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西洲嘴角微勾,不失風度道:“好吧,那就改日再談。”


    說著他看向醉倒在沙發裏的秘書:“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一字一頓。


    韓西洲最後帶著笑離開,我隻覺得渾身疲累,跌坐在沙發上撥通李叔的電話,讓他來接我。


    等李叔的時間裏,秘書醒了,她剛睜開眼還很茫然,看了一圈才反應過來:“嶽總?”


    我靠著沙發問她:“酒醒了?”


    秘書驚訝:“我喝醉了嗎?”


    她的眼神清明,思路清晰,的確不像是剛剛酒醒,反而像是根本沒有醉過……再聯想到她喝下的那兩杯酒都是韓西洲遞給她的,難道是韓西洲做了手腳?


    這個可能性很大,我就說秘書平時的酒量那麽好,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喝醉,現在看,一定是韓西洲下了藥!


    這個混蛋……


    除了秦程風意外,第一次男人讓我這麽咬牙切齒。


    秘書臉色微變,看來也是想到了那一層:“嶽總,韓總這是……”


    我搖搖頭:“別擔心,他人已經走了。”


    秘書呼出口氣,畢竟對方都用了下藥這一招,很難保準不會有後手,他們連個女人勢單力薄,要是真來強的鐵定逃不掉。


    可回頭又想:“嶽總,韓總已經走了……那合同怎麽辦?”


    我磨著牙,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韓西洲的名字,惱怒道:“下次我要還再跟柯傅合作就不姓嶽!”


    秘書忍俊不禁。


    “算了,走吧,我讓李叔來接我了,順路送你回家。”


    說著我站了起來,腦袋卻毫無征兆一重,眼前景物瞬間顛倒一圈,隨即我支撐不住身體往一邊倒下。


    秘書見狀連忙扶住我,我躲開她的手撐著桌麵站起來,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桌子上的文件全弄濕了。


    無暇去管那些,頭不知怎麽疼得難以忍受,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不斷旋轉,大腦更是一度缺氧窒息,忍不住大口呼吸,可是那種難受的感覺卻還揮之不去。


    “嶽總,怎麽了?”秘書明明盡在身側,可聲音聽起來卻那麽縹緲。


    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額頭閉上眼,慢慢的,大腦恢複供氧,與此同時身體卻開始發燙……這種情況很像是生病,但沒有病症會來得這麽凶猛。


    “郭嘉,幫我拿點冰塊用毛巾包著給我。”一出聲我才發現沙啞至極,跟剛才天差地別,而且四肢也越來越無力。


    秘書不敢耽誤,很快就找來冰塊和毛巾,我貼在額頭上,寒冰刺激下意識清醒了些,可與此同時,我忽然感覺胸口很癢……


    怎麽形容呢?那種感覺像是青春期的少女在發育一樣。


    臉上情不自禁泛起紅潮。


    事到如今,我再蠢也意識到不對勁,身體種種陌生的反應都是朝一個方向發展,再加上有秘書的事在前,我幾乎可以斷定韓西洲也對我下藥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想站起來,可腳已經軟得不像話,一種難以描述的渴望開始在心尖蔓延,想來是藥效發作了。


    現在這種情形我不敢貿然走出去,會所外人來人往,萬一撞上哪個男人惹出事秘書根本保護不了我。


    也不能回唐門,也不知道這藥效會有多大,什麽時候能消散,要是被陳曼冬或其他人看見,一定會惹出閑話。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做好決定。


    “……郭嘉,你先回去吧,讓李叔送你回去後再來接我,我喝太多酒有點難受,想休息會兒。”


    秘書不安:“不行,嶽總您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和李叔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躺一會兒就好,你走。”


    趕走擔憂的秘書,我呼出口氣,坐在沙發上腦袋往後仰,將毛巾貼在額頭上,努力壓下身體的躁動,可越是這樣,那種感覺來得更加強烈。


    “唔——”


    唇齒間控製不住溢出一聲呻.吟。


    隨著時間推移,我已經忍不住蜷縮起身子,陌生的興奮隻讓我感到恐懼,慌亂間我摸索到手機,不假思索就把電話打給了傅厲琛。


    “二、二哥……”現在聲音已經不是沙啞,而是蝕骨的嬌媚,“……二哥,救我……”


    傅厲琛的反應何等靈敏,他立即問:“你在哪裏?”


    從沒有一刻覺得傅厲琛的聲音好聽成這樣。


    我吐著氣:“在、在會所。”


    這種煎熬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意亂情迷間我撕開了襯衫扣子和裙子,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這樣能好受些。


    迷迷糊糊間,包廂門被人猛地推開,隨後我就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這個人是傅厲琛我知道,他身上有我鍾愛的煙草味。


    傅厲琛在耳邊喊著我的名字,我半眯著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他的懷裏,他在打電話,不知道說什麽,我不感興趣,隻覺得他輕輕蠕動的唇很有意思。


    鬼迷心竅般仰起頭咬上去,他皺眉捏著我的後頸拉開我,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輕輕地喊:“二哥。”


    “嶽歆,別犯傻。”他沉聲拒絕。


    “二哥,我好難受。”


    我張開手抱住他的脖子,感覺血液裏的細胞正在不斷膨脹,忍不住通過磨蹭他的身體抒發痛苦:“二哥、二哥……”


    這麽親近的距離,我能感覺出他也有反應了,我有點小得意,開始解他的衣服去親他的胸膛,他喘息了一聲,卻罵了一句:“蠢女人!”


    身體陡然懸空,傅厲琛抱著我快步出了包廂,讓服務生馬上開間房——這種會所都是有專門的客房供不時之需。


    他抱著我進房,腳步一轉進了浴室,不客氣地把我丟進浴缸,擰開蓬頭將冷水淋在我身上。


    我瞬間哆嗦了一下,連忙蜷縮起身體,冷水淋得渾身發抖,可腦袋越來越重,一種難耐的癢在心尖散開,很快傳遍四肢百骸。


    “為、為什麽?”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傅厲琛居高臨下,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什麽,但我沒聽清。


    水位越來越高,很快就到我的口鼻,傅厲琛把我拎起來靠在浴缸邊緣,我又滑下去,他幹脆抱著我。這樣一來,我隻覺得這冷水一點作用都沒有,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溫暖的身體上。


    藥效很霸道,現在我滿腦子都是各種平時想都不敢想的畫麵。


    興奮。


    空虛。


    渴望。


    陌生的快.感在體內橫衝直撞,我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這樣的情形下來做會成功。


    “二哥,抱抱我……”


    傅厲琛怔了怔。


    “二哥……”我渴望地貼向他,原本身上也隻有一件單薄的襯衫,現在濕透了更是直接貼在身上,紫色的蕾.絲內衣包裹住豐滿的雪團若隱若現,因為貼緊了他胸膛受到擠壓,那種曾經被他掌握的感覺立即浮上腦子。


    癢。


    很癢。


    我笨拙地去親吻他的嘴唇,他呼出的氣息有著燎原的熱度,無孔不入地鑽進我身體裏。


    傅厲琛眸色深沉,終於伸手一把抱住我,直接把我抱出浴缸放在洗手盆上,恥骨相帖,隱秘的部位觸感清晰。


    我眼神朦朧地看著他,感覺身體輕飄飄好像懸浮在半空中,可意識卻是清醒的,很清楚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


    再次吻上他的唇,他停了一會兒就扣住我的後腦勺狠狠吸允,我忍不住身體往後傾,隻是腰被他鎖住根本無法逃脫。


    他的舌尖靈活竄動,我隻覺得身體更加空虛,內心深處湧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讓我一時惘然。


    就在我以為他會順勢而上的時候,忽然感覺手臂一疼,呆呆地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根針管,同時,另一種昏眩替代原本的渴望,我腦袋一空白,暈倒在他懷裏……


    ……


    醒來時外麵的天色濃重,我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混沌的腦子漸漸清晰,記起了昏迷前的所有事,臉色瞬間漲紅。


    “清醒了?”低沉磁性的男音在一旁響起。


    回頭一看,果然是傅厲琛,他雙腿疊加坐在小沙發上,彈掉煙灰的動作流暢瀟灑。


    我遲疑了一會兒才小聲應答:“醒了。”


    傅厲琛看著我:“記得剛才的事嗎?”


    記得。


    所有畫麵都非常清晰。


    所以我很不明白,為什麽他寧願給我打安眠藥也不碰我,我肯定他對我是有欲.望的,那種天時地利人和情況下為什麽不繼續?


    疑問壓過微不足道的難堪,我忍不住去看他的麵容,他半張臉都在黑暗中,隻有煙頭忽暗忽明。


    “剛才……你為什麽不試試看?”


    傅厲琛抬眼:“我不做乘人之危的事。”


    我怔了怔,隨即明白了。


    他知道我不是情願這樣,是藥效讓我整個人不受控製,他拒絕趁機占有我是保留了我的驕傲和自尊,而且他昨晚明明也有了反應,那種情況下還能克製住,這點讓我很欣賞。


    心裏忽然微妙的得意起來。


    看,我喜歡的男人這麽優秀!


    傅厲琛摁掉煙頭朝我走來:“今晚怎麽回事?”


    我低頭自嘲一笑:“被人酒裏下藥了。”


    “被誰?”


    “被……”我看著他停住了嘴。


    等等。


    如果是韓西洲對我下藥,那他為什麽沒留下?


    我獨自在包廂裏躺了那麽長時間,他要想下手早就得逞了,可為什麽唯一進入包廂的人,卻是——傅厲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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