


    “爺爺……”我一出聲發現自己嗓子幹渴得似乎撕裂,“水。”


    立即就有人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了口才舒服些。


    爺爺知道我要問什麽:“是玲兒,玲兒剛好在江邊散步看見有人掉進水裏,跑過去看發現是你,才跳下去把你撈起來。”


    唐玲。


    居然是唐玲。


    我連忙回頭,才發現剛才把水杯遞給我的人就是她,她正一臉關切地看著我,和當年我剛進唐門時處處維護我一樣,心裏不禁一暖:“謝謝你玲兒。”


    唐玲通紅了眼眶:“嫂子,你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剛被撈起的時候你臉色青白青白的,好嚇人啊。”


    真心還是實意一看就知道,唐玲是真的擔心我,之前鬧的那些不愉快到這裏算是徹底結束了,我握住她的手,對她一笑。


    爺爺不解詢問:“阿歆,你怎麽好端端的會掉到江裏去?”


    我眉心一抽,當然是不能說出徐瑤的名字來,否則刨根問底下去遲早露餡。


    “我本來是在吹風,誰知道那段欄杆本來就是壞的,一不小心才會摔下去。”我冷靜解釋。


    “好端端的走在路邊還能掉江裏,這叫什麽?這叫壞事幹多了,自有天收!”陳曼冬剔著指甲刻薄說道。


    我冷眼看她,爺爺回頭嗬斥:“曼冬!”


    “好的爸,我就不在這裏礙您眼了。”說轉身就走,但嘴裏卻還碎碎念著什麽,“這種做路上都能掉江裏的晦氣人還是離遠點好。”又說,“又沒淹死大驚小怪什麽,浪費時間。”


    我冷笑兩聲。


    爺爺安撫了我幾句就走了,其他人陸續問候後也離開,都當這隻是一次意外。


    畢竟是差點淹死,身體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我裹著被子閉上眼睛也要睡了,卻不知怎麽夢見了有人將一個手鐲戴在我手上,而那個手鐲赫然就是徐瑤打碎的那個。


    清醒之後隻覺得荒唐可笑。


    身體還有點不舒服,早上我沒去公司,唐玲捧著一盤櫻桃來看我,忽然問我在江邊跟我爭執的女人是誰。


    我一愣,她居然看到了徐瑤?


    唐玲小心地說:“我知道該不該說,所以爺爺問的時候我什麽都沒說,昨晚看你也沒說,就覺得嫂子你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說完她又連忙保證,“當時我離得比較遠,也什麽都沒聽見。”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什麽,我不小心撞了她害她摔碎手鐲,她氣不過才推我。”


    “哦哦,原來是這樣。”


    唐玲已經沒有要再提起這件事的意思,捧著櫻桃給我吃,可我不知怎麽,心裏隱隱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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