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我控製住自己想把他撕成碎片的感覺。


    “思嘉在家裏摔了一跤,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啊!”我故意驚呼一聲,“怎麽會摔倒?嚴重嗎?”


    “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我正趕往醫院。”劉浩明的聲音非常的急,很顯然他現在非常擔心。


    “送去什麽醫院了?我也馬上去看看?”盡管心裏恨得要死,但是必須做的表明工作我還是要做的。


    “美麗說送去了德馨。”


    “知道了,我馬上也過來。”


    掛了電話我和許安安對視一眼,許安安聽見了我和劉浩明的對話,奇怪的問:“這個賤人怎麽也送到這邊來了?”


    “也行是德馨醫院是離我家最近的醫院吧。”我猜測。


    “丫的,怎麽不摔死這個賤人,連著她肚子裏的孽種也一起摔死!”許安安惡狠狠的罵。


    “摔死她你不覺得太便宜她了嗎?”我冷笑,“死了一了百了,活著才能享受痛苦,我要讓他們把我經曆的痛苦從頭來過。”


    “然然,你打算怎麽做?”許安安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郝思嘉不是送到德馨了嗎?我正好去看看她啊?”


    “你現在行嗎?”許安安看著眼睛紅紅的我。


    “怎麽不行?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正符合擔心郝思嘉的樣子嗎?”


    “你現在別衝動,對付那兩個賤人得一步步來。”許安安還是擔心我的情緒,怕我不小心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你和郝思嘉水火不容,怎麽可能會去看她?再說了,如果我連這件小事情都不能應付,又怎麽談報複?”


    見我堅持許安安隻好同意了,不過還是叮囑我一定要冷靜,我們正說著話,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刹車聲。


    我和許安安看過去,看見了劉浩明的保時捷衝進了停車場。


    我看見劉浩明慌慌張張的下車,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快速的跑出了停車場。


    這和平時那個冷靜自持的劉浩明是截然不同的,都說人在慌亂時候才會呈現他最真實的一麵。


    劉浩明對郝思嘉的真心可見一斑!


    我又在車上坐了一會,這才慢悠悠的拎著包下了車,下車後我給劉浩明打了電話,問他現在郝思嘉的情況如何。


    劉浩明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擔心,“還在搶救。”


    還在搶救就是郝思嘉是真的摔得很嚴重,我加快步伐進入電梯,心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群賤人現在的樣子。


    手術室門口聚集了一群人,公公婆婆,小姑,劉浩明,還有吳玲,劉浩明一家人都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很顯然裏麵的人對他們非常的重要。


    吳玲先發現了我,“然然你來了?”


    聽見吳玲的聲音劉浩明一家人這才回頭,我快速走過去,聲音哽咽的問:“思嘉怎麽樣了?”


    看我眼睛紅紅的劉浩明以為我很擔心馬上把情況和我說了下臨了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老婆,別擔心!思嘉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我在心裏冷笑,我擔心,我擔心你個大頭鬼,真正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


    心裏這樣冷笑我嘴裏也說著一些擔心的話,“思嘉真是可憐啊,希望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事情,要不我怎麽向她死去的男朋友交代!”


    聽我這樣說,婆婆的臉有些扭曲,她自然是最忌諱死的,“這個時候說什麽死不死的?晦氣!”


    “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我壓住心中的怒火,“思嘉怎麽會摔倒?”


    “我怎麽知道?”婆婆沒有好氣,掃了一眼吳玲馬上接一句,“肯定是地板太滑了。”


    這個老賤人,在這個時候竟然不忘記陰一把吳玲。吳玲也不是好欺負的,“郝小姐摔倒的地方可沒有地板。”


    “是嗎,她在哪裏摔倒的?”我感興趣的接一句。


    “我發現她的時候她躺在你們的房門口。”吳玲接過話


    我房間門口鋪的是地毯,郝思嘉怎麽會在地毯上麵滑到?“思嘉怎麽會在地毯上麵摔倒?難道地毯上有油?”


    我是順嘴一說,卻發現吳玲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正常,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說了提出另外一個問題,“不知道郝小姐怎麽會摔倒在你們房門口。”


    這話有些意思,郝思嘉好好的怎麽會摔倒在我們房門口?她的房間和我們的房間之間可是相隔有一段距離的,我正想說話,婆婆白了一眼吳玲,“現在說這個幹什麽?還是多為思嘉禱告吧!”


    又等了一會,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郝思嘉被推了出來,看見郝思嘉出來,劉浩明的父母馬上迎過去,“醫生,孩子不要緊吧?”


    他們的關切和直白讓劉浩明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掩飾的上前,“孕婦沒有事情吧?”


    “目前還好,住院觀察幾天吧。”推郝思嘉出來的護士回答。


    我明顯的察覺到了劉浩明鬆一口氣的感覺,這個時候我自然也不能幹站著,於是也裝模作樣的擠上去關心的詢問。


    “都堵在這裏幹什麽?趕快把病人送進病房啊?”一個不悅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看見了陳曉,為郝思嘉做手術的人竟然是陳曉,看見我站在門口陳曉很顯然的吃了一驚,我搶在她開口之前堵住了要說的話,“醫生,我朋友的情況怎麽樣啊?”


    “經過手術不要緊了,安心養一段時間回恢複的。”陳曉回答,顯然她很奇怪我對她的稱呼怎麽會是醫生而不是陳主任。


    “謝謝醫生了!”我一副感激的樣子,轉頭看著劉浩明,“浩明,我們還是為思嘉安排病房吧?”


    浩明兩個字讓吳玲看了眼劉浩明,她是一個聰明人,馬上明白我裝作不認識她的原因了,“是啊,你們還是馬上安排一下病房吧,看看是住好一點的病房還是普通病房……”


    “當然是住好病房。”劉浩明接過話,說完才發覺不妥當又看了我一眼,“老婆。你說呢?”


    “老公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笑著回答。“陳醫生你們醫院目前最好的病房是多少一天啊?”


    “目前我們醫院還剩下兩間套房,一間一萬五一天。”一旁的護士接過話。


    “一萬五?搶錢啊?”婆婆驚呼,她雖然擔心郝思嘉肚子裏的孩子,但是更心疼錢,“剛剛手術的錢還是我交的。”


    我裝沒有聽見她的話,“老公,為了思嘉和孩子,我們就住一萬五的病房吧,你馬上去辦住院手續吧。”


    聽見一萬五一天,劉浩明的表情也有些訝然,我知道他剛剛的意思,他所謂的好病房應該是指單間,頂多幾百塊一天,卻沒有想到,我竟然堅持要讓郝思嘉住一萬五一天的病房。


    見我讓劉浩明去辦住院手術婆婆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然然你為什麽不去?”


    “是啊,嫂子你為什麽不去?”小姑也接過話。


    “我要陪著思嘉啊?在這種時候思嘉最需要的就是我這個朋友了,還有我和浩明是一家人,誰去辦不一樣啊?”我的話讓婆婆和小姑無法反駁。


    的確,從表麵上看,我才是郝思嘉的朋友,他們隻不過是外人而已。


    劉浩明猶豫了一下轉身去辦住院手續了,我則和婆婆公公小姑一道把郝思嘉送進了病房。


    看著病房裏的設施,婆婆驚訝得張大了嘴,“這哪是病房,分明比我們家還豪華。”


    “這就是特等病房,專門為有錢人準備的。”小姑接過話。


    “這也太燒錢了。”婆婆心裏一定是比剜肉還難過,她把目光看向我,“然然,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這思嘉是你的朋友,這筆錢可不能讓浩明出。”


    她的意思是想讓我出這錢,這個老賤人,我和他兒子還沒有離婚呢,她就分得這麽清楚,我笑了,“放心吧媽,這錢思嘉會還的。”


    我說完這句話後看見病床上的郝思嘉眼皮跳了一下,這個賤人果然在裝睡。


    其實剛剛在我和陳曉說病房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的眼皮就在動,那時候我就懷疑她已經醒了。


    既然她那麽想裝我就讓她體驗一下特級病房的待遇,這個賤人剛剛一定在心裏認為我會傻乎乎的為她出這筆錢吧。


    如果是在不知道她那麽無恥之前,我肯定會做這個冤大頭,但是現在,她是在做夢,我今天就讓她知道裝的後果有多嚴重。


    我故意把她會還錢的話透露給婆婆就是要讓婆婆以後問她要這筆錢,以婆婆的貪婪,她一定不會去告訴劉浩明,而郝思嘉這個賤人不敢得罪她,隻能乖乖的給這筆錢。


    大概是心裏擔心住院費的問題,郝思嘉過一會就睜開了眼睛,很虛弱的“啊”了一聲。


    一直在討論病房奢華的婆婆公公和小姑壓根沒有發現她醒過來,我也裝作不知道,馬上走過去和劉家人討論病房的豪華。


    而一直站在我身旁的保姆吳玲竟然也沒有聽見。


    郝思嘉見沒有人理會她隻好開口說話,“水,我要喝水。”


    一直等到她提高聲音說了三次,我才一副驚訝的樣子看向她,“思嘉,你醒了?”


    見我這樣說吳玲馬上走過去,很關切的看向郝思嘉,“郝小姐,你醒了?”


    看見吳玲這副樣子我一愣,剛剛郝思嘉的那聲“啊”我聽見了,站在我身旁的吳玲不可能聽不見,那麽她不理睬難道是因為我,吳玲已經看出來了我對郝思嘉的厭惡,她這是在唯我馬首是瞻?


    我心裏一驚,如果我的心思連一個保姆都能看出來,那麽劉浩明也能看出來,不行,從現在起我得偽裝好,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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