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冬捂著半邊臉瞪圓著眼睛,叫聲尖銳:“你敢打我!”


    我收回手,冷冷地說:“陳曼冬,你自己心裏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別自己當了婊.子就把所有人都看成跟你一樣,下次再讓我聽見你罵我,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


    “嶽歆你敢威脅我!你算什麽東西敢威脅我!你不過就是一個唐門買來配冥婚的賤人!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呸!”


    陳曼冬整張臉都扭曲了,平時那麽故作優雅的人現在毫無形象,成了罵街的潑婦。


    李叔的車開過來,我懶得跟她做無謂爭執,上車離開。


    這件事最終被我丟到一旁。


    埋頭幹完一天工作,我坐進李叔的車裏,忽然想起有三天沒跟傅厲琛聯絡,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麽樣了。


    想到這裏,我重新拿起手提包拉開車門:“李叔,你回去吧,跟爺爺說我在加班,不用等我吃飯,我晚點再回去。”


    李叔什麽都沒問:“是,大少夫人。”


    看著李叔的車走遠,我站了一會兒,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傅厲琛的住處。


    原本以為蘇雲或者阿林會在家照顧他,沒想到開門後,隻有一個麵生的保姆在,保姆說她是阿林找來照顧傅厲琛的。


    “他現在在哪裏?”


    “傅先生在樓上房間裏。”保姆低眉順目。


    我點點頭,沒再問,走上樓去看。


    房門推開,傅厲琛安安靜靜躺在床上,晚霞的亮光傾灑落在床尾,將他的身體分割成兩部分,一部分落在陽光底下,一部分藏在了陰暗處。


    我看了一會兒,傅厲琛還沒有動一下,大概是睡著了還沒醒。


    脫掉鞋,踩著地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


    他的臉色還是蒼白的,看起來有些憔悴,劉海溫順地貼在額前,讓他整張臉的輪廓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包紮的紗布藏在劉海下,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撥開,紗布上還有一點血跡,剛想碰一下,傅厲琛就睜開眼睛,嚇得我本能地縮回手,但卻被他突然伸出來的手扣住。


    “……你醒了啊,傷口還疼嗎?”


    “隻是皮外傷。”他淡淡地回答。言下之意就是沒大礙。


    但他躺在染滿鮮血的床單上的畫麵還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心尖一顫,忍不住問:“醫生怎麽說的?會不會有後遺症?”


    傅厲琛還抓著我的手,語氣半點不和善:“老子在這裏躺了三天,你連個影子都沒看見,找死是不是?”


    “我這幾天忙,走不開,一有空不就來看你了。”我有點心虛,連忙去拿水杯轉移話題,“你醒了就吃藥吧,剛才保姆沒敢叫醒你。”


    傅厲琛直盯著我的眼睛看,沉著聲說:“眼眶那麽紅?又哭了?又被人欺負了?陳曼冬還是秦程風?你怎麽那麽慫,我在警局門口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警局門口他說,就算我把人捅死了他也能把我弄出來,下次別那麽慫了。


    我哭笑不得,原來我給他的印象就是個經常被欺負的受氣包啊。


    傅厲琛聲音冷下來:“以後讓阿林跟著你,誰敢欺負你就廢了誰。”


    “別瞎猜,我就是昨晚熬夜做了一個報表,現在誰敢招惹我。”將水杯塞到他手裏,轉身去拿藥給他。


    傅厲琛接過藥就吞下去,將水杯遞給我時說了一句:“我傷沒好之前,你必須每天都來看我。”


    我一愣,下意識說:“不是有保姆看著你嗎?”


    傅厲琛冷笑:“我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


    “……”我扁扁嘴,不是很樂意,“哦。”


    看他被子沒蓋好,我彎腰去給他拉好,低頭瞬間,他忽然大力拽了我一把,我站不穩一下子撲到他胸膛上,他就直接含住我的唇深吻,舌頭直達喉嚨深處,霸道而又強勢的索取,一度讓我感覺天旋地轉,呼吸困難。


    一吻之後,傅厲琛推開我,靠在床頭氣都不喘地命令:“幫我擦身換衣服。”


    這麽快就在行駛他的權利了?


    我鼓鼓腮幫子,溜進浴室接水。


    不就是擦身嗎?有什麽了不起,我天天幫唐昊擦,輕車熟路得很!


    接完水,又往裏麵加了幾滴精油,然後才著端出門。


    我開始脫他的衣服,他隻穿.著睡袍,拉開腰帶整個胸膛就都露出來了,我用毛巾沾了熱水擰幹,從臉開始一路往下擦拭,脖子,肩膀,鎖骨,胸膛,小腹,胳膊,後背……


    傅厲琛全程閉著眼睛,偶爾配合我抬個手或翻個身,閑散慵懶得像是一隻高貴的波斯貓。


    跟他在一起這麽久,我還是第一次這樣一寸寸膜拜他的身體,他的身材比例很完美,寬肩窄腰,臂膀結實,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剛才我還在想,不就是擦身體,我沒少給唐昊擦沒什麽,但到了現在才知道,那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的身體帶著熱氣,和冷冰冰的蠟像不一樣,視覺和觸覺的雙麵夾擊下,我禁不住臉紅耳赤,心口砰砰跳,心尖癢癢的,也不知道在躁動些什麽。


    我趕緊離開他的胸膛,拿起他的手擦拭,可他的手同樣讓人呼吸一滯,修長白皙,節骨分明,還有幾根青筋在手背上若隱若現,漂亮得像是鋼琴家專心保養的手,我還擦到他掌心的薄繭,就是這些繭子,在撫.摸我的身體時給我帶來強烈的快.感,每次刮過敏感點,都能讓我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等等,怎麽又莫名其妙想到奇怪的地方?!


    我猛地鬆開他的手,心慌意亂地轉身背對著他,假裝擰毛巾,慢慢平複狂亂的心跳。


    冷靜些後,我呼出口氣,想去擦他另一隻手,他卻躲開了。


    傅厲琛睜開眼睛說:“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上半身都被你擦破皮了,什麽時候去擦下半.身?”


    “……”


    頂著他炙熱的目光,我去重新接了一盆熱水,回來就掀開蓋在他下身的被子,故意不去看他那鼓鼓的部位,目不斜視地擦他修長的雙腿,一邊擦一邊想,上天對他實在太偏愛了,什麽都給了他最完美的,臉也就算了,身材還都那麽好。


    想得太入神,沒留意到手越擦越往上,在他大腿內側停留了很久,直到他將手伸進我裙子裏,隔著緊身褲揉.捏我的臀部時,我才猛地回神,發現他藏在內褲裏的東西已經撐起來了。


    他半眯著眼睛看著我,長睫蓋住眸光,迷離又邪肆,看得我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羞澀又難堪,躲閃開的同時,忍不住嘟囔:“都這樣了就不能老實點。”


    傅厲琛嗓音微啞:“你在我那裏摸了那麽久不就是想看我不老實?”


    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更加變本加厲,不再滿足隔靴搔癢,直接將安全褲和內褲一起拽下,手掌貼上翹挺,絲毫不控製力道地掐捏,我有點疼,想躲開,但他一把就把我拽到他身上來,微微偏頭就吻上來。


    他的唇幹燥,不過很快就在交纏中變得柔軟,他的舌尖舔著我的上顎,舔舐了很久,又去吸允我的舌尖,津液交換,親密無間,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脖頸,輾轉頭部和他親吻,雙腿跪在他身體兩側,而他的手就覆在我的胸上揉.捏,一陣子後,我就趴在他肩窩喘息,要不是被他扶著腰,我都要化成春水淌在床上。


    “讓你來照顧我,真是個錯誤決定。”他在我耳邊呼出熱氣,別有所指又意味深長地說,“越來越疼。”


    這句話再加上他故意動了動腿,有個什麽堅硬的東西隨著他的動作在我腿上摩擦了幾下,我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麽意思,通紅著臉和耳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傅厲琛將地上的毛巾撿起來重新塞到我手上,含著我的耳珠說:“繼續擦。”


    我一點點褪下他的內褲,那幾乎要撐破布料的東西立即就彈跳了出來。


    我呼吸微急,用毛巾在邊緣擦拭,他看不下去,直接握著我的手去握那根東西,隔著毛巾,掌心的觸感依舊抵擋不住地傳來,我鬼使神差地盯著它直勾勾地看,看著看著,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腦袋竟然就低下去,嚐試含住……傅厲琛好像也被我嚇到了,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空蕩又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他的喘息聲和偶爾壓不住的吞吐聲。


    坦白講,滋味不太好受。


    這是我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難,幾次抵到喉嚨深處,差點壓不住幹嘔。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喉嚨內壁驟然打上來一層腥稠,連忙就把口中的長物吐出來,衝進洗手間,關上門,擰開水龍頭漱口,反複幾次後,可是那種味道就好像是他這個人,已經深深烙在我的身體裏。


    我抿唇,拿起牙刷擠了牙膏刷牙。


    十幾分鍾後,我出了洗手間,傅厲琛自己已經穿好衣服,看他的穿衣服的姿勢,怎麽都不像傷得行動不便。


    忽然明白過來。


    他是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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