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葉非墨到底想幹什麽,自然也不敢冒險,隻好答應請他吃飯。


    葉非墨發了一個高興的表情消失了,我這才和許安安說上話,許安安聽說郝思傑被抓興奮得不得了。


    “都說郝賤人狠毒,我看劉賤人也不差啊,哈哈!然然,兩個賤人窩裏鬥,我們應該去看熱鬧才是啊!”


    “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我們要裝得什麽都不知道才好,畢竟如果不是劉浩明他爸和信任吳玲,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劉浩明對付郝思傑,既然劉浩明想把這件事捂死,那我就裝什麽都不知道,繼續看他怎麽表演。”


    我這樣一說,許安安也笑了,“是啊,我都忘記了還沒有撕破臉皮這件事,然然,你真的得小心劉浩明,這個賤男人,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對你狠毒,沒有想到他是對所有人狠毒,隻要有人敢算計他,他是毫不猶豫的算計回去,你以後得千萬千萬小心啊。”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小心的。”


    許安安說得對,劉浩明的狠毒不是針對某人,而是隻要阻攔他利益的人,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複回去。


    郝思傑就是一例子,不過劉浩明之所以能夠收拾郝思傑是因為他身上有軟肋,還有劉浩明現在還是有身份的人,他有能力和錢財去算計別人。


    如果把毒蛇的毒牙拔掉,它就不能傷人,隻要徹底的把劉浩明整垮,讓他從有錢人變成一個窮光蛋,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去算計人了。


    而這就是我隱忍到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我想起了明天和葉非墨的飯局。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和葉非墨攤牌,可是一直都在猶豫。


    也許明天的飯局是一個機會。


    次日早上我沒有跟著我爸去公司,而是約了許安安一起逛街買衣服。


    買衣服出來後我又去做了頭發,從前我的頭發是清湯掛麵的直長發,今天則讓發型師給我燙了卷發,還染了顏色。


    發型設計完成後,我看著鏡子裏的人有些驚訝,發型師給我燙的是波浪卷發,搭配丸子頭半紮發,棕色的頭發豐盈自然,齊劉海獨特又嬌俏,整個造型是既有新穎又不會過於出挑,非常地好看。


    用許安安的話來說就是甜美爆棚!


    回到家後我媽和阿姨又針對我這個發型進行了一番誇獎,我回到房間休息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給葉非墨打了電話,約定吃飯的地方。


    我是晚上七點出的門,我爸已經回來了,看見我打扮一新的下樓,也露出驚豔的樣子,“我們然然是越來越漂亮了!”


    又問:“這是和誰約會,打扮得這樣漂亮?”


    我媽在一旁說他,“你真是越老管得越寬了,連女兒和誰約會也管,還當她未成年啊?”


    我趁他們鬥嘴趕緊逃了。


    我今天選擇吃飯的地點是一家西餐廳,這家西餐廳是江城最好的西餐廳,不隻是環境優雅,西餐也非常的好吃,我最喜歡吃這家的牛扒和魚子醬。


    當然我選擇西餐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既然是請人吃飯就得拿出誠意來,我不清楚葉非墨的愛好,隻是猜測他自小生活在國外,一定喜歡吃西餐。


    我到達西餐廳等了差不多一刻鍾,葉非墨在一個侍者的帶領下姍姍來遲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個侍者對葉非墨比對我要恭敬許多。


    看見我他怔了一下,很快就恢複正常坐下,侍者很恭敬的把菜單遞給我們,我問他,“葉總吃什麽?”


    “隨便!”


    這家餐廳可沒有隨便這道菜,我心裏嘀咕,嘴裏卻說,“他們家的魚子醬很好吃,牛排羊排都不錯,還有海鮮湯也好喝……”


    “你那麽熟悉那就你做主吧。”葉非墨說這話的時候我怎麽感覺他有點揶揄我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我對吃的那樣熟悉吧,我也沒有多想,既然他說讓我自己做主,那我就替他做主一回。


    我要了魚子醬沙拉,海鮮湯,法式蝸牛,主菜點了黑菌鵝肝少司牛扒。


    點完餐又問他,“葉總,紅酒喝什麽?”


    葉非墨看著我笑了下,“82年拉菲!”


    這家夥可真狠,一頓飯要吃掉我十萬加大洋,我心裏肉疼,早知道就去中餐館吃了。


    不過葉非墨這廝要宰我,去高級中餐館他也肯定會這樣要酒,對我而言沒有什麽不同。


    這樣想著心裏釋然了,葉非墨慢吞吞的往腿上放放餐巾,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話,“你今天這打扮很醜!”


    我愕然的看著他,他臉上半點笑容也不帶,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有些悻悻的,“有那麽醜嗎?”


    “也許別人認為好看吧,不過我就是覺得醜。好好的幹嘛去燙頭發?”


    我做聲不得,下意識的看了下旁邊玻璃屏風上我的影像,我沒有覺得今天晚上的自己難看啊?就算葉非墨這審美觀點和別人不一樣,那也不會交差這麽大吧?


    突然想起桑榆一頭清湯掛麵的直發,難道葉非墨隻喜歡女人直發?也隻有這個解釋說得通了。


    自己喜歡直發就希望身邊的女人都是直發,你以為你是皇帝啊?我心裏做了決定,一定要把這個發型保持下去,讓葉非墨不舒服。


    侍者很快送來了我們點的餐,看見美味的食物我也沒有心思和葉非墨去計較了,隻是安靜的吃著我麵前的食物。


    葉非墨也沒有說話,慢悠悠的喝著紅酒,吃著他的食物,我總趕緊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流連,果然當我放下餐具拿起杯子,他突然開口,“你今天打扮成這樣不會是為了取我吧?”


    就算我真的是為了取悅他,他也不應該這樣直白的問我啊?更別說我還曾經在他麵前那樣丟臉,我有些生氣了,“葉總的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


    “不是取悅我就好。”他咪了下眼睛,出奇的性感,“剛剛看見你燙發的樣子我還真是吃驚,說實話你直發比燙發好看多了。”


    我淡淡的笑,“葉總的眼光總是和別人不一樣,我不覺得自己直發有多好看,而且我身邊的人都說我燙發很好看。葉總你不會是對直發有什麽嗜好吧?”


    “當然不是,燙發和直發各有千秋,但是你也知道,並不是所有人燙發都好看的。”


    這是在說我燙發很醜嗎?我氣得吃不下去了,我想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接受別人當麵批評你醜。


    要不是我有事情要求他,我肯定一點臉麵都不會給他的,可是現在的局麵容不得我發火。


    我忍住氣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我上下左右的看了自己好幾遍,真的沒有覺得有哪裏醜。


    算了不糾結這個了,反正葉非墨毒舌,他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洗了下手,站在烘手機前烘幹手時候進來兩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女子。


    兩人對著鏡子補妝,其中一個個子稍微高的壓低聲音,“我聽小林說老板今天帶著一個年輕女子過來吃飯了。”


    另外一個點頭,“是啊,我也聽說了。”


    “真想去看看啊。畢竟每次都是在電視上看見他,真人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個子高的那個對他們老板好像非常的崇拜。


    “那你就去偷偷看一眼唄!”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聽小林告訴我就想去看來著,但是怕經理發現,畢竟那塊不是我負責,要是經理發現我擅離職守肯定會懲罰我的。”


    “也是,你最好小心一點,今天千萬不能出錯,畢竟老板好不容易來吃一頓飯。”


    我烘幹手後轉手出了洗手間,心裏在揣測服務員的話,這家西餐廳在江城開起來時間不長,差不多隻有兩三年這樣,但是卻把江城許多老牌西餐廳給比下去了。


    我很好奇服務員口中的老板到底長什麽樣子,回到餐廳一眼看見葉非墨旁邊站了一個年輕的女人。


    女子背對著我,看不清楚臉,不過看那背影和身材絕對是一流的,我看見葉非墨臉上帶了笑容,看起來非常的可親。


    能讓葉非墨露出笑容的女人一定不簡單,不想讓多餘的人知道我和葉非墨來這裏吃過飯,於是我往後退了退,準備等女子走了再過去。


    可是女子卻一點走的打算都沒有,一直在那和葉非墨說話,我心裏有些煩躁,難道就這樣一直站在這裏不過去。


    我隻好轉身準備再到別的地方躲一會,卻不想轉身和人撞了滿懷,我趕緊道歉,“對不起!”


    “然然!”我愣了下,發現和我撞上的人竟然是我的小姑姑。


    我小姑還是和從前一樣漂亮,歲月基本上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我和她自然是沒有什麽話要說的,於是尷尬的笑了下,叫了一聲,“小姑。”


    “你也來這裏吃飯啊?”小姑對我的態度和從前相比上升到了一明顯的高度。很顯然是因為地位身份不如從前的原因。


    “是啊,小姑你一個人?”


    “不是,我和小羽一起來的。”我姑姑口中的小羽應該是他們的女兒喬羽。


    我和喬羽不熟悉,隻知道她一直在國外讀書,上大學那會聽許安安說起過一次,她說我們老慕家的基因太強大,我爸長得英俊瀟灑,我兩個姑姑也是出名的美人,晚輩也毫不遜色,我是學校男生眼裏公認的校花,最讓她驚訝的是我小姑的女兒喬羽。


    許安安說我小姑父長得其貌不揚,可是喬羽卻遺傳了慕家的基因,她那長相絕對是萬裏挑一。


    喬羽不隻是長相萬裏挑一,據說還非常的有才華,讀的是國外名校,而且還多才多藝。


    許安安甚至還說,我和喬羽長得非常的像,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姐妹。


    雖然和喬羽不熟悉,但是小姑既然提到她我也隻好問了一下,“她人呢?”


    “在那邊和朋友說話呢。”我小姑臉上堆滿了笑,我順著小姑的手指看過去,簡直不敢相信,站在葉非墨旁邊的漂亮女人就是喬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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