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的臉色很憔悴,兩眼有很重的熊貓圈,看他的樣子一定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我本來以為劉浩明公司有人突然檢查是顧南搞的鬼,看見葉非墨進來後馬上就知道不是顧南,而是他。


    葉非墨走到病床邊伸手握住我的手,“對不起!”


    我沒有說話,歪過頭不理睬他,他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都是我不好,然然看你這樣,我心裏跟貓爪似的難受,你疼我也疼。別不理我了,和我說句話好嗎?”


    “你疼什麽?你哪裏疼了,疼的是我好不好?”我忍不住反駁。


    “我心疼啊,你摸摸看,都快碎了。”他抓住我的手往他胸口放。


    “你臉皮還真厚,這種虛情假意的話我不要聽。”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哪裏虛情假意了?”


    “反正我這樣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會開那麽快的車,就不會出事,更不會讓我爸媽擔心。”


    “都怪我,都怪我,我錯了不行嗎?”


    “錯了,你就給我出去,不要在我麵前出現。”


    “別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和你獨處,你不能攆我走啊!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看見劉浩明握你的手我差點就忍不住要揍他了。”


    “還說,要不是你,我能受這罪。”想起劉浩明我就煩。


    “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他不來煩你的。”葉非墨保證。


    “葉非墨,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很奇怪啊?”


    “哪裏奇怪了?”


    “我們倆躲在這裏算計劉浩明的情形好不道德,你不覺得我們像是現實版的奸@夫淫@婦嗎?”


    “胡說八道!你那腦子裏都想的什麽東西?”他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了。“安然,我們之間不是奸@夫淫2婦,都是劉浩明,要不是他搞鬼我們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早就應該在一起了。”


    這話什麽意思?我正想問清楚,門被推開了,吳一帆拿著一大束花推門進來了。


    聽見推門的聲音葉非墨條件反射般放開我的手,看見是吳一帆臉一下子冷了下去,“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安然,葉總你怎麽也在這裏?”吳一帆看見葉非墨在這裏也有些意外。


    “我也來看她啊?”


    吳一帆捧著花走到我旁邊,“安然,好些了吧?”


    “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那就好,這次的事故真的不好意思,我再次替我哥對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他。”


    他這樣鄭重其事的道歉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哥,我也有責任。”


    葉非墨在一旁不耐煩了,“你這個月的業績完成了?”


    “還沒有。”


    “那你還在這邊唧唧歪歪的,不回去工作啊?”


    “可是不是你說我可以休息兩天陪我哥的嗎?”


    “你哥需要你陪嗎?他有那麽多美女陪不用你操心,趕緊回去工作!”


    吳一帆有些怕葉非墨把手裏的鮮花插在花瓶裏就告辭離開了,他前腳一走葉非墨後腳就把他帶來的花叢花瓶裏取出來往垃圾桶裏扔。


    “你幹什麽?”我氣壞了。“這是別人送我的花你憑什麽扔?”


    “這花看起來不新鮮,我扔了給你買新鮮的。”他一點也不臉紅。


    “你就是一個小雞肚腸的家夥!”我氣憤憤的看著他。


    “別生氣,我馬上去給你買,隻要你喜歡堆滿一屋子都可以。”


    “這壓根不是花多花少的問題,知道你是暴發富,別丟人現眼了好不好?”我不屑的哼一聲。


    “好了,別生氣了,嗯?”他又沒臉沒皮的湊過來親我。


    嘴唇在我唇上剛碰了一下,門一下子被推開了,我家的阿姨進來了,看見葉非墨的動作阿姨吃了一驚,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們,葉非墨臉皮也夠厚,一點不帶慌張的解釋,“安然說眼睛疼,我幫她吹一下。”


    阿姨的到來讓葉非墨沒有繼續呆下去,說有事情就離開了,我有些尷尬,剛剛葉非墨的動作阿姨肯定是看到了,阿姨待我如同親生女兒,要是她問我,我要如何解釋呢?


    好在阿姨並沒有問我和葉非墨的事情,而是關切的問我的傷情,我心裏的忐忑這才放下了。


    和阿姨閑聊了幾句後我下床去洗手間,從昨天晚上車禍到現在我還沒有去過洗手間。


    推開洗手間的門,一下子看見鏡子裏出現一個披頭散發滿臉青紫的人,嚇得我驚叫一聲,轉頭就想跑。


    阿姨在後麵扶住我,“然然,你怎麽了?”


    “這個……這個……”我指著鏡子裏的自己結結巴巴的。


    天啊,鏡子裏的人那裏是平時那個貌美如花的慕安然,活脫脫一個女鬼好不好?


    該死的田亞洲!該死的車禍!竟然讓我毀容了!


    “然然,別擔心,你臉上是醫生塗的藥水,消腫後就會和平時一樣,不會毀容的。”阿姨知道我的擔心趕緊解釋。


    不毀容就好,我心裏稍微的安定了一些,突然想起葉非墨剛剛竟然對著我這張醜惡的臉親下去,整張臉都漲紅了,他怎麽這麽不挑食啊?


    從洗手間出來,許安安來了,我哭喪著臉,“我這麽醜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以為隻是撞了頭,哪裏想到臉上也腫了,這麽多人來看我,我臉都丟光了。”


    “別擔心,喜歡你的人不會在意的。”許安安安慰。


    “昨天晚上是葉非墨打電話給你的嗎?他怎麽知道我出車禍的?”


    “因為田亞洲出車禍了呀?”


    “葉非墨和田亞洲有什麽關係嗎?”


    “我今天回去的時候聽顧南說的,田亞洲和葉非墨是同學,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兩人平時見麵冷冰冰的,但是私交好得不得了。”


    這話讓我想起昨天晚上田亞洲在救護車上氣急敗壞的話,“不過來隨便你,你女人和老子撞車了,快死了!”


    這王八蛋的電話是打給葉非墨的嗎?他果然是在咒我死啊!我立馬恨得牙癢癢的,該死的田亞洲,你最好別撞在我手裏,不然有你好瞧。


    “對了,田亞洲這次出車禍,葉非墨竟然一直守候在他病房,我剛剛經過田亞洲病房,看見葉非墨抱著電腦在他病房裏辦公,這兩人真是基情滿滿的。”許安安又說。


    這麽說來葉非墨滿臉倦色不是為了擔心我啊,是擔心田亞洲,我又想起那次在田亞洲的酒會上麵田亞洲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翻臉後葉非墨就出來了,難道這是他們兩人聯合起來演戲給我看?


    可惡的葉非墨竟然試探我的底線,我心裏那個氣,真想從床上爬起來衝到隔壁的病房去罵街。


    可是想到自己這滿臉的青紫,又硬生生的把這種想法給壓下了。


    劉浩明一直到晚上才滿臉疲憊的從公司回來了,進門就是滿身的酒氣。


    “老婆。對不起,我想早點趕回來陪你的,可是公司的賬目出現了點問題,我沒有辦法脫身,又得請那些人吃飯,喝了不少的酒,頭疼死我了。”


    “我知道,你也累了,回家去休息吧,這邊有阿姨就好了。”我通情達理的勸他。


    “不用,我就在這邊陪你。”劉浩明死活不肯回去,我厭煩又不能做太過,隻好由他。


    說是陪我,他哪裏有精神陪,說了沒有幾句話就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讓阿姨給他蓋了一條毯子,他什麽也不知道的打著呼嚕,我靠在床頭上麵看著這樣的劉浩明,厭惡的感覺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


    次日早上劉浩明醒來沒有多長時間又被電話叫走了,他走後葉非墨又想故伎重演的到我病房,我哪裏會讓他得逞,讓阿姨守住門除了我爸媽和許安安顧南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葉非墨灰溜溜的被擋了駕,過一會給我發微信,說想我了想來看我,我回了一個字,滾!


    他還在那邊央求,我咬牙切齒的,“你是不是想來看我笑話,葉非墨,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等我傷好後再找你算賬,現在別在我眼前晃悠!”


    這條微信發過去,他終於老實了。


    劉浩明晚上又來了,依舊是醉醺醺的進來,依舊是睡在沙發上呼嚕連天,連續兩個晚上這樣折騰,誰受得了,這醫院是待不下去了,我頭已經不那麽疼了,明天得去問問醫生,如果可以出院我就趕緊回家休養,要是再在醫院待下去,我肯定會發瘋的。


    次日早上等劉浩明走後我去問了醫生,醫生不建議出院,不過我堅持要出院,他安排人給我做了一個ct檢查後,同意我出院,不過叮囑我要靜養幾天。


    我這滿臉青紫的也不敢滿大街的亂跑啊,肯定是要躺在床上靜養的。


    醫生給我開了一些口服要和擦傷的藥物,許安安把我送回了家。在路上我給劉浩明打電話說我出院了,他很吃驚,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快出院,我說醫院呆著不舒服,所以回家休養,反正在醫院和回家休養是一樣的。


    劉浩明大概也沒有精力去管我,說他要去外地一趟,那邊的公司出了點問題,看來又是葉非墨的手筆。


    躺在家裏床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我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後吃了阿姨為我準備的病人餐,到花園走了一圈,又繼續回房間準備睡覺。


    葉非墨的電話催命的打過來,我就是不接,他又換了微信發信息,我也直接無視。


    在家休養了兩天後,我的臉總算不那麽難看了,這兩天以來葉非墨電話不斷,微信也不停的找我,我隻看不回,讓他一個人抓狂去。


    第三天一大早葉非墨就打電話來了,我繼續無視,他跟著發微信,“我在你家門口。”


    我沒有理睬,他又跟著發一條,“伯父的藥從國外帶回來了,我今天是來送藥的,你下來拿。”


    這下我沒有再無視,回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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