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沐沐第一次向莫七言提出來自己要休假，莫七言多少有些吃驚，卻也沒有多問，而是允了她十天的假期。
她和自己的夥伴之間，沒有上下級關係，而是朋友。
作為朋友，有些事情得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對不能打著愛的旗子，去過分幹涉別人的生活。
莫七言和沐沐一陣肉麻的甜言蜜語之後，掛斷電話，望著白色的病房發起了呆。
她不知道沐沐和出嶽集團董事長張鋒的關係，但就憑上次他能及時出手相助，也知道其中定有牽扯。
她不在乎這些，但是，如果沐沐真的和王斕有關係……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叮——
一條短信砸進莫七言的手機，她低頭一看，登時顧不得腳上的傷，猛地站了起來。
“白默塵和莫小歆的親子鑒定在我手上，醫院三樓1室。”
莫七言從門後拿過一個拐杖，一蹦一跳地從走到電梯前，但等電梯的病人家屬太多了，她心裏又急，就從樓道爬了上去。
等到了三樓1室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了方芷。
這個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在。
“哎呀，莫小姐怎麽傷成這個樣子了？”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嶽老師，你說我想幹什麽呢？你現在這樣把林森玩得團團轉，好玩嗎？”
莫七言忍住想舉起拐杖就打人的衝動，僵笑著說：“首先，我不是什麽嶽老師，在回國之前我也不認識你。其次，我和林副總經理每次見麵都是工作場合，還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方芷晃著自己手裏的報告單，得意洋洋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嗎？也真是天意，怎麽剛好就被我拿到了呢？嗬嗬，老師你沒想到吧？你苦心經營，想要重新開始，卻又栽倒在我手裏了吧？”
“方芷！你到底想幹什麽！？”
方芷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我從頭到尾要的，不過就是老師你退出遊戲而已。”
“我真的不是你老師！且不說yvette已經去世一年多了，就說她沒去世之前，不也早就和林森離婚了嗎？你現在這樣根本就是胡鬧！”
方芷真的是個瘋子，比莫七言以為的還要瘋上千倍萬倍！
“可是，你又回來了啊？莫七言？嗬，這個名字可真好聽！但是，你給我記住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認識你，我也不可能認不出你！”
她臉上鬼魅的線條因為生氣而扭曲，在莫七言看來，就像是一個被魔鬼吞噬的靈魂一般醜惡。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你直接說，要怎樣才會把你手上拿東西給我？”
“走！你立馬就回你的法國去！再也不要出現在國內！一輩子都不要！”
“方芷！你真的是瘋了！”
她右手狠狠一揮，用盡全力嘶吼著：“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要不是你讓我上台，要不是你讓我見到林森，要不是你讓我光芒萬丈被白浩發現，我怎麽會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莫七言看見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角還有亮晶晶的淚光閃過。
她哭了？
方芷哭了？還是在自己麵前？
莫七言感到諷刺。
曾經自己因為這個學生付出了全部的心力，替她找到各種亮相的機會，結果，原來她的心裏一直是這麽想的？
原來自己給她爭取到的難得的機會，對她來說竟然是負累！？
莫七言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扇方芷一巴掌罵她白眼狼，還是搶過鑒定報告轉身就走。
方芷還在絮絮叨叨地吼叫著。
她說莫七言毀了她。
說如果沒有莫七言，她現在會是一個幸福的家庭主婦。
說如果莫七言不回來，林森也不會最近行蹤怪異。
她說了很多，莫七言就那麽心平氣和地站在她對麵聽著。
聽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學生，做著這另類的懺悔。
方芷後悔了，這是莫七言得到的最直觀的信息。
可是，方芷沒有任何退路，和曾經的自己一樣。
她愛上了林森，所以不可能拋下他自己遠走高飛。
她生下了白浩的兒子，所以她不可能和那個表麵故作浪·蕩的白家小少爺劃清界限。
她曾經做過的一切，現在都化成了一道道枷鎖，把她困在了一個狹小的、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
把莫七言挾製至此的鑒定報告，輕飄飄地落在方芷的腳邊，莫七言彎腰撿起，淡淡地瞥了一眼，撕碎，然後扔進垃圾桶。
最後拿出手機，給之前幫助她證明流產的那個醫生發了一條信息。
在這個過程中，方芷站在原地，像個沒了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
她聳動著肩膀，嗚咽著，眼淚裹著眼線筆的黑色落下，妝花了一臉。
“我知道，因為剛才那個報告，你更加認定了我是你的老師yvette，但是，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孩子的確是yvette的，但yvette也的確死了。她不希望有人知道莫小歆的身世，你懂嗎？”
“嶽凰！你就不要再說謊了！你騙不了我！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莫七言因為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些失神——最了解她的人？
她低頭輕笑。
方芷的確稱得上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可那又怎樣？
最了解自己的人就靠著那份了解，奪走了她的丈夫，傷她最深！
這樣的了解，她莫七言不要也罷！
“你愛信不信，我隻不過是在完成我對yvette許下的諾言。你自己好自為之！”
莫七言拄著拐杖轉身就要離開，在她看來，和方芷已經完全沒有對話的必要了。
方芷現在已經根本就不願意聽她說話了！
她沒想到，在自己轉身之後，方芷竟然從背後撲了過來，直接把她給撲倒在地，然後騎在她身上，用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你……你冷靜點！”
方芷獰笑著，“冷靜？我怎麽冷靜！？你毀了我！嶽凰，你毀了我！！”
“方芷！你想想林森，你殺了我一定會坐牢，你讓林森怎麽辦！？”
她笑著搖頭，黑色的眼淚滴到了莫七言的白襯衫上。
“他不愛我！他不愛我！他愛的一直都是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
“不！方芷！他是愛你的！不然他為什麽要和yvette離婚？他為什麽要娶你？你之前因為和我的矛盾而受到處罰，也是他一直在苦苦地和白默塵說情！他愛你的！他愛你！”
莫七言扒拉著方芷的手指，心裏覺得悲哀。
現在她居然在對破壞了自己婚姻的學生，大喊著自己的前夫是愛她的！
這個場景太荒唐、太可笑！
要不是身體傳來的窒息感，莫七言一定會認定這隻是一個惡夢而已。
方芷的動作停了幾秒，卻也隻有幾秒。
在那幾秒之後，她用了更大的力氣想要置莫七言於死地。
莫七言的右手受傷使不上力，左手在周圍抓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一時間，她隻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死神。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會就這樣死的！
今天連地震她都躲過來了，怎麽可能在救死扶傷的醫院，被一個瘋子給掐死！？
莫七言發了短信的那個醫生，來得很及時，一群人衝進來幾下就製住了發狂的方芷，張醫生立即給她打了鎮定劑，讓她沉沉睡去。
做完這些，他過來把莫七言扶起。
“莫小姐，你沒事吧？”
“咳咳咳……嚇死我了……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醫生帶來的一個醫生把掉到一邊的拐杖撿起遞給莫七言。
“謝謝。”
“方芷之前被白浩關過一陣，出來之後偶爾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今天她應該是受到了那個報告的刺激，所以才會突然發病。”
“這麽嚴重？”
“嗯。但對你來說也算是好事。發病之後，她會忘掉很多事情，尤其是引起她發病的東西，更加不會被記住。”
“嗯……”
莫七言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覺得悲哀。
那個要掐死自己的人，曾經是她最得意的學生……
“新的堅定報告我一定讓人放到那裏了，你放心，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多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需不需要我給你做個檢查？”
莫七言搖頭——白默塵和莫小歆應該快要回來了。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等我傷好了，一定來拜訪張醫生。”
“不敢不敢。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下樓如何？”
“不必，我有一個朋友還在醫院。”
張醫生了然地點頭——被別人看見他們在一起，難免引起多餘的猜測。
於是他就帶著方芷先行離開了，莫七言則坐著電梯下了樓。
她在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白默塵就帶著莫小歆回來了。
“去哪裏了？”
白默塵見她自己又起來了，忍不住皺了皺眉。
“上廁所……”
“麻麻，包包~”
莫小歆舉著手裏的蟹黃包，邀功似地遞給莫七言。
莫七言笑著接過來，“謝謝我們家歆兒。”
說完，她傾身在莫小歆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白默塵看著她的臉就在離自己嘴唇不到一掌的地方，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進去再說！”
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莫七言不知道誰又招惹他了，但還是乖乖走了進去。
“你抱了這麽久了，給我吧。”
“等你手好了再說這話！”
“我……”
“你什麽你，快趁熱吃！”
“哦……”
她和自己的夥伴之間，沒有上下級關係，而是朋友。
作為朋友，有些事情得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對不能打著愛的旗子，去過分幹涉別人的生活。
莫七言和沐沐一陣肉麻的甜言蜜語之後，掛斷電話，望著白色的病房發起了呆。
她不知道沐沐和出嶽集團董事長張鋒的關係，但就憑上次他能及時出手相助，也知道其中定有牽扯。
她不在乎這些，但是，如果沐沐真的和王斕有關係……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叮——
一條短信砸進莫七言的手機，她低頭一看，登時顧不得腳上的傷，猛地站了起來。
“白默塵和莫小歆的親子鑒定在我手上，醫院三樓1室。”
莫七言從門後拿過一個拐杖，一蹦一跳地從走到電梯前，但等電梯的病人家屬太多了，她心裏又急，就從樓道爬了上去。
等到了三樓1室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了方芷。
這個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在。
“哎呀，莫小姐怎麽傷成這個樣子了？”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嶽老師，你說我想幹什麽呢？你現在這樣把林森玩得團團轉，好玩嗎？”
莫七言忍住想舉起拐杖就打人的衝動，僵笑著說：“首先，我不是什麽嶽老師，在回國之前我也不認識你。其次，我和林副總經理每次見麵都是工作場合，還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方芷晃著自己手裏的報告單，得意洋洋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嗎？也真是天意，怎麽剛好就被我拿到了呢？嗬嗬，老師你沒想到吧？你苦心經營，想要重新開始，卻又栽倒在我手裏了吧？”
“方芷！你到底想幹什麽！？”
方芷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我從頭到尾要的，不過就是老師你退出遊戲而已。”
“我真的不是你老師！且不說yvette已經去世一年多了，就說她沒去世之前，不也早就和林森離婚了嗎？你現在這樣根本就是胡鬧！”
方芷真的是個瘋子，比莫七言以為的還要瘋上千倍萬倍！
“可是，你又回來了啊？莫七言？嗬，這個名字可真好聽！但是，你給我記住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認識你，我也不可能認不出你！”
她臉上鬼魅的線條因為生氣而扭曲，在莫七言看來，就像是一個被魔鬼吞噬的靈魂一般醜惡。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你直接說，要怎樣才會把你手上拿東西給我？”
“走！你立馬就回你的法國去！再也不要出現在國內！一輩子都不要！”
“方芷！你真的是瘋了！”
她右手狠狠一揮，用盡全力嘶吼著：“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要不是你讓我上台，要不是你讓我見到林森，要不是你讓我光芒萬丈被白浩發現，我怎麽會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莫七言看見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角還有亮晶晶的淚光閃過。
她哭了？
方芷哭了？還是在自己麵前？
莫七言感到諷刺。
曾經自己因為這個學生付出了全部的心力，替她找到各種亮相的機會，結果，原來她的心裏一直是這麽想的？
原來自己給她爭取到的難得的機會，對她來說竟然是負累！？
莫七言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扇方芷一巴掌罵她白眼狼，還是搶過鑒定報告轉身就走。
方芷還在絮絮叨叨地吼叫著。
她說莫七言毀了她。
說如果沒有莫七言，她現在會是一個幸福的家庭主婦。
說如果莫七言不回來，林森也不會最近行蹤怪異。
她說了很多，莫七言就那麽心平氣和地站在她對麵聽著。
聽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學生，做著這另類的懺悔。
方芷後悔了，這是莫七言得到的最直觀的信息。
可是，方芷沒有任何退路，和曾經的自己一樣。
她愛上了林森，所以不可能拋下他自己遠走高飛。
她生下了白浩的兒子，所以她不可能和那個表麵故作浪·蕩的白家小少爺劃清界限。
她曾經做過的一切，現在都化成了一道道枷鎖，把她困在了一個狹小的、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
把莫七言挾製至此的鑒定報告，輕飄飄地落在方芷的腳邊，莫七言彎腰撿起，淡淡地瞥了一眼，撕碎，然後扔進垃圾桶。
最後拿出手機，給之前幫助她證明流產的那個醫生發了一條信息。
在這個過程中，方芷站在原地，像個沒了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
她聳動著肩膀，嗚咽著，眼淚裹著眼線筆的黑色落下，妝花了一臉。
“我知道，因為剛才那個報告，你更加認定了我是你的老師yvette，但是，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孩子的確是yvette的，但yvette也的確死了。她不希望有人知道莫小歆的身世，你懂嗎？”
“嶽凰！你就不要再說謊了！你騙不了我！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莫七言因為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些失神——最了解她的人？
她低頭輕笑。
方芷的確稱得上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可那又怎樣？
最了解自己的人就靠著那份了解，奪走了她的丈夫，傷她最深！
這樣的了解，她莫七言不要也罷！
“你愛信不信，我隻不過是在完成我對yvette許下的諾言。你自己好自為之！”
莫七言拄著拐杖轉身就要離開，在她看來，和方芷已經完全沒有對話的必要了。
方芷現在已經根本就不願意聽她說話了！
她沒想到，在自己轉身之後，方芷竟然從背後撲了過來，直接把她給撲倒在地，然後騎在她身上，用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你……你冷靜點！”
方芷獰笑著，“冷靜？我怎麽冷靜！？你毀了我！嶽凰，你毀了我！！”
“方芷！你想想林森，你殺了我一定會坐牢，你讓林森怎麽辦！？”
她笑著搖頭，黑色的眼淚滴到了莫七言的白襯衫上。
“他不愛我！他不愛我！他愛的一直都是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
“不！方芷！他是愛你的！不然他為什麽要和yvette離婚？他為什麽要娶你？你之前因為和我的矛盾而受到處罰，也是他一直在苦苦地和白默塵說情！他愛你的！他愛你！”
莫七言扒拉著方芷的手指，心裏覺得悲哀。
現在她居然在對破壞了自己婚姻的學生，大喊著自己的前夫是愛她的！
這個場景太荒唐、太可笑！
要不是身體傳來的窒息感，莫七言一定會認定這隻是一個惡夢而已。
方芷的動作停了幾秒，卻也隻有幾秒。
在那幾秒之後，她用了更大的力氣想要置莫七言於死地。
莫七言的右手受傷使不上力，左手在周圍抓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一時間，她隻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死神。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會就這樣死的！
今天連地震她都躲過來了，怎麽可能在救死扶傷的醫院，被一個瘋子給掐死！？
莫七言發了短信的那個醫生，來得很及時，一群人衝進來幾下就製住了發狂的方芷，張醫生立即給她打了鎮定劑，讓她沉沉睡去。
做完這些，他過來把莫七言扶起。
“莫小姐，你沒事吧？”
“咳咳咳……嚇死我了……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醫生帶來的一個醫生把掉到一邊的拐杖撿起遞給莫七言。
“謝謝。”
“方芷之前被白浩關過一陣，出來之後偶爾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今天她應該是受到了那個報告的刺激，所以才會突然發病。”
“這麽嚴重？”
“嗯。但對你來說也算是好事。發病之後，她會忘掉很多事情，尤其是引起她發病的東西，更加不會被記住。”
“嗯……”
莫七言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覺得悲哀。
那個要掐死自己的人，曾經是她最得意的學生……
“新的堅定報告我一定讓人放到那裏了，你放心，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多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需不需要我給你做個檢查？”
莫七言搖頭——白默塵和莫小歆應該快要回來了。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等我傷好了，一定來拜訪張醫生。”
“不敢不敢。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下樓如何？”
“不必，我有一個朋友還在醫院。”
張醫生了然地點頭——被別人看見他們在一起，難免引起多餘的猜測。
於是他就帶著方芷先行離開了，莫七言則坐著電梯下了樓。
她在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白默塵就帶著莫小歆回來了。
“去哪裏了？”
白默塵見她自己又起來了，忍不住皺了皺眉。
“上廁所……”
“麻麻，包包~”
莫小歆舉著手裏的蟹黃包，邀功似地遞給莫七言。
莫七言笑著接過來，“謝謝我們家歆兒。”
說完，她傾身在莫小歆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白默塵看著她的臉就在離自己嘴唇不到一掌的地方，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進去再說！”
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莫七言不知道誰又招惹他了，但還是乖乖走了進去。
“你抱了這麽久了，給我吧。”
“等你手好了再說這話！”
“我……”
“你什麽你，快趁熱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