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奇看著嶽凰變來變去的臉色,直接無視掉對著自己嘰嘰喳喳抱怨的於錦蘭,走到她麵前,握住她的手,“下次別自己動手了,讓下人來就是了。”


    說得正起勁的於錦蘭瞬間呆掉,她聽到什麽?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這個尤二少公子了?按理說,他也應該是很討厭這個女人才對的啊!


    在於錦蘭看來,白家的契約婚姻都是充滿裂痕的,從來都沒有什麽例外。身為他們大少爺的好兄弟,尤奇肯定也是一樣不待見嶽凰才對啊!


    嶽凰默默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讚——終於說了句她愛聽的話了!值得鼓勵!(〃''▽''〃)


    “於媽,怎麽還不去廚房準備晚餐,不知道白夫人必須按時用餐嗎?還有,她是少夫人,是大少爺的未婚妻,不是你口中說的那個女人,下次再記錯,小心我不顧多年主仆情分!”


    尤奇對於於錦蘭欺負自己媳婦兒的事,可是真的記恨上了。


    嶽凰對於尤奇一個沒有靠山的外人,在白家居然敢這麽隻會別人的女管家,感到很是詫異。他和白默塵的關係……太深了吧?該不會,他們兩個有一腿?


    打住打住,嶽凰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你現在可是在刀山火海之中,千萬不能走神,絕對不能走神!


    現在已經五點過了,按照於錦蘭之前說的,白潔每天的晚飯都是在七點鍾吃,所以,她的準備時間還是很緊張的。


    尤奇再不濟也是白家承認的二公子,又是白默塵的委托人,哪裏是她能夠說頂撞就頂撞的,隻好趕緊推下去,迅速組織本來正在休假的廚師們熱火朝天地重新開始做飯,以至於讓他們產生了些許怨言。


    把給了別人的東西突然又收回來,可比一開始就不給,引起的憤怒大得多。


    支走那個討人厭的女人之後,尤奇又冷森森地看著嶽凰手上還在滲血的傷口,眼中有明顯的警告意義。


    嶽凰乖乖伸出手讓他重新包紮,然後再哭喪著臉逼著自己喝完了滿滿一大杯紅糖水,最後聽話地跟著他去花園裏去接受“批評”,美其名曰,散步。白潔的園子很大,種著各種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高貴優雅的花,一走進去,清香撲鼻。


    她和尤奇並排走在平整的花園小徑上,涼涼的晚風從枝葉間吹來,挾裹著幽幽青草香,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不管她說了什麽,你最好都不要相信。”


    “為什麽?”


    嶽凰其實對白潔說的那些,更偏向於相信。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得到一條較為完整的線索鏈條。


    反而是尤奇,盡管兩人曾經是關係那麽好的“無性別好友”,後來甚至又一度曾以男女朋友的關係相處一個多月,但是自從知道了那份協議的存在之後,她總是對他諸多懷疑。


    現在的她知道,什麽感情之類的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契約來得牢固。


    尤奇繼續向前走去,頭也不回地說了句——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尤奇從小就不喜歡白潔,他也沒辦法說清楚原因。他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很陰暗,讓他感到危險。


    嶽凰沒有注意到尤奇臉上變得有些奇怪的表情,而是對他這句強硬的話產生了強烈的排斥感。


    她看著花房裏的紅色玫瑰,忍不住想起了uyless,想起自己母親的骨灰。她看著燈下的尤奇,很想知道他對uyless的看法,但是理智製止了她問出口。


    從尤奇對那個合同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對於他來說,uyless的存在,應該更多的是一種諷刺,是一種他現在活得很失敗的證明,而且,現在,以及未來,都將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就像駱詩妍在她心中的位置一樣。


    嶽凰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夠辛苦的了,所以很不喜歡沉重的話題,於是幹脆地轉了個方向,和尤奇說起了下一周的慈善拍賣。


    “言楚菲是你百分之多少的女朋友?”在尤奇那裏,所有交往過的女人,都有不同的百分數,那個駱詩妍,絕對是接近100%的。


    尤奇沒有回答她,而是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就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你這是在吃醋?”


    莫名的覺得心情很好。


    嶽凰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親熱行為很是吃不消,趕緊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開起了玩笑。


    “本姑娘可是個花見花開,男人見了腿都邁不開的小仙女,吃她什麽醋啊?我就是好奇,你都招惹了些什麽爛桃花債,免得哪天在街上被人攔了,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那樣我太吃虧了~喏,又來一個,你倒是連自己家的下人都不放過啊?”


    嶽凰瞟了眼紅著臉行禮的兩個年輕小姑娘,微微踮起腳在尤奇耳邊說。


    首先聲明,真的不是她喜歡踮腳,這樣累的事情她最討厭了,隻不過剛剛在逸貳那裏,她被勒令換上了平底鞋,身高有限,隻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和比自己高一大截的尤奇說悄悄話(t^t)。


    寶寶心裏苦,但是寶寶不說。


    “顏值是天生的,沒辦法。”


    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也就算了,偏偏還要露出一副討論國家大事的嚴肅樣,怎麽看怎麽想揍他。她是想讓他變成熟一點,而不是讓他朝著一個自戀狂的方向發展好嗎?(t_t)


    雖然他們倆現在也就隻剩下白默塵的協議那點兒微弱的聯係了,但那樣她未來的生活實在也太慘不忍睹了好嗎?


    看白默塵這麽長時間都不出現,她真的覺得尤奇可能會陪自己一輩子,而不是那個所謂的“丈夫”。


    “老板,我問你個事兒唄~”嶽凰賊兮兮地說。


    “說。”


    “為什麽你那麽喜歡鳳凰涅槃,那天我和果果說要把它賣了,你卻什麽反應都沒有了呢?”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隻不過這兩天太忙,沒找到機會。


    尤奇看著眸光閃閃的她,心裏默默念到——因為那裏麵,是我對你十年的思念……


    “因為我很缺錢,但是我不想賣它了。”


    嶽凰白了他一眼,原來他還知道自己缺錢啊?那還敢給uyless讓出60%的利潤?但想歸想,她可不敢就這麽說出來。一分錢難倒壯大漢啊~


    “難怪你會同意我舉行拍賣,可是之前和果果說的是……”


    既然不想賣,當初為什麽她和果果說的時候,他不直接拒絕?現在才說出來有什麽意思?


    “因為我才是老板,你說的話不算。鳳凰涅槃的作用是吸引那些有錢沒處花的人,當然,還有那些想討好白家的人,應邀的人都心知肚明,我不可能會把它給賣了。不過你都已經說了要賣給言楚菲,她也有那個閑錢來買,我倒也不反對。”


    反正你現在已經在身邊。


    “討好白家和你的拍賣有什麽關係啊?”


    尤奇一巴掌拍向她的腦門,“我從小養在白家,又和白默塵關係那麽好,你說和我有什麽關係?”


    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是水和麵粉嗎?不然為什麽每一次隻要一需要動腦筋,就全是漿糊?


    “你真的不生氣?”她可是記得,當初白果果隻是把它拿去參賽,他都發了好大一通火。她想著,可能那畫和駱詩妍之間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不過是張紙而已。”


    感覺有些涼,尤奇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隻·穿著一件小裙子的嶽凰披上。


    “謝謝。”


    有一滴水珠從路邊的樹葉上滾落,砸碎在尤奇的右手手背上。


    “不說這個啦,你覺得果果這個人怎麽樣?”一安靜下來,她就覺得心慌。說到底,還是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自己這個昔日好友兼前男友。


    尤奇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的感情還輪不到你做主。”


    “(⊙_⊙),好好好,老板我知錯了~那……”嶽凰正準備和他說說白浩和方芷那檔子事,卻被他抬手阻止了。


    “不想說話就別說!”如此生硬地找話題,他看著都覺得辛苦。其實他們兩個在一起,就算什麽都不說,也並不會有多尷尬的。


    “(t^t)”


    嶽凰瞥了瞥嘴——真當她願意扯這些有的沒的啊,她隻是覺得這樣的夜色,兩個人站在一起太過曖昧,心裏覺得很抵觸而已。


    不過尤奇都已經開口了,她也不好再扭扭捏捏的了,隻好閉上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踩著地上的直線,準備就這樣慢慢熬到這次“散步”活動結束。


    真的是“路遙知馬力不足,日久見人心不古”,時間揭穿和篩選了那些虛情假意,隻留下真心一片。在過去的歲月裏,她一度以為,那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會是林森,會是那個她從小就喜歡的林森。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活到27歲的時候,會遇到這麽多,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打擊。最讓她驚奇的是,在這樣近乎毀滅的打擊下,她現在依舊好好活著。


    “不用這麽拘謹。”


    看著她如此不自在的樣子,尤奇心裏就莫名地生氣。


    “啊?哈哈,師父你是在說笑吧,我怎麽可能感到拘謹呢?哈哈……”


    拜托,大哥,你這句話讓我怎麽接?(?_?)?她正覺得無比尷尬,漫天烏鴉飛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是白果果給她發的消息——sos,言楚菲來畫室了,賴著不走,說是非要見老板一麵。


    “言楚菲真是喪[gan]心[de]病[piao]狂[liang],我馬上回去處理,老板放心!”


    一邊說著,她就一邊轉過身來朝外走。尤奇看著她狼狽逃跑的模樣,心裏一陣煩悶。


    他就那麽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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