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言此時就像一隻乖巧的貓咪,安安靜靜的躺在卓敬堯的懷裏。她實在太累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才睡了兩個小時不到,更何況剛才還遭受了那麽大的磨難。


    她緊繃的身體,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再也抵不住疲憊的侵襲,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卓敬堯的懷裏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她淒美的樣子,就連睡起來都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卓敬堯看到她沒有什麽事,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也不去管手術室了躺著的是誰,也沒有心思管。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站住!”


    卓敬堯將蘇槿言攔腰抱起,抱在自己的懷裏。


    “張伯父,還有什麽事嗎?”卓敬堯回過頭來淡薄的說著。


    他並不懼怕張遠山,隻是尊敬他是自己的長輩,才叫他一聲伯父的。


    “今天的事,我需要那個女人給我一個解釋,在我沒有弄明白紫萱到底出了什麽事之前,她們兩個誰也不能離開這裏!”


    聽到張紫萱受傷的消息,張遠山瞬間就老了十歲,他的雙鬢開始泛白,但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卻是陡然增加。


    這件事,肯定跟麵前的這兩個女人有一定的關係,要不然她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


    “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我們能將她送到醫院已經是出於最大的好心了。”


    柳依依迅速的從權宇的懷裏抽了出來,她羞紅著臉,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因為她跟權宇的關係還處在朦朧狀態,她這個樣子,顯然有點太過於主動。但是一提到張子萱的事,她還是來了勁。


    “小姑娘,有時候說話口無遮攔,是會死人的,我勸你還是矜持一點,我沒有問你話,你說!”


    張遠山表現出來他的老辣與鎮定,雖然他很不願意接受張子萱的現實,但是麵對著這群年輕人,他還是能保存著最後的一絲理智。


    他狠辣的目光,徑直的落在旁邊的蘇槿言的身上,特意的將最後那兩個字加重了讀音,他想讓蘇槿言親口說出張紫萱到底遭遇了了什麽。


    自從蘇槿言嫁入他們張家以後,張家就沒有一天安寧過,他不得不重新的打量起這個女人,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聽到他們的談話,蘇槿言迅速的清醒,她剛才就是小憩了一下,並沒有熟睡。


    麵對著還是自己合法丈夫還有自己公公的狠辣目光,蘇槿言突然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她還沒有離婚,現在的身份還是張家的少夫人。當著他們的麵,徑直的投到別的男人的懷抱中。


    她想要離開,卻被卓敬堯的雙臂死死的箍住,她麵色有些羞紅,眼神愈加的迷離。


    “張伯父,您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你寶貝女兒的情況,這些事還是等她醒來,你親自去問的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家睡覺了!”


    卓敬堯說完,強行的將懷裏的蘇槿言抱起,向醫院的樓梯口走去。


    張恒銘在張遠山的旁邊並沒有說話,這是張遠山定下的規矩,沒有張遠山的允許,一般情況下,有他在的時候,張恒銘不得插話。


    可是想到病床上還躺著生死不明的妹妹,就連自己的妻子都這樣被人奪走,他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即便在卓敬堯的手上吃過無數的虧,但他還要跟卓敬堯鬥到底。


    張恒銘雙眼充滿血絲,雙手握緊了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看著卓敬堯即將離開的身影,他發瘋似的衝了上去,好像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一把明晃晃的刀突然間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要殺了卓敬堯,他要報自己的奪妻之恨,他還要發泄自己滿心的憤怒,他還要……


    他要讓卓敬堯付出鮮血的代價,甚至是他的生命。


    “小心……”權宇跟柳依依異口同聲的叫道,他們沒有想到張恒銘會如此的瘋狂,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口做出這樣的行為。


    卓敬堯早有防備,這一次他不會在給張恒銘留下任何偷襲的機會。


    一個瀟灑的轉身,卓敬堯死死的扣在張恒銘高高揚起的手腕,讓他上下不得。而他的另一隻手臂,還將蘇槿言抱在自己的懷裏,並沒有出現一絲的吃力。


    勢大力沉的一腳,張恒銘的身子就飛出了老遠,然後重重的摔在醫院的牆壁上,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腥紅的鮮血。


    “卓敬堯,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此時的張遠山再也做不到那樣的沉著冷靜,他心裏的那最後一道防線,已經隨著張恒銘的受傷被徹底的擊潰。


    “張伯父,我勸你還是管好你的兒子,我不希望手術室裏在加一張病床!”


    卓敬堯冷冷的說著,雖然他的語氣有點輕微,但不代表他說的話不能實現。


    張恒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劇烈的喘著粗氣,作勢又要衝到卓敬堯的麵前。


    “夠了,讓他們走!”張遠山衝著張恒銘憤怒的撕吼著,他不認為卓敬堯在跟他開玩笑。


    蘇槿言將頭埋在卓敬堯堅實的胸膛上,不忍心去看張恒銘的慘狀,她在深深的自責著,一切的緣由皆因她而起。


    張恒銘最終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張遠山的命令,他不敢違抗。


    他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張遠山,氣的直跺腳。


    隨著那盞紅燈的熄滅,手術室的房門緩緩打開。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張遠山看到醫生出來,急忙的圍了上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寶貝女兒的情況。


    卓敬堯開著車,在茫茫的夜色中行駛著。


    “咱們這是去哪?”蘇槿言將頭倚在副駕駛座上的玻璃上,疑惑的問道。


    “回家!”


    回家?蘇槿言隔著玻璃向外麵的朦朧夜色看去,他們前進的方向,不是龍灣,也不是柳依依家,她皺起秀眉,絲毫不知道他嘴裏所說的家是在哪裏。


    很快,那輛尊貴的轎車便在一個高檔的小區停了下來,卓敬堯直接將蘇槿言抱著懷裏,坐著電梯就向上走去。


    這是一座高檔的公寓住宅,也是卓敬堯手裏多出住宅的一所,但這個公寓非常隱秘,就連卓母跟陳廾燭都絲毫不知道。


    房門緩緩的打開,卓敬堯抱著蘇槿言走了進去。


    蘇槿言彷徨的打量著屋內,這裏的布局跟裝修都是極為簡單的色調,房間裏的物品都擺放的錯落有致,不遠處還放著一架名貴的鋼琴。


    鋼琴上鋪著嶄新的白布,一塵不染,包括這個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極為幹淨。


    蘇槿言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世界,她緊蹙的眉頭也有稍微的舒展。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一想到他身邊有女人的時候,她心就會不由的收緊。


    卓敬堯逐漸的褪去她身上還濕著的衣服,給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張柔軟的毯子。


    蘇槿言回過神來,此時身上就剩下那兩件貼身的衣物了,她神情慌張,雙手急忙的擋在胸前。


    卓敬堯徑直的將她抱起來,向屋內的臥室走去。


    “你做什麽?”


    “床上能做什麽,咱們就做什麽,正好不是昨晚上約好了嗎,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爽約了!”


    蘇槿言一想到昨晚遭受的他的折磨,臉又羞紅了起來。


    隻見卓敬堯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就徑直的向外走去。


    “你去哪?”蘇槿言見他要離開,急切的問道。


    “我去睡覺!”


    “你不在這裏睡嗎?”蘇槿言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便脫口而出。


    她將資金的身體向裏麵挪了挪,直接給卓敬堯騰出了一個地方來。


    卓敬堯轉過身,一臉戲謔的看著床上的蘇槿言,“你還要?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沒想到你這麽饑渴,昨晚上剛要了,今天還要!”


    此時蘇槿言一臉囧紅,什麽她饑渴,明明是被腹黑的卓敬堯給戲弄了,她一臉怒氣,已經顧不上內心的矜持了,她直接在床上擺了一個“大”字的形狀,把被子蒙過頭頂。


    “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你出去吧!”


    然而卓敬堯並沒有做絲毫的停留,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蘇槿言聽到房門的響聲,她悄悄的探出頭,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出去了。


    然而此時空蕩蕩的房間裏,就剩下她一個人。看不到他的身影,她的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絲失落。


    就在她還沉浸在失落中的時候,那個男人又再一次的推門而入,這次他的手上已經多了幾樣東西。


    “你坐過來!”卓敬堯將她臉上的囧色收進自己的眼底,俊美的臉龐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蘇槿言及其聽話的向床邊靠了靠,坐了起來。


    卓敬堯將她的下顎抬起,開始細心的給她處理起傷口來。


    他的動作及其優雅,細膩,溫柔,機會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脖頸處的傷口上了。


    兩個人挨的極近,近的蘇槿言都不敢正常呼吸。他身上熟悉的木香味撲進她的鼻息,讓她的心神開始蕩漾起來。


    他們兩個人的鼻息,相互交纏,在不大的房間裏氤氳起一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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