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九爺,你說過的三個月,但是現在還不到三個月啊!他是被人冤枉的,你就救救他好不好,還剩下一個多月而已了,將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當是我為自己將來的一生,對你做出的一點點要求好不好?”蒲淘睜著淚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以為沒有我你會有今天!你現在跟我說你要提要求?”錢九隻一抬腳便甩開了她那抓著的手,眼神陰鷙的嚇人。


    蒲淘心底一哆嗦,但是想了想沈華笙,還是硬著頭皮的開口,“對,我知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九爺你給的,我答應你,隻要你能夠救他,我什麽都可以做,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沒有資格跟我提條件,機票我已經訂好了,後天一早你就給我離開江城!”錢九毫不留情的無視掉了她的懇求。


    “九爺,你不能這麽對我,我跟了你那麽多年,你不可以出爾反爾啊!”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就站起身子從身後環住了錢九,聲聲悲切的道。


    錢九用力扒開了她的手,牽扯著嘴角冷哼了一聲,“哼,要不是看在你跟了我那麽多年的份上,你覺得你會有回江城的機會嗎,說什麽都改變不了我的想法!”


    “九爺!你這麽多年做的事情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在錢九無情的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蒲淘索性放棄了卑微的請求,冷著眼眸盯著他的後背。


    “你說什麽?!”錢九眼神稍瞬即冷。


    蒲淘抬著下巴,眼底帶著嘲諷,“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情,自認為很光明磊落,事實暗地裏使著最為齷蹉的手段,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在錢九身邊那麽多年不是白待的,原本這是她打算留著將來的用來做保障的,給自己留條後路,卻萬萬沒有想到沈華笙會突然出事,所以她不得不選擇這麽做了。


    錢九眯著眼睛的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的問,“你說什麽?”


    “咳!我說你見不得人的那些齷齪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臉頰因為透不過氣而憋的通紅,絲毫不畏懼的睜大眼睛瞪著錢九。


    記憶裏這是自己第一次反駁於她,雖然心裏一直打著顫,但是為了沈華笙,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你怎麽知道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蒲淘甚至能夠從他臉上的怒意上來看,此時此刻的錢九,一定是很想要殺了自己的。


    他從來都是做事謹慎,不留半點馬腳,卻不想被她發現了,自然是恨不得將她弄死。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隻要知道,如果我死了,你的一切就將會公諸於眾!”她怎麽可能會告訴錢九她為了知道他的把柄,是不計任何代價的!


    甚至還陪了無數次他的下屬以及死對頭。


    “賤人!”錢九惱羞成怒的手掌毫不客氣的朝著她細嫩的臉頰倫了過去,力氣大的很,一下子她的半邊臉頰就腫的半天高了。


    但是掐著她脖子的手已經鬆開了,那一瞬間,蒲淘就知道自己賭贏了,他是害怕的。


    “怎麽樣,你除了幫我沒有別的選擇。”她趴在地上撇過眼的看著錢九那氣的直發抖的身軀。


    “這不是小事,說幫就能幫的。”錢九一臉正色,臉上的苦惱不是裝出來的。


    他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沒辦法撼動的了政府,更加別說跟他作對了。


    蒲淘狠了狠心,咬著牙,“實在沒辦法的話,能減幾年是幾年!”


    “不管事情發展如何,三個月後,你必須離開江城!”這已經是他最後對蒲淘的容忍了。


    “好!”蒲淘咬緊牙關應著,抓著手心摳進了肉裏也不察覺到疼意。


    “你手裏的那些東西最後立刻馬上給我銷毀掉,不然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了!”錢九說完便憤然離去。


    留下無力的蒲淘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捂著那焦躁跳動著的胸口。


    宋知歌從那以後一次也沒有去探望過沈華笙,隻是在等待著最後的審|判時候,再去看上他一麵。


    林慕遲似乎也很忙,忙著沈華笙的事情到處奔波著,雖然沈華笙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不需要,但是他依舊是沒有聽勸。


    許琛看著有些無精打采宋知歌,不禁問了一聲,“是不是天天待著覺得很無聊?”


    宋知歌犯怵了一下,回過神,“哦,不是。”


    “要是無聊的話,你可以先來我的公司上班,這樣我還能夠時時刻刻的看見你。”許琛溫暖的笑著道。


    “暫時休息一下吧,我還不想。”宋知歌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有氣無力的道。


    “知歌。”許琛突然一臉正經的蹲在她的身前盯著宋知歌的眼睛看著,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昂?”


    “等沈華笙的事情結束後,我們訂婚吧?”他眼底帶著前所未有過的真摯,似乎是認定了什麽。


    她的心底重重的顫了一下,睜大著眼睛吃驚的問,“結婚?”


    這是她還從未想過跟許琛的問題,結婚...


    曾經對於自己是多麽遙遠的事情,如今就捧著放在自己的身前,她卻猶豫了...


    “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嗎?”許琛幹脆跟著一起躺下了沙發,其實沙發還是夠大的,足以讓兩個人側身躺著,他從身後抱住了宋知歌,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親昵的在耳邊問著。


    “有點。”她擰著眉,誠實的回應。


    許琛低啞著聲音,蹭了蹭她的臉頰,“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我希望你完全的屬於我,畢竟還在覬覦你的人太多了。”


    他心底仍舊對於薄涼有些不放心,或許是說他目前為止,對於她身邊的男人都不放心,他們都對宋知歌太過於好,太過於親密了,讓他這個男朋友都不知道有什麽用處了。


    她覺得腦殼一陣疼痛,心情因為許琛的話而煩躁不已,將他推離了開來,自己的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想要解釋,“許琛,我現在...”


    “你還要讓我等多久?沈華笙也已經完了,難道你還放不下他?”他隻覺懷裏一下子空落落的,跟她一起坐直了身子,凜然的語氣讓她停下了想要繼續說的話。


    宋知歌麵上的猶豫展露無遺,但是嘴上還在試圖辯解著,“不是這樣的。”


    但是說出來後才發現這句話是有多麽的無力。


    “既然這樣,我們先訂婚吧,把消息先公布出去總行了吧?”許琛退後一步來商議。


    “我隻是覺得沈華笙的事情剛剛發生,我們就發布訂婚的消息,會不會有些...”


    “我們決定我們的事情,為什麽要在意別人的看法?”許琛很是不解,他不明白宋知歌是怎麽想的,但是他就是想要她成為自己的。


    他不願意再讓她受到屈辱的事情發生了,等她冠上了自己的姓氏,那就不會再有人覬覦於她了。


    “好,先發布消息吧!”宋知歌閉上眼睛下了決心,一口一口的深著呼吸,試圖讓自己盡快的接受這個事實。


    她不該猶豫的,是自己糾結的太多了,明明下定了決心要讓身邊的人都為之感到開心,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場麵,她在關鍵時刻竟然遲疑了,這是不應該的,不應該...


    許琛滿意的笑了笑,猝不及防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她生硬的扯出了一個笑意。


    翌日,新聞上就鋪天蓋地的出現了兩人即將要訂婚的消息,訂婚儀式將在皇朝舉行。


    都說宋知歌是麻雀飛上枝頭當了鳳凰,但是別人怎麽說,她是絲毫都不在意的,她從來都不是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活的。


    她甚至是連門都沒有出,成天的就窩在自己的小屋子裏,雖然許琛也說過無數次讓她搬回去,可是她就是不想,總會有借口推辭著。


    “叩叩...”聽到敲門聲,她是萬般無奈的起了身,原以為又會是許琛,但是開門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清爽的男子,她倒是驚訝了一番。


    “薄涼?”她張了張嘴才念出了那個名字。


    “不歡迎嗎?”薄涼在門口衝著她挑了挑眉,她急忙搖頭,“不是,請進吧。”


    “你怎麽會過來?”她給薄涼倒了杯溫水詢問著。


    “我可是就住在隔壁啊,你有必要這麽驚奇?”薄涼輕笑了幾聲,讓她覺得麵上一熱,也是,隻是最近都沒有見過薄涼,所以突然遭到他的拜訪,有些驚慌失措了。


    她握著手裏的水杯笑了笑,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麽回應,隻聽見他薄唇輕啟,“在新聞上看到你要訂婚了。”


    “是嗎?”她莞爾一笑,沒想到許琛做的動作這麽的大,似乎是要昭告天下一樣。


    “知歌,其實我過來也不是想要囑咐你的。”薄涼雖然是眯笑著眼睛,但是所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宋知歌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什麽?”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有些人...”他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宋知歌的神色,繼續道,“並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麽好,你所看到的,都不過是一場被人精心導演出來的戲罷了。”


    “這是什麽意思?”宋知歌隻覺得莫名其妙,薄涼為什麽會突然跑過來跟自己說這些話,他們之間雖然是有幾次接觸,但是遠比自己想的還要生疏,突如其來的幾句話,讓她陷入了迷茫。


    薄涼輕輕的放下了水杯,並沒有解釋其中的意思,隻是神秘的打著啞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無論有什麽事情,我都會隨時恭候。”


    說完這句話,薄涼便離開了,徒留宋知歌一個人呆愣的在位置上坐著,半天都想不明白他所說的意思,但是從他那麽肯定的語氣來看,一定是有什麽他所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呢?


    不由她多想,門外又響起了拍門聲,這一次是很急促的那種,她又是站起身的去開了門,隻見林慕遲氣喘籲籲的,那麽冷的天氣,他的額頭竟然還是掛著汗珠的。


    沒等她開口,林慕遲一臉怒意毫不掩飾的瞪著她,“宋知歌!你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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