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聽著房間裏不知道哪裏響起來的聲音,大寶心中升起了一抹警惕。


    “誰?”沈錦陽似乎是聽見了很好笑的一句話一樣,連連笑了好幾聲才停下來,“我可是你們的爺爺呢。”


    “你撒謊,我們都沒有爺爺!”他衝著空氣喊了一聲。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慍色,重申了一遍,“我沒有撒謊。”


    “你就是撒謊,我們都還去拜祭過爺爺的墓碑呢,他早就去世了,你怎麽可能是爺爺!”他還深深的記著沈華笙曾帶他去過墓地。


    “小小年紀,怎麽就知道去世是什麽意思了,你們叫大寶小寶是吧?嗬嗬嗬,別怕,爺爺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那你為什麽要把我們都給綁起來了?”他掙紮了一下,隻覺得那繩子嘞的很。


    “因為你還不相信我就是你們的爺爺啊,等你們什麽時候相信了,聽話了,我就幫你們把繩子給解開了。”


    “我們現在很聽話啊,為什麽還不把繩子給我們解開啊?”他一臉無害的神情。


    小寶也有些畏畏縮縮的模樣,但還是輕輕的道了一句,“對啊,繩子嘞的我好疼啊。”


    “不著急,等晚上你們的爸爸媽媽來了,你們也就解放了。”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就把傳話功能給關掉了,任憑著大寶小寶怎麽樣呼喊他都沒有回聲了。


    “他說爸爸媽媽會來,是真的嗎?哥哥。”小寶心裏有些發毛,總感覺聽著他的聲音都是陰森森的。


    “大概晚上就會有人過來救我們了,你不要害怕,要是餓了就忍忍,一個晚上很快的。”


    “嗯,我不餓。”她乖巧的搖著頭。


    另外的一個房間內,沈錦陽掐斷了通話設備以後,慢慢踱步的走近著許諾,許諾的嘴巴被堵上了,隻是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嗚嗚……”她嗚咽出聲,拚命的搖著頭,不想要他接近自己半分。


    “諾兒,沒有我的這幾十年,你過的如何?”他眯起了眼,將堵住她嘴巴的東西給拿開了來,手指輕柔的覆上她的臉頰。


    “惡魔,你滾開,滾開!”她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張開著,眼底布滿了恐懼,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惡魔?”他嗬嗬的笑了幾聲,“怪不得我的那個乖兒子也叫我惡魔,原來是你這個當媽的沒有教好,淨給他傳輸這些不好的東西來。”


    “呸!那是個孽種,不是我的兒子!不是!”她極力的否認著這個事實,半點都不想要承認跟她有任何的關係。


    “孽種?你說我們之間的孩子是孽種?你難道不知道你說出的話對他來說有多麽的重要嗎?”


    她死死的咬著牙,“難道不是孽種麽,一個不該生出來的孩子就活該在你設計的那場爆炸中死掉!”


    “我也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們竟然還活著,真是可惜了。”他一臉遺憾的搖晃著腦袋,似乎是在替過去的幾十年而惋惜。


    “滾出去,你這個該死的魔鬼!”縱使嘴上說著多麽犀利的話,但是渾身的顫抖正正是出賣了她,無時無刻不在表明著她心裏是有多麽的害怕。


    “以前你嘴巴都沒這麽硬的,是這麽多年我不在身邊,讓你學會了頂嘴了?”他陰冷的話語,幾乎要貫穿了她的心髒。


    許諾下意識的往床後麵挪著後退著,但是也發現根本就在也沒有地方可退了。


    那三年對她來說無時無刻不是一場噩夢,如果這麽多年不是因為淩晨的話,估計她早在那一天就陪著淩逸一塊去死了。


    看著她害怕的模樣,他倒是有不繼續強求,“算了,晚上等你兒子來了,你就知道了。”


    “你想對淩晨做什麽!”她陡然瞪大了雙眸,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淩晨。


    “你又怎麽知道我是要對淩晨下手,而不是許琛?”沈錦陽微微眯起了眼問道。


    她心裏咯噔了一下,抬起眸是,是帶著乞求的,“我求求你,放過淩晨吧,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那許琛呢?我們的孩子呢?”他似乎對於她如此偏心的做法,感到極為的不滿。


    她低了低頭,眼神有些許的閃躲,最後緩緩的道了一句,“你如果下的了手,我無所謂。”


    “無所謂?!”下一秒,他就狠狠的扼製住了她的脖子,“你還真不把他當兒子啊!”


    “我說過無數次,那不是我的兒子!不是!”她剛說完這句話,沈錦陽的手又是收縮緊了幾分,她開始漸漸的無法呼吸,一張臉從慘白逐漸的變成了青紫的,“呃……”


    “很好!”他一下子就鬆開了來,將她狠狠地甩到了床的另外一邊去,“那我倒要看看,你跟淩逸的兒子,是怎麽死的!”


    “不!”她心裏頓時就狂亂大作,害怕的不行,想要起身追了出去,但是腳上卻是鎖了一條鎖鏈,一如那幾年一樣,任憑著她怎麽樣掙脫都是無濟於事的,“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那是淩逸最後交代她要好好照顧的唯一的孩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孩子啊!他毀了自己也就算了,害死了淩逸,但是如今為什麽就連她的兒子都不放過,她難不成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麽嗎?那麽多的無妄之災就這樣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但是寬敞的房間內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在房間裏,死寂的可怕,她絕望的呼喊著,都沒有任何的回音。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沈華笙跟宋知歌一行人都按照著沈錦陽所說的話,穿著了晚禮服出現在沈宅門口。


    看著這熟悉的大門,沈華笙心裏一陣動容,這個房子他曾經一度的想要買回來,但是無論他出了多少錢那人都不肯賣,他還真沒有想過竟然還可以有一天重新的踏回來這裏。


    車子剛到大門,便有人上來將大門打開,讓車子行駛進去,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如果不是年紀大了,他總有種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感覺,這個屋子的一切都沒有變化,該保留下來的,都完整的保存著。


    “害怕嗎?”他站在宋知歌的身旁,抱住她的肩膀溫聲的問著。


    “害怕!”怎麽可能不害怕,今晚就事關著大寶跟小寶的安慰,如果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那不僅僅是我們的兒女,也更加是他的孫子們他不會真的下手的。”沈華笙也根本不知道他會怎麽樣,但是現如今,就隻能夠用著這樣的借口來安慰自己了。


    “但願如此。”就連枕邊多年的妻子,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下手,她是真的不敢想象對於其他人……


    許琛惡狠狠的朝著屋子的每個角落都給盯了一遍,隻想要看看沈錦陽到底是在哪裏出來的。


    原本他是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淩晨的,但是隻要一想到他不淡定的言語,以及萬一沈錦陽想到對他下手的話,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憐憫,至少,自己還是跟他有著血液關聯的,他下手之前,總會孰輕孰重一些。


    所以就索性讓他在家醉著,隻要一切都平安無事,他們就可以回去了。


    “看到你們真是開心啊,我的親人們……”沈錦陽雙手支撐在扶梯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幾個人。


    “大寶小寶呢!他們在哪裏!”宋知歌一看見沈錦陽,就抑製不住的大聲叫喚著。


    隻看見沈錦陽搖了搖手指頭,“你是這麽跟公公說話的嗎?我還記得你以往都還親熱的叫著我沈叔叔呢,難道你嫁給了我兒子,他沒教過你要怎麽稱呼我?”


    “好了,爸,你不要難為了知歌了,你叫我們來,不就是想要一家團聚嗎?很好,現在我們都在這裏了,大寶小寶呢?”沈華笙將宋知歌拉扯到了身後,和和氣氣的道著。


    “到底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我媽呢,你把她怎麽樣了!”許琛以往都一定是比任何人都還要可以控製住自己脾氣的人,但是隻要是牽扯上了許諾,他怎麽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麽猴急,難道就不會先享受一下這許久沒有團聚在一起的喜悅嗎?”沈錦陽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很快周邊就響起了悅耳的聲音來,是一首舞曲。


    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女人,身穿著華麗的晚禮裙,跟他一起跟隨著音樂的一起跳動了起來。


    宋知歌狠狠的攥住了手,沈華笙便拉扯著她一塊的跳動了起來,她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慍色,但還是跟著一起跳著,但是薄涼跟許琛卻就是在那站著一動不動的。


    一切都不過是因為薄涼有著潔癖,這舞是一定跳不成的,兩人索性就在那抱著肩膀看著,一直到這舞結束為止。


    “可惜了這首這麽好聽的舞曲了。”他搖晃著頭腦,長歎了一聲。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別磨磨唧唧的了,這不是你。”薄涼冷眸輕輕掃過,不慌也不亂的道。


    “看來你很了解我?”他半眯著眼,雖然隔著了一個樓層,但是他卻還是感受到了薄涼那冷眸所帶來的殺傷力。


    兩人之間的暗鬥,在無形之中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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