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葉總要問我什麽事情?”我疏離的反問。


    “孩子的事情。”葉非墨頓了一下,“我們的孩子是怎麽沒有的?”


    真是好笑,他都已經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竟然還來問我孩子的事情,我控製住心頭針紮般的疼痛,“葉總你在開玩笑?我們什麽時候有過孩子?”


    “安然你知道我沒有開玩笑,我就是想問你,孩子的事情是一個意外是不是?”他說完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


    孩子的事情已經是過去,我和葉非墨早就已經陌路,他要訂婚,我也要開始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再起什麽波瀾,我對他無所謂的笑,“不是意外。”


    “你怎麽忍心?慕安然,你怎麽可以這樣狠?那是你的孩子啊?”他眼睛一下子變得赤紅。


    他的反應讓我很吃驚,這是什麽意思?他在乎我的孩子?我心裏冷笑,怎麽可能?如果葉非墨真的在乎我和我的孩子會這麽快就左抱右擁?


    我剛到加州沒有幾個月就聽到同宿舍的留學生說過他有新歡的消息,這次一回來在飛機上就被他的情婦羞辱,這不,隻是兩天,他身邊馬上又換了女人。


    對了,他還有一個出身名門的準未婚妻,這樣的男人哪裏有心,我冷笑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葉非墨瞪著我看了一會,“不!我不相信你會這樣狠毒!你對郝思嘉和劉浩明的孩子都不忍心傷害,怎麽對自己的孩子會這麽狠毒?是不是他們逼你的?是不是顧南逼你的!”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現在問這個問題,當初我發生意外流產的原因就是因為他。


    顧南懷疑外麵葉非墨的人出現是因為我透露了消息才對我大動幹戈,後來才知道,那隻是一個誤會而已,葉非墨的人出現在附近哪裏是找我,據說是他心愛的白若惜小姐在附近被人綁架,葉非墨讓人尋找,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說到原因他才是害死我孩子的人,如果不是他的人突然出現在附近引起誤會,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出生的,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我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看著他,“這件事和顧南沒有關係,是我自願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這樣做!你是那麽想要孩子,怎麽可能會對孩子下手?我不相信。”葉非墨搖頭,“你當天不是沒有舉行婚禮嗎?是不是顧南知道你懷孕後逼著你打掉孩子?”


    “你錯了,顧南並不知道我懷孕,我也不知道我懷孕,後來是你的好兄弟告訴我懷孕的事情,我怎麽能懷著孕嫁給顧南呢?於是我就去醫院做掉了孩子。”


    “你……”葉非墨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你是故意刺激我的,我不相信!”


    “刺激你?我幹什麽要刺激你?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在和顧南結婚之前就已經分手了,我有什麽理由去刺激你?”


    我嗬嗬的笑起來,“難不成葉總你真的認為我會像你的若惜妹妹一樣對你念念不忘?我沒有那麽賤,顧南無論是人品還是什麽都比你要好上三分,我有什麽理由為了你這麽一顆歪脖子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你撒謊!既然你那麽愛顧南,為什麽後來又不嫁給他?”


    “我也想嫁給他啊?可是沒有辦法,我妹妹懷了他的孩子,說到這個還得感謝蘇慧珊,是她把我妹妹的消息透露出來的,其實如果是別的女人懷住顧南的孩子,我肯定會繼續和顧南結婚,可是那不是別的女人,是我妹妹,我不能和我妹妹搶男人,所以這件事隻好就此作罷。”


    “你真的是……真的是因為想要嫁給顧南才做掉孩子的?”葉非墨一字一頓的問我。


    “是!我不可能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嫁給顧南,顧南也不可能會接受我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嫁給他,為了留住我的婚姻我隻好做了一些必須的取舍而已。”


    “你果然是因為顧南!”葉非墨的聲音一下子變了,陰冷到了極致,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騰的站起來撲了過來。


    隻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他的大手已經惡狠狠的掐上了我的脖子,我拚命的掙紮,想要扒開他掐住我脖子的手,可是怎麽可能扒開。


    葉非墨英俊的麵容已經扭曲,眼睛血紅,“惡毒的女人,你還是人嗎?你去死吧!”


    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我的掙紮越來越沒有力氣,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感覺眼前開始發黑,意識開始模糊,是要死了嗎?死了也好,這樣我可以和我的孩子在天上團聚。


    我放棄了抵抗,隻是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耳旁聽見有人在尖叫,有人衝進來了,葉非墨被人強製的拉開了,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好一會我才恢複了清醒,脖子疼得厲害,我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我看見葉非墨坐在一旁喘息,田亞洲和葉非墨的女伴李曼妮站在屋子裏。


    剛剛我聽見的那聲尖叫應該就是她發出的,田亞洲正在罵葉非墨,“你瘋了嗎?要是我來晚一步,她今天就被你掐死了你知道嗎?”


    葉非墨沒有說話隻是那樣愣愣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不像剛才那樣凶狠,而是帶著一絲迷惘,田亞洲嫌惡的看我一眼,“她死了沒有什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為了這樣的女人你值得嗎?”


    “非墨,你的手!”李曼妮的臉色非常的白,她剛剛應該也被剛剛葉非墨的瘋狂嚇壞了,現在才緩過來。


    我看向葉非墨的手,發現他的手上全是血,應該是剛剛掐住我脖子時候被我抓傷的。


    李曼妮心疼的蹲下來,伸手去撫@摸葉非墨的手,輕輕的對著他的手吹氣,“很疼吧?”


    葉非墨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把目光看向我。


    我的脖子疼得厲害,頭也很暈,缺氧的後遺症讓我想要吐,這裏麵的三個人都和我沒有關係,他們壓根看不到我的痛苦,我扶著沙發站了起來,想往門口求救。


    剛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李曼妮突然站起來攔住了我,“你把非墨抓傷成這樣就想走?”


    我的嗓子疼得說不出話來,就算能說我也不可能會去分辨,我退了一步,想移過她,她卻不想放過我,迎麵就是一個耳光打過來,臉上一陣劇痛,我本來就頭暈站立不穩,她這一個耳光下來我竟然控製不住的摔倒在地。


    地板很硬,我摔得頭昏眼花的,“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房間裏的三個人都在看著我,沒有一個人對我伸出援手,我狼狽不堪的掙紮著爬起來,剛走了兩步,就“撲通”一聲又摔了下去。


    這次摔在地上,我直接失去了知覺。


    頭疼得厲害,意識在慢慢的恢複,我聽到有人在說話,“你不該這麽對她!她也是看你手變成這樣心疼才打了她!說到底都是關心你。”


    “我的事情,輪得到她來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蹬鼻子上臉了!”這個聲音是葉非墨的。


    他們是在說我嗎?我的意識恢複了大半,記起了在酒會休息室發生的事情。


    說話的人是葉非墨和田亞洲?這麽說我還躺在休息室的地上?我拚命的睜開眼睛,接觸到的是滿眼的刺白,眼睛很疼,我下意識的閉上,伸手摸了一下四周,想掙紮著爬起來,耳朵裏聽到“哐當”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被我抓翻了。


    談話聲戛然而止,我眯了咪眼睛,總算看清楚了所處的地方,應該是醫院的病房。


    我躺的在醫院的病床上,而病房的沙發上麵竟然坐著葉非墨和田亞洲。


    我的目光從葉非墨和田亞洲身上收回看了一下自己的旁邊,放在病床旁邊床頭櫃上的一個什麽東西好像被我打翻了。


    是葉非墨和田亞洲把我送到醫院來的?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好心,不過心裏很清楚眼前的兩人都不是什麽善茬,和他們呆在一起莫名的沒有安全感。


    我微微的轉頭,看見我的包放在桌上,我掙紮著坐起來伸手去拿包,發現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病號服,手上還有打點滴貼著的膠布。


    葉非墨和田亞洲兩人安靜的看著我,誰也沒有說話。


    我在他們的注視下把包拿到了手裏,打開包從裏麵拿出手機,我的頭很疼很疼,脖子也疼,我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出院,我想找人過來陪我。


    舒雅肯定不能叫,先不說她有兩個孩子,叫她肯定會驚動我媽。


    顧南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自然也不能叫他,看來隻有叫許安安了。


    我劃開手機準備給許安安打電話我的手機先響了,是霍瑞麟打來的,“安然,你怎麽突然失蹤了?”


    “我……”我吐出一個字發現嗓音沙啞得像是公鴨子,還疼。


    他聽出了端倪,“你怎麽了?”


    我忍住疼痛我告訴他,“我現在在醫院裏。”


    “啊?”他吃了一驚,“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看見田亞洲不懷好意的站起來,“慕小姐,是不是你男朋友要過來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這樣看著他,“既然這樣我和非墨就不留在這裏打攪你們了,我們先走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


    “你的教養呢?難道對你的恩人就是這種態度?”田亞洲冷笑。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葉非墨淡淡的開口,“你在外麵等我,我有幾句話和她說。”


    “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讓你出去你就出去!”葉非墨不耐煩了,田亞洲隻好起身去了外麵。


    葉非墨站起來走到病床邊,看見我過來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他冷笑起來,“慕安然,在死亡關頭徘徊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他慢悠悠的,“本來我是想殺了你的,可是現在想想覺得不好,你就這樣死了一了百了,怎麽能消我心頭之恨?所以我決定不動你,我要讓你活著,活得好好的,生不如死的活著!”


    這話他說得陰冷之極,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很冷漠的盯著我,“慕安然,你記住,你欠我一個孩子!”


    扔下這句話他大步而出,我無聲的笑了起來。我欠他一個孩子,誰欠我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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