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的話讓劉浩明愕然的看過來,婆婆也盯著許安安。“為什麽不能簽?”


    許安安沒有管他們,隻是把目光看著我,“這不是普通的手術,她是大出血,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得考慮清楚後果。”


    我明白許安安的意思,郝思嘉不是什麽好人,她的家人也不會是良善之輩,如果郝思嘉沒有事情,還好說話,如果有事情,我肯定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這邊沒有她的親人。”


    “她不是有父母親和弟弟嗎?給她家人打電話,告訴她的家人這裏的情況,錄音做證據以備不時之需。”


    許安安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劉浩明馬上給郝思嘉的弟弟打了電話,聽說了郝思嘉的情況,郝思嘉的弟弟同意簽字手術,還說他馬上就趕過來。


    最終是我在手術單上簽下了字,有人簽字後,陳曉馬上進入了手術室。


    郝思嘉的弟弟在半個小時後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他神情緊張的直奔劉浩明,“劉大哥,我姐姐現在怎麽樣了?”


    “還在手術室搶救呢,具體情況要等手術後才知道。”劉浩明回答。


    “昨天晚上她還和我打電話說一起正常,怎麽今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到底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公司接到我媽的電話,說你姐肚子疼讓我趕快回家,我趕到家就見你姐已經開始流血。”


    “怎麽會突然流血?我姐身體一直很好,不應該這樣啊?”


    看見郝思嘉的弟弟問劉浩明而不是問我,我和許安安對視一眼,看來郝思嘉和劉浩明的奸情不隻是劉浩明家人知道,郝思嘉的家人也是心知肚明,要不然就不會在這個關頭去問劉浩明了。


    畢竟郝思嘉是我的朋友,而不是劉浩明的朋友。


    想到我當初竟然還幫助郝思嘉父親看病,還幫她這個上大學的弟弟辦理入學手續,還私底下給他錢,我就覺得我真是瞎眼了。


    這家人的已經沒有三觀和良心,他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心裏正氣憤憤的,卻不曾想到郝思嘉的弟弟問了劉浩明幾句後得不到答案突然轉頭看向我,“安然姐,你知道我姐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不知道,我也是聽浩明說才知道的。”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我姐住在你家,由你照顧,她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麽能推脫不知道?”這語氣惡狠狠的,就像是我欠了他們家一樣。


    我有些訝然的看著他,這是什麽意思?質問我嗎?難道他以為郝思嘉出事情和我有關係?


    醫院的病人不少,病人家屬也多,郝思傑聲音很大,惡狠狠的詢問我馬上引來了一群人圍觀,看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罪魁禍首一樣。


    我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正待開口說話,許安安搶在我前麵開炮了,“你他媽的的衝誰發火?你姐姐怎麽回事你應該去問她啊?問然然幹什麽?她又不是你姐姐的監護人?”


    “安安,她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著急而已。”劉浩明趕緊打圓場。


    郝思嘉的弟弟應該是聽說過許安安的,聽劉浩明這樣一說竟然對許安安喊起來,“你就是那個和我姐姐不對付的許安安啊,我姐出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郝思傑這樣一喊,圍觀的人群越發的來勁了,有人在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說是一個大肚子孕婦突然大出血,這個是孕婦的弟弟,那幾個不知道是什麽人,看孕婦的弟弟這麽激動,估計和孕婦大出血有關係吧。”


    “原來是始作俑者啊?怪不得孕婦的弟弟這麽激動。”


    聽著這些不這邊的議論我氣得肺都要炸了,“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裏亂說什麽?”


    話音落下耳朵裏好似聽到一聲熟悉的嗤笑,這聲音怎麽那麽像葉非墨的?


    我循聲看過去沒有發現葉非墨,隻是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進了旁邊的一個醫生辦公室。


    而郝思傑聽到那些人對他的維護,好似找到了救兵般,越發的衝著我和許安安惡狠狠的喊起來,“我姐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誰讓你來這裏的?這裏不歡迎你,你走!”


    “你有什麽權利在這裏攆人,這醫院是你家開的啊?”我冷冷的看著郝思嘉的弟弟,從前還覺得他有禮貌,今天看來竟然和郝思嘉那個賤人是一路貨色。


    “我還沒有說你呢,我姐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為什麽會出這樣的事情?”


    “你問我,我問誰?”我真是被氣得夠嗆。語氣一下子惡劣起來,“這個問題你等你姐姐醒了自己去問她吧!”


    “然然,你別和他置氣,他也是為他姐姐擔心,還有,思傑,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你姐姐發生這樣的事情和然然有什麽關係?她自己還病著呢!”劉浩明勸說。


    是可忍孰不可忍,許安安這暴脾氣是再也人不想去了,也不管了,拉開嗓子就罵起來,


    “媽的,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一家人,姐姐死了男人大著肚子住在人家白吃白喝,自己出事情弟弟還有臉來質問,你他媽的有本事自己去問你姐姐啊,我們然然是欠你家的啊?”


    “你怎麽罵人?”郝思傑氣得臉都綠了。


    “我就罵你怎了?不要臉的玩意!狗還知道搖尾巴感恩呢?你他媽的比狗都不如,你是眼睛瞎了嗎?沒有看見我們然然還穿著病號服嗎?你姐自己作死關我們然然什麽事情?”


    “是啊,是啊,這個還穿著病號服呢,怎麽可以這樣對一個病人?”旁邊有人插嘴。


    “你們不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了嗎?我來告訴你們我知道的情況。”


    許安安現在是一不做二不休,指著郝思傑對著周圍圍觀的人群開始大聲的說起來。


    “裏麵那個接受手術的女人是這個男人的姐姐,她沒有結婚就大肚子和男人亂搞,然後懷孕了,緊跟著男人又死了。”


    許安安說話刻薄得不得了,郝思傑瞪著她,“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難聽,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你姐不是未婚先孕,你姐的男人難道沒有死?”


    郝思傑看了眼劉浩明,許安安沒有管她,繼續往下說,“他姐懷了孩子,沒有地方可去,我朋友看她可憐,讓她住進自己家裏好吃好喝的供著養胎,還專門請一個保姆照顧她,這份情別說是朋友,親兄妹也做不到吧?”


    “是啊,的確難得啊!”有人插話。


    “然後這幾天我姐們意外流產住院,在醫院住了三天,裏麵那個孕婦和我朋友公婆還有保姆在家裏,今天下午,我朋友在病床上接到電話,說孕婦流血了,我朋友還在床上躺著呢,聽說她出事了就急吼吼的趕過來為她聯係陳主任。”


    許安安喘口氣,“當時情況危急,找不到人簽字,我朋友義不容辭的在手術單上簽下了字,然後就是現在了,你們都看見來,這個人竟然趕過來不問青紅皂白的就來罵我朋友,大家說這有沒有天理?”


    “怎麽會這樣啊?小夥子,你這樣做是沒有良心的。做人不可以這樣的。”


    “還不止這些,我告訴你們,他父親生病要換腎,幾十萬是我朋友出的,到現在也沒有還,還有他讀書我朋友也隔三岔五的給他錢,沒有想到這貨竟然是這種人,他八成是以為她姐活不成了,想敲詐我朋友一筆,畢竟剛剛的手術單上的字是我朋友簽的。”


    “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希望我姐姐出事?”郝思傑漲紅著臉反駁。


    “這可說不好,像你這種不要臉忘恩負義的玩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但凡你有點人性都不會這樣去質問然然,媽的,一家子都不是東西,我就知道這群玩意都不是東西,裏麵那個要是死了,這坑爹玩意肯定要敲詐你一筆,然然,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回病房躺著去,你替她擔什麽心,我讓你別簽字,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人家打算訛上你了。”


    郝思傑被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周圍的人則議論紛紛的,我一言不發的和許安安轉身就走。


    見劉浩明和婆婆還站在那裏,許安安回頭又罵,“你們還站在那裏幹什麽?裏麵那個是你們什麽人,值得你們這樣盡心盡力的守著還遭人嫌棄?我們然然流產做手術也沒有見你們這麽上心啊?”


    她這樣一罵,劉浩明轉身跟上,婆婆自然也不會守著,馬上跟上來。手術室門口就剩下郝思傑一個人站在那裏。還有一群對他指指點點的人。


    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郝思傑愣了下後馬上開口,“劉哥,你別走啊,我還有話問你呢!”


    “留著問你姐吧!”許安安冷笑。


    劉浩明緊走幾步跟上我,“然然,思傑不會說話,不過他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太擔心了,思嘉和你是好朋友,你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不是?”


    “那你就守在這裏吧,我是沒有精神守在這裏了。”扔下這句話,我和許安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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