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凰不確定地問,雖然她很肯定那個人就是嶽凡天,但是她不敢相信嶽凡天和白潔隻見會有什麽關係。王斕和白老夫人的關係已經讓她毫無頭緒了,現在他們家又有一個人和白家扯上了關係,真是……


    白潔看著她,像一隻綿羊一般溫順地點了點頭。


    嶽凰仔細地看著站在過去的底片上的兩個戀人,嶽凡天的笑很真,很純粹,白潔的表情,有些嬌羞,卻不失英氣。


    “你們很般配。”她做出了一個很客觀的評價。


    “你果然是他的女兒,隻有你,才會這麽說。我和鎮雄的婚姻名存實亡,不過是股權書上幾個簡單的數字而已,在那之後,我明知道應該離凡天遠一些,卻沒辦法舍下他。”


    嶽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盡管算算時間,那個時候,她的父親和母親也已經結婚了。但是,她也是離過婚的人,她知道,明明很恨林森,口口聲聲說著再也不要相見,卻沒辦法真的做到徹底放下。


    “我和他一直都保持著聯係,在你出生以後也是,但都很理智,沒有做過不合規矩的事情。”


    “我知道,爸爸和您,都是重視倫理道德的人,就算相愛,也不會背叛家庭。”雖然,其實感情上的出軌,比肉·體的出軌,更恐怖。


    白潔拿過相冊,端詳著上麵的那個男人,“可是,我終究是害了他。”


    “你是說!?”嶽凰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父母的死。


    “白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出現,於是,設計了當年你弟弟經曆的那場車禍。小塵的爸爸恨我,他認為是我,讓他不能堅守對妹妹的承諾。所以,當他發現我和凡天的關係之後,就開始了報複。”


    “這場車禍,原本是想殺了我爸爸嗎?”嶽凰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白潔輕輕地搖了搖頭,“是想殺了你和你弟弟。他想讓凡天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然後看著我痛苦。他認為,我當初害得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所以,他隻是把這個當成一場遊戲?把我們嶽家一家四口,當成獵物?”


    嶽凰無法接受這種根本不在她觀念之類的東西,這太駭人聽聞了。


    “對,他享受著複仇的快·感,卻不知道,真正害死我妹妹的人,就是他自己。”白潔的臉上彌漫著苦澀。


    嶽凰對白家人的恩怨毫不關心,她隻想知道,她的父親、母親,究竟是怎麽死的。她隻想知道,背後那個一直在追殺他們的“獵手”,是不是白默塵的爸爸!


    “我父親,是不是在嶽氏破產的那年,就去世了?”


    “對。有人收買了凡天的心理醫生。給了他錯誤的引導,他當年,是跳樓自殺。”白潔撫·摸相片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那是一段,錐心刺骨的黑色記憶。


    “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聽說……”嶽氏總裁自殺。怎麽可能一篇報道都沒有?


    “隻是因為,有人在保護你而已。”白潔再次向她投來愛憐的木管。她知道,白潔看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父親。


    “我媽媽?”嶽凰的腦中再次閃過曾經擺在a城那個臥室裏的火鶴,眼角低垂。


    母親。你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白潔露出欣賞對手的表情來,“是。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在兒子死後,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然後拿著證據找到了白老夫人和小塵,和他們簽下了那份協議。所以在凡天跳樓之後。她利用自己從合同中得到的權利,把你保護在了天堂裏。要知道,在這之前。她隻是一個一心操持家務的、賢惠溫柔的大小姐而已。”


    “竟然是……這樣嗎?但是,她後來為什麽要背叛我爸爸?”


    嶽凰怎麽都無法理解。母親為什麽要偷竊公司文件。


    “她沒有背叛凡天。隻是因為。你弟弟的死。惹怒了凡天。他為了吞並白氏集團,急功近利,做了違法的事情。王斕為了阻止他越陷越深,最後無法回頭,不得已才選擇了這種方式,當時有那個實力的幫她的,隻有白老夫人。”


    白潔翻動著相冊,眼中露出幸福的光芒。她以前,在母親的眼中,也見過這樣寧靜美好的光。


    “那……我媽媽,是怎麽死的?”


    嶽凰的直覺告訴她,母親的死才是解開整個謎團的關鍵。


    白潔搖了搖頭,“我隻是隱約知道一些消息,猜測你母親可能已經遇害了,但是,我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得到確切消息。我隻知道這件事,和小塵的爸爸,似乎沒有什麽關係。”


    “媽媽曾經和人結仇嗎?”


    如果不是什麽深仇大恨或者有極大的利益糾葛,怎麽都不可能非得置她母親於死地的事。


    白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我什麽都查不到。但是,為了你自己,最好盡快封鎖這個消息。你是凡天最後的血脈了,一定不能再出什麽事。”


    嶽凰低頭看著昏黃的老照片上,春風得意的嶽凡天,想著被扔進垃圾桶的那束火鶴,想到uyless說的骨灰,覺得有一張無形的網在籠罩著她,越收越緊。


    現在,弟弟死了,父親死了,連母親也死了,對於眼前的謎團,她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該從哪裏下手?有效的突破口在哪裏?她一無所知。


    “證據呢?”


    不管推理多麽緊密,多麽牢不可破,沒有實在的證據擺出來,那都沒有用。。


    白潔合上相冊,把它重新放回抽屜,鎖好。


    “這一切,都隻是我憑著對小塵父親的了解,憑著得到的為數不多的消息,還有那些早就被銷毀的證據得出的結論。現在,除非,老太太能醒過來,否則,這一切都將會永遠被埋葬。”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嶽凰收起自己臉上的傷痛,把手抱在胸前,重新擺出防禦的姿態。在這個城市,她的孤獨無人響應。


    門外傳來可疑的響聲,她和白潔迅速對視一眼,然後白潔緩緩起身,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優雅。這一點,很像她的母親王斕。


    “嶽小姐,我今天隻是和你說了,該怎麽做一個,合格的,白家兒媳。不管你現在愛不愛我的兒子,都應該守好本分,別再做哪些荒唐的事情。和出軌的前夫糾纏不清,實在是有損你現在的身份。”


    嶽凰挑了挑眉,看在她剛剛告訴了自己那麽多事情,認真配合著她演戲,“是,母親。”


    “我早就說過,你離過婚,流過產,還和那麽多男人不清不楚,白家的長輩們,對你的意見很大。”白潔重新變回那個刻薄的模樣。


    excuse·me?和很多男人不清不楚是什麽鬼?伯母,你不能借著演戲就來公報私仇抹黑我啊!


    “抱歉,雖然您是長輩,但也不能隨便汙蔑我,我嶽凰做就是做過,絕對自己承擔後果,但是”,她朝著白潔跨了一小步,眼中閃著狼一般的光,“要想往我身上潑髒水,他們,還不夠格。我反正身無一物,卑鄙無恥,什麽都做得出來。”


    “很好,希望你能一直這麽自信。”


    “謝謝誇獎。你可要記住,當初拿下uyless的合同之前,你說過的話,現在,到了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說完嶽凰把手搭上門把手,走之前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回眸一笑,“當然,您也可以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答應過我,反正,你們白家的人不都這樣嗎?”


    走出房門,她又按了按自己的右肩,順便撤掉手臂上那些難看的醫用紗布,扔進垃圾桶裏。身上的口子都很細,除了手肘那裏一眼就能看出來以外,別的地方都隻有細細的血絲還在一個勁兒地往外滲。


    “要不是本姑娘痛經,才不會讓你一個小管家在我麵前作妖!”


    看著另一個房間裏閃過的黑色裙角,嶽凰在心裏嘀咕到。真是的,還想來看她和白潔撕逼嗎?怪不得最後白潔突然變了張臉,看來這個老巫婆,是白家派來監視她的了。


    “於阿姨,你難道不知道,偷聽夫人談話,是什麽後果嗎?”


    於錦蘭見自己被發現,不得不從門後走出來。


    “我隻是上來看看夫人有沒有什麽需要,拜你所賜,夫人可是到現在還沒用餐!”


    嶽凰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那張看了就讓人作嘔的小人臉上,太久沒打過人,沒控製好力度,把自己手上的傷口扯得生疼。


    “嶽凰,你在幹什麽!?”


    嶽凰看著對麵一臉不爽的尤奇,心裏忍不住開始吐槽。


    就不能在這個老巫婆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咩?你不知道打她那一巴掌我的手也很痛咩?我打老巫婆又招你惹你咩?老巫婆難道是你的奶媽咩?不知道本姑娘現在正一肚子氣沒地方發嗎?你要是敢說我,信不信我讓你的那些老情人煩死你?


    而於錦蘭則和翻白眼的嶽凰反應截然相反,隻見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尤奇麵前,抹著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開始惡人先告狀:“尤二少爺啊,想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啊,你看這個女人,我隻不過是來看看夫人需不需要什麽,她居然二話不說就敢打我,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那可真叫一個聲淚俱下,大有要哭得肝腸寸斷的架勢。


    嶽凰全程冷眼旁觀,看這個老巫婆爛到掉渣的演技。


    嘖嘖嘖,果然是比不上方芷的,人家好歹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她這一把年紀的還偏要用小姑娘的一哭二鬧來爭寵,也不知道這個智商,當年是怎麽成功接近眼睛那麽毒的白潔的。該不會是白家那群“長輩”強買強賣吧?別說,他們還真做得出這種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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