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言的威脅讓孫路羽乖乖閉嘴了,可是小u怎麽可能放過這樣難得的話題?


    “喂,莫七言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唄?”


    “……遊戲。”


    那個時候,對她來說的確是遊戲,為了活下去的生存遊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小小年紀就一人分飾兩角,到現在還沒有精分。


    “艸,你以為姐會信?”


    莫七言抬眼,“不然呢?你以為我和這小子能是什麽關係?他可是把我的手都給折了!”


    “是扭傷,不是折了!”


    孫路羽不厭其煩地再次糾正到。


    其實在莫七言看來,隻要他動手傷了自己,是扭傷還是折了,仇恨度是一樣高的,無差別。


    “喏,你看吧,就他這態度……還有,我是看了不少嶽凰身邊的忠犬,白果果那是傻,這小子呢,是蠢!”


    小u沒有接話,而是直接拿起自己的玻璃杯朝她一揚。


    莫七言會意一笑,拿起自己裝著檸檬汁的杯子也朝她揚了揚,一口喝下。


    還好有個頭腦清醒點兒的,不然這日子還真不知道怎麽過下去了……


    “小子,你說說,為什麽要折了莫七言的手?”


    “u姐!我都說了是扭傷!是扭傷!是扭傷!”


    小u被他吵得心煩,拿起玻璃盤子裏麵的超大棒棒糖就往他嘴裏一塞,強行堵住了孫路羽的硬嘴。


    “七言,你說。”


    莫七言看著孫路羽一臉黑線,心情終於好了點兒,“還不是在路上被嶽凰跟蹤,然後進了咖啡廳,就順便請她喝了杯,然後孫路羽就進來把我的手給折了。”


    她這是有苦說不出,打掉了牙齒肚裏咽,胳膊掉了袖裏藏!


    就算小u頭腦清醒,也不會相信是嶽凰故意設計她的。


    這是莫七言的直覺。


    “不是!是她往少夫人身上潑咖啡!”


    小u伸手把孫路羽剛拿下來的超大號棒棒糖重新塞了回去,一臉八卦地瞅著莫七言。


    “你朝嶽嶽潑咖啡了?尤二知道嗎?”


    莫七言歎了一口氣,“別說尤二了,連老夫人都知道了,那來的時間可叫一個準,我都懷疑嶽凰會推演之術了。”


    “這叫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的,你就是壞事做多了,這次剛好被撞見而已。年輕人啊,還是要心懷正義,別有事沒事就來陰的!你還沒說尤二什麽反應呢?是不是臉比臭雞蛋還臭?被你整了這麽多次,這次都殃及池魚了,按照他那性子,肯定早就要翻天了!”


    小u這話說得叫一本正經,要不是莫七言知道她是什麽人還真就信了。


    莫七言撇嘴,“他那個人,和傳聞中一樣寵自己的妻子,不過,聽這小子說他可是和嶽凰分房睡了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該不會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了吧?畢竟這家夥以前私生活簡直沒法入眼,我看,肯定是……”


    “是什麽!?”


    “是——尤二!?你什麽時候來的!?你怎麽來了?”


    小u原本生動明豔的表情驟然僵住,打著哈哈和突然到來的白默塵調侃起來。


    可惜,白默塵不吃這一套。


    “我看你們三個是不是太閑了?要不要我給你們派點兒活?”


    莫七言條件反射地接了嘴,“不用!我們仨又不是你手下!”


    剛說完,她就感覺到自己後背被一道陰冷的目光鎖定,趕緊閉嘴低頭喝自己的檸檬汁,祈禱沒被他聽見。


    自己真是……幹嘛要接那麽快嘛!


    遲早要被這張嘴給害死的!


    “哈哈,那個,這小妞喝醉了,哈哈,那個,尤二你怎麽突然來我這小店了?”


    白默塵把剛才砸在莫七言背上的目光收回,突然轉了話題,“去那幾塊冰、塑料袋、毛巾來。”


    “你要這些幹什麽?吃嗎?”


    白默塵微撩雙眉,一道冷電般的光從眼中射出。


    連莫七言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小u當然就隻好夾著尾巴去後麵拿那些東西了。


    “大少爺,我——唔——”


    可憐的孫路羽剛準備說話,就用被超大號五彩棒棒糖塞了一嘴,這一次可是白默塵親自動的手,弄得他也不敢取下來,隻能幽怨地等著莫七言。


    “看什麽看,又不是我幹的!”


    這人腦回路絕對有問題!


    “下去!”


    白默塵這聲冷喝讓莫七言摸不著頭腦,自己什麽時候又惹到這位神了嗎?


    “我幹嘛要下去?”


    “不是說你。”


    腦子出了問題的孫路羽終於明白過來,他說的事自己,怏怏地和小u一樣夾著大尾巴也往後廚的方向跑出。


    莫七言搖搖頭——這是要被小u踢出來的節奏啊!


    這小子以為後廚誰都能去的嗎?


    “你不滿意?”


    “什麽?”


    “為什麽搖頭?”


    “幼稚!”


    “你——說——什——麽?”


    “不是說你,是那個小子,肯定會被小u給揍出來。”


    白默塵走到她身邊,右手撐在她身旁,“你怎麽知道?”


    “掐指一算。”


    “……”


    “……”


    好吧,相對無言……


    這話題又成功地被終結,因為莫七言忘了白默塵是個“正經人”,不開玩笑的。


    “為什麽哭?”


    “嗯?”


    “為什麽要哭?”


    “誰?誰哭了?”


    莫七言不解地抬起頭來看他。


    白默塵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重複到,“你,為什麽要哭?”


    他掌心傳來涼涼的溫度,讓莫七言一陣心慌。


    “我……我沒哭……”


    “老板說你哭了……哭得很厲害……”


    “就算我哭了,難道也招惹到你了嗎?”


    她感到了侮辱,胸中的小火苗一躥躥的,臉漲紅得像喝了極烈的酒。


    自己就不能哭了嗎?


    他白默塵憑什麽連這個也要管?


    莫七言的眼睛被他捂著還沒有放開,她睜大了眼睛也隻能看見一片黑暗,幹脆就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


    “什麽?”


    自己幻聽了嗎?!


    “沒聽見就算了。”


    “……哦……”


    (⊙o⊙)…


    “以後,不準哭。”


    “……”


    今天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怎麽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吧?怎麽搞得她像是犯了什麽不可原諒的大錯一樣?


    “聽到了沒有?”


    “沒有。”


    莫七言抬起右手抓住他的手掌,往下扒拉開去。


    終於重見光明。


    “白總你是不是搞錯了?”


    “什麽?”


    從來都沒人敢說他搞錯了。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關係,這是您親口說的,所以你憑什麽還要管我哭不哭這麽私人的事情?難道你們公司還不允許合作夥伴有個人感情嗎?”


    “……”


    莫七言沒聽到他的回答,隻看見他突然身子向她傾斜。


    她下意識地往後一躲,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拉著就上了樓。


    白默塵竟然直接把她帶進了小u的辦公室!


    “你、你幹什麽?”


    白默塵一手撐在她的耳邊,一手把門給反鎖了。


    莫七言被禁·錮在門上,還弄不清楚狀況。


    她,沒有說錯話啊……


    白默塵卻容不得她思考太多,直接低下頭咬·住了她的紅唇,然後輾轉……


    莫七言直接給吻得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白默塵似乎對她的反應很不滿,又伸手捂住了她瞪得大大的眼睛。


    “認真點!”


    “我……唔……”


    這到底什麽情況?為什麽他會突然……


    終於,在莫七言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白默塵放開了她。


    “你、你到底……”


    她低頭看著白默塵的腳尖,隻覺得臉上臊得不行。


    這算什麽?自己被強·吻了?


    “莫七言,如果讓我再知道你哭,這就是懲罰。”


    白默塵把這個在莫七言看起來很幼稚的話,說得格外認真,


    莫七言反射性地想要後退,卻忘了自己背後就是門板,根本退無可退。


    她不明白白默塵剛才還那樣對自己,現在卻眼神這麽熾熱。


    明明剛才他還在那麽溫柔地和嶽凰說完,還在安慰她,怎麽現在卻又這麽看著自己?


    “你這個表情,是嫌我懲罰得不夠重,還是想要多被我懲罰幾次?”


    說著,白默塵又像前走了一步,直把莫七言抵在了門上。


    “不、不是……那個,我其實想說的……”


    他輕輕低喃,“嗯?”


    “那個,今天天氣真好,哈哈哈……”


    “……莫七言,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啊,今天天氣真的很好,不信的話我馬上帶你去看!”


    莫七言反手就想要偷偷打開門,卻被白默塵冰冷的眼神盯得發毛。


    “怎、怎麽了?”


    “又想躲?”


    “誰躲了,我就想去上個廁所……真的,我發誓!”


    莫七言舉起自己紅腫的右手,努力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白默塵還是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抓住她舉起的爪子。


    “莫七言,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這句話太熟悉,曾經白默塵也對自己說過。


    這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默塵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莫七言,你以為我去法國找你是找著玩的嗎?”


    聽白默塵的口氣,好像有點兒生氣,但是,莫七言還是不太能確定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一向多變,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你、你不是去拜訪先生的嗎?然後隻是順便和我一起回來了而已嗎?”


    結合白默塵今天的表現,莫七言沒辦法得出更好的結論。


    因為,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是之前自己在法國那個白色的房間裏以為的——他喜歡自己,或者說愛上了自己。


    沒有人會這麽對待愛人的,至少莫七言是這麽以為的。


    “難道不——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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