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歌嘴角噙著笑意的回應著他,不由自主的就閉起了眼睛來。


    久久,沈華笙才漸漸的將她鬆開了來,唇瓣緊貼著她的耳垂旁,一股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上麵,弄的她有些癢癢,“對,我吃醋了。”


    “你吃誰的醋都可以,就是薄涼的不行。”她撅了撅嘴唇,真切的道。


    “我知道。”縱使知道不應該那樣的,卻還是吃了醋。


    或許喜歡一個眼就是這麽的小心眼,容不得沙子。


    但是也偏偏是唯獨薄涼的醋,他不是不能吃,而是完完全全的沒有資格去吃這個醋。


    他付出的,遠遠都要比自己來的多,他哪裏來的資格去吃啊?如若不是薄涼,或許他們真的早就沒有重聚的機會。


    “薄涼也不容易。”她隻要一想到他所經曆的那些事情,心底就說不出的心疼,但是誰讓她的心就那麽小,一輩子就隻能夠容得下一個人呢,她也不是不知道薄涼是有多麽的好,好的她覺得都不真實了,隻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必然會傾盡所能。


    那樣的好,其實不應該給自己的,她承受不來。


    “我跟他什麽都沒說,就隻是說了大寶小寶的事情,他害怕大寶小寶擔心就去慕遲家了。”宋知歌緩慢的跟他解釋著。


    “嗯。”他示意著不需要她解釋下去了,“我明白,你就是太擔心了,我不過就是跟你說說笑的。”


    “不是你說的嗎?男人的度量可是很小的,特別是對自己女人身邊的男人。”她依稀記得很多年前,他就是對著自己說了這句話,一直深深的記到了現在。


    “有嗎?”他回想了一下,愣是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說過的。


    “就是隔壁班的送我花的陳逗逗,那個時候你還把人家的花都丟窗戶去了。”她白了一眼,難道就她一個人記得那件事情?


    她那個時候可還覺得他很有英雄氣概呢,這才記到了現在。


    然而沈華笙的重點並不是這件事情,而是……


    “你竟然還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十幾年了吧?”他眯起了眼,湊近了幾分追問著。


    宋知歌咬了咬嘴唇,心下一驚,趕緊笑了笑,“這不是因為他的名字有些有趣,這才記得這麽清楚的,你的名字要是有特點一點別人也能夠記得住的。”


    “是這樣嗎?”他狐疑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打轉,她有些心虛的垂著腦袋,“當然啦。”


    “可是為什麽,我不這麽的覺得呢?”他說這話,湊的越來越近。


    “啊……”忽然,宋知歌叫了一聲,沈華笙下意識的就以為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連忙自動彈跳起開,在走進的詢問著,“按到你哪裏了嗎?疼不疼?”


    她怔怔的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沈華笙有些著急,“太疼了?”


    她倒是鎮定自若,“不疼啊,我隻是渴了。”


    然後順便想要終止這個話題罷了……


    當然這句話是在她的心底的,沒有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隻看見沈華笙極為無奈的長歎了一聲,“我給你倒杯水。”


    “好。”她背地裏偷偷的吐了吐舌頭,為這次話題的終止宣告圓滿的結束。


    林慕遲家……


    夜裏,小寶熟睡過後,薄涼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房間內,看著躺在大寶身側,睡姿千奇百怪的小寶,他無奈地搖著頭笑了笑,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


    似乎感覺許多天不見,她貌似重了一些?


    他不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抱著睡的香甜的小寶就告別了林慕遲,徑直的將她給帶回了他的家,一路上,隻要是稍微有些顛簸,他都冷冷的提醒著司機速度慢一些,幾乎是龜速移動,明明隻需要十五分鍾的路程,卻是開了一個半小時,可見速度都還不如走路來的快速。


    小寶中途雖然有過抓臉撓腮的動作,也有往薄涼身旁靠近的動作,但愣是沒醒過來,惹的薄涼都不知道是應該笑好還是無奈的好。


    翌日清晨,小寶按照往常的習慣,七點半準時就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並不是林慕遲家裏的那種藍色的天花板,而是雪白雪白的,白的一絲一毫的瑕疵都沒有的那種,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身旁的環境,最惹她注意的是床上的人。


    薄涼正一臉愜意的閉著雙眸在那睡著,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重新揉了揉眼睛,隻見到眼前的人還是薄涼,失聲的叫了出來,“美人哥哥!”


    她的聲音過大,薄涼也不是睡的很沉的那種,她剛喊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將他驚醒了過來。


    “美人哥哥!”見他睜開了眼睛,立即就欣喜的往他的懷裏撲了過去,“美人哥哥,你真的在啊?”


    她起初還以為隻是做夢的,昨晚熟睡之前都還是在林慕遲的家裏,一覺醒來,不僅連身處的地方變了,就連日思夜想的人都在身旁了。


    “嗯,我回來了。”見她一臉精氣神十足的模樣,跟著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好想你,我還以為要過好久好久才能見到你呢。”她甚是委屈的說著,一張小嘴都嘟的老高。


    “那現在算是驚喜嗎?”他撇了撇眉,或許是沒討好過小孩子,他能夠想得到的也就是這樣的了。


    小寶毫不猶豫的點著頭,“驚喜!”


    這真的是再驚喜不過了,哪裏有一覺睡醒能夠見到自己最想要見到的人要來的驚喜呢?


    “你媽媽可能會很長時間都回不來,你會不會太過想媽媽就會不要我啊?”他佯裝著很是苦惱的模樣。


    “當然不會啊,媽媽昨天才跟我打了電話了,然後美人哥哥你還回來了,我就不會無聊了。”


    “隻是無聊才想見我的?”


    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又急忙的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啊,是真的很想很想。”


    她還生怕薄涼不相信一樣,扯著他的手臂晃動了好一會兒,“我相信你。”


    他舉著手表示做出了一個投降的手勢,“今天不用上課,你要去哪裏玩嗎?我帶你去。”


    “可以嗎?”她眼底迸發出了一抹光芒,但是很快又垂落了下去,搖了搖頭,“可是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而且,你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還是不要了。”


    她之前見過一次有一個陌生人碰到了他,他就難受的不斷的去摳喉嚨,不斷反複的去擦洗被觸碰到的位置,就如同是瘋了一樣。


    她不想要見到那樣子的薄涼,所以下意識很快的就拒絕了。


    “沒關係,我會小心的。”看著她有些失落的神情,薄涼總歸是不忍的。


    “不要,我不想出去玩。”她搖了搖頭,轉念一想,憋屈的笑臉再次的綻放開來,“美人哥哥,要不你帶我去公司吧?我會好好在旁邊不打擾你的。”


    “那樣你不是更加無聊,慕遲那有大寶,還有妹妹陪你。”他確實是最近公司積累了許多的事情下來。


    因為他不是主要混商業的,所以公司規模也並不是那麽的大,所以這麽多天他都是在醫院照看宋知歌的,一定是有許多的工作在積累著,猶豫再三,又看了看小寶那懇切的眼神,“好,要想去公司,就現在起床,晚了就不帶你去了。”


    一聽見他答應了,小寶立即從床上跳了下去,踩著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跑進浴室踩上那薄涼很久以前就墊著的一張凳子,自己自顧自的就接過了水,擠好牙膏仔細的洗漱著。


    看著她猴急的模樣,薄涼也跟著起了床,給她遞過了屬於她的小毛巾。


    兩個人吃過早點後,便一並進了公司,其實起初薄涼是將她給抱住的,但是後麵下了電梯,她便是掙紮著要下來,愣是要說牽手一起走進去。


    他也是沒辦法,遷就著她的意思便拉著她的小手,配合著她的步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都還沒有過一會兒,整層樓就跟炸開了鍋一樣,紛紛交頭接耳的道,“剛剛的那個女孩子是誰?該不會是老板的私生女吧?”


    “不會吧,老板這才二十幾歲啊,就有這麽大的女兒了嗎?我都三十好幾了,也沒個女朋友呢。”


    有人白了他一眼,“你那是沒本事,有本事的人會像你單身這麽久的嗎?老板是有錢人,要是想要孩子,誰不得排著隊給他生啊?”


    “可是這女孩子,也跟老板不像啊。”有人摸著下巴謹慎的斟酌著。


    “呸,你懂什麽,人家長得隨媽媽,你知道什麽?”


    “對哦,這個就奇怪了,要不我們都打個賭怎麽樣?就猜猜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咱們老板的孩子……”


    “好啊,我堵就是老板的孩子!”


    這個時候,小寶說出來想著給薄涼倒一杯咖啡,那幾個下好了賭注的人相互打了一個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將她給緊緊圍住,“小朋友,你今天跟你爸爸一起來公司嗎?”


    “爸爸?”她聽得一臉茫然。


    他們試探性的問著,“就薄涼啊,他不是你爸爸嗎?”


    小寶連忙搖著頭,“你們說什麽呢,我爸爸是沈華笙,美人哥哥是我未來的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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