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處理傷口的手停頓了一下,僵硬在半空中,最後一抹苦澀的笑意蔓延在嘴邊,“很多藥,未必能夠救人。”


    “但是沒有藥,就一定會死!”宋知歌同樣是毫不客氣的反駁了回去。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空氣似乎就再次凝固住了一樣,除了他手上拿東西放置在急救箱裏時候的聲音,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氣氛頓時就尷尬了起來。


    宋知歌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是她說錯話了,可是卻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她已經沒有了家人,沒有親人,就連是夏晴,這兩年來也從未聯係過自己,隻是從林慕遲那裏聽說過,她是出了國,至於到了哪裏,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剩下的也隻有沈華笙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沒有沈華笙這麽一劑藥存在的話,或者,她早在他要坐牢的時候,就已經重新選擇隨溫如暖而去了。


    “好了,下次不要那麽的逞強了。”沈華笙收拾著急救箱,謹慎的囑咐著。


    “那我總會碰到水的,所以我洗澡是你幫忙?”她探近了身體,眯起眼問著。


    沈華笙一臉冷漠,“你可以選擇不洗的。”


    她憤憤不然的瞪了沈華笙一眼,“什麽叫可以選擇不洗!”


    他斜視了一下目光,“反正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宋知歌思慮了一下,頓時麵上一紅,想到了很多年以前,自己也是受傷了,但是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畢竟怎麽說也是開始發育了。


    後麵就是好幾天都沒有洗澡了,最後還是沈華笙聞到了她頭發上的頭發有味道才不禁的詢問她,“你是不是好幾天沒洗澡了啊?我怎麽覺得有什麽味道怪怪的?”


    “滾!你才沒洗澡。”起床她還是打死不肯承認的模樣,將他一把推開。


    但是在他堅持不懈的逼問下,最後隻得承認了,但是沒有想到都時隔了這麽多年,他竟然還記得,甚至是現在還因此用來取笑自己。


    “你還記得?”她一臉的期盼問著,帶了些許的激動。


    沈華笙本來不知不覺中勾起的唇角以及彎下的眉眼,頓時就恢複了一臉的平靜,淡淡的應著,“不記得。”


    即使他現在反口了,也阻止不了她剛才所聽到的話。


    她咯咯的笑著,“我可沒有說你記得什麽,你就這麽快的說不記得,這麽說來你一定是記得的了。”


    沈華笙這才知道自己是被她給套了進去了,眉頭不禁一緊,最終還是選擇什麽話說都不說。


    “很晚了,我要睡覺了。”沈華笙找著借口便要離開。


    宋知歌並未有阻攔,其實剛才在給他脫衣服衝澡的時候,她就已然發現了,剛才沈華笙一定是跟那個女人沒發生過關係的。


    沒有人比自己都還要了解沈華笙的了,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汗味,更別說是流汗了。


    他們的聲音聽起來那麽的激烈,怎麽可能一點汗都沒有出?除非是做戲給自己看到,真是有些不由的覺得那個女人的演技也真是好,自己差一點就被衝昏了腦袋。


    幸好她將她推出去的時候,頓時想到的,所以才反常的要脫下他的衣服,佯裝覺得惡心要給他衝洗幹淨。


    沒有想到反而真的被自己確信到了。


    翌日,等到宋知歌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家的時候,這一次見到的是更加過分的事情。


    沈華笙是正大光明的在客廳左擁右抱著,開著大大的電視屏幕,上麵正在播放著無比汙穢的三|級片。


    她擰了擰眉,想都沒有想就上前將電視機的電源給關掉,紛紛的瞪大了雙眸看著沈華笙。


    “你到底是有完沒完!昨晚也就夠了,今天你還真的是得寸進尺了嗎?”


    枉顧她昨天發現他跟那個小姐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還開心了一會兒,不想今天他就給自己添了這麽大的一塊堵,他就是吃定了的讓自己心神不好過是嗎?


    難道非要離開自己他才覺得是開心的?為什麽他就不能夠好好的珍惜他們所剩下的時間啊?


    “沒辦法,生理需要。”沈華笙盡力的維持著麵上的平淡,如所畏懼的回應著。


    宋知歌拿他沒轍,拉起那兩個女人就往外拖了出去,兩年來訓練她的體力不是用來看的,她輕易而舉的就能夠纂痛了她們手腕上的痛點,讓那兩個被沈華笙叫來的女人不得不站起身跟她一起走出來屋門。


    她重重的帶上了門,眯著眼走近了沈華笙,“生理需要?”


    沈華笙點了點頭,“嗯。”


    話音剛落,宋知歌就將溫熱的小手拉開了他的褲鏈,伸了進去,“來啊,我給你解決!”


    “不需要!”沈華笙冷漠的將她推開了來,宋知歌嘴角一抹笑意,“嗬嗬?剛才不是誰生理需要?反正都是要的,你碰那些女人還不如碰我,我也好久沒做了,一舉兩得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為了沈華笙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一片潮紅,熱的讓人變得都滾燙了起來。


    “來啊!”宋知歌解開胸前的扣子,似乎是在邀請著,心底一陣一陣的忐忑,跳動的心髒幾乎都要湧到了喉嚨處。


    “有病!”沈華笙冷眼撇了一下,丟下宋知歌一個人回了房間,隔絕掉了她的目光。


    她心底咯噔了一下,咬了咬唇,臉上盡是苦澀的笑意。


    公司...


    她剛到了公司,林慕遲便圍了上來,“華笙在你那怎麽樣?”


    她摸了摸額頭,隻覺得一陣疼痛,“好!好得很,天天忙著跟女人鬼混,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的!我天天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回到家就得趕那些女人走!”


    “怎麽回事?”林慕遲一頭霧水,沒有聽明白過啦。


    她瞥了瞥眼,“還不是你的好兄弟,想要用百般辦法逼我走,也不知道在哪裏招惹那麽多的人在我那,成天就在那廝混!”


    “歇歇氣。”林慕遲趕緊給她倒了杯參茶,讓她消消氣。


    “我真的是要瘋了!”她才隻是輕輕的抿了一口,便重重的將被子放置在辦公桌上,發出了響亮的一聲。


    似乎是在昭告著她煩悶的心情。


    “華笙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啊?”林慕遲問著心中最為想要知道的時期。


    其實他就是覺得在沈華笙的手下辦事才會更加的得心應手。


    也不是說宋知歌不好,但是就是因為習慣了讓沈華笙指使,所以即使帶了宋知歌兩年,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別扭。


    “我想不會了。”她低沉下來,搖了搖頭。


    “華笙親口說了?”林慕遲擰了擰眉,緊張了一下。


    她搖了搖頭,“雖然他什麽也沒有說,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一定是不會再回來的。”


    “唉...”林慕遲長歎了一聲,表示著惋惜。


    “放心吧,雖然他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了,但是我會勸一下他讓他可以著手一下自己白手起家的,我這裏還有一些他留給我的錢。”她深呼吸了一口,也是極其的無奈。


    “他不會要的吧?”林慕遲一聽到這個就有些煩躁,沈華笙連多要他的幾千塊都嫌是多了,更別說是給他錢讓他自己做生意了。


    “我總會有辦法的!”宋知歌收緊了一下眉頭,似乎已經有了眉目,麵上一陣自信。


    林慕遲看到她的模樣,頓時就有了一些信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那也得是有人受用才行啊...”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林慕遲當作是沒有看見一樣。


    那天夜裏,宋知歌就在辦公室裏邊的休息室裏,硬是用冷水給泡了一個多鍾,全身都是冰涼冰涼的了,起來的時候甚至都是在瑟瑟發著抖。


    她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抱了抱肩膀趕緊套上了衣服,隻覺得渾身都是僵硬了的。


    回到家的時候,沈華笙依舊是在忙著跟不認識的女人在卿卿我我的,她冷著眉,放好了自己的包,還順勢在裏麵拿了一些錢出來,重重的砸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拿著錢,滾出我的房子!”


    原本被不知名的東西砸的後背生疼,正要發作,可是當看到那些錢的時候,不禁眼底發著亮光,趕忙撿了起來,連連點著頭,“是是是!”


    話都沒說完,手裏就拿著那些錢走了。


    宋知歌隻覺得好笑,“呦,看來你今天找的女人真是膚淺了,這麽一點錢就給打發了!”


    沈華笙攤了攤手,一臉的無所畏懼,“沒辦法啊,誰讓我可沒有sh的宋董事長...有錢呢!”


    聲音裏似乎又是帶了些譏諷,宋知歌笑了笑,“沈華笙,你到底是要墮落到什麽時候?你明明有能力,你想要另外一個比sh更加厲害的帝國,你也根本是有本事的,為什麽偏偏要花費在這些無畏的事情上麵?我覺得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起你了!”


    “我本來就應該是廢人的。”他苦笑著,有能力又如何?他也活不了那麽久,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他如今隻想要遠離宋知歌。


    要不是她的威脅,自己也不會在這裏出現。


    宋知歌故作閃現出了一抹失望,捂著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著,臉色蒼白的可怕,她可是算好了大姨媽是今天來的,她還故意的泡了那麽久的冰水。


    沈華笙立刻慌張的打探著,原本還以為她是裝的,後麵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摸了摸,隻覺得她的渾身滾燙,還在捂著肚子,似乎真的是很難受。


    “我送你去醫院!”當沈華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察覺到,她的麵上閃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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